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5)

,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面前的管事道:“我是不是要求太多了?”

管事臉上的笑容甚至比一開始的時候還要大一點,見胡不歸說完了,連忙接口道:“不多,不多,我們這的丹藥什麽樣的都有。”

朝身邊的小厮遞了個眼色,小厮點點頭,從屋子裏拿出一個紫色錦盒。

“這位爺,”管事把錦盒打開,露出裏面的一大一小兩個白瓷瓶,小的僅有大拇指大,大的比巴掌還要大,“這就是了,此丹名叫溫柔夢。”

“溫柔夢?”胡不歸聽着這奇怪的名字,有些不大放心的重複。

“對啊,”管事知道面前的這位爺似乎臉皮薄,于是也隐晦道,“這丹藥和您的要求一絲不差。不僅讓人在發作的時候十分想要得到纾解,不吃丹藥還不能解決。而且還沒有毒性,只是讓人會撓心撓肝罷了。這丹藥是至陽之物練成,裏面的藥力還能大幅度的增加人的修為。若是想要解開了,只需要服用至陰之物,或者在到我們這裏回購一瓶藥性相反的丹藥即可。”

胡不歸沒有聽出管事的語氣裏的暧昧,只是聽這藥效倒是和自己的要求十分的應景。于是驚喜道:“當真?”

“自然當真,”管事的又補充道:“小瓶的丹藥是引子,大瓶的裏面就都是解藥。每個月服用一次即可。”

胡不歸應下了之後,把丹藥揣到空間裏就走了。

看着胡不歸走遠的身影,管事意味不明的笑了笑。

身旁的小厮嘆了一聲,道:“沒想到這樣的一位儒雅公子也是位風流坯子。”

管事的瞪了眼小厮,道:“客人的事情豈是你我能夠置喙的,與其有這個心思,倒不如想想怎麽把手裏的銷量提上去。”

小厮不敢反駁,唯唯諾諾的答應下來。

作者有話要說: 以前我喜歡的是你給我的收藏,

現在我喜歡的是給我收藏的你。

比心比心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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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藥

出了小隔間,路過一個拐彎口的時候,胡不歸聽到那裏似乎有人在吵架。聲音……似乎是七雪?

胡不歸放緩了腳步,靠在拐彎口的牆壁上,神識探出。

“父親,”七雪的語氣很是着急,“你最近究竟是怎麽回事?你以前不是說過,你不會再有除娘以外的人了嗎?那個女人是誰?!”

七雪的父親七明不耐煩道:“小雪,你娘親都去了多少年了,爹爹再找一個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再說了,人家過來最多就是做個通房,也不會妨礙到你的地位,你怎麽總是要提這些呢?”

七明不欲多談,變了笑臉對身邊的人說道:“大人這邊請,小女兒不懂事讓您見笑了。”

胡不歸修為遠在這裏面的幾個人之上,神識自然不會被發現。

“沒事吧?”胡不歸走到七雪身後,小心翼翼的問道,“剛剛那個是……”

“剛剛那個是我父親,”七雪聲音有些低,像是失落極了,“他說他馬上就要迎娶一個通房回來,可是他明明說過,只會有我娘一個人的。”

胡不歸讷讷的站在七雪身後,不知道說些什麽來安慰她。

七雪轉過身,看見胡不歸一臉無措的模樣,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全然沒有傳說中的那樣冰冷氣息,“對不起,你可能不會想要知道這個。”

胡不歸連忙否認,道:“不是,沒關系,如果你想要說的話,那我也是很願意聽的。”

“是嗎?”七雪眼裏朦朦胧胧,上了層薄霧,“那就先謝謝你了。”

·

送七雪回了住的地方,胡不歸才長長的松了一口氣。果然什麽年代的女孩子都不好哄啊,胡不歸在現代的時候,身邊追的人也不少。。

但是胡不歸全都沒有答應,沒有資本也沒有時間。

慢慢走回宿舍,胡不歸真正關心的其實是七明身邊的那個神秘人。他剛剛似乎看到了那個人胸口露出來的紅色孔雀翎,那種孔雀翎在自己的小說後期是魔族的象征啊。

胡不歸記得自己爛坑的地方是在莊玦逐漸成長,殺上神都的前夕。而後面的內容雖然大綱都在,卻沒有寫出來。

不過既然紅色孔雀翎都出來了,那肯定就不會偏離太多……吧?

