第4章 章

第 4 章

其中一人留着胡子,穿着青色短衫說道:“正是他死在了龍淵劍下。”

赫連鴻雪問:“你怎麽知道龍淵的持有者在潇潇雨雪?”

對方穿着一件紅色短衫,腰間別着兩把山斧的男子說道:“這個世界上沒有密不透風的牆。如果執意不交出來,大家就會毫不客氣地殺人抓人。”

赫連鴻雪依舊悠然搖着扇子說道:“潇潇雨雪不是随意出入的地方。”

完顏旭東不屑的說道:“生死線上的機關雖多,主要還是靠林中參天古樹,不過只是多點幾把火而已。”

“有本事,可以試一試。”

這一刻,所有人都覺得頭頂的光芒不同,紛紛昂首挺胸。他們看到一個制作精良的榆木棺憑空而下,地面上飛起一陣灰塵,迫使對手退後一步。

“哪一個胡亂扔棺材?!”大漠五虎之一怒吼道。

話音即将落下,又是一口同樣的棺材落在了沙漠五虎的面前,他們五人全都變了表情。

之前沒說話的五虎之一,環顧四周說道:“義兄懵逼,得罪了專家。他還要求專家出現。兄弟們将陪同閣下”

這時,一個人從天而降,穿着白襯衫,白發。乍一看,他只覺得潔白無瑕。

“來這裏的目的,不過是殺了潇潇雨雪的主人,給他一個棺材罷了。”

說着,他走下來,站在那把衆人分開的棺材上。

烈日當空,雙方對峙,大戰一觸即發。

就在這時,兩具榆木棺相繼放下,将所有人分開。然後,一個人倒在其中一個棺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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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人是一個年輕男子,王冠虛弱,五官俊朗,額頭上有圖騰印記,似乎明目張膽。

只見他把手裏的折扇一扔,悠悠地說:“武道傳聞,龍淵再現,但主人卻濫殺無辜;武道傳聞還說,那人進入了潇潇雨雪,被主人當成了客人。”說完看向雙方。

卧龍寨和大漠五虎看到這裏,全都吃了一驚。他們面面相觑,心裏有數。

赫連鴻雪說:“今天,所有路人聚集在一起。不知這位師兄是不是又來了?”

完顏旭東插話道:“潇潇雨雪已經很久沒有涉足武道了,連這個人她都不認識。”

“哦?希望二當家不吝告知。”

年輕人說:“我只是一個江湖小輩,實在是不值得一提。”

完顏旭東看着衆人說道:“江湖上誰也不知道,白衣白衫,白發,有天下之眼的少年歐陽展鵬,是一個一心行善,不喜戰事,以武功奔走,化解各方殺戮的人。”

赫連鴻雪聽到這話,又看向棺材上方的人。他是歐陽展鵬嗎?

沙漠五虎之一說:“我們也是聽過歐陽展鵬事跡的人,但這殺親之仇,卻着實無解!”

歐陽展鵬笑着搖了搖扇子,指着另一口棺材說道:“我第二天一早就意識到了。”

男人表情一變,問道:“歐陽展鵬,這是什麽意思?”

歐陽展鵬笑着說道:“殺親之恨,只能換來性命。如果歐陽展鵬今天不能讓你攔住葛某,那我就睡在那棺材裏!在場的其中一人白死,可以算是一種命運。”

對方問道:“歐陽展鵬!你是下定決心要管好這件事?!”

歐陽展鵬躬身說道:“不瞞你說,我這裏也收到消息,不能失去武友對我歐陽展鵬的信任。”

他轉身問道:“敢問蕭莊主,龍淵的主人在你府邸嗎?”

赫連鴻雪回答:“人确實在我們這裏。”

歐陽展鵬繼續問道:“你能請他出來給大家解釋一下殺人的原因嗎?”

“潇潇雨雪自有留人之意,不可能交出來。”

一旁的衆人一臉憤怒:“那就進去抓人吧!”

赫連鴻雪手中握着劍:“放馬過來就行了!”

