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6)

都是一副激動崇敬的模樣。

莊玦站在人群的最後,看着胡不歸的一舉一動都實在是可愛極了。就連這種仗勢欺人都讓人心癢……但若是仗的勢是自己就更好了。

但這也是遲早的事情不對嗎?

作者有話要說: 沖鴨!!!

☆、拍賣

負責人一臉恭敬,生怕惹得面前的人有了絲毫的不高興。

預留給黑卡貴賓的房間很大,面前是用一種透明的石頭做的類似玻璃的東西。從這裏可以清晰的看到下面的場景,外面卻看不到裏面。

王嫣然把李叔扶到旁邊的座椅上,心裏還是有些奇怪,“李叔,我們家怎麽說也算是有頭有臉,怎麽會連一張邀請函都拿不到?”

李叔嘆了口氣,聲音是深深的無奈,“也不知道是哪個醫師把寨主病重的消息放了出去,那些以往要來交好的人全部都閉門不見,老奴也挨家挨戶的去求過了,但是卻硬生生的沒有求來一張票。”

王嫣然又詳細的問了問王富貴的情況,又是一陣嗟嘆。

胡不歸有些納悶王富貴究竟是怎麽回事,書裏面他并沒有寫到這件事情。

但是現在說什麽都無濟于事,還是先把藥拍下來,去現場看看再說。

于是沒有多問,坐到視野最好的椅子上,安靜的等着拍賣會開始。

胡不歸是有備而來,今天的這場拍賣會有六七件都和班級裏的人有所對應,其他人的兵器和藥材在拍賣會的庫存裏面應該都還是能找到。

等拍賣會結束再去和管事的商議就好,想到這,胡不歸也就放下心。但是想清楚了也就不再願意待在這裏了,拍賣會這種事情,當自己有無敵的財富和确定好的目标之後,整場拍賣會就開始變得無聊起來。

把自己看好的藥材兵器,和王富貴需要的藥材都做好标記之後,胡不歸叫來水清,“這裏我标了記號的全部都買下來,不管花多少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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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不歸滿身都透露着有錢任性的氣質,落在莊玦的眼裏就無端的變成了可愛。

唔……以後來管兩人的錢還是讓人很放心的。

水清是這裏面最靠譜的,胡不歸把事情交給他也算放心,叫上發呆的莊玦,“回神了!”

“怎麽了?”莊玦笑,眼睛裏是說不清道不明的綿綿情意。

胡不歸不懂那是什麽意思,心裏暗示自己,那是兄弟情,“你和我一起,還有點其他事情。”

莊玦自然樂意,“去哪裏?”

胡不歸擲地有聲的吐出兩個字:“淘寶!”

說是這樣,但是胡不歸這次來還是為了這家拍賣會場的一件壓箱底的寶物,芥子土。

這種東西本來應該是莊玦後期在路經一個秘境的時候,在一個死去之人的身上找到的。這芥子土看起來平平無奇,最喜歡僞裝成不起眼的花草肥料。

而現在,這芥子土正待在一朵看起來毫不起眼的小植株上面,過一陣子之後,小植株會被一個路人甲買走。但是既然胡不歸知道這芥子土在哪裏,那倒不如現在就買來,早點培養也好讓主角的空間變得早一點特殊。也算是一種關鍵時刻急救的方法。

芥子土從上古時期流傳下來,是這世間最珍貴的存在,有了芥子土,将其放到空間裏,空間吸收了芥子土之後就能夠儲存活物。

負責人一直都等在門口,這時候看見胡不歸出來,臉上的笑容綻放的燦爛的很,“胡先生,怎麽了?是裏面的環境不舒适嗎?要不要笑的給您換一間?”

胡不歸擺擺手,道:“不用,帶我去你們的庫存,我想要買點東西。”

“哎哎,”負責人連連應下來,“是,是,不知道您對什麽比較感興趣呢?我們百寶拍賣行絕對能滿足您的要求。”

首當其沖的自然是最珍貴的芥子土,但是現在都沒人知道,胡不歸不會傻得自己說出來,“先去看草藥。”

芥子土色黑,極細,喜陽光,故常附着在花草的根部。被附着的花會從花蕊逐漸變成黑色,最後被芥子土吸收完其內的養料後,化為枯草成為芥子土的一部分。

這芥子土實在是好找,在一群莺莺燕燕裏面,找一株最起眼的黑色花朵,簡直是在黑夜裏找燈籠。

不過負責人顯然是沒有察覺這個異樣,見胡不歸看着這株藥材,連忙道:“胡先生,這個我們也不知道這是怎麽回事,可能是變異……”

“變異?”胡不歸走過去,狀似很感興趣,“這株原來是什麽?”