這樣心不在焉,胡不歸連自己是怎麽回的小竹屋都不知道。果然是一個月趕路的時間讓他有些習慣這裏了嗎?

半夜的時候,早已經睡得不知今夕何夕的胡不歸總覺得心裏有點不踏實,就好像是被什麽東西盯上了一般。

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赫然發現莊玦神色冰冷,面無表情的站在自己的床邊。胡不歸立馬驚醒,顫巍巍的問道:“你怎麽在我床邊?”

莊玦又上前一步,坐到胡不歸床沿邊,“這裏是我的洞府,我哪裏不能去。”

“可這裏……”一直都是我在住!

“但它是我的洞府。”仿佛知道胡不歸沒有說出口的話是什麽一般,莊玦順勢接上。

胡不歸憤然了,身上的威壓絲毫沒有控制力道的一湧而出,“莊玦,你的絕對領域一天只能用一次的吧。那現在的你,究竟要怎麽樣才能從我手裏逃出去呢。”

胡不歸得意洋洋,但是很快,就被面前莊玦突然噴出的鮮血吓到了,連忙收回威壓,“莊、莊玦!你怎麽了,我沒有使多少威壓啊……”

莊玦一只手撐在床沿,另一只手擦掉嘴邊的血跡,輕聲道:“我沒事。”

胡不歸這時候才發現莊玦一進來的時候臉色就差的吓人,“是不是訓練的時候出什麽事情了?”

莊玦搖搖頭沒有吭聲。

胡不歸那個心疼,就算面前的這個人很可能是将來拿了自己性命的,但怎麽說也是自己的親兒子啊,怎麽就能成這樣了呢?

“究竟是誰?”胡不歸越想越氣,眼裏的怒火簡直要化成實質,“阿……玦,你和我說,我非要去找他們問個明白不可!”

莊玦看着胡不歸氣呼呼的模樣,心裏簡直要被暖化了,“我……”

話還沒有說,擡眼的時候莊玦卻看到了胡不歸手邊的一個粉紅色瓷瓶。

胡不歸顯然也發現了,連忙伸手把小瓷瓶拿回來,但是遲了,莊玦先一步拿到了瓷瓶。

莊玦做了那麽多年的帝尊之子,見識眼力自然都甩了胡不歸十萬八千裏,沒有打開,只是聞聞那個瓷瓶瓶口飄出來的味道,莊玦就知道了這到底是什麽。

“溫柔夢?”莊玦的臉色怪異,“不歸兄,我沒有想到你竟然……”

既然被發現了,胡不歸也就一不做二不休,“沒錯,我就是這樣的人,反正你今天必須要吃了這個。”

“我?”莊玦的神色更加怪異,“不歸兄确定是要我——吃了這個?”

“那是自然,”胡不歸回想了管事的話,确認沒有什麽遺漏的地方,惡狠狠的說道:“今天不管你想什麽辦法,這藥你都是非吃不可。”

莊玦深深的看了眼胡不歸,總覺得這人是不是真的不知道這藥究竟是什麽,不過這溫柔夢實在是個小玩意,光是自己知道的,就有成百上千種的藥材能夠解了這個藥性。

打開手裏的瓷瓶,一個粉色飄着異香的丹藥出現在兩人眼前。

“你确定嗎?”莊玦看着胡不歸,言語間的不确定讓胡不歸更加肯定面前的這個丹藥就是他想要的效果。

“自然确定,”胡不歸道,“但是,阿玦你也不要害怕,我這裏有解藥,只要你好好聽我的話我就不會讓你有難處的。”

