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章
第 6 章
歐陽展鵬說着看向不遠處的人。
吾蔔償命怒目而視:“不要輕舉妄動,以免誤傷主人。”
歐陽展鵬說:“吾蔔先生的話太差了。如果抓到這個武道禍害的小魔頭,就算莊主不幸身死,他還是會名垂青史。”
他這話一出,歐陽展鵬随手一扔。
吾蔔償命,驚曰:“你!……”
赫連鴻雪身後的人縮了縮小腦袋避險,咧嘴一笑:“喲,來了一個無情的角落……呃!”悶哼一聲,那人一只手按在他的後頸,拖着手中的活靶,直接栽了下去。
吾蔔償命見機行事,輕飄飄的騰空而起,帶着赫連鴻雪一巴掌拍了過去。
小個子用力氣跳回樹梢,怒氣沖沖地說:“夠狠了,殺!”說完,又是一陣歡快的笛聲,潇雨雙目赤紅一閃,眼前之人被無情的長劍刺穿。
吾蔔償命極為震驚,擡起頭就看到赫連鴻雪的眼睛一片空白,眉心還有一點朱紅。他知道是顧!笛聲不斷,被控制的人似乎聽到了命令,再次用劍劈了過去。
在這裏生命危在旦夕,歐陽展鵬置身事外,悠然搖着手中的紙扇作壁觀。那人站在樹梢上,手裏拿着碧玉短笛,不停地彈着。
知道赫連鴻雪是被笛聲控制的,在被克制的那一刻,他只等着乘短笛的機會。吾蔔償命,一只手托胸四處躲閃,另一只手拿出幾根銀針,尋找最好的機會。
歐陽展鵬低聲說:“本想慢慢折磨你,直到最後,然後殺了你,但現在這種借別人之手的機會難得,我怎麽能放過,你慢慢享受這份滋味。”
吾蔔償命,聞言,只得氣呼呼的看着他。由于身上多處傷口流血,本就虛弱的臉色變得蒼白。
蠱主似乎突然想到了什麽,拍了拍手說道:“骨頭很硬!我叫大家出來和你玩。”說完換了個空靈的語氣繼續玩。
聲波所到之處,草木無風搖曳,細聽細聽,沙沙的聲音藏在曲調中,仿佛從四面八方傳來。閃爍的紅光轉眼就包圍了吾蔔償命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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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太人道了:“別慌,吾蔔先生,這些小家夥很容易通過,只要你的血足夠他們吃。”
吾蔔償命生不由皺了皺眉,卻說不出話來。
危機之際,茂密的森林中突然傳來陣陣笛聲,凄涼凄涼,打亂了原本空靈。蠕蟲受到聲波的幹擾,向後退了一點。
赫連鴻雪也受到影響。他持劍站在地上,僵在那裏,眼中的紅色漸漸退去。
這救命的笛聲讓吾蔔償命想到了另一個人,但他環顧四周卻找不到答案。
蠱主警惕地環視了一周,卻發現沒有人影,換了調子繼續吹奏,笛聲也改成了安靜祥和的調子,看似迎合,實則牽引。
兩種樂器相繼互相克制,而周圍的昆蟲也随着曲調的變化而前後移動。
突然聽到“轟”的一聲,蠱師的夜衣炸裂成碎片,露出了他的真面目。
原來是一個穿着墨綠色長衫,腰帶上挂着幾根小竹筒的年輕人。它應該是蠱的一個寄體。年輕人知道自己已經輸給了黑暗中的人,看到蟲蟲一片片的消散,他冷哼一聲,飛身而去。
從兩人交手到蠱師離去,歐陽展鵬依舊沒有在暗處找到那個人,他沉聲說道:“不知道專家們在哪裏幫忙,不如你親自到場感謝。”說完,周圍安靜如常。
歐陽展鵬等了半天見沒人回答,看着癱在地上的吾蔔償命邪笑着,輕聲說道:“你我真的是命中注定的。雖然我只知道老人的名字,但我記得你看到我時的眼神。現在我還想先把你的眼睛挖出來,哈,老頭子死了,現在誰來救你?”說着,一把不鏽鋼匕首從袖子裏滑了出來。
吾蔔償命,因為身上多處傷口都在流血,早已被屠得像砧板上的肉一樣。
“哈~!”輕笑一聲後,舉刀落下。
只聽到異樣的聲音,有一件事挑出了致命的匕首。
歐陽展鵬似乎已經做好了準備。他轉過手腕,刺向對手。
與此同時,他向後一躍,晃了晃手中的折扇,扔出了幾件隐藏的武器。對手揚起呼吸,在空中打了幾圈,手中的物體将隐藏的武器全部彈了回來。
就在歐陽展鵬一回合就要進攻的時候,他看了一眼被嘯聲震得渾身僵硬的赫連鴻雪,動了動。知道殺機已失,便收了攻勢,來人看了一眼蔔命,飛身而去。
“吾蔔先生,你怎麽傷得這麽重?”說話的是赫連鴻雪。
吾蔔償命,聞言一看,發現赫連鴻雪眉間的朱紅不見了,如詩重重地嘆了口氣:“還好。”然後就暈了過去。
赫連鴻雪湊上前去,打算轉過身去,歐陽展鵬說道:“讓我來吧。”
赫連鴻雪搖搖頭問道:“為什麽會這樣?”
