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8)

上一層,順便在這裏把莊玦的心魔趁早弄掉。

如果莊玦不去,在胡不歸的設定裏,這朵花妖不久就能夠離開玫瑰林,并在極短的時間裏迅速成長,為禍世間。

這是這個世界上最神秘的組織黑鴉所言。

黑鴉組織,在人族和魔族的交界處最危險的地方,最中心成員能夠看到一部分的未來大事件。

而後來,黑鴉組織卻發現這個危害被人除掉之後,對莊玦的心思就大有不同。

這也是胡不歸給莊玦開的金手指。

現在的胡不歸自從來到這個世界,就一直都對那些莫名死去的人帶了一些愧疚。更何況是這些年輕朝氣的叫着自己老師的學生。

最要命的是,玫瑰林是一處秘境,修為高于元嬰就根本就進不去。

所以,這重擔也只能交給莊玦和整個精英班。

胡不歸深吸一口氣,看着面前的莊玦笑了笑,道:“當然不會,只是第一次當老師實在是有些擔心。”

“是嗎?”莊玦懷疑道。

“當然。”

我會盡力守護一點人,最起碼我面前的人我要守護住吧。

怎麽說我也是這個世界的造物主啊。

作者有話要說: _(:з」∠)_

☆、玫瑰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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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任務的那一天其實很平靜,就像以往的每年,沒有絲毫差錯。

胡不歸身為精英班的代理班主任,自然是要跟着一起去的。

“胡老師,”七雪秀眉緊緊地擰在一起,“真的不要我跟過去嗎?”

“不用。”胡不歸粲然一笑,露出一排整整齊齊的白牙,“不就是一場小試煉嗎?難道我一個人還弄不過來?”

七雪定定的看了一會胡不歸,才跟着笑道:“也是,不過是一場小試煉,怎麽說我們班級的孩子都是厲害極了的。”

和七雪交代了一些事情,胡不歸帶着精英班的十二個學生,浩浩蕩蕩的從這裏出發。

玫瑰林之所以叫玫瑰林,是因為從入口開始,進入玫瑰林的通道就被層層疊疊的玫瑰花包裹着。

胡不歸在路上的時候,也一直在和周圍的人普及玫瑰林的知識。

精英班的最終目的就是玫瑰林最中間的那株黑竹,這種地理構造其實是十分不合理的,但是胡不歸當初的設計就是這樣。除了詭異之外,更多地是逼格。

黑竹可做藥用,算是比較珍貴的一株藥材。但是生長環境卻必須是嚴寒,而黑竹能長在這裏也是和玫瑰林的構造有關。

胡不歸看着面前格外漂亮的玫瑰林入口,心裏卻是一陣抑制不住的膽寒。

第一關,迷惑之地。

通道裏的玫瑰花無時無刻都在散發着一種奇異的香味,那種香味會使人進入一種非常迷幻的狀态。會讓所有陷入的人看見自己最喜愛之物,倘若沒辦法克服,将會永遠陷在裏面,直到有人把他叫醒。

但是叫醒之人也會因此修為遲遲停滞不前。

第二關,出不去的迷宮。

這一關裏面,所有的玫瑰花組成一條條通道,這通道縱橫交錯,細心嚴謹之人都可以找出出口。

而這裏面的小花妖和兇獸其實修為都不高,最高不過金丹大圓滿,純粹是有些吓人而已。

這樣的地方對于一群涉世未深的孩子來說,其實是最好的修煉場所。

磨一磨他們的傲氣,搓一搓他們的鋒芒,才能在修真這條路上走的更遠。

“胡老師,”何田一直站在胡不歸身邊,見胡不歸很長時間都沒有說話,問道:“這就是玫瑰林?”

