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無崖子孟天平

平海城,通天塔,四十五層,紫衣青年正坐在那裏,閉目打坐。他的嘴角露出一絲微笑,心裏在盤算着等下怎麽對付來人。在他想來,在通天塔裏,沒有人能翻出個天,況且通天塔的塔主,可是元嬰後期的老怪物,沒有人敢來捋虎須。

突然間,一個聲音響徹了整個通天塔:“誰殺了我的孩子?”孟天平到了,他到了以後,散出神識,但是通天塔之上覆蓋着一個神秘的陣法,而且這陣法布置的很高明,孟天平的神識也不能探索進去。聽到這個聲音,紫衣青年臉色就是一變,來人絕對是高階修士,瞬間他就背後冒出了一身的冷汗,他怎麽也想不通,一個小鄉村裏會有這種修士。塔外,孟天平的身前出現了五個人,都是白發蒼蒼的老者,此刻都面色凝重的看着孟天平,心裏也是驚疑不定,因為他們幾個也看不穿孟天平的修為。當中的一個白袍老人對着孟天平一抱拳道:“敢問這位道友來此有何貴幹?”他摸不透孟天平的修為,也不好喊前輩。孟天平冷冷的看了五個人一眼,寒聲道:“把殺人兇手交出來,不然,不要怪我不客氣!”

五個老頭臉色一變,有兩個紅臉老者更是眼中有怒色閃過,但修士的天生直覺讓他們覺得眼前的人有危險,所以還是按捺着脾氣,繼續問道:“道友可是有什麽誤會?能否将事情說清楚?”孟天平的眼中除了悲痛之色之外,漸漸地浮起了怒意,道:“穿紫袍的修士,我最後說一遍,把他交出來,這是最後一遍!”

紫袍?五個老頭聽到這裏,臉色頓時就大變,其中一個說道:“紫袍,那不是......”白袍老者頓時就是一擺手,示意他不要說下去,然後看向孟天平道:“道友,你一定弄錯了,我們塔裏沒有這個人。請回去吧!”

孟天平聽了,突然哈哈一笑,看着五人道:“看來你們是不準備交人了,那莫怪我無情,今夜此地,血流成河!”無人頓時就大怒,其中一個紅臉老者更是罵道:“什麽阿貓阿狗都敢來找麻煩,看來我通天塔的名聲越來越差了!”其他死人也是面露殺機,盯着孟天平。

孟天平看了塔頂一眼,冷笑一聲,雙目猛的一睜,一道黑光就從他的眼中射出來,直奔白袍老者,白袍老者心裏驀然間起了一股生死危機的感覺,低吼一聲,從儲物袋裏拿出一個紫金缽。一下子放大,把自己護在裏面。說時遲那時快,黑光一下子就碰到了紫金缽,但令人吃驚地事情發生了,那紫金缽就好像紙糊的一樣,傳來一聲輕微的破碎聲,然後黑光就透過紫金缽,從白袍老者胸前穿入,從身後穿出。白袍老者的面容凝固了,他難以置信的看着孟天平,艱難的問道:“你......到底是什麽修為?”但孟天平沒有回答他,他的身體落在地面上,不在動彈。

眨眼間就殺了一人,另外的四個老者在白袍老者死亡的一瞬間就發現自己低估了眼前的人,毫不猶豫的就跑。一下子退回陣法之內,在陣法裏恐懼的看着孟天平。孟天平見到他們躲進了陣法,眉頭一皺,然後吼道:“交人!”聲音直傳塔內,所有築基的修士都覺得自己體內的靈力不穩。青蛇更是面色蒼白,幾乎毫不猶豫的,奪門而出,沖向第四十九層。

四十九層裏有一個老者正坐在那裏,青蛇過來了,他頭都沒有擡,好像早知道青蛇要來。青蛇走上前去跪下,道:“爹,你一定得救我!”老者擡起頭,看着青蛇,眼中有心痛之色,有憤怒,有恨鐵不成鋼。最終還是嘆了一聲,淡淡道:“你先回去吧!”青蛇擡起頭,眼中露出絕望,他痛哭道:“爹,我是你兒子啊,你親兒子啊!”老者渾身顫抖,怒吼一聲:“滾回去!”青蛇無奈,只好回到四十五層。

老者看了一眼塔外,眼中露出決絕。他原地扔了幾面陣旗,然後在陣眼之上放了幾塊靈石,頓時陣法就運轉起來,老者的身體走進其中,一陣模糊之後就消失了。通天塔是有第五十層的,只不過外人不知道,孟天平也看到了第五十層,他也知道老者進了第五十層,但他不擔心,這片天地間,還沒有幾人能讓他怕的。

第五十層裏什麽都沒有,只有一個傳送陣,而且是單向的。老者進來以後,直接激活陣法,并且嘴中說道:“弟子平海城通天塔第七代塔主元悌,請主塔大人降臨,發現無崖子。”那陣法先是緩慢地轉動,突然光芒大作,急速運轉起來,幾股驚人的氣息從陣法裏傳來,但顯然路途較遠沒有那麽快。

