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第十章

白時殷減速從那裏經過,漫不經心的朝事發地一瞥,驀然發現一道熟悉的身影,靠邊熄火下了車。

“喲,嚴澤,好久不見。”白時殷走過去在警戒條外跟裏面的人打招呼。

嚴澤正斂眉思索事情,突然聽到熟悉的聲音不由驚訝的看去。

“時殷?”嚴澤目露驚訝,走過去讓他進來:“你怎麽在這兒?有委托?”

嚴澤和他合作過幾次,也知道他的工作,不得不說白時殷的觀察能力很強,總能發現某些不顯眼,卻是重要證據的東西。

白時殷點頭避重就輕道:“嗯。”他站到嚴澤旁,見前面幾位警員在做勘察,低聲問:“什麽情況?”

嚴澤看他一眼,點頭沉聲道:“有人在河上發現了具屍體。”

白時殷挑眉。

“初步判斷是溺水,死者全身浮腫,紫绀,口鼻有血腥性泡沫,少許泥沙,四肢蒼白皺縮。”

“唔,聽起來确實像溺水的人會有的症狀。”

“但是……”嚴澤皺眉,“有一個地方卻很奇怪。”

“什麽地方?”

“他的臉被毀了,而且身體有殘缺。”

白時殷被勾起了好奇心,對嚴澤道:“看看?”

嚴澤奇怪的看着他,對于他突然主動要求看屍體感到很驚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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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前幾次他們的合作,可都是他委托白時殷來的,還得私人掏費用。

這個家夥,不和錢挂鈎的東西可都懶得看一眼,今天怎麽那麽積極?

白時殷從他那驚奇的眼中看出了他在想什麽,他眨眨眼,輕笑道:“是我唐突了,你繼續,我先走了。”

“哎哎,別走啊,你不是想看屍體嗎?”嚴澤急忙拉住他。

雖說他自己也能破案,但腦袋瓜子不如白時殷,也許自己找答案一個星期就能找到,但若是白時殷幫忙那可是提前了一半啊,為了國家人民安全着想,還是能早則早吧。

“哦抱歉,突然不想看了,打擾了,再見。”說着白時殷撥開他的手,邁步離開。

嚴澤再一次撲上去,抱着他手臂死命往回拽,“別啊,你看啊,我相信你一定會很感興趣的。”

“哦?”白時殷見目的達到,停下腳步,好奇的問。

嚴澤神秘兮兮的眨眨眼,低聲道:“你去看看就知道了。”

白時殷不知道嚴澤葫蘆裏賣的什麽藥,只得和他一起去看看。

屍體剛撈出來,法醫還沒到,裹屍袋裏放置在一邊。當白時殷拉開拉鏈看清死者的情況是,也不由感到驚訝。

死者臉上被人橫七豎八劃了好幾道,根本看不清原來的樣貌,而且,死者左肢殘缺,傷口平整,就像是被人從上到下幹淨利落的一刀切下一樣。

“死的挺慘。”白時殷毫無波瀾的評價道。

“可不是。”嚴澤也一副習以為常的模樣。

“那看出什麽了嗎?”

“沒有。”

“沒有?”

“嗯,我走了。”白時殷說完毫不留情的轉身離開。

“哎哎這就完了?好歹給個信號啊。”

白時殷回頭像看智障一樣看着他,“你單看屍體能看出來?”

嚴澤:“……”

白時殷擺擺手,離開了。

司梓穆只在醫院呆了兩天,就決定去白時殷家繼續療養。

蘇雲博知道這件事的時候,白時殷已經将租房合同給司梓穆簽了名,想挽救都來不及。

蘇雲博十分不贊同的瞪着眼前正在翻閱書本的白時殷:“你真的要讓他住你家?”

白時殷坐在蘇雲博的辦公桌後,手拿一本醫學類書籍,随意翻過兩頁便覺得無趣,重新放回書架上。

“嗯,他在找房子,我正好有空房,所以就讓住進來了。”白時殷平淡的說。

蘇雲博覺得十分荒廖,更多的卻是看不懂白時殷的操作。

“你知道他是誰嗎,什麽來歷都不知道的人你就讓他進你家!”

白時殷看他氣急敗壞的模樣,心想這人不是他老媽真是太好了。

“他叫司梓穆,一個集團的二少爺,因為某些原因,正被人追殺,他大哥重度昏迷,家中被意欲吞并他公司的另外幾位董事把持,孤苦無依,只有一位下屬忠心耿耿願意跟随,而且他需要一個居所定下來,好計劃奪回屬于自己的東西。”

白時殷描述的有板有眼,把蘇雲博說的一愣一愣,半響才反應過來,半信半疑的問:“真的?”

當然不是。

不過白時殷才不會如實回答,他鄭重的點點頭,面上露出不忍的表情,“我也是看他可憐才收留,要不是有幸遇上我這麽善良的人,他現在還不知道在哪個地方流落街頭。”

蘇雲博:“……”他善良個鬼!

蘇雲博還是不太相信,但白時殷已經跟人家說好,合同都簽了,自己再說什麽都沒用。

這邊在聊租房的問題,那邊消失了三天的張柱終于回到了醫院。

推開病房,司梓穆正拿着一本雜志看的津津有味,那平靜安然的模樣看得張柱又心疼又愧疚。

心疼少主這半個月來的遭遇,愧疚自己沒能第一時間将他保護好。

他家少主,本該是站在高臺熠熠發光的掌權者,卻因為某些圖謀不軌的下作小人被困在這狹小簡陋的病房中。本該住在富麗堂皇的大別墅裏,現在卻不得不屈居去住擁擠的出租房。

感覺到一道視線投注在自己身上,司梓穆擡頭看去,就見張柱傻站在門口,兩眼發紅,十分心痛的看着他。

司梓穆:“……”

“進來。”他放下雜志,倚靠在床頭朝張柱喊了聲。

張柱驀然回神,想起重要的事來,連忙關上門走到司梓穆面前,将文件遞給他。

“少主,這是我這兩天托阿彪查到的資料。”

司梓穆接過文件,并不着急打開,而是問張柱:“大哥情況怎麽樣?”

“大少還在昏迷中,高哥一直在他身邊照看,我也把您的話帶給他了。”

“嗯,辛苦了。”

張柱搖頭。

知道他哥安然無恙的消息,司梓穆這才打開文件,仔細翻閱起來。

然而越看,司梓穆眉頭皺的越緊。

他擡頭看向張柱,指着其中一個名字道:“這個李揚,是一年前自動申請去離開的那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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