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淺和草莓
第十二幕淺和草莓
正在這時候,一個穿着青黑色滾邊長袍,身材颀長的男子出現在門口,個子明顯比剛才那男子高出半個頭。
他的氣質華貴非凡,頂上束發用金冠冠起,剩下的紫色頭發張揚的鋪到腰下。和他比起來,剛才那個眉目如畫的公子竟然遜色不少。
他的五官驚豔,而且舉手投足之間有一種難言的氣勢散發出來,讓人感覺這是一個不同尋常的人物。
他朝那黑發公子溫和一笑:“草莓,怎麽你不想和我一塊住?”
他那一笑溫柔如水,把人的眼睛都晃花了,那個叫草莓的公子臉別過一邊:“仆人怎麽能跟主子睡在一塊?”
草莓雖然叫他主子,但是卻一臉傲氣,沒有承認別人主子的自覺。
“哈哈,你這個人真是,不要叫我主子,叫我淺就行了。”他好看的紫眸裏笑意盈盈,也不着惱,而是牽起草莓的手,說:“我們出門在外不必拘禮,你就當我是你的兄長,可好?”
“不敢!主子不用再戲耍屬下。”草莓厭惡的皺了皺鼻子,把手抽回來。“你一路戲弄我還不夠嗎?”
“淺真的是好傷心,淺對你的關心,居然會被認為是戲弄?”淺露出了可憐巴巴沒人要的神情。
“切~~”草莓撇了撇嘴,又裝!“如果主子沒有事,屬下這就告退了!”
“等等,你到哪兒去?”
“我肚子疼,上茅廁拉屎!”草莓頭也不回的走了。
淺在後面哀怨的看着草莓離去,這才注意到當背景牆的蕭魂夜。
蕭魂夜朝他悠然一笑:“這位公子,可是昨天晚上唱《菊花殘》的那一位神秘嘉賓?”
淺不自然的擋過臉:“你覺得我長得像他嗎?”
“像!”蕭魂夜看到他那獨一無二紫色的雙眸,說。
淺臉色微紅,清了清嗓子,說:“那是因為我和剛才那位公子打賭說我會唱歌,他不信,于是我上臺給他露了一手!果然全場驚呆了,可是他卻嫌棄我唱的是淫詞豔曲,從此不理我了!”
他覺得那個詞也沒有問題啊,是從那些臺子上的點歌單拿的,他覺得還算清雅,就即興唱了。
蕭魂夜聽了豎起一個大拇指說:“那是赤果果的嫉妒啊!公子,就憑你這個人才,在我們萬受無疆館絕對是頭牌,頭頭牌!”
他又壓低聲音說:“不知公子在哪裏高就啊?想不想換點新鮮的,來我們受館兼職?”
淺的嘴角抽了抽,說:“唱歌,只是業餘愛好。兼職就不必了吧?” 想他堂堂萬魔國國王,出來這裏只是散散心的,再怎麽不濟也不可以當小受啊!!如果他當了小受,他的那些大臣們在家還不鬧翻了天!
“哎,那可真是可惜了!這麽好的人才……如果哪一天,你想通了,還可以來找我,這是我的名片。"說完,蕭魂夜從袖子裏摸出一張名片遞給淺。
“原來是副館主,久仰!”淺如同謙謙君子一樣向他拱了拱手。
“我看你那個伴不太好弄啊?要不,我賣點本館特制的靈藥給你!保證你們晚上舒舒服服,開開心心的。”蕭魂夜又向他擠眉弄眼道。
“靈藥?那是什麽?”淺疑惑的看向蕭魂夜,莫名所以。
蕭魂夜嘿嘿一笑,塞了個小瓷瓶在他手上,上面寫着“特制”二字。
“這是拿來吃的還是拿來用的?”
蕭魂夜一本正經的提點他說:“就是那個‘菊花殘’的時候用的。”
淺想:難道這個副館主還兼職當花匠?連這種治療花草的藥都有。他又不好拂了他的好意,道謝着收下了。“夜兄可真是個好人啊!”
“如果用好了,再來找我拿啊?998兩銀子一瓶!優惠價!”
淺卻對銀子沒有概念,覺得太便宜了。他只是想花園裏面有那麽多花,季節更換不免殘敗,下次叫他們多買一些回去備用。
就在這天晚上,一件非常可恥的事情發生了。
神魔大陸上的惡魔,鳳離卿出手了。
他把一管奇怪的藥劑吹進了公主的房中,然後陰險的一笑,坐等結果。
正在他得意的笑的時候,他形影不離的偷窺夥伴,西樓也出現了。他拍拍鳳離卿的肩膀說:“快走哇!” 然後提起他的肩膀,刷的一下,閃離原地。
“你幹嘛?”鳳離卿恨恨的說,眼看那公主就要得手了,今天晚上就是他的了,這個西樓來搞什麽鬼!
西樓趕緊捂住他的嘴巴,只見門扉一開,一個人跌跌撞撞的出來,不是公主,正是今天早上西樓看見的那個黑發公子。他向上挽了一朵劍花,說:“什麽人,居然敢用下三濫的手法下藥!”
四周種植的梅花被他的劍氣一斬,無數花瓣冷飕飕的飄落下來。要是剛才鳳離卿還在那個位置,準被劈成兩半!
“可惡!”那少年公子跪在地上,嘴裏大口大口的喘着白氣。
鳳離卿卻吃驚不小,這,這不是他堂弟淺的身前護衛,剛剛被提升為皇家衛隊長的草莓嗎?這草莓在這裏,表明他堂弟也在!這少年可是和他堂弟形影不離的,他堂弟去哪,他就去哪。
他一個堂堂的親王居然沒有收到消息!看來是國王自己偷偷溜出來的,那些大臣也不知曉。
草莓單膝跪在那裏,一掌猛擊胸口,想用內力把毒逼出來,卻只徒然的噴了一口血,倒在地上。
鳳離卿這回下的藥是千魂媚,專門對付法力高深的人,無人能解,除非與人合體。
不一會兒雪下得大了,雪花落在他的頭發上,身上,積了厚厚的一層。再不把他搬回去,可能就會被堆成雪人了。
鳳離卿害怕被他堂弟看見,到時候會問他下藥藥誰,他就難以解釋了。于是他鴕鳥一樣的把臉埋在手裏。
西樓正想發問,看見一道青黑色的身影從遠處走來,撐着把油紙傘,手上提着一壺酒。畫着血梅的傘面上落了不少雪花。
他晶瑩的面頰被凍得有點通紅,白色的梅花映襯着他妖嬈的粉面。如果不是眉宇間那淩厲的神色,怕是以為一個絕色女子走過來。
及近,他站住了。“草莓!你怎麽了?”他扔下手中的傘一把将他從地上抱起。
“別管我!”草莓臉色通紅,推開淺。
“你的臉怎麽這麽燙?”他摸上草莓的臉,發現他不太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