“紫羅,是治療平常人家的小傷風的藥材之一。”

負責人顯然有些不好意思,這株藥材若不是說不準能被某位富家小姐帶去觀賞,其實也實在是沒有其他的用處。

“這株我要了,”胡不歸拍了案,又順手拿了空間裏的一張紙條,“還有這張紙上面寫的所有藥材,你都找給我。”

負責人眼睛一亮,這裏面的藥材都不是什麽尋常之物,這次可以好好賺一筆了。

連忙召來一旁随侍的小厮,臉上的笑容更加燦爛,“胡先生,您看要不要再看看別的……”

“那就去兵器庫吧,”胡不歸環視了這裏一圈,覺得沒什麽其他的需要的了之後,轉身去了兵器庫。

胡不歸心裏思量,身後的莊玦一言不發的跟在胡不歸身後,像是影子一般,沒有絲毫不滿。

莊玦剛剛看到了這紙條上面的東西,再加上剛剛拍賣會名單上面的拍賣物,莊玦心裏大概有了底,這些應該都是給他們準備的。

兵器庫就在藥材庫旁邊,不用走多遠。

胡不歸對這些也不懂,就剛剛紙上的藥材都還是請教了七雪的。但是兵器這種東西,七雪也沒有什麽辦法。

“阿玦……”胡不歸瞅瞅身後的莊玦,“你應該知道要挑什麽吧?”

莊玦無奈的看着面前的胡不歸,前天這人拿着一張拍賣會的單子給他看的時候,他還覺得有些奇怪,直到剛剛才把所有的事情都串到了一起,“還差六件是不是?”

胡不歸小雞啄米式點頭。

負責人在一邊看着兩人之間的對話,沒有敢出聲。但是這空氣裏彌漫着的奇怪氛圍還是讓他抖了抖,總覺得不應該站在這裏。

莊玦已經開始一件一件開始挑了起來,胡不歸看着莊玦的背影,深深地為自己的機智感到敬佩。

不愧是自己的的主角,選的了兵器,治得了病人,開的了挂,怼得過魔族,脫衣有肉,穿衣顯瘦,一笑傾人……

胡不歸腦子裏亂七八糟的想着不着邊際的東西,腳下卻輕輕動了動,走到負責人身邊,“我記得你這裏有一種天蠶絲做成的防護衣是嗎?”

負責人眼睛轉了轉,“客人,這您都知道?只是不知道您要哪種天蠶絲制成的防護衣啊?”

胡不歸心裏對負責人心裏的壞水一清二楚,于是也不想拐彎抹角,“我知道百寶拍賣行有些東西沒辦法拿通用的錢幣買,但是我既然知道這裏有什麽東西,也知道這裏的規矩,那我手裏的籌碼還是不少的。”

負責人就喜歡和這樣的明白人說話,臉上的笑容越發大了,“那不知道胡先生您能出什麽樣的價格呢?”

胡不歸伸出五根手指,“這個數的玉虛丹,我要一件分神期天蠶吐的絲。”

“這……”負責人有些為難的笑笑,“五粒的玉虛丹啊,恐怕只能做一個護手啊……”

胡不歸搖搖頭,“我出五百粒。”

負責人的動作又僵住了,五百粒?!

“成交!”

生怕胡不歸反悔一般,負責人連忙答應下來。

不是胡不歸不識貨,胡不歸也知道這玉虛丹恐怕是很厲害的東西,可是這東西再厲害,也抵不過胡不歸的空間裏裝了幾百瓶啊。

一瓶裏面裝了十粒,五百粒對胡不歸來說只是為自己的空間減輕了負擔而已。

“什麽時候能拿到貨?”

負責人笑眯眯的回答道:“不知是您還是別人穿?”

胡不歸指指那邊的莊玦:“他穿。”

負責人看了眼莊玦的身形,記下了尺寸,連連道:“那就請客人二十天之後過來拿,我們會請最厲害的織女為您編制。”

織女,蜘蛛精,擅長編制,精靈的一種。

“不知要什麽款式的呢?”