胡不歸回神,轉身看着精英班的一群人,“是,玫瑰林有些地方靠你們的實力實在是沒辦法碾壓,但大多數都是可以戰上一場的。”

“哎呀,”何田迫不及待的甩了甩胡不歸前些日子剛剛送給他的那柄劍,“老師,這些您都說了多少遍了,我們都知道了,不就是金丹大圓滿嗎?您放心!我一定會帶着大家完好無損的沖出來的。”

胡不歸被這小胖子逗笑了,伸手拍拍他的肩膀,“好,那你們加油,老師在終點等你們。”

一群人朝着玫瑰林走過去,胡不歸看到他們都走的看不見背影之後,對着這一片空地深深地嘆了一口氣。

第二關之後,本來可以一出那裏就能看見黑竹的,但是現在黑竹旁邊的一朵食人花妖修為大成,若不是不小心觸動了黑竹旁邊遠古大能留下的秘境,恐怕這朵花妖早就已經不知道去了哪裏。

不過恐怕大能也沒有想到,由于黑竹喜寒,這秘境也是仿造極寒之地所建,而極寒之地卻恰好是那種花妖最喜歡的環境。

這種變化不是發生在一朝一夕,在這個時間幾乎沒人察覺。

胡不歸擡腳,朝目的地極寒秘境走去。

“你要去哪?”

胡不歸頓了頓,猛然回頭,“莊玦?你怎麽……”沒有進去。

“我問你要去哪裏?”莊玦有些氣喘,身上的衣服也不是那麽整齊,倒像是從哪裏剛剛逃出來一般。

“我……去終點等你們。”

胡不歸看着莊玦的神色,一時間有些不敢和他對視。

“是嗎?”莊玦像是料到了一般,上前一步拉住胡不歸的手,“你是不是早就知道那裏發生了變化?”

胡不歸嘴角向下瞥了瞥,目光隐忍,卻沒有說話。

作者有話要說: 請請請假!

今天晚上要開什麽亂七八糟的會議,明天滿課,後天有一門課期末考試,我……還什麽都沒有準備。

想要去抱抱佛腳啊啊啊啊!!!

所以今天短小,明天沒有更新了~

周三晚上會多更的啦~

愛你~啾~

☆、妖姬

“你早就知道那裏現在多出來一個秘境是不是?”莊玦攥住胡不歸的手腕,神色陰沉。

“是嗎?”胡不歸笑了笑,“那裏竟然多出來一個秘境?我去看看,你跟着何田他們,現在出發應該還能來得及……”

胡不歸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面前人的眼神震懾了一下,頓了頓才道:“阿玦?你……身上怎麽破破爛爛的?”

“我剛剛去了秘境。”

“秘境?!”胡不歸連忙看向莊玦,“你怎麽去那裏了?”

“我為什麽不能去?”莊玦冷笑,“不是說這裏面修為最高的就是金丹大圓滿嗎?那個秘境裏的東西之前可沒人提過。”

“有可能是最近出了什麽岔子,”胡不歸伸手拍拍莊玦的肩膀,“放心吧,這裏交給我就行。”

莊玦深深的看了胡不歸一眼,點點頭道:“好。”

胡不歸臉上的表情終于放松下來,語氣輕快,“這才對,你……”

“但是我要和你一起去。”

莊玦聲音不大,但是卻異常的堅定,“就算你不帶着我一起,我也會去。”

胡不歸臉上的笑容僵硬了,半晌才道:“那也罷,你來也可以,但是不能跟我一起去秘境。那裏面的花妖實在是難對付,以你現在的實力還沒辦法對付她。”

胡不歸知道從山的另一邊過去會有一條近一點的路,只是這上面的妖獸更多,也更危險。但是胡不歸身上的威壓一開,恐怕這裏的妖獸都要讓道。

兩人平安無事的走到目的地極寒秘境,還沒有接近極寒秘境的入口,胡不歸的頭發處就結了一層淡淡的霜。

“不愧是極寒之地,”胡不歸看了眼面前的神秘入口,看了眼身後的莊玦,像是想到了什麽,“我給你的防護服呢?”

