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殺鬼游戲

殺鬼游戲

回到房間,許呈林用木椅抵住房門,又将床底、窗簾後面能藏人的地方都檢查了一遍,這才放下心,取出【白布】研究。

【白布】看着沒什麽特別的,摸起來和床上墊的被單差不多,看着沒什麽大作用。

不過許呈林還是發現了一些不同的地方。

“這布好像會發光,把燈關了。”許呈林用手捂着布料一角,像觀察夜明珠的光輝一般眯眼從指縫打量着合在一起的手心。

江文烨“啪”的一聲按滅了電燈。

原本應該陷入黑暗的卧室,卻是可以視物,準确來說,是只能看到許呈林手裏的那塊【白布】。

【白布】周身泛着熒光,但是又沒辦法照亮周圍,而且盯的久了,大腦會有輕微的眩暈感。

江文烨也走過去研究了起來,半晌後得出結論:“看來這個東西要在晚上使用。”

黑暗中許呈林點了下頭:“明天晚上繼續出去,試試它的用途。”

“好。”江文烨重新打開了燈,許呈林收了道具,躺到床裏側,後半夜也沒發生什麽事情,安靜的度過。

他不知道的是,這看似平靜的夜晚,有人卻慘遭了鬼怪的襲擊。

淩晨剛過,一樓職工房間睡熟的池飛被凍醒了過來,他裹緊被子,将自己團成了一個大粽子,可是還是擋不住透骨的寒意。

他打着寒顫問向睡在一旁的闫遠:“喂,你有沒有感覺變冷了?”

一連問了幾聲都沒得到回應,池飛忍着寒冷将被子往下扯了些露出眼睛,他看向身側位置,一看不由瞪大了眼睛,本來躺着闫遠的位置空無一人,哪裏還有人。

可是池飛剛開口的時候,餘光裏邊上确實躺了個黑影,難道是自己看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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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去廁所了吧,池飛心裏安慰着自己。

他伸着腦袋往房門方向看去,房間裏太黑,導致房門看起來既像關着,又像開着。

他也沒辦法确認,又冷得不想起來,只好閉上眼睛繼續睡覺。可是被窩非但暖不熱,還越來越冷了。

“操,怎麽這麽冷!”池飛罵了一句。

這時,床尾傳來“嘎吱”的聲音,池飛明顯感覺到有東西爬到了床上。他哆嗦着探頭去看,有個黑影正向着這頭爬了過來。

“你幹什麽去了?”池飛自然而然的認為黑影是闫遠。

黑影沒說話,沿着池飛的腳徑直爬到了他的身上,還在往頭這邊過來。

“幹嘛呢你?下去。”池飛彈了下身體,想把他掀下去,但是“闫遠”突然變得格外的重,他硬是動彈了幾次都沒把人弄下去。

“闫遠”爬到池飛正上方,臉對着池飛的臉,咧着嘴無聲的笑了起來。

池飛看不清他的表情,感覺到臉上滴落的有粘稠液體,發出陣陣惡臭。他伸手往臉上擦了擦:“卧槽,這麽臭,吃屎了你……”

罵道一半 ,池飛突然閉嘴了,這股臭味非常熟悉,他想起了在哪裏聞到過。正是不久前在酒店那些鬼服務員身上發出的。

而闫遠身上也有這個味道,這麽說……

池飛目眦俱裂,張開嘴卻再也發不出任何聲音了。

死前他卻是看清了,這個黑影就是跟他同屋的闫遠。

……

第二天,仍舊是個晴朗的好天氣。

集中在大堂吃飯的時候,許呈林看到其他人臉色不是很好,眼袋烏青,看樣子是沒有休息好。

一直到吃完飯,人都不齊,許呈林問向闫遠:“池飛呢?”

“他說他想再睡會。”闫遠低着頭攪拌碗裏的粥,說話的時候頭也沒擡。

昨晚經歷了可怕的事情,許呈林不信池飛一個人敢睡的着。他從桌上拿起一盒粥,去到一樓的員工卧室敲了敲門:“池飛,池飛,睡着了嗎?”

沒人理他。

許呈林:“再不出來吃飯,一會兒飯就消失了。”

還是沒人理。

許呈林生出不好的預感,和江文烨眼神交流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擔憂。許呈林退到邊上,江文烨拿出【匕首】對準了房間,一腳将門踢的大開。

房間內哪裏有池飛的身影。

許呈林四下環顧,門窗都是緊閉的,一樓窗戶還安裝有防盜網,布滿灰塵和鏽跡的防盜網完好無損,并沒有被破壞的痕跡。

許呈林頓覺後背涼飕飕的,一個大活人就這麽在他們住的旅館裏憑空消失了,沒發出一丁點聲響。

還是在他們一牆之隔的地方。

許呈林想起昨天自己遇鬼的場景,當時鬼制造的動靜可不小,隔壁的江文烨也沒聽到。看來鬼可以向其他人屏蔽自己的聲音。

但是他為什麽沒有攻擊江文烨,而是離開了呢?

還是說有什麽攻擊限制?

許呈林正思考着,江文烨掀開了還保持着睡人狀态的被窩,手伸進去摸了摸:“涼的?”