“我也剛聽到聲音。看來得等吾蔔先生醒過來,才會明白。”
赫連鴻雪不再說話,不再說話,背着布往虛空浮橋跑去。
就在他們三人來到懸崖邊的時候,發現已經被控制住的鬼面武者已經全部倒在了地上。
歐陽展鵬驚呼:“吾蔔先生真的要把谷中這些不幸的人全部推入這個深淵嗎?”
“不管是不是真的,等他醒了再說。”
赫連鴻雪拿起口哨吹了幾聲。
歐陽展鵬說:“這些人在這裏總是一個隐患。不如壓入潇潇雨雪,或者等吾蔔先生醒過來,幫他們恢複意識。”
赫連鴻雪沉吟片刻道:“歐陽展鵬說得有道理。”
“最好是一個可以阻擋聲源的地方,以避免被蠱控制器操縱它們。”
回到潇潇雨雪後,潇雨便命令那群人去水牢,由學生們照顧。又對歐陽展鵬說:“歐陽展鵬辛苦了,接下來的事情他不敢打擾。”
歐陽展鵬指着還在昏厥的吾蔔償命問:“如果我沒記錯的話,莊裏只有一個醫生,吾蔔先生。現在誰來治療他?”
“歐陽展鵬想多了,拜托。”說完直奔藥爐。
歐陽展鵬皺了皺眉,看向藥爐的方向。難道這潇潇雨雪還有一個藏在暗處的高手?比如號角的聲音,做壞事的人,能救吾蔔償命一命的人。看來還是需要對這個地方進行仔細的調查。
在潇潇雨雪內,潇雨的背影如游絲,吾蔔償命撞上了藥爐。
他小心翼翼地把人放在床上,皺着眉頭看着還在流血的傷口。過了一會兒,他像是做了一個大決定一樣,把所有的瓶瓶罐罐都堆在了桌子上。
翻找了一圈,他拿起一個青花瓷瓶,上面寫着紅紙黑字的“止血”字樣。
歐陽展鵬說得對。潇潇雨雪的确只有一名醫生,這名醫生自從住在這裏後,就沒有受傷過。
當年他已經絕望了,回到潇潇雨雪的時候,意外遇到了生命中的救世主。等他恢複了一點,大長老指着坐在遠處樹梢上的人移開視線,對他說:“鴻雪,那是你的救命恩人。”
看着比自己年長很多的身影,他說道:“恐怕只是一個錯誤,一時的運氣……”還沒等他說完,旁邊的中年男子就在身後微微一掌拍了拍,教訓了他一頓。
“別亂說,別忘了禮節。”
幾天後,方得知老村長身受重傷,暈倒在生死線之外。
也正是這個年輕人的待遇讓他得以繼續他的生活。
身體大有好轉,赫連鴻雪拿着食盒來到救世主的客房,說:“你救了我,我帶了糕點來感謝你。”
青年起身鞠躬:“不客氣。”
赫連鴻雪把糕點端到桌上,坐到一邊說:“我叫赫連鴻雪,你也可以這麽叫我。你呢?你叫什麽名字?”
