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章

第 36 章

三十六

哈利從沒想過會有這麽一個聖誕節只有他和斯內普，但也沒有他想得那麽糟糕。斯內普整天将自己關在那間魔藥制作間。沒有命令，沒有死亡脅迫，也沒有要求他服侍，就連一句聖誕快樂——這還是他對着斯內普說的，而老蝙蝠只給了他一個無聊的眼神，便鑽進了魔藥制作間。

哈利感覺到了久違的輕松。而在他特地買來布置的聖誕樹下——當然有一半是為了膈應斯內普，只有克裏夫夫人和亞瑟叔叔送給他的禮物，數量少到給了他一種恍惚感。作為哈利·波特時，他真的有很多關心他的朋友們，而現在作為丹尼爾·克裏夫，他只剩下了他自己，也不需要朋友。

而斯內普比他更可憐，他連一份禮物都沒有收到。

在聖誕節假期接近尾聲的時候，鳳凰社又一次進行了集會。格裏莫廣場12號變得熱鬧極了，仿佛聖誕節假期被無形中加了時。

這個時間點的哈利又一次和他的朋友們聚在一起，赫敏正拿着課本預習着下半學年的功課，而哈利和羅恩正苦逼的趴在茶幾上補着作業。

“快來吃餅幹吧!做作業有的是時間，玩會巫師棋或者其他什麽游戲，你們為什麽要在假期最後一天做作業呢？”莫莉從廚房端來了剛烤出來的餅幹，她說着困惑地拿起了羅恩寫的論文。

“哦，媽媽，我這才寫第一份作業。”羅恩叫着，他迅速地抓起一塊餅幹塞進嘴巴裏，滿腦子都是令他發愁的魔藥作業——啊，他還是早點放棄，先去寫巫師史作業吧！

“那你為什麽不早點寫，明天就要開學了！”莫莉叉着腰，兇巴巴地對着羅恩，“你看看你的哥哥們，他們早就寫好作業了！”

“兄弟，不是我們不幫你。”

“我們的作業你也抄不了啊！”

雙胞胎一人一句像是唱歌般，帶着奇怪的滑稽腔調，完了後還沖着羅恩做了個鬼臉。氣得羅恩站起來，追着他的兄長們繞着茶室跑了一圈。

哈利一邊吃着餅幹一邊看足了熱鬧，見手指上沾了糖霜，他下意識地舔了舔手指。

就在這時客廳傳來了西裏斯的暴跳如雷的聲音，“不可能！——你別想見到哈利！除非從我的屍體上踏過去，我是不會讓你見到哈利的！鼻涕精！”

緊接着傳來了仿佛玻璃碎裂噼裏啪啦的聲響，甚至是轟地一聲，仿佛地板被炸開。

哈利連忙沖了出去，“西裏斯！”他大叫着抓住了教父的胳膊，散落的灰塵碎屑蕩漾在空氣中，嗆得他們直咳嗽。

忽然一股強風吹走了礙事的灰，哈利終于看清了這如同剛剛經歷過地震的客廳——牆上的裝飾全都掉了下來，窗玻璃碎裂，地板裂成一米見方的蜘蛛網狀向不斷外延伸。

哈利站在了西裏斯的前方，他張開手臂，那瘦小的身軀完全遮不住身後的壯士高大的西裏斯。

“瞧瞧，你長那麽大個就是為了躲在救世主瘦弱的小身板後嗎？我都忘了，蠢狗只會吠，它什麽都幹不了。”斯內普嘲諷道。提前施用的防護咒的好處體現了出來，連半點灰塵都沒落在他的身上，對比對面西裏斯的狼狽和暴躁，他閑适得就像是來喝下午茶的。

“你給我滾出去，這裏不歡迎你！”西裏斯大叫着，他的脖頸都紅了，額頭上青筋鼓脹，要不是哈利死死拽住他，他就會如一把飛矢沖出去擊穿他的敵人。

“呵，難道我想要踏入這狗窩嗎？”斯內普冷笑道。

“西裏斯！”哈利大聲喊道，他扭過頭看向斯內普，那雙翠綠的眼中盛放着憤怒的火焰，他深吸口氣，強行壓制住他的憤怒，但不滿已經占據在他的臉上，渾身的刺都仿佛對向了面前的斯內普，“教授，我已經站在你的面前了。”

“是鄧布利多讓我來的。”斯內普嘴角下撇，帶着一臉的不悅，就仿佛連說話都在浪費他的時間，他挑剔地打量着眼前的哈利。

“他擔心你最近的夢境，一個大腦完全敞開的救世主，能夠被黑魔王随時随地探聽到鳳凰社的情報。”

“不需要你！你可以走了！”西裏斯又在大喊大叫着。

斯內普厭惡地瞥去一眼，随後他的語速加快，“所以他委托我給你開了一門課程，大腦封閉術，每周一晚上六點，希望你不會遲到。”他說完就轉身走向壁爐，仿佛再多說一句就會被傳染狂犬病般。

直到斯內普消失在壁爐後，哈利才看向他的教父，“大腦封閉術是什麽？”