歐陽展鵬急忙說道:“別做了,聽下一句。現在潇潇莊主已經承認人在潇潇雨雪。所謂凡事先到先得。既然人家先進了這個地方,你還不如等幾天。”

看到大家都有些動搖,他繼續說:“兇手終于要償命了。歐陽展鵬是來做保證的,半個月後就交給小雪雪了。”說着,晃了晃手中的折扇。

赫連鴻雪欲言又止,注意到扇子上的字眼,見衆人早已妥協,一時難以決斷。

完顏旭東想了一下,說:“既然如此,卧龍寨對于強者來說并不難。只是……”他看着歐陽展鵬。

“如果半個月後兇手不見,歐陽展鵬會自覺反抗自己的命運。”

沙漠五虎之一說:“再過半個月,五虎再來,希望到時候拿下的不是歐陽展鵬的頭。求你了!”

他們四人拖着棺材離開。

完顏旭東在完顏力行耳邊小聲說了幾句,翻身上馬,抱拳道:“卧龍齋今天給了歐陽展鵬這個面子,咱們暫且告別!”轉馬頭回頭對赫連鴻雪說,“蕭莊主,半個月後見!”

等衆人離開,赫連鴻雪氣呼呼的問道:“這扇子怎麽在你手裏?”

歐陽展鵬搖着扇子說道:“當然,這是我的一個朋友送給我的。朋友曾經說過,潇潇雨雪的風景是獨一無二的,所以我特別看了一眼,止住了一場殺戮。”

赫連鴻雪轉身離開,身後的人問道:“不知在下是否有幸在潇潇雨雪做客?”

“嗯?怕是小地方容不下大仙。”

歐陽展鵬無奈的說道:“好像只有一個睡十五天的棺材。好朋友!你怎麽不告訴我,潇潇雨菲這麽不厚道。”

赫連鴻雪聽他從一旁嘆了口氣,猶豫了半天,莫非是那人真的讓他來這裏?折扇在手,應該沒錯。

他舉手說:“潇潇雨雪還有客房。你跟我來吧!”

“那就不好意思了。”歐陽展鵬跟着赫連鴻雪的腳步。

在他身後,兩具棺材緩緩沉入沙中。

夾在綠意和馬路之間,一路上人們慢慢地走着,完顏力行說:“二哥,據你說,這潇潇雨雪小子有幾斤?”

完顏旭東輕笑着說道:“哥哥,你怎麽就沒看得出來,那是個小娃兒。”

完顏力行聽到這話,怒道:“殺回來!”

完顏旭東揮舞扇子停下:“赫連鴻雪,我還不放在心上,只是歐陽展鵬在半路莫名其妙的殺了。”

“我看不出那小子有多厲害。”

“穿梭在武林各幫之中,至今安然無恙。雖然武道上沒有他有什麽高級武技的字眼,但如果只是靠一張嘴,我是不信的。而且,這個歐陽展鵬據說幾乎是神,說他有天眼,看世界。如果我們今天冒險與他發生沖突,對卧龍寨不利。不如靜觀其變,再出招。”

此時,沙漠五虎也在回來的路上,其中一人問道:“大哥,你為什麽不動手殺卧龍寨?”

紅色短衫男子說:“歐陽展鵬,挑釁他,等于是大多數武者的敵人。歐陽展鵬,武道之說的見世天眼,不容小觑。再說卧龍寨的完顏旭東打算撤退。如果我們開始殺人,我們仍然需要提防他們。不如給他歐陽展鵬三分薄面,不過看他半個月有什麽花樣。”

“我現在該怎麽辦?”

五虎老大,看了看周圍:“半個月短暫,咱們也不值得回去。不如在武林中走一段路,順便探查一下歐陽展鵬的底細。世人的眼睛,哼,只能蒙蔽愚者。”

晚上,下着細雨,一個人靠在窗邊聽雨聲,心裏很難做決定。今天的潇潇雨雪似乎有些不一樣。

即使是不長的生命也永遠不會回來。既然那小子能來求一臂之力,那該去還是留,他應該有一點把握。

皇甫新霁開始仔細思考這些天發生的事情,以及他的利害關系。

這時,一人推門而入,是吾蔔償命:“我以為今天會是你生命中的一天。”

吾蔔償命笑着說:“讓你失望了。”

皇甫新霁也笑着回答道:“無論如何,我會等到那一天。”說完繼續享受窗外的雨。

“潇潇雨雪裏的細雨是有作用的,你知道嗎?”