莊玦似乎愣了一下,才在自己的空間裏掏出一件防護服,穿在身上。

胡不歸眉梢一挑,看着莊玦的動作遲遲沒有說話。

“怎麽了?”莊玦似乎有些羞澀,看着胡不歸撓撓頭,道:“這是你送給我的,我暫時有些舍不得穿……”

“舍不得穿?”胡不歸突然笑了笑,“是嗎?可是據我所知,極寒秘境其實是一個四季如春的好地方,唯有這極寒秘境裏的唯一一座雪山雪女才會讓人感覺到徹骨的寒冷。”

“莊玦”聽完,臉上的笑容更加真實,“不歸,你在說什麽?我怎麽不知道?秘境有什麽問題嗎?”

“秘境沒有問題,”胡不歸抽出自己的長劍,指向面前的人,“人有沒有問題我就知道了,畢竟妖姬花王最擅長的就是迷惑人心和……角色扮演了。”

“莊玦”看着胡不歸的神情在這話剛一結束就變得詭異起來,他身形變換,逐漸抽成一個婀娜多姿的女人,站在原地猖狂大笑,“你是怎麽知道的?我覺得我沒有出一點差錯啊。”

“你不只出了差錯,差錯還很大,”胡不歸冷聲道,“況且,我剛剛提了一下自己的靈力,這麽微弱,不可能是我全盛時期,只有可能我已經進了秘境。在我沒有注意到的情況下,我的修為已經被強迫壓制成金丹大圓滿。”

對面的女人伸出細長的手,捂住紅唇嬌笑起來,“還真是厲害,這都能讓你給猜對了。不過現在的這個處境,你又能做什麽事情呢?”

妖姬花王腳尖一點,快速後退,露出胡不歸面前真正的景象。

遠處的雪女山正在靜靜地立在那裏,神秘又高貴。

而胡不歸面前的這一片幹枯的草地上,精英班的十二個學生全部躺在他的面前生死不明。

胡不歸環視了一圈,看見了躺在地上,臉上滿是血液污漬的莊玦。對方的身上正穿着他送給他的那件防護服,防護服已經破爛不堪。

“怎麽樣?”妖姬的聲音在胡不歸的耳邊驀然出現,帶着一種讓人沉醉的香氣,“你的寶貝學生可都要死翹翹了,你要不要去救救他們……”

“這樣的把戲你要玩多少次才會甘心?”胡不歸冷哼一聲,面前的幻境突然消失。

“沒想到你還挺厲害,”妖姬下身變換出一個樹根,正在繞着胡不歸來回轉圈,“這一次你又是怎麽看出來的?”

胡不歸瞥了一眼面前的妖姬,閉嘴不言。

“啧啧啧,”妖姬嘴裏發出唏噓,“不過也罷,你的修為總歸只能到金丹大圓滿,可是你知不知道我的修為是多少?”

“出竅。”

胡不歸對自己的設定記得還是很清楚。

妖姬驚喜的捂住嘴巴,“你竟然知道,太好了!”

圍住胡不歸的觸手更加躁動,把地面上的灰塵拍的揚起,“這麽多年終于遇見了一個好玩的玩意兒了,還是一個厲害的,以後還能玩好久呢?”

說着妖姬突然向前,穿過胡不歸的身體。

胡不歸早就知道面前的這個是妖姬的虛影,見她如此也沒有多驚訝,但還是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妖姬本身是寒涼植物,性淫,最喜愛長得漂亮的男人。

這朵花本來是給主角準備的。妖姬對莊玦會一見鐘情,雖然在這裏為他設置了許多的障礙,但是在最後還是給男主放了點水,只為了和男主春風一度。但是後來卻失敗了,莊玦的段數顯然要比面前的花妖高不少。