莊玦深深地看了眼胡不歸,把手裏的丹藥放到了嘴裏。

胡不歸親眼看着莊玦把丹藥吞了下去,這才放下心來,伸手安撫性的拍拍莊玦的肩膀,“沒關系的,阿玦,我這裏的解藥有很多,不會讓你難受的。”

這下莊玦更加肯定了,胡不歸恐怕是真的不知道這藥是什麽用的。不過他也不會說出來就是了,眼下還有一件事情很奇怪,“你為什麽會知道我有絕對領域?”

胡不歸靠在莊玦肩膀上的手微微一僵,若無其事的收回手,道:“我剛剛給你起的,還是挺貼切的吧哈哈……”

“是嗎?”莊玦将信将疑,不過沒有深究,只是道:“那你早點睡吧,我走了。”

“走?”胡不歸看看外面的天色,月亮已經升了很高,“這麽晚了,你要去哪?”

“訓練啊,”莊玦回頭看了眼胡不歸,“不是你說要在一個月之後要達到元嬰?”

胡不歸沉默了,雖然他也相信莊玦能做到,但他也知道自己的要求是很過分的。可是一個月之後的任務實在是很危險,“就你一個人嗎?我陪你吧。”

莊玦笑了一下,道:“沒關系,我只是回來看看你在不在,有沒有遵守約定。那些家夥還等着我給他們褪一層皮呢。”

胡不歸知道莊玦很快就會成為這群人的中心,但是沒有想到這麽快,眼下也只能道:“嗯……那你去吧。不要太為難自己。”

莊玦應了一聲,緩步離開。

胡不歸看着莊玦的背影,心裏的自豪之情油然而生,不愧是他寫出來的主角。

不過這樣也好,省得自己還要和他解釋自己這麽晚還出去的原因。

眼看着距離七雪父親被害的日子越來越近,自己也不能懈怠,擇日不如撞日,就現在去七府看看好了。

·七府·

七明目光呆滞,恭恭敬敬的站在大廳的正中央。主位正坐着今天胡不歸看到的神秘人,和一個衣着暴露的美嬌娘。

神秘人眼眸狹長,嘴唇殷紅,和身邊的美嬌娘應該是一對。

兩人神态恣意熱情,視面前的人若無物。

“相公,”美嬌娘開口,聲音綿軟,誘惑意味濃重,“我們到底什麽時候才能動手啊~”

神秘人勾起美嬌娘的下巴,邪肆的笑開,“那我的小可人說說,你要我什麽時候動手啊?”

“快點嘛,”美嬌娘把自己往男人堅硬的胸膛又湊了湊,呵氣如蘭,“人家可不想一直都待在這裏陪那個老頭子演戲,讨厭死了。”

“怕什麽,不就是演戲?”男人輕浮道:“你演過的戲又不差這一個。”

“可是,可是這裏又不是我們魔界,人家就是不舒服嘛。”

兩人坐在椅子上,你侬我侬,好不自在。絲毫沒有注意到房頂上還待了一個偷聽的。

胡不歸也着急,這兩人說了這麽久都沒有說到點子上,到底什麽時候動手啊。自己好來阻止……要不現在就阻止他們?可是自己的修為也不算穩定,會不會打不過底下的那兩個人?

想了半天,胡不歸還是沒有動手,反而是在這個時候看到了七雪從外面走了進來。

屋裏的那兩個人立馬分開,把七明叫道主位上。

“父親!”七雪走進來,沒有施舍絲毫的目光給那兩個人,“你怎麽這麽晚了還在這裏?”

美嬌娘仍舊是那副妖媚的模樣,一手挽着七明,道:“是小雪啊,這麽晚了你來這裏有什麽事情嗎?”