皇甫新霁懶洋洋的說道:“第二天早上空氣更清了。”

“不,細雨會暴露夜行者的行蹤。”吾蔔償命而走。

皇甫新霁挑眉,看着他出去。這是提醒嗎?還在警告嗎?吾蔔償命,他真的是庸醫嗎?龍淵明風,誰不想擁有?現在事情已經發展到自己所在的地步,應該有人介入,而且是一個不可動搖的數字。潇潇雨雪背後還有勢力嗎?

一夜寂靜,是計算還是變量?誰成了誰手中的棄卒?誰在黑暗中掌控全局?

潇潇雨雪中,一個人影穿梭,試圖把握地形摸清楚。

遠處,兩個人踱步而過,一襲白衣,其中一人留着一頭醒目的白發。仔細一看,眉心分明,可見此人不凡。

腦海中閃過另一個人的模樣,一個類似的印記,這個人是誰?還在想着,兩人已經漸漸靠近,忙躲在假山裏,壓抑着自己的氣息。

“潇潇雨雪真是福地,難得的奇觀,讓白氏大開眼界。”

“歐陽展鵬客氣了。他們都只是粗俗的東西。他們怎麽配得上這雙注視世界的眼睛呢武者無不佩服。”

“大莊主,太謙虛了。”

一旁的蕭然看到這裏,知道這裏還有其他人。說着,他看着眼前的假山,掌心暗暗慶幸。

兩人面面相觑,左右同掌。假山裂開了,但沒有人。

與此同時,吾蔔償命快步走,見李問:莊主,發生什麽事了?

赫連鴻雪猶豫了一下,回答道:“沒什麽。”

蔔應生有些疑惑,然後說道:“那麽,屬下就先退了。”

見赫連鴻雪點了點頭,又看了一眼一旁的歐陽展鵬,轉身就走。

兩人看着碎裂的假山碎石,一起離開。

在他們兩人離開沒多久,一道身影快速而來,一掌轟出那塊最大的石頭,已經暈倒的皇甫新霁自言自語道:“小子,你以為自己命長啊。”

遠處,兩人看着這一幕。

“蕭莊主,這兩位是什麽人?”歐陽展鵬問。

赫連鴻雪沉思片刻看,看着吾蔔償命的人生方向和皇甫新霁的離去:“是我們這裏的常客。”

歐陽展鵬說:“非常時期,莊主需謹慎。那個先生模樣的人一出現,就沒有了另一個人的氣息。如果我推測不錯,那個人應該是醫生。”

赫連鴻雪回答:“的确,那個人就是無責而死,償命的醫生。”

歐陽展鵬問道:“另一個人呢?”

“他的病人。”赫連鴻雪沉思地回答。

“哦?”

聽到了他的疑惑。赫連鴻雪挑眉問:“你這是什麽意思?質疑潇潇雨雪的客人?”

歐陽展鵬躬身說道:“不敢,蕭莊主是認真的。”相反,他說,“不知可否帶白去見龍淵名陣之主?”

赫連鴻雪擡手說:“人被我們困在水牢裏,這邊請。”

就在他們兩人行走的時候,破天龍發出一聲,三尺青峰停了下來。

随即,一件青衫立于劍柄之上,姿态傲然。

兩人見此,表情都是震驚。是眼前的龍淵劍,站着的人是劍主軒轅堯龍。

歐陽展鵬晃了晃手中的折扇,笑了笑:“劍不愧是英雄。閣下身手不凡,堪稱年輕英雄。”

軒轅堯龍不是一個初出茅廬的愣神少年。聽到這種奉承,不屑的瞥了他一眼說道:“走武道,就算沒見過,也應該聽說過。世界之眼是歐陽展鵬,師父只是時間問題,今天見到傳說中的神人,真是三生有幸。”

他雖然客氣地說,但只有傻子聽不見,語氣中也沒有尊重。

歐陽展鵬自然不是傻子,但他不怒不怒,依舊面帶微笑:“哈哈,果然人比劍鋒強三分,白已經學會了。”

這時,一直沒有說話的赫連鴻雪說道:“看來閣下被小看了。水監機構怕是在你眼裏沒用了。”

軒轅堯龍身體一輕,他騰空而起,回身,手中握劍,輕蔑一笑:“潇潇雨雪的機關功力真的不容小觑,僥幸逃脫了。不知道,蕭莊主會願意送他走嗎?”