再說孟天平,看着這個陣法,眼中露出不耐,他也察覺到了通天塔五十層的氣息,眼中露出狂暴之色,怒吼一聲,雙手向下一按,然後又往上一擡。陣法裏的人正疑惑孟天平在做什麽。但接下來卻讓他們駭然不已。只見整個通天塔,仿佛被什麽東西擡了起來一樣,竟然慢慢的懸空,裏面的人都開始尖叫,眼中露出絕望之色。孟天平冷哼一聲,低吼一聲:“雷法,煉獄!”頓時天上烏雲滾滾,不多時竟然憑空出現了雷電,初時只有幾道,但很快,整個陣法遍布的地方都出現了雷電。幸存的四個老者艱難的說道:“這是......言出法随,化神強者!”雷電擊在陣法上,陣法急速的閃爍着,四個老者臉色頓時就是一變,急忙吼道:“通天塔內所有修士,把靈力溶入陣法之中,一起抵抗這個魔頭!”有一種人無論做什麽都喜歡給自己一個正義名義,顯然這四個老者就是這種人。塔內的修士也知道陣法破了沒有好下場,也不留餘力的把靈力輸入陣法之中。

原本有些暗淡的陣法頓時就明亮起來了,孟天平見了,眼中露出了紅光,怒吼一聲,脖子上青筋爆出,吼道:“再凝!”孟天平吼出來之後,原來只有手臂粗的雷電,頓時變得跟水桶一般粗,一下子,陣法就暗淡了下來,而塔裏面的修士,一個個都吐血重傷,更有甚者,甚至直接被電成了一塊焦炭。那陣法只不過堅持了幾秒,就如同泡泡一樣破碎了。

頓時無窮的雷電就湧入通天塔,四十層以下,全部在一瞬間化為了飛灰,裏面的修士,連慘叫聲都沒傳出來,就從這世間徹底消失了。四十層以上,是陣法的核心,四個老者和四十層以上的修士還在苦苦的支撐着。其中一個紅臉老者焦急地看着塔頂,喊了一聲:“塔主!”其他三人也是絕望的看着塔頂,如果塔主不來,那麽這裏的人堅持不了多久的。

一聲輕嘆,一個老者走了出來,正是塔主元悌,他走出塔外,身上有一層金光籠罩,雷電轟在他身上,他身子只是微微一晃,但卻沒有受傷。他對着孟天平抱拳道:“前輩,此時的确是犬子做錯了,我願意用一切東西來換取犬子的性命!”孟天平冷笑一聲道:“你不要再廢話了,你認出我了,不是嗎?你還通知了你上面的人,你在拖延時間,真當我不知道嗎?出來了正好,宰了老的再宰小的!”

孟天平的話說完,老者頓時臉色一變,暗叫一聲不好,身子急退,想要回到陣法之內。但卻晚了,一道靈刃從老者身邊的虛空中突然出現,一下子斬在老者的腰部,頓時老者的上半身和下半身就分離開來,那風刃斬穿老者之後,又回過頭來,沖着老者上半身而去。老者面色大變,毫不猶豫,一道紅光脫體而出,瞬間就到了陣法之內。仔細一看,原來好似一個元嬰,他後怕的看着正在被風刃絞碎的肉身,再晚一步,就連元嬰都逃不了了。

孟天平看着還在堅持的通天塔衆人,又加大了法力,頓時雷電攻擊更為頻繁,築基後期,像青蛇這種,直接被震得昏迷,不過青蛇有元悌護着,倒是沒有暈過去,元悌突然傳音道:“青蛇,一切都要看你自己了!爹走了!”青蛇還沒明白什麽意思,就覺得身體周圍一股巨大的吸力傳來,孟天平也剛好擊破陣法,四個老者直接化為飛灰,他看着青蛇,冷哼一聲:“想跑?為我兒子陪葬!”大手向着青蛇一抓,頓時青蛇就覺得周圍凝固了,然後自己的神魂不受控制的被抽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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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悌一看眼睛都紅了,一下子飛到孟天平的面前,元嬰裏傳來毀滅的氣息,孟天平卻是神色不變,元悌突然明白了孟天平要幹什麽,苦笑一聲,轟然爆炸。孟天平不閃不避,嘴角流出一絲鮮血,但手卻堅決的一抽,青蛇的神魂頓時就抽了出來,但青蛇的肉身卻是被傳送到了別的地方去了。

孟天平看着在掌心裏掙紮的青蛇神魂,嘴角露出一絲微笑,他承受元悌的自爆,就是不讓青蛇逃掉。孟天平看向了通天塔僅存的第五十層,那個陣法完全開啓,孟天平已經無法毀掉它了。他看了一眼,感受到幾股熟悉的氣息,輕蔑的一笑,轉頭走了。

孟越的墳前,孟天平眼中露出悲傷,他拿出青蛇的神魂,一寸寸的捏成碎末,那種痛苦,就好像身體的骨頭被人一點點捏碎一樣,青蛇甚至懷疑自己之前為什麽不自殺。靈魂被捏成了一片光點,撒在孟越的墳包上。孟天平眼裏含着淚,但強笑道:“越兒,爹走了,爹要去做該做的事情了,你永遠都是我的孩子......”

遠方,幾股強大的氣息,降臨了,孟天平看了一眼,想另外的一邊飛去。幾個月後,整個風元大陸都知道一個消息:“無崖子重現人間,被通天塔追殺,逃入無邊海,期間通天塔還隕落了一位化神初期的修士,一個中期的修士被打得沒了肉身,但無崖子也身受重傷,通天塔和其他幾方大勢力聯手懸賞通緝無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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