青年回答:“吾蔔償命。”
“什麽?誰給你起這個名字的?這不是對你短暫生命的詛咒嗎?”
吾蔔償命笑了:“哈,是償還,不是長壽。”
赫連鴻雪歪着頭問道:“你不需要為別人的生命付出代價?也就是說,你的醫術很好,你手下沒有救不了的人?”
青年鞠躬,急忙回答:“不敢。”
見他只是站在一旁,赫連鴻雪拿起一塊糕點遞給他:“來,試試看。”
吾蔔償命發現對方一直拿着糕點看着他,只好接過來。
赫連鴻雪滿意的繼續吃着,卻突然好像想起了什麽,說:“看到你總是坐在樹梢上望着遠方,你想回家嗎?”
吾蔔償命嘆道:“我從小就跟着師父學藝術。他老人家半年前去世後,世上再無親人。”
“那你以後就住在潇潇雨雪了。”他這話一說,就注意到似乎有些不對勁,又補充道,“反正潇潇雨雪沒有醫生。如果你有這麽好的醫術,就呆在這裏。”
“這個……這不是很好吧?”
赫連鴻雪一副小大人的樣子,拍拍肩膀說道:“沒錯,所以我決定了,我去找老莊主說。說完直奔大廳。
議會大廳裏,一個年過半百的老人,正在來回踱步。看到一個人影沖了進來,擡起臉對赫連鴻雪說道:“鴻雪,潇潇雨雪有什麽禮?”
赫連鴻雪對着他的衣角笑着回答:“是是,禮在,鴻雪也在。”
老莊主哭笑不得的看着他,問道:“你在這裏做什麽?”
赫連鴻雪鞠躬,表情嚴肅的說道:“鴻雪懇求吾蔔償命,留在潇潇雨雪。”
“嗯?”聽到這話,老莊主狐疑地看着他說道,“別胡亂給別人做打算,他終究會回家的。”
赫連鴻雪連忙說道:“他沒有親人,也沒有家。你經常教導我們的晚輩,做人應該以一點點的恩典來報答對方。他救了你,救了我。巨大的潇潇雨雪缺醫生不是嗎?”
老莊主看了他半天,笑着說:“鴻雪說得對。你去問問他的願望。如果你仰望潇潇雨雪,你會屈尊留下來。”
吾蔔償命常說:“大夫不自愈。”
為此,赫連鴻雪也打算學醫術,但随着他的成長,他逐漸接管了莊裏的事務,把那個計劃抛在腦後。但此時,他後悔自己沒有認真學醫。
日月交替,藥爐一片狼藉。床上的人身上很多傷口已經包紮好了,但是胸口的劍傷還在慢慢的流血。
赫連鴻雪看着手裏的三瓶止血粉,自言自語道:“都用過了,但我還是擋不住。”
但不知道,那一劍已經重傷了他的心髒,他的命在這一刻,傳來了敲門聲,接着又傳來了敲門聲。
“莊主在嗎?”
赫連鴻雪打開門問道:“歐陽展鵬怎麽了?”
門外的人果然是歐陽展鵬:“我想請莊主一起去水牢,詢問一下事情的經過。”
赫連鴻雪猶豫了一下說:“歐陽展鵬,你自己找個護衛帶路。有事我不能走,求你了。”說完關上門。
“嗯?”回頭一看,發現昏厥男子胸口的劍傷已經止住了鮮血。
赫連鴻雪不知道,遠處的歐陽展鵬眉頭深鎖的看着藥爐。居然感覺不到第三人的氣息。聽說很多武林前輩都退到潇潇雨雪去安享晚年了。看來他們也是天下高手。
現在是時候找到一個探索真相的機會了。想了想,目光落在藥竈旁的廂房上,他随手折下兩片穿插成十字形的柳葉,扔進半開的窗戶,轉身就走。
途中,一名黑衣人舉着劍站在他面前,手裏把玩着十字柳葉,冷冷問道:“怎麽了?”
歐陽展鵬說:“伺機殺了醫生。”
黑衣人似乎有些疑惑:“嗯?”
“毒麻煩我已經給你解決了,醫生現在還剩一口氣。我會把赫連鴻雪引開,給你一個動手的機會。”
“你是怎麽處理那個人的屍體的?”