“我沒問你,”七雪瞥了眼美嬌娘,仍舊不肯放過七明,“父親,您為什麽這麽晚了還在這裏,以往您不都是在練功房嗎?”

但是在七明站在那,卻好像呆滞了一般,緩了好久才反應過來七雪的話一般,渾濁的眼珠動了動,聲音嘶啞:“啊,是小雪啊……”

作者有話要說: 盜文真的是一件很煩人的事情

什麽時候盜文的人自己的某些權力被侵犯了之後,應該就能知道這種事情的發生有多麽惡心人。

更可惡的是,今天看到某位作者大大訴苦說自己的文被人盜了之後,還被那人說就是她自己寫的。

我:……今晚想點一首算你狠送給那些黑心的盜文狗。

☆、七府

現場沉默了一瞬,七雪有些狐疑的看着扶住七明的美嬌娘,又喊了聲:“爹爹?”

七明明顯有些遲鈍,很久都只是張了張嘴巴,卻沒有發出聲音。

美嬌娘連忙打斷這個有些詭異的場景,道:“小雪呀,你爹爹可能是最近太累了,沒有休息好而已。你也知道的,老人家老了以後就是這樣的……”

“閉嘴!”七雪秀眉蹙起,突然出手拍翻了美嬌娘,抓住七明的手臂往門外退。

美嬌娘一時不慎,竟然被七雪拍了幾丈遠,美目上翻,口吐鮮血。

美嬌娘雖然是個弱的,但那個黑衣神秘人卻不是,只不過輕輕一聲冷哼,就把七雪往後退的身形定住,不能再動一步。

胡不歸趴在樓上,看着兩人不過是眨眼之間的分出勝負,心裏暗忖:七雪是出竅期,而那個黑衣人怎麽也得有分神。

這麽厲害的人,怎麽會出現在怪物小鎮這個小地方呢?

另有所圖?

一陣風吹過,掀開了神秘人身上的披風,三根紅色的孔雀羽翎赫然出現在在場的幾人面前。

七雪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面前的人,“紅色孔雀翎?你是魔族人?!”

神秘人輕輕地吸了一口氣,發出享受一般的喟嘆,“為什麽說我最喜歡你們人族呢,你們身上的感情實在是讓人喜歡得很。”

魔族,喜歡人類的負面情緒,可以将人類的負面情緒當做是養料,這東西甚至比能夠提升修為的花花草草更受他們的歡迎。

“你們找上我父親是要做什麽?魔族和人族明明很久都沒有交集,當初可是簽訂了和平條約,你們現在又想要反悔嗎?”

神秘男人聽着七雪的話,一點也不氣惱,反而是擊了下掌,地上的美嬌娘應聲而起,簡直不像是真人一般,麻木的把自己嘴邊的血給抹掉。走到神秘人身邊,乖巧的趴在神秘人的腳邊。

“你知道這個人是誰嗎?”神秘人問道。

“媚可,”七雪有些不确定,“應該也是魔族?”

“不不不,她其實以前是女帝身邊的随侍,但是現在只是我的一條狗。”神秘男人像是在炫耀自己的豐功偉績一般,聲音甚至激動的顫抖,“這是我新發明的木偶術,是能夠把所有人都煉得像你父親一般乖巧的神奇法術。”

男人頓了頓,轉頭看向七雪,低低的笑了笑,“當然了,小妹妹你馬上也能嘗到了哦……”

七雪呸了一聲,死死的盯住男人,“你還是沒有說魔族到底有什麽計劃,你就不怕我告訴女帝嗎?”

“女帝?”男人像是聽到了什麽好笑的事情,“你們的女帝恐怕也救不了你們,況且你真的以為你們能逃出這裏嗎?”