胡不歸靜靜地看了一會兒莊玦,才開口道:“低調一點吧。”本來就這麽好看了,可不能再好看了。

“行嘞,”負責人拿出一張磁卡,“這裏面記錄了我們的交易記錄,等到您過來拿的時候,只需要出示這個就可以。”

“多謝。”胡不歸淡淡道了謝。

“不敢不敢。”

這時候莊玦手裏的兵器也挑的七七八八,把手裏的兵器盒子放到管事面前。

管事笑道:“選好了?”

胡不歸點頭,“就這些,待會兒和我在拍賣會裏得到的東西一起結算一下。”

“好好好!”負責人看着面前的胡不歸,簡直像是在看一個搖錢樹,“不知胡先生還有沒有什麽想要的東西了?”

胡不歸清點了一番,确定每個人都有照顧到之後,就擺擺手,道:“不用了,以後如果還有需要的話,還會來找你的。只希望到時候你得小侄子能夠把眼睛放得低一點。”

“一定!一定!”負責人顯然沒以為自己的小侄子竟然就這樣逃過了一劫,“我一定會好好教訓他的!”

胡不歸沉吟半晌,才有些為難的說了句,“哦,我忘了說,剛剛的一腳踹得有些重,他現在緩過來之後修為可能會降到金丹。”

負責人:“……”

負責人臉上的笑容僵了僵,但還是努力的擠出笑臉,“沒事,沒事……就當做是買了一個教訓吧。”

胡不歸點點頭,抱歉道:“最近剛剛修煉,力道有些沒控制好。”

負責人簡直要哭出來,這位大爺是不是在含沙射影什麽呀,怎麽他聽不懂什麽呢?

一邊的莊玦一手抵在嘴邊,抑制住了自己的笑意。

胡不歸無辜的聳聳肩,我說的可都是實話。

但是沒人會信的就是了,不過……為什麽莊玦他笑的那麽奇怪……

作者有話要說: 玄學越來越玄乎了,不敢蹭不敢蹭,告辭:)

控制不住自己要把新章放出來的手,我也想做一個守時的女人~_~

☆、張狐

胡不歸清點了手裏的東西以後,就朝着拍賣會的貴賓室去。拍賣會這個時候顯然正進行的如火如荼。

也許是因為水清的出手太過闊綽,看上的東西一定要買下來,故而在胡不歸走進貴賓室的時候,感覺到了身後的一大堆探查視線。

不管那些視線是想要做什麽,胡不歸冷哼了一聲,威壓放出,那些視線立馬收回消失不見。一直在虛虛的抵擋着的水清這時候也終于是松了一口氣,剛剛實在是太危險了,除了心思迥異的探查,還有的竟然還帶着殺意。

這附近的貴賓室雖然不一定是黑卡進來的,但是可以肯定身份也不小,周圍的強者更是數都數不過來。

胡不歸推門走進來,把外面的視線都隔絕在外。

“胡老師,”何田第一個看到胡不歸,連忙走過來,道:“胡老師你回來了?”

“嗯,”胡不歸買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心情還是挺好的,“怎麽樣了?”

“沒什麽大問題,”何田猶豫了一下,“只是……”

胡不歸看了眼何田吞吞吐吐的樣子,又看了眼那邊的王嫣然,心裏有了底,“是嫣然那邊出什麽問題了嗎?”

“是,”何田嘆息道,“嫣然需要的拍賣品遭到臺下的人故意擡價,價錢已經飙升到一億多金幣,換算成靈石也要一萬多塊了。”

胡不歸走到水清身邊,臺下的人還在繼續加價,“哈哈哈,你們說說,樓上的是不是傻呀?就着破玩意兒居然擡到這麽高的價格了,居然還在出手。是不是真的有錢沒地方使了?”

“張兄,你再繼續加呀,說不定樓上的還要在提高價格呢,最後讓咱們看看笑話也行啊哈哈。”

被叫做是張兄的人臉上的笑容僵了僵,臺上拍賣的美人微微一笑,手裏小錘落下,“一億五千金幣二次!”

“一億六千金幣!”那人又加了價,說完這一句,還挑釁的看了眼樓上水清這一邊,身邊的狐朋狗友又開始歡呼。

胡不歸盯着那人看了一會兒,對身邊的負責人道:“如果在這裏買東西最後又出不起錢會怎麽處置?”