歐陽展鵬微微遲疑:“我當時在藥爐裏,現在不知道了。”,他頓了頓說,“放心吧,我親手殺了人,沒有生存的機會。”
黑衣人:“比起你的武功,我更相信吾蔔償命的保命醫術。若此人未死,二人聯手,性命損失小。暴露他們身份的任務會發生什麽?”
“你什麽時候這麽怕事?就算沒死,那小子也只是劇毒,占了便宜。為他的生命付出的代價現在和死亡一樣。為什麽他們兩個害怕?”
“你……”
黑衣人突然不再說話,飛身而去。
歐陽展鵬拿着紙扇緩緩走來,前面一小隊養老院迎了上來。
首領看到他就停下來鞠了一躬:“歐陽展鵬,這麽晚了還沒休息。”
歐陽展鵬笑着回答:“非常時期,在下正要去水牢調查。”
領導抱拳說道:“我們還在值班,還望你原諒我禮儀之差。”
歐陽展鵬帶着輕蔑的笑容看着這一小群人離開。聰明的人,可惜我已經知道如何進入水牢了。
“是誰?”
前不久趕到水牢大門外的歐陽展鵬,被兩名侍衛攔住問道。
“在歐陽展鵬的手下,來調查囚禁在這裏的鬼面武士。”
其中一人冷冷問道:“能有通行證嗎?”
“沒什麽。”兩人交換了一個眼神,劃過手中的佩刀,說道。
“沒有通行證,任何人不得進入,歐陽展鵬,請你回去。”
歐陽展鵬微微遲疑:“這個?我已經向莊主請教了。”
一個人說:“水牢的重地也不馬虎,還請歐陽展鵬向主人要一通,讓後輩們也能有所作為。”
“哈哈哈,潇潇雨雪果然訓練有素,紀律嚴明,在下已經學會了。求你了!”
歐陽展鵬說完就走了。
一直沒說話的侍衛看到有人走開,輕聲問道:“飛哥,如果我們得罪了歐陽展鵬,後果會不會很慘?聽說他在武道上很受人敬佩,也是這裏的客人。”
被稱為飛哥的那位冷哼一聲:“所以我說,小兄弟,你要再學一次。不管外面的歐陽展鵬有多厲害,這裏是潇潇雨雪水牢,還是按規矩辦事吧。如果這其中有錯,那就不是你我能夠彌補的。”
小弟弟狠狠的點了點頭說道:“謝謝你,飛哥,提一下,我的小弟弟受過教育。”
歐陽展鵬一路慢悠悠的走着,腦子裏想了很多。他以為他已經得知了內部的部署,他确信赫連鴻雪不能和他一起旅行。
他不知道需要什麽樣的費力通道命令才能進入水中謹慎,難道裏面真的另有玄機?看來又要請赫連鴻雪傳令了。
赫連鴻雪嘆了口氣:“書到用時方恨少。”拿起一本醫書繼續看。
将近二十個小時過去了,床上的人依舊沒有好轉,負責治療的人一手拿着銀針,一手拿着一本書進行研究。
這一針下去,必死無疑,手不由一顫,但除此之外,別無他法。就在他準備拿針的時候,沙發上的人突然坐了起來,臉上露出痛苦的表情,似乎是在盡力忍受他。
看到他這樣,忙活了起來,幫他順運。
“噗!”一口鮮血噴湧而出,半晌男人才緩緩睜開眼睛看到眼前之人。
他虛弱的說道:“非常感謝。”
赫連鴻雪愣在原地,聽到他說話才醒過來,抱着他說道:“還好。”語氣中帶着哭腔。
吾蔔償命來安慰他,卻發現他連舉手的力氣都沒有,于是嘆了口氣問道:“怎麽樣了?”
赫連鴻雪幫他靠在床邊說:“放心吧,他們都被關押在水牢裏了。”
吾蔔償命,聽後急了:“咳咳!為什麽?!”
赫連鴻雪一邊說着,一邊幫他平複口氣:“放心,聽歐陽展鵬的建議,把他們都帶回潇潇雨雪。我擔心鬼面武士會在晚上失控。最好将其關閉在沒有光線并且可以阻擋聲源的地方。”
“這個……”
見他欲言又止,赫連鴻雪問道:“怎麽了?”
