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厭世女x忠犬男

厭世女x忠犬男

她在路上慢慢走着,突然看見了一個熟悉的人影,一個短頭發的女孩子,看起來剛畢業,眼睛裏還透露着清澈的愚蠢那種。

是她們公司的實習生,

但是吧,他們這種公司稍微有點不做人,尤其是她上司,非常不當人,說實在的,她有時候真的想勸對方,幹脆換一個工作比較好。

不過她還是要在這裏幹,要是被知道了,說不定會被穿小鞋,所以只能在一切不鹹不淡的聊天中偶爾安慰她一下。

姜茹剛好被放鴿子,有點無聊,新買的卡帶也還沒到,再加上剛剛冒出的那一點細微的憂愁,少見得突然下決心,準備管一點閑事。

于是準備上前打個招呼,聊聊天什麽的,幫她分析一些怎麽跳槽比較好,畢竟她其實還是蠻喜歡對方的,雖然很天真,但有一種莫名的韌性,似乎是那種從大山裏面考出來的孩子,有點像她曾經的一位好友,不過最後因為某些原因,意見分歧和性格不合疏遠了。

因為她是那種擺爛悲觀陰暗型,而對方非常不幸,是那種陽光正直,眼裏揉不得沙子的理想主義,聽說最後為了伸張她的正義,最後選擇當警察了。

只不過,因為某種微妙的即視感,姜茹還是沒忍住,對和好友相似的實習生多投了一份關注。

她從小到大的朋友都不算多,也不喜歡交際,并且在能控制的範圍內盡量拒絕和人接觸,所以唯獨的幾個朋友,才比較深刻。

然而當她正準備向前的時候,轉角突然有個男的走了過來,是個文質彬彬,看起來很斯文的男人,三十歲左右,沖着實習生打了一個招呼,于是實習生便笑着挽住他的手。

嗯,看起來是一對情侶,年齡差近十歲?

姜茹停下靠近的腳步,猶豫了一會,還是選擇直接回家,別人也是有男友的人,看起來也是社會人,如果覺得幹不下去,也會直接向對方求助,也不是很需要她這個外人來幫助。

她一向是能擺爛就擺爛。

就是走到樓下的,樓下織毛衣的守門老太太,忽然叫住了她:\"姜小姐。\"

非常正式的叫法,吓了她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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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站在樓梯上回頭,看着面前皺紋,一看就很老的老太太:“怎麽了。”

她最近也沒做什麽值得被叫住的事,夜打游戲也沒到吵到領居的程度啊,

“姜小姐,你讨厭這個世界嗎?”老太太的語氣很輕很緩,像是在說今天的花很漂亮。

怎麽突然說這個,她還沒有被人正式問過這種問題,或許是一而再再而三的想要做什麽但失敗,于是認真的思考了一下這個問題,回答道:“不算喜歡,但還好。”

畢竟雖然對于她來說是個讨厭的世界,但是對于某些人來說,卻是一個為止付出全部努力和希望的世界。

“是嗎。”穿着旗袍的老太太微微笑了起來,眼角彎彎,像是泛起漣漪的明月。“确實,這個世界雖然不算太好,但總有人試圖補救。”

姜茹看了她一眼,沒有說話,直接上了樓。

她對這種宏大的命題沒有太多的興趣,反正她也不可能成為那種興奮熱血正義拯救世界人的一員。

“比如你——”

只不過在轉身的時候,她似乎聽到對方說了些什麽,但又聽不清楚,突然感覺身體踉跄了一下,有什麽被打破種了進來,眼睛也非常酸痛,不停的留着眼淚。

很奇怪的感覺,但奇怪的是她的後背,感覺有什麽在生根發芽。

眼裏的視線幾度扭曲。

忍不住去撓自己背後,但片刻之後這種感覺就消失了。

真奇怪,她活動了一聲,沒有察覺什麽異樣,難道是太累了産生的幻覺?

但這種感覺又格外真實,停留了一會,發現那種感覺沒有再出現之後,正準備繼續上樓,但眼角餘光往下掃的時候,突然發現樓下空無一人,剛剛那位穿着旗袍的老太太不知道什麽時候消失不見了。

只看見了一個拿着掃把的幹癟老頭子從遠處走過來,這個時候她才恍然想起,在她樓下守門不一直是一個老頭子嗎,那剛剛那位老太太又是誰?

感覺像是青天白日撞了鬼,不對,要相信科學,這個世界哪裏有什麽不科學的事發生,都是錯覺,錯覺!