“就算能逃出水牢,也離不開潇潇雨雪。等事情結束了,潇潇雨菲可以坐轎子送閣下出去。”

歐陽展鵬看着兩人說道:“現在外面到處都是喊叫聲,要找龍淵之主賠上性命。雖然不知道那些血淋淋的罪行是不是閣下犯下的,但是毫無疑問,潇潇雨雪能夠更好的挽救閣下的性命。”

軒轅堯龍劍鋒指着歐陽展鵬問道:“你以為我會是一個怕死的人嗎?”

歐陽展鵬不急不怒,悠悠道:“在下沒有想到,劍聖的唯一後裔,會是一個怕死的人。”

軒轅堯龍冷哼一聲,收回劍鋒。

歐陽展鵬繼續說道:“我看劍聖唯一的傳人不是無腦的人。”

“嗯?”随着一聲質問,龍淵已經把手搭在歐陽展鵬的脖子上,輕蔑的看了一眼還沒拔劍的赫連鴻雪,冷冷地說:“歐陽展鵬,你接下來的話,就和你的生死綁在一起了。如果你想活下去,最好有一個滿意的解釋。”

命運即将被帶走。歐陽展鵬臉上沒有看到一絲驚慌,淡定的将折扇搖開:“武者人群圍殺的目标,就算武者再強,也很難擺脫連綿不斷的殺陣。如果閣下戰死,他将失去劍客的名聲。唯一的繼承人是嗜血濫殺之輩。”

“哦?去吧。”歐陽展鵬繼續道,“不瞞你說,歐陽展鵬這次的來訪,果然是別人托付的。昨天已經有人犯了罪,被我送回去,為期半個月。相信在不久的将來,會有更多的武林人士前來求人。蕭蕭雨雪雖然有地形的優勢,但也不能得罪整個門派。而我所能做的就是盡量在半個月內抓到真兇。”

軒轅堯龍聽到這話後,不但忘恩負義,反而輕蔑的說道:“喲,歐陽展鵬果然以天下蒼生的安危為己任。在這種與他無關的事情上,他也會主動阻止自己。他真的讓我欽佩他。”

話鋒一轉:“既然歐陽展鵬已經在江湖中人面前做出了保證,他也不是一個不知好壞的人。如果非要給白老爺子幹活,需要下去的地方就直說吧。”說完收回劍鋒,一副赫連鴻雪的樣子。

“敢問蕭莊主,我現在是不是該回水牢,把自己關起來?”

赫連鴻雪氣呼呼的說:“潇潇雨雪雖然用了一點手段請來了閣下,但她在昨天之前還是閣下的客人。若不是閣下執意取回軍刀,她怎麽可能落入水獄機關。”

軒轅堯龍輕笑一聲:“哈~蕭莊主好話。在武術中行走時,軍刀是劍客的生命。命掌握在別人手中。難眠難食,自然急尋。”

歐陽展鵬走過來打了個圈,笑着說道:“不放棄,不如和白一起住西廂房吧?”

聽到這話,軒轅堯龍擡手說道:“不用麻煩。就住在你對面。”

這些話一出,赫連鴻雪和歐陽展鵬表情一變,對視一眼。

自然,這一招并沒有掩蓋軒轅堯龍的目光。

那間客房的隔壁就是吾蔔償命的藥爐,藥爐裏還有另外一個人,皇甫新霁,被人抓到了一起。歐陽展鵬住的西廂房,是觀察這藥爐的最佳視角。他們兩個怎麽會不知道軒轅堯龍心中的算計,赫連鴻雪想果斷拒絕。

但歐陽展鵬說:“閣下還真會挑。那個房間可以說是欣賞日景和夜景的最佳場所。白也要時不時的費心。”

軒轅堯龍看着已經對眉山發火的赫連鴻雪,笑着說道:“說起來容易。然後我會去欣賞湖光山色,說再見。”