負責人瞅了一眼在臺下沾沾自喜的年輕人,一時間心裏湧上了深深地同情,“若是拍下,又無法出那麽多的價錢,那此人将會被我方拍賣行抓走當做苦力,直到他還清了價錢。”

“是嗎?”胡不歸輕笑,“那這樣可真是有趣了。”

胡不歸上前一步,按住水清的肩膀,阻止他再次叫價,“算了我們就讓給他好了。”

“可這是……”水清低聲道,“嫣然父親的……”

胡不歸仍舊是輕笑着,只是說了句,“相信老師吧。”

何田一直跟在胡不歸身後,聞言要比水清要激動許多,“胡老師!那可是、可是……”

“都別說了!”王嫣然的聲音從後面的沙發那裏傳出,“我相信胡老師!”

臺下的人還在等,還在挑釁,“樓上的,你別以為你在貴賓室就能為所欲為了,剛剛你搶了勞資的兵器,這一次勞資要讓你血本無歸!”

“一億六千萬金幣二次!”

那個男人還在得意洋洋的看着周圍驚訝的面孔,但是卻沒有注意到樓上的燈遲遲沒有亮起。

“一億六千萬金幣三次!成交!我宣布第二十三件拍賣品最終被五十六號客人帶走!”

男人的嘴巴大張着,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臉上的笑容還沒有落下,就被一股極大的恐慌壓制住。神情扭曲又可笑,“你他媽不是貴賓嗎?怎麽就擡了一千金幣就放棄了?!不對啊!不應該是這樣的!”

胡不歸哼笑了一聲,又問道:“如果拍的買家付不起,那拍賣品會怎麽處置?”

負責人知道這是在問他,于是連忙道:“會回收到倉庫,如果在下次拍賣會之前沒有人買,會把拍賣品放到下一次的拍賣會上。”

“是嗎?”胡不歸道,“那不知道我現在能不能預定這件東西呢?”

“能能能!”負責人在這一行幹了不知道多少年了,光是看看身上穿的衣服就能知道這人到底能付多少錢,臺下的人,恐怕連一億金幣的一半都付不起。

胡不歸不再看這邊,還是把所有的事情都交給水清,但是很顯然接下來的拍賣品都是水到渠成的事情。基本上都沒有人敢在和這邊的人搶東西,畢竟這樣財大氣粗能把一個小東西提到那麽高的價格還眼睛都不眨的人,一定是個有頭有臉的大人物了。

東西差不多都到手了以後,負責人居然還帶了一個不速之客上來。

“放開我!放開!你知道我是誰嗎?你知道我是誰嗎?!”

胡不歸挑眉看向門外,負責人敲了敲門,被允許後走進來,手裏還拎着一個看起來有點眼熟的面孔。

“撒開!你給我撒開!哎呦——”

嘴裏罵罵咧咧說個不停的男人被扔到地上,被疼的叫喚了一聲。

負責人身後的小厮端上來一個蓋着紅綢的藥材,正是胡不歸想要的那一株。

“胡先生,這就是您要的藥材,您只需要支付一百萬金幣就能帶走。”

胡不歸撩起紅綢,确認無誤之後,把東西收回了空間,順手把手裏的黑卡交給了負責人,“今天的東西都從這裏面刷吧。”

“是是,”負責人應下來,“那您看這……”

負責人指指地上的那個人。

地上的男人大約二十來歲,穿的衣服倒是一件像樣的法衣。只是那張俊秀的臉蛋的主人卻是無賴流氓的氣質,“看什麽看!”

胡不歸沒回答他,反而是問了負責人,“你們要帶他去哪裏?”

負責人笑道:“人界和魔界交集處有一個大礦場,裏面全都是一些煉器能夠用到的稀有材料,但是大人您想必也知道,那種地方經常有魔族出沒,所以我們拍賣行一直都是帶些有罪行的人過去,以儆效尤。”

“是嗎?”胡不歸若有所思的點點頭,看了眼地上聽到管事的話之後怔愣不已的青年,問道:“你叫什麽名字?”

“我為什麽要告訴你!”

“就因為現在只有我一個人能救你,”胡不歸道,“怎麽樣?要不要考慮考慮告訴我你的名字?”

青年既然能弄到這裏拍賣會場的邀請函,那家裏面也肯定是有些基礎的。自然也就聽說過負責人說的那座礦究竟是怎麽一回事,臉色有些發白,良久還是憋屈的說了句:“我叫張狐。”

張狐……

胡不歸嘴裏咀嚼着這兩個字,心下思量,“你母親是一個精靈?”