話音剛落,破風聲從男人的手裏發出,幾道不明顯的絲線朝着七雪沖過來。

胡不歸本來還在震驚,這人竟然就是那個發明了木偶術的魔族王子,陳裏。還沒有緩過來,就在神識裏發現了幾根絲線。

心下暗道糟糕,胡不歸身形一動,一手一個帶着兩人往七府外面飛去。

耳邊的破風聲不停,胡不歸沒敢回頭,朝着學院分秒不停的趕過去。

“砰——”

胡不歸松了一口氣,回頭看了眼,果然看到滿臉神秘符咒的陳裏被神魔學院的保護罩攔住。

神魔學院的保護罩是為了防止有外人侵略,除了身上帶着神魔學院牌子的人,就只有修為達到大乘以上的大能。

胡不歸不才,剛好達到了。

放下手裏的兩個人,“沒事吧。”

七雪搖搖頭,道:“沒事,只是父親他似乎……”

“死心吧,”不甘被忽略的陳裏伸手錘了一下面前的防護罩,面目猙獰道:“你們是沒辦法解開我的木偶術的,他的下場只有死,哈哈哈……”

說完這句話,陳裏就消失不見,似乎在害怕什麽。唯有他的笑聲,還回響在兩人的耳邊。

七雪臉色難看的看着陳裏消失的方向,顯然氣得不輕,“不行,我要去找他!”

胡不歸連忙攔住七雪,道:“你去找他?你就算找到他你又能做什麽?你能打得過人家嗎?”

“可是父親他……”七雪有些洩氣的紅了眼睛。

“哎哎——”胡不歸瞧見她這要哭不哭的模樣,連忙安慰道:“我又沒說沒有辦法。”

“有辦法?”七雪一把抓住胡不歸,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真的嗎?”

“對對對!”胡不歸連連點頭,“我知道有一個人肯定有辦法。”

·

胡不歸帶着兩人回到自己的宿舍,他說的有辦法的人,自然就是莊玦了。這木偶術在剛出現之時,的确是困擾了很多人,但是這種事情怎麽能難到我們的主角呢?

在莊玦門前頓了頓,胡不歸還是覺定把人帶回自己的洞府。

竹屋這種地方實在是有點私密……吧?

胡不歸一點也不想和別人分享自己的小竹屋,自己的洞府就不一樣了,都是自己随便挑的,送給誰都沒問題。

一打開門,胡不歸就發現這裏來了一個不速之客。

“莊玦?”胡不歸看着本來不應該出現在這裏的莊玦,愣了愣,道:“你不是在訓練?”

“怎麽了?”七雪站在胡不歸身後,探出頭來,“……莊玦?”

氣氛一時間變的尴尬,在胡不歸看來,七雪是莊玦未來的愛慕者,而自己和七雪走在一起,算不算是撬了主角的牆角?

“阿玦,我們其實……”

“我知道,”莊玦打斷他,“是出什麽事了嗎?”

後一句顯然是對七雪說的,胡不歸的解釋被堵在嘴邊,不鹹不淡的收了回去,看着莊玦和七雪站在一起登對的模樣,不知道怎麽回事,總是覺得有些不是滋味。

莊玦知道了大概的事情,也凝重的看着七雪,道:“先把令尊放到床上吧。”

七雪點點頭,把七明放到床上,道:“你真的有什麽辦法嗎?”

“嗯,”莊玦先是用神識查看了一番七明的身體,不在意道:“只是有人拿着一些煉好的絲線吓人罷了,說到底還是煉器。”

“真的?!”七雪驚喜道:“那就拜托你了,莊同學,事後一定會有重謝!”

莊玦淡淡的笑了一下,“這件事情以後再說吧,現在還麻煩七老師回避一下。”

七雪愣了一下,有些猶豫,但是看到胡不歸也在,咬咬牙道:“好,那就交給莊同學了。”

七雪出去後,胡不歸也後知後覺的想要出去。

“你留下。”

胡不歸指指自己,“我?要我留下了又沒什麽用。”

莊玦簡直要被他逗笑了,“怎麽沒用了?”