軒轅堯龍走的時候,赫連鴻雪氣呼呼的說道:“歐陽展鵬,歐陽展鵬,請注意你的身份。這是潇潇雨雪,府主之人是我赫連鴻雪。”說完轉身就走。

歐陽展鵬詫異的看着他,思考了片刻,搖開折扇,擋住了他嘴角的笑意。

岐山腳下,尋常百姓。唯一的房子,三面一個簡單的栅欄圍繞着茅草屋。

院子裏,一對衣着樸素的中年夫婦圍着竈臺忙碌着。在他們身後不遠處,一個可愛的小寶寶,手裏拿着一根胡蘿蔔,前面還有一只竹籠裏活蹦亂跳的小白兔。

“兔子,該吃午飯了。”小娃兒正專心地喂兔子。

女人笑着看着自己的兒子,走過去,拉起小娃兒說:“小寶,兔子吃飽了,你也該吃了。”

小寶乖巧地點了點頭,對着還在火爐上忙碌的中年男子說:“爹,該吃飯了。”

中年男子笑道:“好吧!吃吧。”

一家三口圍着院子裏的竹桌吃飯,場面顯得溫馨和諧。

出乎意料的是,當人們坐在家裏時,不幸從天而降。

遠處,三匹健壯的老馬疾馳而來,停在院門前。緊接着就出現了兩個滿臉肉肉的大漢,身後提着不鏽鋼劍。

這兩人中,是一個七八歲左右的哭泣青年,身穿白襯衫,眉眼秀美,脖子上挂着一把長壽鎖。

中年男子隐隐感覺到一股殺氣,起身躬身行禮,笑着問:“幾位高手,就是這個……”

三人都沒有回答,左邊的大漢随手一揮,劍立于身後的地面。

見此一戰,女子急忙将兒子抱在懷裏,警惕的看着眼前的三人。

中年男子握緊拳頭,繼續平靜的問道:“先人在這裏住了三代,世世代代都是布衣。不知道他們哪裏得罪了幾個高手?”

另一個大漢指着女人懷裏的小寶貝問道:“這是你兒子?”

中年男子聞言,再次躬身回答:“正是。”

話音落,一個白影以一眨眼的速度掠過。

當所有人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們看到那個奄奄一息的男孩仍然穩穩地坐在馬上,但在他的右邊卻抱着一條人命。只要他手中多用一點力量,這條命就會變成靈魂。

女子見自己雙手空空,兒子在少年手中掙紮,大怒,一聲沖了上去。

一旁的中年男子急忙攔住妻子,厲聲大叫:“放了我兒子,有話要說。”

随即男孩突然笑了起來:“哈哈哈。你要感謝你兒子,因為他會讓你盡快轉世,也許你下輩子就不用過這種窮苦的生活。”

說完這句話,青年右手一揮,左右兩個大漢飛下馬來,毫不費力的握住了夫妻倆脖子上的兩把刀。

雖然她是一個無知的孩子,但她也感受到了危機。

小娃兒拼命掙紮無濟于事,突然咬住了年輕人的手臂。

青年痛苦地握着左手,但還是不松手,靜靜地看着自己的左臂流血。小娃兒注意到沒用的時候,擡起頭來,整張臉已經青黑一片。

青年的嘴角浮現出一抹邪惡的笑容:“這是你自己的死亡。”

中年男子見兒子似乎中了毒,也不再平靜,怒吼一聲:“你們,你們這些強盜,為什麽要這樣做?”

年輕人說:“哈~去閻王那裏問問原因。”

刀光一閃,地上死了兩個人。

年輕人把昏倒的小娃兒扔給其中一個大男人,對另一個說:“滅屍滅跡。全部燃燒!”