地上的青年身形僵了僵,臉色陡然變得蒼白,“那又怎樣?”

胡不歸看了眼外面稀稀拉拉已經走的差不多的人群,剛剛和張狐混在一起的人早就已經離開,絲毫沒有将面前的人放在心上。

人和精靈是不能生下孩子的,若是生下了,那孩子的生活一定會過得很苦。

因為精靈生完孩子之後當天就會離世,沒有一個混血兒品嘗過母愛的滋味。這也讓大多數世人對這種孩子抱有偏見,認為其一生下來就克死了自己的母親。

但是不同于人族,魔族的人對此倒是十分不在意。魔族大多數人頭腦簡單,只有王族智商遠超于常人,同時他們只信奉強者。

按照自己的大綱走向,漆雕古月死後的兩年間,魔界會崛起一個讓人聞風喪膽的混血軍師,他會帶領魔族大軍打響第一戰,就此挑起人魔兩界的混戰。

而這位軍師也是在這場戰争裏厮殺良久,攻克了大大小小無數座城池,是僅次于魔王的存在。

他的名字,就叫張狐。

據傳是因為在人族備受歧視,才會轉而投向魔族。

“不怎麽樣,”胡不歸看向負責人,“不知我能不能把他帶走?”

負責人知道這是位大主顧,而自己對這點小事情還是能做主的,“可以,可以,胡先生原因就帶走吧。在下什麽都不知道,不管您怎麽對待這個人,外面都不會走漏一絲風聲的。”

“是嗎?”胡不歸應了聲,沒有把負責人的話聽進去,“那這人我就帶走了。”

“是是,”負責人跟在胡不歸身後,連連說道:“大人您慢走。”

胡不歸招招手,算是告別。

張狐手上綁着一條鎖鏈,上面有禁魔的标志。

胡不歸伸手把鎖鏈去掉,“你要繼續跟着我嗎?還是自尋其路。”

何田顯然還記着剛剛的事情,“胡老師,救他幹什麽,剛剛還和我們擡價呢。”

“就是啊,”班級裏有人笑聲應和,“他看起來就不是個好人。”

“對啊,”說到這個層面上,張狐索性破罐子破摔,“我就不是個好人,怎麽能和你們這些不知人間疾苦的公主少爺比較呢……剛剛他們說你是老師?”

胡不歸臉色平淡,看不出什麽,“沒錯。”

“哪個學校的?”仍舊是痞裏痞氣的。

“我靠,”何田捋了捋袖子,“你這小子什麽語氣啊,給我放尊重點。”

張狐從小混跡于市井,身上的無賴氣質自然是不小,別人嚣張,他就會比別人更加嚣張:“我怎麽了?我什麽語氣了?你倒是說說我什麽語氣了?”

“神魔學院。”

場面寂靜了一瞬。

胡不歸好像沒看見一般,又說了一遍:“我在神魔學院精英班暫代班主任,怎麽樣?你想不想來這邊上學?”

作者有話要說: 莊玦:作者你過來,我的戲份呢?

蠢作者:……今天給你放假你還不高興嗎

莊玦微笑(拿出自己的大砍刀):你再說一遍?

蠢作者:哎,等等!這刀不應該給我!

莊玦(繼續微笑):那應該給誰?

蠢作者:……當我沒說QAQ

莊玦:嗯?

蠢作者(偷偷摸摸小聲):再過十幾章讓你們為愛鼓掌……

胡不歸(懵逼.jpg):總感覺菊花一緊,是不是有誰在我背後說我壞話了?

☆、王富貴

這話一出,場面更加詭異。

張狐一副見了鬼的模樣看着胡不歸,“你不會是腦子壞掉了吧?”

“你說誰腦子壞掉了?!”何田一拳打在張狐臉上,那一拳是下了狠手的,“我看你他媽腦子才壞掉了!”

張狐跌倒在地,嘴邊滲出鮮血,眼神桀骜不馴。伸手抹掉唇邊的鮮血,費力的站起來,順手拍了拍身上的灰塵。

不發一言,向着別處走去。

何田見他這動作,心裏的火氣更大,擡腳就要追上去。

胡不歸攔住他,嘴裏仍舊高聲說道:“三天後,如果你改變主意了,就來神魔學院門口!”