“我又不知道怎麽去除木偶術。”胡不歸撇撇嘴,“而且也不是什麽美人,放在一邊也不能解乏……”

莊玦沒理會他這一番話,手裏的動作不停,把七明的上衣脫掉,在幾個地方點了幾下。這時候才道:“這法術也還算是簡單。”

“是嗎?”胡不歸興致缺缺。

“是啊,現在輪到你了。”莊玦手裏的動作停了下來,“為什麽你這麽晚會到七雪那裏,還帶回了一個重病號,還對七雪說這裏有人能解這個法術……你就那麽确定我能解開?”

胡不歸被莊玦說的後背出了一身的冷汗,“這不是碰巧、碰巧嗎?而且我也沒說就是你能夠救老爺子啊。是你們都誤解了。”

莊玦輕笑一聲,眼睛裏流光璀璨,淩晨的微光下,仿若溫柔的神祗。

胡不歸本來被這聲笑笑的有些發毛,但是一擡頭卻看見了這樣的風景,一時間竟然有些被迷惑住了一般,有些不知今夕何夕。

作者有話要說: 短小……作業有點多……

☆、出去浪

胡不歸盤腿坐在在魔鬼區域的一棵樹上,身邊的樹葉層層疊疊,卻沒有擋住胡不歸的視線。

“唉——”又是一聲長長的嘆氣聲,胡不歸已經忘記了這是他第幾次嘆氣了,不過心裏難以纾解的心情實在是憋屈的慌。

腦海裏一直都是莊玦那天站在窗前,逆着晨光,眼睛帶笑,薔薇色的唇勾起一個寵溺的弧度……

“唉……”胡不歸一想到自己這兩天夢裏夢到的事情,就覺得自己實在是太可恥了,不去夢漂亮小姑娘,去夢一個大男人是要做什麽?況且那還可能是要人命的男人。

不過說實話,到現在胡不歸看到的那些稍有姿色的女人,哪個不是莊玦的潛在對象啊。

遠處響起一聲呼哨,是講課的老師宣布了下課。

但是很顯然大多數人還是沒有走的意思,這麽拼命的緣故有很大一部分,都源自于胡不歸那一次帶着輕蔑帶着嘲諷說的——一個月之後,你們的實力,最起碼要全部元嬰。

還有一個大家都不願意承認的是,那個班級裏除了臉絲毫都不起眼的莊玦,居然以不高的修為打趴了這裏的所有人。

而戰争的開端只是王嫣然在背後說了幾句胡不歸,但是胡不歸自己是不知道了,班級了的大多數人不屑也有些不敢和胡不歸說這件事情。畢竟,莊玦的修為那可是一天一個樣,這樣下去,恐怕不用到月底,他就能到達元嬰期了……

胡不歸等到這節課的老師走了以後,從樹上跳下來,道:“莊玦!”

莊玦早就發現了他,聞言收了手裏的劍,往胡不歸那裏走,“怎麽了?”

“今天帶你去個地方,”胡不歸道,“就當做是放松好了,也不能總是這樣拼命。”

莊玦笑了一聲,那聲音從胸腔裏發出震動,帶着滿滿的荷爾蒙氣息,朝着胡不歸撲面而來,“好啊,今天的訓練也差不多了。”

胡不歸暗暗地紅了臉,假裝若無其事的咳嗽一聲,道:“那就走吧。”

“你們去哪裏啊?”王嫣然一早的在那聽着了,“老師帶着學生放松怎麽也不和我們說呢?”