“沒什麽。”吾蔔償命分不清歐陽展鵬的動機是什麽,來潇潇雨雪的目的是什麽。無論如何,為了未來的和平,為了保護這片淨土,現在是時候看到他的身體稍微好轉的舉動了。
突然聽到赫連鴻雪說:“有些事情我想不通。”
吾蔔償命狐疑的問道:“怎麽了?”
“那天玉笛少年手中的兵器,是一支碧玉短笛。歐陽展鵬和你都沒有帶鋒利的武器。那時,唯一的持劍者就是我。而你身上的劍傷,與我的劍招極為相似。我想知道是誰被你打傷了?”
吾蔔償命,想到那一柄冰冷無情的劍從他胸口掠過,說道:“是鬼面武士。”
赫連鴻雪皺着眉頭看了他很久:“說真的?說實話,我只記得和歐陽展鵬分道揚镳,躲在森林裏卻被玉笛少年偷襲,然後我看到你暈倒在。與此同時,我似乎忘記了什麽。我都不記得那個玉笛少年是怎麽離開的,但我記得不知從哪裏傳來一陣微弱的笛聲。”
“別再想了,是玉笛少年敗給了我們三人,在戰鬥中退了出去。”
察覺到吾蔔償命似乎不想細說,便不再追問,只是說:“你身體虛弱,所以你應該多休息。這兩天要處理莊裏的事情,等會兒再回來。”
吾蔔償命目送赫連鴻雪離去,重重嘆了口氣。
赫連鴻雪踏入議事廳,只見一個英俊的白衣青年在廳內來回踱步,手中的紙扇顫抖呼呼,不禁問道:“歐陽展鵬,怎麽這麽難坐以待斃?”
歐陽展鵬停下了動作,尋找着名利,說道:“莊主,吾蔔先生身體好嗎?”
赫連鴻雪點了點頭,等着他繼續回答。
歐陽展鵬也點頭道:“還好在下昨晚想去水牢調查,結果被堵在門外。剛才,他還在猶豫要不要請村主給個水牢通行證。畢竟,在下主張人們留在這裏,對莊裏的安全負責。”
赫連鴻雪報以微笑的說道:“是赫連鴻雪的疏忽。今晚赫連鴻雪何不帶路去水牢?”
歐陽展鵬笑着說:“那再好不過了。”
到了晚上,還下着細雨。
一名身穿青衫的男子手持寶劍站在長亭中,目光落在遠處兩道動人的身影上。那是哪個方向?水牢。
轉頭看向長汀對面的藥爐,他不自覺的握緊了手中帶着力氣的劍鞘,還在猶豫,這生死探索性未知。
他不禁感嘆,這一生只能任人擺布,一輩子。如果你死了,只希望下輩子由你來掌管自己的生活。
想到這裏,他甚至預料到裏面的人,一招就能結束自己。他轉眼停在藥爐外,看着緊閉的大門。
他不由皺了皺眉,突然聽到裏面的人性。
“既然你已經進門了,為什麽不進去喝杯茶呢?”
與此同時,赫連鴻雪親自帶着歐陽展鵬進入水牢,探查武者的關押情況。
歐陽展鵬仔細的注意到,所謂的通令,就是一枚小小的多邊銅牌,上面有各種圖騰裝飾,圍着一個醒目的\'曉\'字。
歐陽展鵬進入內中才知道,之所以叫水牢,是因為它就像是一個裝滿水的天井,水牢裏的機關和那人說的沒什麽兩樣。
如果再深入,可以看到一排神秘的鐵門,每個都挂着一把大銅鎖,鬼面武士被關押着。另外,也沒有護衛,所以也難怪外面的護衛如此謹慎。
歐陽展鵬嘆了口氣:“這座水牢的設計別出心裁,着實讓歐陽展鵬大開眼界。”
赫連鴻雪不以為然,說:“為了防止他們失控,互相殘害,他們被鐐铐束縛,分別關押起來。”
“莊主若有所思。”說着,看着被鎖住的人,鬼面已經脫去,露出了真面目。
他們都是二十出頭的武林後起之秀,眉間紅點一亮一暗。忍不住嘆了口氣:“我也希望吾蔔先生早日康複,救這些人于水火之中。”
赫連鴻雪站在一旁不說話。突然問道:“老爺子,你能不能多跟我說說那天遇到玉帝小子之後發生的事情?”
