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肩并肩過副本
肩并肩過副本
凜冽可怖的寒風之中,孤獨的紅屋頂房子外,兩個高挑清瘦的身影裹着雪花與刺骨冰淩走來。
不,準确來說,是一個身影拖着架着另一個人事不省的身影。
裴年一臉無語且漫不經心,表面不動于色,可骨節分明的手卻想要把架着的人往雪地裏摁。
“傻逼。”裴年低聲咒罵。
萬惡的溫以寒随便挑選了一個看起來不錯的副本,然後進來就像被下了蒙汗藥一樣昏睡不醒。
裴年好不容易找到一盆冰水把他澆醒之後,他告訴裴年,自己其實對有雪和冬天的地方過敏,具體的症狀就是昏迷,但又不是完全不清醒,自己會在某個固定的點醒來。
然後,就又和死了一樣。
于是面無表情但內心一萬頭草泥馬奔騰而過的裴年就架着自己兄弟,到了這個紅房子前。
一片荒蕪純白的雪原裏,居然還有這樣一個紅房子。
很奇怪。
但無非就是打開門,裏面坐着一個鬼一樣的主人,或者鬼一樣的一家幾口幾口,又或者這個紅房子就是這個副本的boss。
裴年站了一會兒,肩上已經積了一層薄薄的雪,然後他轉頭看了一眼快被雪堆成白發的溫以寒,輕輕嘆了口氣,推開了紅房子的門。
然後。
一陣眩暈感襲來,烈焰焚燒的灼熱,如同一枚銀針穿透太陽穴的疼痛,天旋地轉的眩暈像洪水一樣席卷而來。
裴年也像吞了蒙汗藥一樣昏睡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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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以寒在烈火燃燒的疼痛之中睜開了眼睛,他覺得自己這次真的把裴年惹毛了。
因為他聽見裴年在昏迷之中還在罵他,還罵的老髒了。
烈火焚燒的疼痛還在,但溫以寒身上并沒有然後灼燒的傷口。
他檢查了幾遍自己的身體,又去看昏迷的裴年。
“老裴?”溫以寒拿出冰冷的銀槍,試圖讓槍杆的冰冷刺激一下熱得臉頰發紅的裴年,“彥哥來了。”
“你放屁……”
哦,睡死了也還在罵他。
看來是真的氣到了。
和還沒有清醒的裴年吵了一會兒架,溫以寒就覺得出去之後必須和他打一架了,但到了這個鬼地方畢竟還是他的錯,所以他決定先讓裴年三招,然後再把他暴打一頓。
溫以寒覺得熱,于是自己脫了風衣外套,毅然決定蓋在裴年身上,但是一個帥氣的小夥子躺在地上睡覺也不是什麽美觀的事,于是他決定把裴年搬到其他地方去。
但是很快他就發現了問題,裴年比他高,裴年的身材比例也是黃金比例,重量也是實在的,他好像……搬不動。
溫以寒一臉冷漠:“老裴,起床了,你家彥哥來了。”
裴年難受至極,他渾身都疼,像是被烈火焚燒了靈魂,曾經左手被重造的痛苦仿佛在這一刻直穿靈魂深處。
“老裴,老裴?”察覺到對方的不對,溫以寒意識到了這個副本真的懸乎至極,痛苦,被建立在回憶之上。
溫以寒皺眉,金眸微眯,片刻後,他想到了一個有些損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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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年嗆咳着醒了,覺得身上冰涼一片,先前的灼熱與疼痛被冰涼的溫度緩解,就是覺得有些過于沉重了。
然後——
他看到了坐在不遠處長椅上,笑嘻嘻看着他的溫以寒。
“……”
他意識到自己在哪裏了。
……
他被姓溫這孫子埋雪裏了。
等等,雪?
裴年艱難地把自己從雪地裏拔出來,拍了拍身上的雪,問:“你不是對雪過敏?”
溫以寒:“……”
我鬼知道,我就是太困了找個借口睡覺。
溫以寒笑眯眯,說:“沒啊老裴,我什麽時候說過?”
“先出來,這地方不太對勁。”溫以寒一片一片地扯掉手中從好兄弟懷裏抽出來的玫瑰花瓣,微微眯起眼,“我覺得,這裏像是曾經咱倆一起炸過的學校。”
裴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