王嫣然前一段時間被莊玦以切磋的名義狠狠的教訓了一頓,這時候大家才發現這小子根本就不管禮讓女士的基本原則。但是王嫣然卻沒有讓自己愛情的小火花熄滅,反而內心對莊玦更加多出了仰慕崇敬。

胡不歸知道以後,也算是對這個世界的劇情發展有了新的理解,反正要來的總會要來的,不管路徑怎麽樣,要變得也會變得連自己親媽都認不出來,也是無可避免的。

既然這樣,胡不歸就不再考慮後面的事情了。現在自己和莊玦的關系也算是很好,也不怕……雖然還是有點怕對方半夜尋仇什麽的。不過那種事情也不着急,不說自己下了毒,再者,說不準自己死了以後還能回去呢。

“我們确實要出去,”胡不歸對面前的小姑娘實在是讨厭不起來,再說了自己當初沒有控制好力道,自己也有點責任,“你們要一起嗎?”

這時候精英班的大多數人也都反應過來,紛紛朝這邊聚集,“真的?我們也能去嗎?”

“自然,”胡不歸臉上帶笑,再加上生的俊美,讓人心生好感實在是很正常的事情,“那大家準備一下,半個時辰之後在學院門口集合吧。”

被稱為魔鬼區域的訓練場裏陡然傳來一陣歡呼,驚起了大片的飛鳥。

·

胡不歸點了點自己要帶的東西,确認準備充分之後,一轉身看見莊玦斜斜的靠在門框上。

“你收拾好了?”胡不歸随口問道。

“嗯,”莊玦點點頭,悶聲悶氣,有些奇怪。

“你怎麽了?”胡不歸把最後一件東西房間空間,有些奇怪的看着莊玦,“該不是訓練訓傻了吧。”

“沒有。”仍舊是悶聲悶氣,甚至帶了一些委屈,“你為什麽要帶那麽多人?”

胡不歸反應了半天,才理解他的意思是為什麽要帶上王嫣然他們,忍不住笑了聲,走到莊玦面前道:“怎麽了?我好歹是他們的臨時班主任,帶他們一起不是理所應當的?”

“再說了,”胡不歸補充道,“這次我要去的地方其實大家一起去也好,為以後的任務也多了一些保障。”

說到這,胡不歸才想起來他還沒有說大家要去哪裏,“我是不是沒有說要去哪裏?”

莊玦點點頭,“不過放松的地方,一想也知道會是什麽地方吧?”

“是、是嗎?”胡不歸狐疑的看着面前的莊玦,“大家都去拍賣會放松?”

莊玦:“……拍賣會?”

·

“什麽?!拍賣會?!”

神魔學院的門口響起一片慘叫,尤其是那個修為最低的小胖子何田,小眼睛幾乎要擠出淚水,“我還以為……”

“你以為是什麽?”胡不歸斜斜的睨了眼這群人,“你們才多大呀,就一天到晚都想着這些有的沒的,那些歌舞蘭苑少去知不知道!”

“知道了……”

一陣有氣無力的回答聲。

不管怎麽說,一行人都換下了訓練服,穿上了便裝,這樣一看還是頗有一些仙氣淼淼的模樣。

百寶拍賣行在神魔大陸是十分出名的,據說每次的拍賣會都會出現很多沒人見過的珍貴藥材和神兵利器。

但是很顯然一行人的入場步驟顯然有些不順利。

“沒有邀請函就給我滾!”那位管事的顯然很不耐煩,“這是什麽地方,是什麽小貓小狗都能進的嗎?!”

胡不歸還沒有看清,身後的王嫣然就一個箭步沖了出去,護住那位被管事罵得有些彎了腰的中年男人。這樣子像是要用自己的身體硬抗那一掌。

管事的修為也有元嬰後期了,不然負責人也不會放心的把他放在拍賣會的門口。

胡不歸冷哼一聲,身形迅速變換,站到王嫣然面前攔住了那一掌。

管事往下落的手被胡不歸抓住,不能再動分毫,“你、你是何人?!”

“你祖宗!”胡不歸咬牙切齒的罵了句,伸腳把人踹到門上,揚起了一地灰塵。

管事嘴裏止不住的冒出鮮血,伸出手指指向胡不歸,一邊放狠話:“你給我等着!”