歐陽展鵬狐疑地說:“赫連鴻雪,這是什麽意思?”
赫連鴻雪說:“不瞞你說,我感覺自己好像忘了什麽,所以只能請閣下詳細說明。”
歐陽展鵬清楚的點了點頭說道:“就這樣。其實那天玉笛少年看到自己輸給我們三個人的時候,很快就退了出去,害得我們摔了一跤。是歐陽展鵬的錯誤導致吾蔔先生重傷。”
赫連鴻雪問:“他的傷是誰造成的?”
歐陽展鵬一臉疑惑的說道:“就是這些鬼面武者,主人不記得了嗎?”
赫連鴻雪不再說話。
歐陽展鵬之說,與吾蔔償命之命同。真的是鬼面戰士嗎?但那一劍招,真的是他留下來的樣子。那麽,如果有一種看似無窮無盡的笛聲,那又是什麽原因呢?為什麽他們兩個都不提呢?你聽錯了嗎?帶着諸多疑問,赫連鴻雪皺着眉頭深思。
藥竈外,軒轅堯龍推門進去,發現桌邊坐着一個人喝茶。
當他看到他來了,他說:“軒轅堯龍大師,請。”說着指了指對面的位置。
軒轅堯龍發現那個位置還有一杯茶和一杯熱茶,狐疑的問道:“你知道我要來嗎?”
吾蔔償命,飲茶,曰:“我只知道會有人來,所以準備熱茶。”
軒轅堯龍皺了皺眉:“你知道我為什麽在這裏嗎?”
“我在等你說。”
“如果我說我是來殺你的……”軒轅堯龍手持劍問道。
吾蔔償命突然笑着搖了搖頭:“那你為什麽還不做呢?我在這裏,你怕詐嗎?
軒轅堯龍笑道:“因為其實我就是來看你的。”說完坐下,把桌上的熱茶全部喝完。
吾蔔償命,又給他倒了一杯,說:“洛軒轅堯龍大師擔心。不知閣下還習慣住在這裏嗎?”
軒轅堯龍輕輕嘆了口氣:“如果我有選擇的話,我寧願在這裏平靜地度過餘生。”
“不過閣下手握龍淵名門,注定要在武道上留下名號,而且是明名,免得羞辱劍聖唯一弟子的名號。”
似乎不願意繼續這個話題,軒轅堯龍為吾蔔償命倒茶問道:“你呢,吾蔔先生?身為‘無良邪醫--不顧一切’的閉門弟子,為何年紀輕輕就長居于此?你害怕埋葬這些拯救的手嗎”
吾蔔償命苦笑着償命:“既然救不了自己,為什麽要談拯救呢?正是因為我在這裏生活了很長時間,我才能夠治療更多處于危險中的人。”
他們兩人彼此截然不同,對世界的态度驚人地相似。他們是基于倒茶和八卦武術。從小人物到一個霸主,從幫派到組織,從黑白到善惡。不知不覺天已經亮了,兩人靠在桌子上睡着了。
相比之下,歐陽展鵬一夜沒睡,他的水牢之行也沒什麽收獲。
他從回到自己的房間開始就一直在等待,等待着下一個好戲的到來。不知道,直到東方轉白,潇潇雨菲才沒有任何躁動。他忍不住握緊了拳頭。
不管是誰死了,總該有一些動靜,除非他根本沒有按計劃去!
一個身在武道的人,可曾想過心中有一片淨土?一個鳥語花香的地方,遠離戰争殺戮,遠離權力紛争,就像我心中僅存的境界。任何人都不允許入侵它。水月淨土是每個人心中的境界。
有可能在這樣的地方安居一輩子?