“你放心如果他敢在課堂上揍你，我就沖去和鼻涕精決鬥！”西裏斯滿腦子都是這多出來的課程，一想到親愛的教子要和惡心巴拉的鼻涕精待在一塊，他就渾身不舒坦。

“阿不思真是老糊塗了，就算鼻涕精精通大腦封閉術，但也不能選擇他啊。”他小聲地嘀咕着。

“西裏斯，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哈利嘆着氣，“而且客廳都快被你們拆了，至少在見到斯內普的時候，控制住自己的脾氣吧，不要一見面就想着打架，我猜第一個丢惡咒的肯定不是他。”

西裏斯看着教子嚴肅的眼神，他的眼睛飄啊飄啊，最終還是垂下了腦袋，“好的，我盡可能吧。但是哈利，你要記住，鼻涕精可不是什麽好人。”他攬住了教子的肩膀，“你需要時刻提防着他，我可不相信他是真的投靠鳳凰社。阿不思他肯定糊塗了，才會相信鼻涕精這種天生的壞蛋。”

“大腦封閉術。”哈利板着臉，第三次提醒了。

西裏斯拍着腦袋，“瞧我的記性，大腦封閉術——就是保護你的大腦，不受外界窺視的一種魔法。”他想了想說道，“我想阿不思是因為你的夢能夠連接到黑魔王這才給你安排這個課程。等你學會大腦封閉術後，黑魔王肯定就無法窺視你的大腦了，所以還是好好學這個魔法，但是向鼻涕精學習就算了，你用心學他可不會用心教你，指不定他打着什麽壞主意呢！”他越說越覺得大腦封閉術課程裏面有着大陰謀，斯內普要害他的寶貝教子！

哈利滿腦子都是即将到來的大腦封閉術課程，到底那是個什麽樣的魔法呢？是不是真的能夠解決掉他的腦袋和伏地魔之間的聯系呢？他不禁期待起來。

但是這個時間點的哈利可沒有預料到斯內普回去之後發生的事。同時間的丹尼爾也沒有料想到，他正在咬着羽毛筆，絞盡腦汁地寫一封應付珀西的信——他現在嚴重懷疑之前他為了那張魔法部的值班表而和珀西的客套是不是讓他誤會了，以至于珀西居然真的拉攏他，暗示他這裏有一個向上爬的機會，只要他把豬頭酒吧飛路網的使用名單交出來。

但那份名單中又會有着何種利益呢？以至于珀西都來給他游說他了。

丹尼爾越想越覺得他似乎陷入某種麻煩，但他還未察覺也無法看清——或許這其中涉及到鄧布利多教授和魔法部之間的利益糾葛？

丹尼爾搖晃着腦袋，就在這時壁爐亮了起來，黑漆漆的斯內普從中鑽了出來。

他丢下了羽毛筆，将寫了幾句話的信折起來塞進口袋裏，“你回來的真快——我馬上收拾好。”他瞥了眼被墨水瓶，揉成團的廢紙以及其他各種雜物甚至還有一盤他親自做的松餅——被這些東西堆滿的茶幾，他不由得加快的語速，立即抽出魔杖，開始回憶着家務魔法。在這半年的獨自生活磨練了他的家務魔法，他用得還不賴。

就在這時，斯內普上前握住了那又細又白的手腕，如夜般漆黑的眼眸盯着眼前的紅頭發的男人，他想着剛剛見到的哈利，那個如同火焰般耀眼的格蘭芬多救世主。

可惜救世主是屬于衆人的光明，沒有人能夠獨占那個男孩。

“似乎你還未意識到你的角色。”斯內普冷淡地說道，猝不及防地發動了那個奴隸契約，頓時他握住的男人嗚咽着彎下腰，如同蜷縮的蝦仁，整個人被疼痛打擊地汗如雨下。

斯內普趁機将這個奴隸推倒在了沙發上，另一只手擡起了他的下巴，盯着這張漂亮到毫無用處的臉蛋，沒有絲毫的相似，唯有那吃痛的神情令他有了些興趣。

“疼痛才令人印象深刻，不是嗎？”他挑着眉，興致令他的眼中多了些神采。

“斯內普！”丹尼爾咬着這個姓氏，恨意在他的臉上浸染，但很快他就連話都說不出來，斯內普捂住了他的嘴巴，那張臉靠得極近，他幾乎和那碩大的鼻子蹭在了一塊。

“噓。”斯內普的嘴角勾勒出一抹惡意，“任務，克裏夫——你需要服侍我。這就是黑魔王給你的定義，一個伺候男人的玩物。”

丹尼爾的憤怒幾乎要冒出來具現化地把斯內普戳個對穿，但他只能感受到那只手鑽入了他的衣服大肆地撫摸，随後他聽着斯內普念了句咒語，他的褲子便消失不見了，寒冷措手不及地降臨，他打了個冷顫，寒毛豎立。捂住他的手也離開了，取而代之的是斯內普随意撿起的一個廢紙團，他将它塞進丹尼爾的嘴巴裏。

“安靜，然後忍耐。”斯內普說，吝啬于多說一句話，連安撫都沒有，随意地将丹尼爾翻過身，直奔主題，仿佛丹尼爾只是他的玩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