三匹馬疾馳而過,載着四人。

在他身後,火舌的草屋,襯托着夕陽的餘晖,如血,殘紅。這是一個溫暖的家庭,以這三個人的到來而結束。

沒有一個知道這三個人的來歷,也不知道為什麽要去這麽窮山惡水的地方搶奪一個幼童,更不知道這三個人要去哪裏,幼童是生是死。

潇潇雨雪,東廂房走廊盡頭的藥爐,床上躺着一個人,臉色蒼白,胸前紮着七八根銀針。

站在床前的人皺着眉頭思考了片刻,點燃了手中的火罐,迅速扣了下來。銀針沒有進入血肉之中,床上的人似乎沒有意識到疼痛,沒有多餘的動作。扣住火罐的手向上擡起,火罐将銀針吸出體外。

“啊!”原本躺在沙發上的垂死之人慘叫着站起身來,又重重的摔在地上。

吾蔔償命緊繃的臉上終于露出了笑容,他自言自語道:“還好。沒死。”

遠處傳來淡淡的聲音,聽着,有人匆匆趕來。步晴明透過窗戶看到來人,表情突然變了,轉頭看向床上,床上的人也在怒目而視。吾蔔償命應生此刻來不及解釋,只好對沙發上的人做了個沉默的手勢,又指了指門口。然後他閃身而去,滑到床上,迅速封住了男人的氣息。

此時此刻,想到敲門聲,吾蔔償命坐在桌前,喝杯茶,靜下歸來,應門。

“進來吧。”

來的是歐陽展鵬。

見來人,連忙起身鞠躬:“原來是歐陽展鵬,小人無禮。”

只見歐陽展鵬搖開手中的折扇,溫和的笑着行禮:“吾蔔先生,不用客氣。”

他的眼角無影無蹤地掃視着四周。

吾蔔償命明知三寶殿不會出事,卻面無表情,倒了杯茶問道:“不知歐陽展鵬為何來到這藥爐?”

歐陽展鵬接過茶水回道:“沒關系。最近小潇雨雪有訪客來訪,一會會打擾隔壁。希望吾蔔先生不介意。”說完低着頭喝了一口手中的茶。

吾蔔償命後,笑着回說:“下一位不過是小郎中,一直被潇潇雨雪看好。論地位,連莊裏的屬下都不如。歐陽展鵬真的不需要來這裏通知他。這種自知之明仍然存在。”

“哈~是在下有很多事情發生。”

說到底,他在江湖上有足夠的經驗。這幾句話并沒有激起歐陽展鵬的怒火。可以說,他心中依舊沒有波瀾。

見此情形,吾蔔償命,讓他在藥竈裏四處守望。

事實上,他已經準備好面對他對那個人的攻擊。

那個人在沙發上。

如果他忽視他,那将是可疑的。

歐陽展鵬心裏自然也是這麽想的。他發現藥爐裏只有他和步山生的氣息,他也意識到這個人就是那個藏在假山裏,後來被步山生救出來的人。

他問:“敢問吾蔔先生,這沙發上是誰?”

果然,就在這裏!蔔在心裏說。

必要時裝糊塗能給對方制造假象,所以他臉上淡淡的說道:“哦。一個病人。”

這個回答只是胡說八道,歐陽展鵬怎麽可能聽不見呢?

歐陽展鵬繼續問:“恕我直言白,為什麽這個人完全喘不過氣來?”

“歐陽展鵬應該聽說過‘活死人’吧?這個人留給自己進行醫學研究。”

歐陽展鵬合上折扇,閃電般的一掌打在皇甫新霁的胸口。

這一掌速度之快,以至于吾蔔償命來不及反思。這一掌看似随意,實則充滿了一成內力。

“你!”吾蔔償命連忙跑了過來,掀開床被,只見兩道幾乎重疊在皇甫新霁胸前的掌印。

床上的人像死人一樣毫無反應。

歐陽展鵬又搖開折扇悠然道:“我聽說‘活死人’根本沒有感知,這和死亡是一樣的。在下好奇很多年,現在看來,他說的是真的。”

吾蔔償命握緊拳頭跪在沙發前,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甚至都沒注意到歐陽展鵬什麽時候離開。

他盡力去救救,就在剛才,一切都變成了徒勞。一個醫生,我心裏知道人都死了。一瞬間,他突然後悔自己的所作所為,如果不是當初把他從主人手中救出來;如果不是封住了他的身體;如果……