說完,就跌跌撞撞的跑回了拍賣行裏面,顯然是去搬救兵去了。

王嫣然護在身下的中年男人驚恐的看着王嫣然,道:“小姐,這裏的人惹不得啊,你快走,帶着你身後的這些人一起,這裏就有老奴擋着……”

“李叔!”王嫣然從小就是被面前的老者帶大,父親沒有時間的時候,都是李叔在陪自己,不是親人勝似親人,王嫣然忍住即将奪眶而出的淚水,“李叔,你怎麽會在這裏,爹爹呢?他沒有和你一起嗎?”

李叔聽到這話,眼角的皺紋都深了許多,“寨主他、他被人襲擊,身上知不道染了什麽毒,解毒的丹藥還差一味藥材,就在今天的拍賣行!老奴就算是硬闖,也要給寨主帶回這一味藥啊!”

胡不歸聽到這,也大概知道了這是怎麽回事,但是面前的拍賣行既然有膽子開,還能開這麽久不倒的,那身後站着的人自然是不必說。

李叔想要硬闖,恐怕是沒辦法。

但是這會兒站着一個胡不歸呢,既然能帶着一行人來,那手裏的入場券自然不會有一張。小胖子何田對這裏的規矩大概也知道,于是咬咬牙,道:“老師,那要不就把我的邀請函讓給李叔吧,反正我就算進去了估計也是買不起那些東西的,倒不如讓給有要事的人……”

胡不歸笑眯了眼睛,看向圓墩墩的小胖子,“你真的不想進去?”

何田沒有進來看過,心裏的好奇肯定是有的,但是這些和人命比起來就微不足道了,更何況還是自己的喜歡的人的父親,“真的!”

胡不歸看到他這模樣,更是笑出了聲,心情實在是快活極了,“沒事,今天有我在,每個人都能進去。”

旁邊站着看熱鬧的人很多,大多數都是對胡不歸的說法嗤之以鼻。以為這是什麽窮鄉僻壤來的無知青年。

很快,剛剛的管事就帶着負責人出來了。這一片的負責人很是熟悉這裏的常客,對那些貴人的畫像也是都熟記在心。本來以為來的要是一個了不得的大人物,說不定自己還要舍棄自己的小侄子。

但是盯着胡不歸看了又看,确定自己的腦海裏沒有這個人的資料以後,心裏的大石放下了不少,也在捉摸着怎麽才能讓面前的人顏面無存。

“尊敬的客人,”負責人臉上是客氣的微笑,但是語氣裏的優越任誰也能聽得出來,“不知道您有沒有邀請函?如果沒有的話,是進不了我們這裏的。畢竟我們這裏只有身份尊貴的人……”

負責人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對方突然扔過來的黑卡吓了一跳。

胡不歸的确沒有,來這這麽久其實他都沒有弄明白這裏的邀請函都是在哪裏得來的。但是百寶拍賣行,不對,是這世界上凡是有點名頭的店鋪,都會預留一間貴賓室,給手裏握有黑卡的至尊。

擁有黑卡的人,武力地位人脈缺一不可,這也是胡不歸離宮出走的時候帶上這張黑卡的原因。

負責人臉上的笑容僵在那裏,似乎還沒有調整好要用什麽樣的面孔來見人。變換良久,終于露出一個相當谄媚的微笑,甩手在小侄子臉頰上來了一巴掌。

“二叔……”管事被打翻在地,顯然沒有反應過來,蒙了一頭霧水。

“孽障!”負責人眼裏的怒火簡直要把管事燒穿,“你知不知道你面前的是什麽人?!”

說罷,看也不看地上的小侄子,彎着腰為胡不歸以及他身後的人引路。

除了以水清和王嫣然幾個有點家底的,都是一臉訝異之外,其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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