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第27章

誰…怎麽的了?

何意茫然不解的看着謝潇瀾, 這句話不是該他問嗎?

自從謝潇瀾将人帶進來後,視線就沒少在曲鸩羽身上打轉,連他看一眼都要不悅, 怎麽着該疑心的是他才對!

兩人面面相觑,都從彼此無奈又怔然的表情上瞧出點苗頭。

謝潇瀾先發制人:“你疑心我喜歡他?”

語氣難以置信, 再加上眉心緊鎖的悲憤模樣, 任誰瞧着都像是受了不得了的委屈。

何意被他這反應驚的猝不及防, 竟覺得好似自己真的誤會了對方, 心中還湧起淡淡的愧疚感。

他忍不住唾棄自己, 竟被美色迷了眼!

“你先前哪有這般熱情過?”何意輕蹙眉心, 在鎮上時也是知曉那些大戶人家都三妻四妾的, 想到謝潇瀾曾也是大戶人家出身,怕是心裏也有這份期待。

若真是這樣……

謝潇瀾見他面色凝重, 思索着自己這玩笑是否開的過分了些,他忙解釋:“我對他沒有那般心思,你別多想。”

何意盯着他搖搖頭,并不掩飾內心真實想法:“我知你們都講究三妻四妾,但我不行, 你要是有這心思我們可以合離。”

話音剛落,下巴便被人重重捏起,他被迫仰起頭直對上男人那雙深邃眼眸, 面對他總是帶着淺淡笑意的眼睛,此刻眼底氤氲着他依稀能感受到的風暴。

謝潇瀾從未動過那些亂七八糟的念頭,不曾想何意竟是這般看待他, 更是能将合離這樣的話都能挂在嘴邊。

他本就與尋常那些白面書生不同, 風華俊朗中帶着的是冷硬和強勢, 如今面色冰冷, 那股氣勢便更難遮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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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番話誰教你說的?曲鸩羽?是他嗎?”他嗓音低沉沙啞。

“和他一個外人有什麽關系?”何意抿了抿唇瓣,“我只是提前告知你,你若是有那種心思,我們便好聚好散。”

話中某些字眼安撫了謝潇瀾那顆暴躁的心,他稍稍松了力道,憐愛的撫着他已經泛紅的下巴尖兒:“對,和他這個外人無關,我不會有那種心思,你信我。”

何意看着他的眼睛點點頭,而後突然問道:“你怎麽不發誓?你們不是都很愛立誓言嗎?”

謝潇瀾被他的話逗笑,不由得柔和下來,牽住何意的手掌放在自己掌心,他緩緩開口:“我謝潇瀾永生唯有一妻,便是何意,若另娶另納必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他心知何意信他,只是想聽他說這些話罷了。

如此,何意煞有介事的點點頭表示十分滿意,口頭之言他不會全然相信,但他有心,會去感受。

另一邊。

曲鸩羽只身回府,剛走到廳前便被下人喊住,他微不可察的蹙了蹙眉,明知是什麽事,還是萬般無奈的跟了過去。

“二弟,事情還沒辦好?”

曲鸩羽聽到這聲音心中一陣心煩,踏進廳裏時卻面色如常,輕笑:“大哥若覺得簡單,不如自己去辦,何苦日複一日的讓我去濟世堂。”

“你!”

“好了!成日裏只知道争吵!”曲老爺沉聲開口,“鸩羽,謝潇瀾那是何意思?若真要送些銀兩,去做便是。”

曲鸩羽心中冷笑,曲家好歹也是府城商戶大頭,卻在京中無一人能依靠,如今想往京中發展了,便想着在趕考的秀才中挑一個。

謝潇瀾樣樣都好,自然成了名單上首要人選,卻也不瞧瞧人家稀不稀罕!

他苦惱道:“他不喜金銀也不好美色,可謂是塊硬骨頭,不若改日我請他上門一聚,爹您也好親自勸說?”

“只能這般了,去準備吧!”

曲鸩羽笑了笑便回自己的院子裏了,等他再出府時便将此事告知了謝潇瀾。

他雖覺得何意有趣,卻也不會強取豪奪別人的夫郎,再者謝潇瀾此人他也确實敬佩,因此禮敬有加。

明白起因緣由,何意反而松了口氣,只要不是真的對他有意思便好。

謝潇瀾能明白曲家的用意,商戶雖家纏萬貫,但地位到底算不得高,像曲家這般祖上無官庇蔭,自然迫不及待想求新人庇護。

“你的意思是我們只需登門便可?”何意問道。

“自然,何況我也想知曉謝秀才到底是不是真的無欲無求!”曲鸩羽笑彎眼眸,眼底全是狡黠。

曲家是商戶,經營甚廣,卻連皇商的邊兒都摸不到,可見京中無人,不管做何事都十分費力費神。

因此曲老爺對謝潇瀾的上門很是重視,特意叮囑家中人人都打起精神,就連二房那裏都特意讓人知會了一聲。

曲府熱鬧異常,年輕的哥兒姐兒也都翹首以盼,想看看這位謝秀才到底是如何豐神俊朗,都能讓曲老爺親自接待。

桌前,人人都端坐着,唯有主桌上曲老爺旁邊還有三個空餘位置。

“禀老爺,二少爺回來了!”

“快進來!”

曲府雕梁畫棟,謝潇瀾和何意卻并不驚嘆,跟着進了後院,才知道曲家為拉攏謝潇瀾當真廢了力氣。

曲老爺更是親自迎接:“謝秀才果真年少有為,何大夫先前救治我兒鸩羽,今日自是也要好好感謝一番,快些請坐!”

謝潇瀾牽着何意在預留的位置坐下,看見這麽多人同吃同坐,他便能明白曲家暗藏的波動。

為表家庭和睦不分家,反而會引起龃龉。

曲老爺無所謂謝潇瀾娶的是哥兒還是姐兒,只要對方日後飛黃騰達能庇護曲家,他就是奉上千兩銀都不為過,幸好今日他将二房的幾個小子給打發了出去,否則給客人看笑話便不好了。

他笑着招呼謝潇瀾用飯菜:“鸩羽向來愛結交狐朋狗友,不曾想這次卻突然懂事識得了謝秀才,當真是長大了。”

曲鸩羽對他這幅惺惺作态的模樣給惡心到了,硬是灌了大口烈酒才壓住那反胃的苗頭,他微微笑并未多言。

見他如此配合,曲老爺說的更是起勁,聊着便将話題引到了科舉考試上面。

“謝秀才這般天資,對此次秋闱想必是胸有成竹?”

謝潇瀾更配合的謙虛一笑:“學生心中也十分忐忑,此次參考者佼佼者甚多,一切都要看結果才知曉。”

“就是說呢大伯!這來府城趕考的可不止謝潇瀾一個!您又何必為他興師動衆?”

痞氣十足的聲音漸行漸近,何意借着機會将在場人的神情盡收眼底,不動聲色的同謝潇瀾交換了眼神。

這曲家當真是亂。

說話的男子一腳踏進門,嗤笑:“咱們天河府城有數百鎮,秀才更是不計其數,二哥帶了位謝秀才大家覺得好,我便也請了位秀才,他當初可是案首,怎麽也比這位謝秀才好些?”

這種比來比去的事,怕也只有這位二房的少爺覺得有趣,在其他人眼中實在幼稚的過分。

謝潇瀾更是不将此放在心上,從縣試到鄉試的排名并不重要,考中便好,這些都是考書本上的基礎知識,但往後的會試殿試可不同,那就不僅僅是學識考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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