花妖不僅最後被莊玦一劍刺穿根莖,後來還被王嫣然拿來煉了魂魄,真可謂屍骨無存。

但是現在,莊玦是不可能和妖姬見面的,而自己的修為卻不能被死死地壓在這裏。

但是,這些秘境被大能煉出來,本身就是帶了一點自己的天道,是不可能出現這種修為超出規定的存在的。

妖姬然,胡不歸亦然。

妖姬只是這片秘境裏唯一一個修為超出來的人,而胡不歸也就已經準備好了,要把自己的修為提升到分神,在自己能夠控制的範圍之內對妖姬進行擊殺。

胡不歸正在思索着,妖姬的身影竟然逐漸凝實,靠上了胡不歸的肩膀,“胡老師,你喜不喜歡妖姬啊~”

美人的下巴輕輕地靠在胡不歸的肩膀上,眼波流轉,呵氣如蘭,“你看,人家的手好涼,你真的不要過來碰一碰人家嗎?”

胡不歸沒有搭理妖姬,只是神色一正,身上的修為開始節節升高,很快就從金丹期升到了出竅期,但是到了出竅期胡不歸還是沒有停止。

“你瘋了嗎?!”妖姬被胡不歸身上的氣息彈開,癱坐在地上看着胡不歸,大聲道:“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做會有什麽後果?!”

胡不歸身上的修為最終停在了分神,眼前的事物也是豁然開朗。

地上的橫七豎八的屍體消失不見,而妖姬的本體正站在不遠處的雪山頂上,開着藍色的花朵,迎着寒風,瑟瑟發顫。

很是惹人憐愛,但是胡不歸卻半點也沒有升起憐憫。

胡不歸其實一直在納悶,在秘境裏強行提升修為的後果究竟是什麽。現在他好像知道了。

先是疼,鑽心的疼。再接着就是整個人像是漏氣一樣,修為和靈氣一直在往下掉。

雪山頂上的妖姬看見胡不歸的修為已經升的差不多了,撩起了自己的根莖和小葉子就想開溜。但是胡不歸顯然不會給她這個機會,身形變換,手裏的幻光劍寒光乍現,沒有流出絲毫的空隙,砍下了妖姬的藍色花朵。

胡不歸把修為降下來,雙腿一軟,險些站不住。

面前藍色的花朵還在抽搐,綠色的汁液從花朵的開口處流出,花朵的顏色逐漸泛黃變深。

胡不歸身上的疼痛逐漸消散,舉動卻還是虛弱。

這時候,胡不歸似乎聽到了遠處有誰在叫他。

一回頭,卻發現莊玦滿臉驚恐的看着他。胡不歸有些疑惑,也有些不确定,這次應該是真的莊玦了吧。

身後傳來一道破風聲,胡不歸想要回頭,卻發現自己的身體有些不聽使喚。

莊玦的速度越來越快,在那聲音接近的一瞬間抱住胡不歸轉了個圈。

“阿玦……”

莊玦不知道那是什麽東西,不過在別人沒有防備的時候過來偷襲的,肯定不是什麽好玩意兒。

“你沒事兒吧?”莊玦緊張地看着臉色煞白的胡不歸,“有沒有受傷?”

胡不歸搖搖頭,“我沒事。”

這種疲勞應該只是暫時性的,胡不歸在短暫的怔愣時段之後,身體的力量也逐漸恢複了過來。

莊玦聽胡不歸出了聲音,這才放下心來。

“其他人呢?”胡不歸拍了拍臉,強行打起精神來。

莊玦看着胡不歸的側臉,眼裏閃過心疼,“他們應該都快要到這裏了,我們現在出去嗎?”

“嗯,”胡不歸道,“我們出去吧,我們說好的,我會在試煉最後等着他們。”

兩人出了秘境,身後的秘境大門也緩緩關上,就像從來沒有出現過一般。

秘境的大門消失之後,黑竹顯露出來。也難怪黑竹是一種難得的具有觀賞性的藥材,黑竹通體呈現黑色,整體像是玉一般散發着淡淡的光澤。

胡不歸看着面前的黑竹,總覺得自己似乎忘記了什麽事情。

直到身後貼上來一具滾燙的身體。

胡不歸連忙回頭,“莊玦?你怎麽了?”