還是個孩子的赫連飛雪,一直都被精心呵護着。她所知道的一切都來自她的長輩和書籍。她很聰明,認為她知道善惡,知道是非。
不過,現在她年紀還小,不禁疑惑,為什麽呢?為什麽在地球上?已是初秋,在樹梢上久坐是難免的。最後還沒想清楚的赫連飛雪擡起頭嘆了口氣。突然,他發現一只白鴿飛過他的頭頂。
他想也沒想,就從彈弓開始,眯起一只眼睛。
嗖!就在目标中。赫連飛雪提高了能量,利用樹梢的力量飛過去帶走獵物,朝着鴿子飛來的方向看了一眼。
在那裏,一個白衣男子正用殺氣看着她,被這樣的目光所攝,不禁打了個寒顫。
赫連飛雪趕緊掏出紙條,上面只有四個字:“馬上進攻。”
再次擡起頭來,那人已經飛了起來,踩在了屋脊上。
驚魂未定的赫連飛雪轉身跳上了另一個屋頂,用自己學到的最快的輕功逃命。
赫連飛雪突然想通了,這個人已經隐藏了自己的邪心,那天晚上看到的也不是自己的眼力。我想救我的命來揭露他。
畢竟她還是個孩子,轉眼間就已經被對方攔住了。男人臉上帶着詭異的笑容抓住她問道。
“小家夥,你為什麽要跑?”
赫連飛雪被勒住的臉漲得通紅。掙紮無果後,她一口咬住了男人的手腕。對方痛苦的将男子抛向空中,上手這一刻,一個黑影沖了進來,一手拉着赫連飛雪,一手扔出幾件隐藏的武器,然後轉身離開。
白衣人躲開隐藏的武器,發現兩人都不見了。他注意到藥爐近在咫尺。會不會是他?在同一個地方思考了一會兒,他整個衣襟踱步而去。
踏進議事廳的赫連飛雪發現裏面沒有人影,正要往別處看。
“你怎麽到這裏來的?”
身後一人厲聲問道,将赫連鴻雪吓得魂飛魄散。
當他轉過身看到來人時,他沖過去喊道:“那個歐陽展鵬是壞人,快把他弄出去。”
畢竟他還是個孩子,他只是想把他趕出去,而不是殺了他。
赫連鴻雪拿起一杯茶遞給她,問:“發生了什麽事?
赫連飛雪一飲而盡,冷靜下來,說道:“那歐陽展鵬就是壞人。前幾天晚上我在長汀看到他和一個黑衣人在談什麽,我以為我被它弄得眼花缭亂;今天我看到他放着信鴿,現在他更想殺了我。”
赫連鴻雪皺着眉頭問道:“你說的是認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在我從水月淨土來和你編一個故事之前,我沒什麽事。”
赫連鴻雪沉吟半晌。
“發生了什麽事?這是誰的小娃兒?”
赫連飛雪背對着議事廳的門口,聲音卻像是魔鬼找上門來,讓她不由自主的抓住了赫連鴻雪的衣角。
赫連鴻雪笑着說:“沒什麽。”
見此,赫連飛雪歪着頭看着眼前的人,指着歐陽展鵬說道:“怎麽了?這是件大事!這是個壞人,你為什麽不把他趕走?”
赫連鴻雪尖銳的說道:“小孩子別亂說,快回去。”
歐陽展鵬臉上帶着笑容問道:“小家夥,你可以亂吃,但不能亂說話。告訴我我做了什麽壞事?”
“這裏得帶人進攻,還得殺了我。”
歐陽展鵬哭笑不得的看着她,說:“小寶貝,歐陽展鵬雖然不是佛教徒,但他知道人命無價。他這些年一直在武道行走,手上沒有沾過血。”
赫連鴻雪急忙上前說道:“歐陽展鵬,不必和小孩子一般見識。”
說着,赫連鴻雪拉開距離。
赫連飛雪小臉通紅:“你……!你!顯然是你放的鴿子。字條上寫着‘馬上進攻’!”
歐陽展鵬聽後恍然大悟,拿着折扇大笑起來:“哈哈,小姑娘,一定是白氏的一個朋友,從外面過來,說江湖上的幾個宗派,很快就要攻打。我也即将通知業主此事盡快采取預防措施。”
赫連鴻雪無奈的嘆了口氣。
赫連飛雪不再多說,飛走了。
“赫連鴻雪變了!變得愚蠢!”這是她回到水月淨土後,對另一個人說的第一句話。
“我從療養院聽說你跑到議事廳,現在你這樣說話,發生了什麽事?”
男人看她很久:“說謊不是什麽好孩子,那歐陽展鵬要是有殺你的打算,會不會讓你去議事廳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