現在,他面前只有一具冰冷的屍體。

在一個無月的夜晚,細雨沖刷着大地,只見一個頹廢的人,懷裏抱着一個人,一個死人,一步一步走進茂密的森林,藏在森林的最深處。

這裏是潇潇雨雪的亡者安息之所。可見裏面的人是不想被打擾的。

“我七歲就償命,開始跟着師父行醫救人。十歲以後,我一馬當先,救了無數人。沒有人死在我手中。我現在欠你一條命,我該用什麽來償還?你想償還什麽……”

吾蔔償命,跪在屍身旁,一邊自言自語,徒手挖掘堅硬的泥土,無視多處被割破的十指。

他年輕好奇的時候,從窗口的縫隙看到主人第一次接受咨詢。

在一個五六歲的孩子的眉毛之間用了一把刀。

鮮血從刀口滲出,染紅了他的整張臉。

他皺着眉頭轉過頭。不忍再看。但他發現,在某個不知名的時間,身邊站着一個同齡的年輕人。他驚得差點叫出聲來。

年輕人惡狠狠地沖他笑了笑,做了個手勢阻止了他的聲音,眼睛一眨不眨地繼續關注着裏面的一切。看看裏面的一切。吾蔔償命靈猶豫了片刻,然後轉身離開。

幾天後再次見到孩子的時候,他頭上的紗布已經取下,眉間有一個清晰的圖騰。

“主人,你為什麽要在孩子的眉間雕刻圖騰?”他忍不住問道。

步覺表情突然一變,他問道:“你都看到了?”

吾蔔償命應生點點頭說道:“弟子只看了一眼,不忍再看。”

聽到這話,步覺飛似乎松了一口氣,一邊說着,一邊拉着自己的弟子過來:“記住,你什麽都沒看到,如果你還想保持你的生命,用于救助更多的人活命,以幫助世界。”

他雖然年輕,但也聽出了主人話中的嚴肅。他現在才知道,那個小娃兒,已經成為了武道百世千界的敬佩之眼。

這時,風中傳來陣陣啜泣的聲音,仿佛是為了迎合這一幕,又仿佛是為了安撫別人心中的悲哀。

“對他來說幸運的是,你不需要責怪自己。”

吾蔔償命茫然地擡起頭,只見一個穿着深色長衫的青年在雨中緩緩走來。他英俊的五官被漆黑的夜色掩蓋不住。來人眉間如青色火焰般的圖騰印記,盡顯他的不凡。注意什麽是在訪客的手中,長笛。

吾蔔償命,起身說:“剛才,謝謝。”

青年的目光落在屍體上,緩緩說道:“這樣一來,他心中的仇恨就無法平息了。你的命運和他的手是唯一的方式來支付你的生活。我會在天界等待那一天。”

吾蔔償命明似乎突然醒了過來,注意到青年眉間的印記,瞬間想到了歐陽展鵬眉間的相似印記,厲聲問道。

“你是誰?它是怎麽出現在這裏的?”

青年用手按在屍體的掌心傷上,過了一會才開口道:“你可以把他帶回來。”說完就走了。

吾蔔償命又問:“你到底是誰?”

\"他日有緣再見,你就知道了。\"說完,那人已經消失了。

與此同時,潇潇雨雪外的湖水中,一只破舊的竹筏飄下水面。上面站着一個人,夜衣纏繞全身,只露出兩只眼睛,懷裏抱着一把長劍,似乎在等待着什麽。

他擡起頭看着天空,自言自語地說:“來了!”說完,只見原本平靜的湖面上出現了一個漩渦。随着漩渦逐漸擴大,一道黑影從湖中跳出,落在竹筏上。

那位來訪者還穿着睡衣,身後還帶着一把佩劍。他不在乎全身濕透。他看着已經等在這裏的人說道:“夜行不留痕跡的唯一方法就是這一招。下次我會換你的。”

對方冷冷的問道:“事情怎麽樣了?”

“正如你所看到的。”

“我只看到你一事無成。”

“如果你這麽說,我沒有異議。”

“剩下的時間不多了,任務第一。”

“你不用說那麽多,我心中有數。倒是你……”

“我的事情,你少來管。”

兩人短暫交談後,便飛速離開了。

平靜的湖面,只見一只破舊的竹筏緩緩漂浮。

在藥爐附近的客房裏,住着不一樣的劍客。

此人是上代劍客唯一嫡傳弟子,繼承龍淵的名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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