“我好像……”莊玦咬住下唇,眼睛逐漸變紅,“我不能,我……不行!你快走!你快離開這裏!”

莊玦前言不搭後語,胡不歸伸手托住莊玦的腰,着急道:“怎麽了?”

對了,胡不歸終于想起來自己是忘記了什麽,“是不是剛剛的那個破風聲?!”

莊玦感受到自己體內高高升起的欲望,神色隐忍的看了一眼一臉無辜的胡不歸,“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走還是不走?!”

胡不歸的手被對方牽起,放在了一個不可言說的地方。

胡不歸臉上刷的一聲升起了一層紅暈,這種反應看在莊玦的眼睛裏就更顯誘人。

莊玦聲音已經開始變得低啞,欲望也要蓋過了理智。

“是不是、是不是剛剛的那個有毒?”胡不歸結結巴巴的說了一聲。

“不是,那只是個引子,”莊玦看着近在咫尺的胡不歸,神色反而平靜下來,這種平靜像是暴風雨來臨前的平靜,“真正的罪魁禍首,是你給我的溫柔夢。那可是最頂級的助興丹藥……”

“什麽?!!!”胡不歸震驚的看着莊玦,“可是那個、那個老板可不是這樣說的……他不會是理解錯我的意思了吧……”

莊玦用僅存的理智想明白了丹藥的事情,費力的掙紮起身。胡不歸扶住他,“怎麽了?”

莊玦看了一眼胡不歸,在地上洋洋灑灑的寫了幾個字,“有急事,學院見。”

那字形和胡不歸的一模一樣。

“為什麽要寫這個?”胡不歸咽了咽口水,有些不安。

“哦,這個啊。”莊玦狀似不經意的應了一聲,身上的絕對領域突然把胡不歸囊括,莊玦一轉身,從身後緊緊地抱住胡不歸。

胡不歸感受到身後的熱源,幹巴巴的說了一句,“我那裏有溫柔夢的解藥……”

莊玦在胡不歸的脖子邊哼笑一聲,暖絨絨的熱氣吹進胡不歸的衣領,帶起來一陣瘙癢感,“我剛剛可是說了,這些反應雖然就是溫柔夢引起來的,但是你要知道,又不僅僅只有溫柔夢在作祟。”

莊玦帶着胡不歸快速移動,胡不歸眼前的景色變得正常的時候,兩人已經到了玫瑰林迷宮的最中間。那裏有一片很大的空地,胡不歸已經無暇顧及面前的突然出現的竹屋。

只能帶着一些喘息軟軟的依靠在莊玦的身上,呼吸也開始變得急促。手腕搭在身後那人四處摸索的手上,眼神開始迷離。

“阿玦……”

“嗯,”莊玦停下了手裏的動作,将人攔腰抱起,往竹屋裏走過去,“我剛剛可是讓你逃跑了,可是你沒有逃。”

胡不歸直到自己被放到了自己睡習慣了的竹床上的時候,才反應過來莊玦這是要做什麽。

但是胡不歸這個時候想到的竟然只有:不知道自己身體下面的這張床夠不夠結實。

莊玦似乎讀出了胡不歸的心思,灼熱的身體緊緊地貼在胡不歸的身上,眼睛是深不見底的黑色,那裏面是翻騰的欲海。

“這不是普通的竹子。”

“哦。”胡不歸知道自己喜歡莊玦,也曾經幻想過和莊玦做這種事情,但是這一天到來的實在是有些巧合。

莊玦見胡不歸癡癡地看着自己,驀然笑了笑,手下解衣服的動作卻絲毫沒停。

胡不歸身上的衣服逐漸減少,只剩下一件裏衣的時候,兩只手被莊玦擡到頭頂,被防護服綁在了床頭的柱子上。

至此,絕對領域時間結束。

胡不歸睜大了眼睛看了看手腕上的那件衣服,再看看自己身上笑的一臉純潔的莊玦有些無語,“我不會逃跑的。”

莊玦滿意的拍拍自己扣的結,聽了胡不歸的話,意有所指道:“待會兒你可就不一定這麽說了。”

胡不歸嗤了一聲,挑釁的看了一眼莊玦的身下,“是嗎?”

