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十八盒牛奶

第十八盒牛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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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心心知道，徐禮岸的生日即将到來。她訂制了一副精致的象棋當作生日禮物。

3月10 日那天是周五。她準備在那天約他吃晚飯。

所以這周她小心翼翼的，假裝不知道他即将生日這回事。

生活，看似一如既往。

3月10日，陰雨綿綿，看似是南方應有的天氣。

曲心心像往常一樣，準時踏入他的班級，找到他的抽屜。行雲流水一般将牛奶放下。離開後，給他發了消息。

曲心心：學長，今天下雨，又冷。記得多穿點衣服【表情包】

下午，曲心心多次拿出手機，都沒見到徐禮岸的回信。平時他都是在剛到教室喝完牛奶就會給她回消息。

她又發了一條消息過去：學長，你在幹嘛吶

直到放學，依然沒收到消息。她突然有些不安，拿着禮物盒就往他教室跑。

到了樓上，她平息了一下呼吸。眼神掃過他的座位。桌上的書本和椅子跟早上一模一樣，好像沒移動過。

這時，她看見上次碰見的那個女生。

“你找徐禮岸？”林想背着書包走到她身邊，“他今天請假了。”

曲心心緊緊捏了一下手中的禮物袋手柄，一臉茫然地看着她，“嗯。謝謝你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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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他教室門口徘徊了一會，直到教室的人都走得差不多，她才離開。

曲心心坐地鐵回家，他是不是生病了？不對，應該是生日請假了？和家人？他從來不會像今天這樣消失。

她迫切的想知道他在做什麽，可是又不知道該問誰。

曲心心給溫緋發消息說了今天的事。

溫緋跟她說，可以讓蘇畫問問他弟弟。

曲心心立馬打電話給蘇畫，她猶豫了一會，答應了。

而她在将近十二點到來前，依舊給沒回消息的徐禮岸發了句生日快樂。

當晚，她在不安中，睡着了。

看見蘇畫的消息，已經是第二天早上。

蘇畫：心心，徐栖堯說他哥發燒了，他在照顧他。讓你別擔心。

蘇畫一收到曲心心的電話，就給徐栖堯發了消息。而徐栖堯回消息的時候，已經是淩晨，蘇畫在睡夢中被電話吵醒。

“喂。”女孩帶着鼻音，細聲從聽筒傳過來，徐栖堯突然覺得一晚上的疲倦都被治愈。

“抱歉，吵醒你了。”徐栖堯坐在徐禮岸公寓的客廳裏，低語。

蘇畫聽着男生沙啞的聲音，突然清醒了一些，“嗯，找到你哥了？”

“他現在發燒呢，我剛照顧完他。”

她聽見他疲憊的語氣，關心的問：“發生什麽事了嗎？”

“沒事，習慣了。”徐栖堯揉了揉被淋濕的發梢，靠在沙發上。

兩人沒說話，聽筒傳播着兩人都呼吸聲，忽近忽遠。也許有半分鐘。

“你是不是很累？”耳邊傳來蘇畫柔軟的聲音，仔細聽着，聲音在腦海裏回響了好幾遍。

徐栖堯笑道：“本來覺得很累，但聽到你聲音就解乏了。”

蘇畫在手機對面紅臉。“我睡覺了。”

“好，晚安。”徐栖堯摸着自己的左胸口，仰躺在沙發上笑。

“晚安。”

挂了電話，他盯着天花板發呆，然後閉眼。

腦海裏全是蘇畫的模樣，她的一颦一笑，她的聲音，還有她柔軟的手的溫度，突然很想她，即便是剛挂了電話。很想要抱抱她，他從來沒有這麽渴望的想要得到一個人。

再次睜眼的時候，他看見窗簾縫透着光，起身去拉窗簾。

又是照顧徐禮岸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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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禮岸在周六上午回了曲心心消息，跟她說自己生病了。

徐栖堯沒有告訴徐禮岸，曲心心找他找到他這邊的事情。只是在吃早飯的時候盯着他哥看了一會，然後開口。

“哥，你以後去看爸的時候，能不能先跟我說一聲。”

安靜吃飯的人看了他一眼。

“我昨天晚上找你半天，我要是不過去，你是想跟老爸睡一晚上是吧？”徐栖堯倒了一杯熱牛奶，推到他面前，一本正經中帶着點玩味的話。

“辛苦你照顧我一晚上。”徐禮岸認真的向他點了點頭，大概是同意他說的話。

“我怎麽覺得我才是哥哥。”

徐栖堯無奈的搖頭，起身收拾餐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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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一，曲心心去送牛奶的時候看見上周五沒動過的牛奶，然後細心的将兩盒牛奶擺在一起。

這兩天，她感覺到徐禮岸有些不明的情緒。

她猜想會不會是因為生病了，人生病了就會情緒化一點。

她發現，徐禮岸是個不喜歡說自己事情的人，只是曲心心一味的在輸出自己的生活瑣事。

而她說的所有事他都會給予回應。

她從來不了解他的家人，他的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