再不然就是她腦子有病得了精神分裂,出現幻覺。

她躺在床上,內心崩潰,表面鎮定。

想了想,決定找個人分享一下自己的崩潰,順帶确認自己自己的好友有沒有出事,所以打通了好友的電話。

然而不知道為什麽,一直沒有接,她想了一下,挂斷之後繼續撥打過去,這次稍微等了一會才接了電話,她正準備說一句喂——

就聽見電話裏面傳來不可描述的聲音。

包括一些衣物細微的摩擦聲,忍耐不住發出的悶哼,全程沒有任何一個人說話,但又明顯揭露他們在幹什麽。

不是,原來你不準備過來,不是惹上麻煩,而是睡男人嗎,姜茹有一點無語,感覺這個時候,要是發出任何聲音,就成了對方play的一環,于是默默的挂斷了電話。

然而原本的恐懼心,都消散得七七八八。

算了,兵來将擋,水來土掩,要真發生了什麽到時候再說吧,要是被沒影的事提前吓怕膽那就搞笑了。

第二天起床,簡單吃了兩口面包,運動了一下,打開手機,發現了好友發過來的道歉消息。

“不好意思昨天有點事,沒接電話。”

“沒事,注意安全。”她這麽回到,畢竟有些事也不好幹涉別人。

只不過為了好友,今天專門空出的時間,也不知道幹什麽,不然在家宅一天,她想。

然而計劃趕不上變化,正當她糾結今天做什麽的時候,她聽門被輕輕敲響了。

那種非常規律的有禮貌的敲法。

“嗯,誰呀?”領居還是別的,她自從租在這裏,基本沒有告訴過別人地址,應該不是公司裏的人。

她透過貓眼,往外看,然而卻什麽都看不見,怎麽回事,她用手指擦了擦,再透過貓眼去看,看見的卻不是往常熟悉的景色。

樓道裏面有着恐怖的扭曲,扭曲之中站着一個人,女人,一個微笑着的女人,嘴巴可怖的扭曲到嘴角,臉上沾着可疑的紅色,頭發散開,最關鍵的是,身體邊緣流淌着黑色的液體,但卻莫名覺得有點眼熟 。

姜茹看着她,僵直身體,有種發自內心的恐懼。

“怎麽了。”門外還在輕輕敲門,非常溫和的聲音:“怎麽不給媽媽開門。”

不是,她媽什麽時候變成這樣了,雖然她離開家庭之後已經很久沒聯系了,這也不足以讓對方由人直接變鬼了吧!!!!!

她在內心尖叫,然後卻詭異的張不開嘴,身體也被吓得動不了。這是什麽東西啊!

“嗯,真奇怪。”門外女人的聲音依舊溫柔緩慢:“是發生什麽事了嗎,你聞起來和往常不太一樣。”

姜茹看見對方漸漸湊近,越來越近,一只充滿了血絲的大眼,咕嚕嚕滾動了一下,像是怪物的眼睛透過貓眼看着她。

身體邊緣漸漸融化,咕嚕嚕通過門的縫隙鑽了進來,織成一張巨大的網,撲向她。

她努力對自己說動起來,快動起來,然而身體卻絲毫動不了,只能恐懼的看着這種東西撲向她,吞沒她。

像是個繭一樣包裹了她,她眼前漸黑,在意識徹底消失之前聽到對方說:“原來如此,被種下種子,現在能看見了啊,我的孩子 。”

孩子,誰是你的孩子啊!!!

鬼才會有你這種媽媽啊!!!!

在失去意識的最後,她在內心沖着對方豎起了中指。

所有沒有看見,對方把她裹起來後,并沒有消化她,液體化成一個觸手,按下門把,進來了一個少年,一個五官精致,表情冷漠,微微垂着頭全身上下透露着一股順從感。

怪物指了一下,他就蹲下身子,把姜茹抱起來放在沙發上 ,像是一條溫順的狗狗,一把聽話的刀 。

“啊啊啊啊!!!!!”

噩夢,這是絕對的噩夢,任誰夢見開門,家門口站着一個怪物,最後對方還入侵進了家裏都會覺得恐懼,尤其是對方還一口一個媽媽的時候 。

畢竟如果說有誰是這個世上她最怕的人,那一定是她媽。

甚至可以說是恐懼,因為她渾身上下,都透露着一股強悍而潑辣的味道,像是古代掌管一切的大母神,她生你,養你育你,照顧你,愛護你,但也會控制你管束你,想讓你順着她想要的道路行駛。

她愛你,所以管束你。

你愛她,所以應該服從她。

因此當你從她腹中被孕育,從她血肉之中吸取營養的時候,你們就産生了千絲萬縷的聯系,即便分娩的時候,臍帶被剪斷,胎盤剝落,但也無法斬斷這種聯系。

這是存在于血緣間,永恒的羁絆和束縛。

雖然是這麽說的,不過她和她母親的羁絆比其它姊妹兄弟淺得多。

因為她媽生她的時候,好像是因為什麽意外,動了胎氣之類的。所以導致小時候她和其它的兄弟姐妹不太一樣。

她還記得自己小時候,看是被姊妹兄弟嘲笑是個殘次品。

雖然之後母親把他們都教訓了一頓,但也沒有管別的,反而用一直糾結的眼神看着她,根本沒反駁他們的話。

所以報考大學的時候。她直接填了很遠的地方,脫離家庭管束,過上了自由飛翔的快樂生活,日常花費全靠打工,鮮少和家裏人聯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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