不過胡不歸就算是想逃,胡不歸其實也逃不了,剛剛在秘境裏強行提升修為,還能站着就已經是極限了。

“是不是你待會兒就知道了。”

胡不歸看着面前緩緩脫了衣服的莊玦,心裏實在是歡喜得很,簡直是口水都要流出來。

啧啧啧,瞧瞧這胸肌,腹肌,人魚線,還有碩大的……

咳咳……

胡不歸臉色漲紅了,雙手使勁扯了扯。

總覺得剛剛自己的确是說的話有點說大了,現在反悔能不能啊?!!!

那麽大,進、進不去的吧……

還有……不知道這個時候有沒有潤滑劑啊啊啊啊!!!

☆、神都

三個月之後。

胡不歸揉揉這兩天得到很好鍛煉的老腰,微微挪動身體。

身上已經被人好好的清洗過,身後還算是幹爽。但是那股被異物充滿的感覺還沒有消散,從小腹處傳出來的快感似乎還在散發着讓人感覺到戰栗的情緒。

胡不歸從床上挪下來,本來在秘境裏強行提升修為留下的後遺症現在也差不多消失,甚至修為都有一些進步。

從大乘初期到大乘中期,大概也就是這最近的事情了。

三個月的時間,剛開始的時候是解毒,後來則是壓制溫柔夢的藥效。胡不歸看着斑斑駁駁的床,臉色泛紅。

穿好衣服之後,胡不歸輕手輕腳的退了出去。

幾天前他就收到了一個很奇怪的訊號,似乎就是從竹屋外面傳來的。不過當時莊玦正在晉級的關鍵時刻,胡不歸沒有理會,也無暇理會。

關門的時候,胡不歸莫名其妙的看了一眼莊玦,心裏突然湧起來一股不舍。胡不歸看了半天還在沉睡的莊玦,想着莊玦的修為已經是元嬰中期,自己心裏的這股情緒應該僅僅是不舍而已吧。

小竹屋外,不服已經等了很長時間。他很清楚的感知到胡不歸就在這裏,而胡不歸也明明收到了自己的消息,可是為什麽這麽長時間還是沒有出來呢?

會不會是出什麽事了?

就在不服打算硬闖的時候,小竹屋的門終于被打開。

胡不歸還是穿着秦燚賣給他的其中一件衣裳,整個人俊美異常。

“不服?”胡不歸站直了身體,驚訝的看着面前面色憔悴的不服,“你不是應該在神都嗎?”

“女帝大人!”不服跑到胡不歸身邊,眼眶泛紅,“您怎麽才出來啊?不服已經在這裏等您好長時間了。”

胡不歸身後的某處還微微作痛,聽到不服的話,微微一笑,神色有些複雜,“我一個學生修為出了一點問題,前幾天正是修煉的關鍵時刻,沒有及時出來。”

“學生?”不服看着胡不歸身後的竹屋,有些狐疑,“大人您去當老師了?”

“這個先不提,”胡不歸轉移了話題,看着不服道,“是神都那裏出什麽事情了嗎?”