“老師!”何田不甘心的看着胡不歸,“為什麽非要邀請他呢……”

胡不歸嘆息了一聲,道:“這孩子也是可憐人。”

說罷,回頭看向王嫣然,“我們現在就去你父親那裏吧。”

王嫣然點點頭,有些遲疑的看着胡不歸,“莊玦他……”

“哦,”胡不歸恍然道,“我已經叫他比我們先行一步,現在應該已經到了你父親那裏。”

一邊的李叔奇怪道:“胡先生怎麽知道老爺的住處?”

胡不歸心道,這書就是自己寫的,面上卻是神情莫測的看了眼幾人即将要去的方向,沒有說話。

水清腦海裏似乎閃過了什麽,看着胡不歸的背影陷入了沉思。

王富貴住的地方在一處驿館,專門為有頭有臉的修真者所備。

莊玦相貌俊美,身上的氣質一看就不是尋常人,驿站裏接待的人知道了立馬走過來道:“不知大人這是要……”

“王富貴住在哪裏?”莊玦環視一圈這所驿站的大廳,發現有幾個人聽到王富貴的名字之後都是有些些許小動作。

“不知客官您找王大人是做什麽?”接待例行公事問了一聲。

“我是個醫師,是王大人的管家找我過來,給王大人治療的。”

此話一出,那幾個視線全部都消失不見。

莊玦察覺到之後,對王富貴的病情更加好奇,究竟是什麽樣的病會讓這麽多人都關注着這裏呢?

接待聽說莊玦是個醫師,臉上的笑容立馬垮了下去,一點也不隐晦的翻了個白眼,“在樓上,左拐第二個房間就是。”

莊玦瞥了一眼那個招待,也沒有多說,徑直往王富貴的房間走過去。

還沒有進門,莊玦就聞到了一股難言的氣味,那是一種帶着獨特異香的腐蝕味道。裏面的人只有兩三個,其中一個穿着一件白色的衣衫,胡須蓄的很長,正在指揮這面前的那幾個人。

看見莊玦之後,那人眼睛一亮,“喲,沒想到這麽快就帶回來了。”

莊玦看着他,不動聲色。

“過來。”那人招招手,“長得還挺符合爺的心意,就是不知道嘗起來怎麽樣。”

白衣人眼神淫邪,暗示的意味很明顯。

莊玦轉開了神色,走到王富貴的床邊。但是很顯然,白衣人不會就這麽放過他,一伸手朝着莊玦的長袖碰過去。

帶在一旁的仆人眼神麻木,絲毫不敢說話,但是眼裏的厭惡顯而易見。

“啊!!!”

就在大家為莊玦嘆息的時候,耳邊卻突然傳來了一聲慘叫。白衣人還沒有感覺到疼痛,直直的看着自己還在抖動的胳膊。

莊玦穿着白衣,整個人仍舊朝着王富貴走過去,眼神沒有一絲波動。

一旁随侍的人咽咽口水,有些不安的看着莊玦,“不知道大人是……”

“王嫣然的同學。”

“小姐的同學?!”剛剛站在一邊的人立馬圍上來,不僅沒有為地上的人留下一點眼神,甚至還有些快活幸災樂禍。

一個臉色通紅,聲音膽怯的小姑娘拉拉前面人的袖子道:“可是那人是老爺的醫師……”

“什麽醫師!”莊玦探查完王富貴的身體之後,冷冷的吐出幾個字,“我看醫師是假,騙吃騙喝才是真吧。”

地上的醫師臉色蒼白,滿頭冷汗,手臂上的血已經止住了,“哼,你說我是假醫師,那你是真的了?那你來,我倒要看看這樣的一個黃口小兒能有什麽樣的本事,居然敢說這樣的大話。”

莊玦思索了一會兒,解開王富貴上身的衣裳,果然在右胸口看見一處漆黑的巴掌印。

“啊……”身邊的女侍小小的叫了一聲,“之前還沒有的。”

這時候,門外又是一陣嘈雜,大門被猛地推開,“爹爹!”

“小姐!”

“是小姐!”

“小姐回來了!”

王嫣然推開一衆人,跑到王富貴的床邊,臉上滿是不安,“我爹爹怎麽樣了?”

“哼,”莊玦還沒有說話,一邊剛剛把自己的胳膊裝上的醫師就冷哼一聲,跑到窗邊,“沒有我你們就看着他死吧!”

說完竟然就從窗口逃了。

“別走啊!”李叔跑到窗邊,連連呼喊,“醫師大人,您別走啊,我連藥都買回來了!”