許呈林也過去将被子裏外摸了一遍,整個被子透着許久沒曬的潮涼。

這就很不對勁了,池飛若是在大家吃飯的時候消失的,這麽會的功夫,被子最起碼還是溫的才對,不可能一點溫度也沒有。

許呈林和江文烨一同出了房間,闫遠已經吃完粥,将收拾好的飯盒放到櫃臺上,見衆人出來,低頭不敢看大家。

“你出門的時候确定池飛還在床上?”江文烨問。

闫遠猶豫着點了下頭。

“那個大少爺咋了?”黃毛最後出來,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麽,坐在一旁大口喝粥。

陳思思告訴他池飛不見了,許呈林看到黃毛掃了一眼程然然後,程然然像一個犯錯的小學生般垂下頭。

黃毛幾口喝完了粥,走到大家身邊,跟大家保持着最近的距離。

江文烨仍舊眼睛死死地盯着闫遠,他在懷疑闫遠說謊:“你什麽時候出來的?挂鐘響之前還是響之後?”

闫遠似乎是被他的質問吓到了,一直不敢擡頭,聲音也跟貓叫似的:“忘記了。”

江文烨:“你再仔細想想。”

闫遠:“好像是響過之後。”

不用好像,許呈林确定是挂鐘想過之後闫遠才出的房間,因為他和江文烨最先出來的,他們兩個出來的時候還沒到六點,後面其他人才陸續出房間。

江文烨:“你早上确定跟池飛說過話?”

闫遠回憶了下,搖頭:“沒有,他臉朝裏躺着的,沒理我。”

江文烨:“那你剛才為什麽說池飛說想再睡會兒?”

他特意加重了“池飛說”三個字。

闫遠道:“我……五點問的,他說想再睡會兒,六點我出來看他還在睡,就沒叫他。”

這句話存在着明顯的漏洞。

許呈林在教職工房間,并未看到任何顯示時間的東西,相反的,他記得池飛調出面板的首飾正是一塊手表。

那麽,闫遠是怎麽知道時間的?是看天色胡亂估計出來的,還是當時問了池飛呢?

江文烨沒再說話,室內陷入靜谧,但許呈林能看出,江文烨并沒打消對闫遠的懷疑。

陳思思好心提議:“他會不會去樓上了?要不要上去找找?”

說到最後她自己也沒了底氣,樓上死過人,誰沒事會上去,就算要上去,這時候也沒膽子一個人去。

池飛的失蹤再次提醒着大家,這個旅館裏存在着鬼。

因此,當江文烨打開旅館大門的時候,他們可謂是逃命似的跑了出去。

出去後,自然是第一時間去購買道具。

果然不出許呈林所料,黃毛成功的讓程然然買的道具全部給了他,程然然哀求半天最後求到了一把【匕首】。

按理說給道具尋求對方保護無可厚非,但是全給出去讓自己陷身危險境地就說不過去了。許呈林覺得這場面更像是有把柄在對方手上,受到了對方的威脅。

“你也覺得不對勁吧?”江文烨問,兩人站的離自動售貨機遠一點,讓其他人先買的。

“嗯。”許呈林答道,“感覺程小姐有什麽把柄在他手上。”

江文烨:“不知道是什麽,希望跟大家無關才好。”

其他人買完東西讓到一邊,許呈林發現闫遠買的都是【手電筒】、【夜行衣】和【白布】。

許呈林也只買了兩個【手電筒】和一件【夜行衣】。

“你們不買匕首嗎?”陳思思問道。

“我害怕刀。”闫遠說。

許呈林:“我只殺過雞。”沒殺過人。

聞言,買了刀的幾人臉色都不怎麽好,他們買之前并沒考慮到要拿刀去砍人,盡管這些并不是真的人,但是想着要往那一具具真人般的肉身上砍,還是挺考驗人的膽量。

“我不敢殺人,有人敢殺嗎?”陳思思想将自己手裏的【匕首】給敢的人,但看大家看自己的眼神就知道不用問,沒人敢,“那怎麽辦?不殺他們我們怎麽完成任務?”

黃毛毫無懼意的開口:“怕個幾吧,他們又不是人,就算真殺了也不犯法。”

“真的不犯法嗎?”程然然弱弱地問一句。

黃毛白了她一眼:“犯法怎麽着,你不如盼着警察能進來把你帶出去,窩囊包,遇事就知道害怕。”

程然然被他罵的眼角濕潤起來。

崔健毫不客氣的諷刺黃毛:“你別在這嘴炮,你不怕你倒是去殺個人我們看看。”

黃毛慫也慫的理直氣壯:“敢殺不代表現在可以殺,萬一激怒他們怎麽弄。”

崔健還想說他,被陳思思拉住了,最後江文烨說應該有團滅他們的方法,不然憑他們幾個人,不可能打得贏一個鎮子,讓大家能不動手盡量還是不要動手,萬一真有警察把大家帶走了不好搞。

買完東西,許呈林想再去酒店看下情況,王靜昨天跑了後肯定是兇多吉少了,他去自然不是為了尋找王靜,就是想确定下那些暴露後的服務員白天是什麽狀态。

其他人也選擇了跟着他。

誰知剛走出沒幾步,就被迎面的男人擋住了去路。

——前方花壇邊上站着一個肥的流油的男人,正在做着廣播體操式的運動。

正是昨天騷擾許呈林的肥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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