“嗯,”不服點點頭,“大人您先随我來,我們邊走邊說。”

胡不歸遲疑了一瞬,看了眼身後的竹屋,心道:“我馬上回來。”

“好,那我們先走。”胡不歸道,“路上你再把事情都告訴我。”

·

胡不歸再次回到神都的時候,才終于意識到這件事情的嚴重性。

之前他離開神都的時候,根據不服的說法,有很多家已經暗地裏知道了自己從宮殿裏消失的消息。只是大多數人都選擇了沒有聲張。

但就在一個月之前,神都的兩個大家族突然發聲,說女帝受了重傷,正在兩家的聯合庇護下療養。

不服知道了,連忙趕過去,卻被人攔在外面,兩大家族推說是因為女帝受傷不宜見人。

不服剛開始也是相信的,不過直到一個星期之前,不服才終于意識到這是一個陰謀。那個人,根本就不是女帝!

那個人身邊還帶了一個全身上下被黑色鬥篷包裹起來的男人,據說是女帝在外面接進來的男寵。

不服本來想要在大家面前揭穿這些人的真面目,但是那個黑色鬥篷卻是眨眼之間出手,抓住了秦燚和林宗葉。

見情況不對,不服也沒辦法,只能先離開。

後來找到胡不歸所在的地方之後,不服又在那裏等了兩天,這才等到胡不歸出來。

“你确定是你自己逃出來的?”胡不歸看着遠遠地矗立着的宮殿,“那個人恐怕是故意放你出來,只為了把我引過去。”

不服也知道這是事實,“不服猜到了一點,可是……”

胡不歸沖着不服安撫性的笑笑,“沒事,這種人想要把我引過去也是無可厚非。畢竟可以一絕後患,只不過到底是鹿死誰手還不得而知。況且,不服你要相信我。”

不服本就對漆雕敬仰異常,更別提如今自己敬仰的人正滿臉寵溺的看着自己,和自己說沒關系。

不服忍住自己即将要眩暈過去的沖動,抖了抖手,道:“那大人,我們要現在就進去嗎?”

“進去吧,”胡不歸一甩袖,“就讓我看看是何方神聖。”

女帝大殿裏,一個穿着女帝衣服的女人正靜靜地趴在黑色鬥篷男人的腿上,眼睛微微閉上,神情安詳。

大殿下,冷傲雪躺在地上,身邊是一柄折斷的劍。微微擡手,冷傲雪抹掉自己嘴邊的血,眼神空洞。

“你難道還是不想要助我魔族一臂之力嗎?”那個黑衣男人正是之前和胡不歸有過一面之緣的陳裏,而他膝蓋上的女人,正是那日的美嬌娘媚可。

冷傲雪冷笑幾聲,“要我給你們魔族當走狗嗎?你做夢!”

“啧啧啧,”陳裏一掀鬥篷,露出自己胸口的紅色孔雀翎,“之前你不是配合的挺好的嗎?我還以為我們的交易能夠繼續,你怎麽現在反悔了呢?”

“我當初是不知道你為魔族中人,”冷傲雪閉上眼睛,心如死灰,“兩大家族把你推上來,我本想就這樣來一個人給漆雕古月找找不痛快也是挺好的事情,只是沒想到兩大家族的人竟然會與魔族勾結。”

“看來你很讨厭漆雕古月,為何不考慮加入我的麾下?”陳裏推開自己面前的媚可,緩步走下大殿,“我魔族本就是骁勇之族,你們人類本就應該只能待在我們的腳下瑟縮。投奔我又有什麽不好。”

冷傲雪啐了一口,不屑道:“要殺要剮悉聽尊便,不用再白費口舌。”

陳裏笑了兩聲,盯着冷傲雪蒼白的臉蛋,神情不定,“還要再躲多久?漆雕古月或者是……胡不歸?”

胡不歸帶着不服從大殿的屋頂落下,身上的氣勢神聖得很,仿若他真的就是漆雕古月,“魔族王子來我這裏是要做客嗎?做客的話,為何要打傷我的人?”

陳裏勾起一個笑意,看向胡不歸,道:“我們還真是有緣分,這才今天,就又見面了。”

“是啊,”胡不歸道,“真的很有緣分,可是魔族的王子腦子也算是好使的了,怎麽到你這就這麽經不住用呢?”