不管李叔怎麽喊,這都是無濟于事了,那人頭也不回的離開。

胡不歸深吸一口氣,走到李叔身邊,安慰道:“李叔,沒事,我這個學生也是很厲害的,不如您聽聽他有沒有什麽想法?”

李叔不相信莊玦這麽年輕的人能會什麽,但是除此以外又好像沒有什麽其他的辦法,只能眼巴巴的看着莊玦。

莊玦本身不會醫術,但是勝在見識和學問都遠遠超出于在座的衆人。胡不歸也知道這件事情叫莊玦過來做實在是有些不合常理,不過對于莊玦,胡不歸心裏的信任還是莫名其妙的多。

“怎麽樣?”王嫣然倒算是這裏面最理性的了,神色緊張地看着莊玦道,“爹爹他……究竟是怎麽回事?”

莊玦站起身,扶起窗邊腿軟的李叔,道:“李叔,我有一些疑問。”

李叔一抹臉,強打起精神,道:“什麽事?”

“之前您說王寨主是被人襲擊?”

“是。”

“那個人身上有沒有什麽比較顯眼的物件,比如說……羽毛什麽的。”莊玦語氣緩慢,帶着一種讓人信服的氣勢。

“羽毛?”李叔搖搖頭,“我沒有看清楚,那個人穿着一身黑衣,似乎是心情很差,看見我家老爺之後,突然轉身,把我家老爺打倒在地。若不是、若不是我家老爺沒有防備,絕不會讓那個人得手!”

胡不歸似乎是想到了什麽,“不會是六天前吧?”

李叔算了算,連連稱是,“對對對,就是六天前!不過,胡老師怎麽知道的?”

胡不歸難言不已,那天剛好是遇見陳裏的那一天,不過胡不歸沒有說出來,看向莊玦道:“你是懷疑是……”

魔族。

莊玦點點頭,“那天七雪老師的父親也是這樣,不過胡老師沒有告訴我為什麽那些人會出現在這裏。”

“既然你知道原因了,那自然治好也是沒問題的吧……”胡不歸顧左右而言。

莊玦深深的看了眼胡不歸,“有辦法是有,只不過方法特殊,不便給大家看到。”

李叔激動的握住莊玦的手,“真、真的?!”

“自然,”莊玦拍了拍面前李叔的手,動作溫柔,不經意間拿開李叔的手,“除了胡老師,其他人先離開這裏吧。”

衆人相繼離開,就算對莊玦還有些懷疑,但是對胡不歸還是相信的很。

“你要怎麽治?”胡不歸的書裏,魔族是最後才出場,所以并沒有介紹這人是怎麽應對魔族。

莊玦把絕對領域打開,房間裏的所有靈氣都在莊玦的手邊盡然有序的飛舞着。

“前幾天,七明的那一次我發現了一些好玩的玩意兒,”莊玦伸出手指,揮了揮,那些靈氣就像是有了意識一般,在莊玦的手下起舞,“我發現,在領域裏面,我能夠控制靈氣。”

胡不歸好奇道:“這些靈氣能夠救王富貴嗎?”

莊玦搖搖頭,“不能,但是我後來也試着控制了一下魔氣,我發現魔氣也在我的掌控之中。”

“!”胡不歸驚訝的看着莊玦,這東西可不是他寫出來的。

看着胡不歸一臉驚訝的樣子。莊玦反而覺得有些好笑,“但是我也是剛剛發現,不能一次就把他治好,以我的速度,大概需要七次才可以……”

這已經很厲害了!胡不歸欣慰的看着莊玦,一臉慈祥的笑容。

莊玦:“……”總覺得有什麽不對。

一分鐘很快就到了,莊玦收回手,臉色有些微微的蒼白。

胡不歸扶住他,擔憂道:“沒事吧。”

莊玦聞着胡不歸身上傳來的味道,一時間心神有些恍惚,“沒事。”

胡不歸順手拿出空間裏的那株紫羅,“這個,你放到空間裏吧。”

“這是什麽?”莊玦站起身,接過,“紫羅?”

“你放到空間裏,”胡不歸道,“過一會兒你就知道怎麽回事了。”

莊玦不疑有他,把紫羅放在空間裏。

“哎,”胡不歸見他都不看,急了,“你好歹看看這紫羅有什麽變化啊……”

胡不歸看見莊玦的神色,嘴裏說的話突然頓了頓。

“……你那什麽眼神?”胡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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