陳裏的笑容不變,仿若胡不歸說的話僅僅是一句再尋常不過的問候,“女帝現在回來是為了救你的部下嗎?”

“是啊,”胡不歸看着陳裏,冷淡道:“不知道王子能不能把他們還給我呢?”

“還給你?”陳裏走到冷傲雪的身邊,狠狠的踹了一腳,“怎麽還給你?先弄死再還給你可以嗎?”

說完,又是對冷傲雪踢出了幾腳。

“哦,對了,”陳裏看着胡不歸的眼睛,輕聲道:“你現在又沒感覺到一點點的眩暈?有沒有覺得身上的功力開始逐漸變得蒸騰?甚至身上的血管開始發出噼裏啪啦的——爆破聲?那聲音很小,可是卻異常的好聽呢。”

胡不歸伸手抓住自己身後神色僵硬的不服,冷聲道:“你真的以為就你的這些小伎倆我會上當嗎?”

“小伎倆是小伎倆,”陳裏向着胡不歸走過來,微微傾身,嗅了嗅,又伸手把木偶制成的不服扔到一邊,“可是,你知不知道,這些毒是專門為你準備的,他們能夠從你身體的各個地方穿插進去。以前的漆雕古月全身上下都是堅硬的壁壘,而現在的……”

胡不歸耳邊已經開始出現那種陳裏所說的爆炸聲,眼前也開始模糊。但他還是聽清楚了陳裏的最後一句話,“而現在的你,恐怕沒有那個本事……”

猜的還真對,胡不歸暈過去之前,模模糊糊的想,只是自己好像還沒有來得及和莊玦說說自己的心意啊。

也不知道還有沒有機會,不過自己怎麽說也算是中期的反派,應該不會死的這麽早吧,還是被一個後期的boss幹掉……好像有點丢人啊。

陳裏收了臉上癫狂的神色,對媚可吩咐道:“把這兩個人也關到地牢。”

“和那三個人關在一起嗎?”

“嗯,”陳裏又看了眼冷傲雪,冷笑一聲,“把她關到那三個人的隔壁。”

“是。”

作者有話要說: 最近有一、、不想碼字

只想談戀愛_(:з」∠)_

☆、百院大比

一個月後,百院大比上。

“獲勝者是——莊玦!”

神魔大陸上,所有的學院每五年會進行一次學院間的大比。最後獲勝的人會有非常豐富的獎品,而今年的獎品,則是能夠成為女帝的随侍。

聽到這個消息,神魔大陸上的所有人都瘋狂了。就算是當初三千佳麗還在的時候,也從沒有聽說過這樣的事情!

女帝的随侍,不僅代表着至高的榮耀,更代表着取之不盡的修行資源!

莊玦看着面前倒在地上,呻·吟不止的人,心裏沒有升起半點波瀾。

一個月前,莊玦本以為自己和胡不歸互通了心意,但是卻沒想到,這個人居然就這麽失蹤了。恰好在這個時間,百院大比的獎品公布出來了。

當女帝的随侍?

莊玦心底冷笑,他倒要看看,胡不歸究竟想要做什麽。

不對,現在也許叫他漆雕古月更加合适。

“三師兄,”離枝擔憂的扶住莊玦,“你的身體……”

莊玦擺擺手,“無礙。”

緩步走到休息區,吞了幾顆丹藥,莊玦這才把身體裏消耗的靈氣都補充回來。

比試臺的正中央,一個漂亮的女人正在宣布進入百院大比的前十名單。

“……那麽最激動人心的時刻就要到來了,”主持人臉上的歡喜之意不像是作假,“明天就是我們百院大比的最後一天,屆時将會有神秘的大人物出席本次決賽!”

“大家猜猜,那會是誰呢?”

在場的衆人安靜了一瞬。

莊玦聽着耳邊聒噪的聲音,心道:是女帝。

像是要印證這句話一般,全場的氣氛突然找到了突破口,“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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