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婚禮
婚禮
婚禮這天,別墅被裝飾非常漂亮,喜氣洋洋,紅通通,到處挂滿了氣球和紅布。
酒席開始,門口還是有許多人走進來,尤其是月軒天的合夥人,還有俞家的一家子都到齊了。
兩位新娘子化了精致的妝容,穿着火紅的新娘長裙,配着紅色高跟鞋,胸口旁邊還有一朵小紅花,一起并排走。
身邊跟着元佩拿着酒壺,月軒天走在前面,在酒席上,向來賓敬酒,路過每一桌子,都喝一杯白開水加點酒味兒的酒。
到了一桌只有三個人,月玄看向三人,能被月軒天安排到這,很不一般,瞬間她腦子閃過俞蘊言的家人。
随後不出她所想,月軒天看向他們笑呵呵的委婉道:“親家,怠慢了”。
一旁的俞蘊言望着現在她在這個世界的爸爸,六十多歲,看着斯文敗類的模樣,實則為了達到目的什麽都舍得,包括他女兒在內,是個野心勃勃的人。
明知道月軒天的女兒月玄是個驕橫,野蠻的人,還是為了達到和月氏集團的交易,把她嫁給了月家。
之前月軒天要的是俞君嫁過來,可後來俞蘊言的姐姐,俞君不想嫁給月玄,在別人口中得知,月氏集團的大小姐手段及其殘忍,如嗜血那般。
她害怕自己命短,在俞益松面前挑撥,說她妹妹俞蘊言身體不好,什麽都做不了拖累家裏,還不如嫁妹妹過去。
被俞君花言巧語勸說,還有被另一個女主人參和一腳進來,這事換人的就成了,俞益松把姐姐換成了俞蘊言,嫁到月家。
所有的事情,讓現在的俞蘊言深深刻在她腦海裏。
二人拿着酒杯朝他喊道:“爸”,又望上他身邊的女人,俞蘊言那句話卡在嗓子裏,可是她還是喊出了口“媽”,随後月玄也跟着喊“媽”。
她擦覺到俞蘊言的情緒很不對,在她身旁觀察着,現在什麽事都不知道,只能跟着喊。
而俞蘊言看向她現在在這個世上的媽,眼神充滿憎惡,都不是俞蘊言和俞君的親生母親,是俞益松的後來女朋友,她們的媽媽早年已不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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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媚年紀看起來才四十四五歲,很年輕,加上保養得好,比一般同齡人年輕了幾歲。
當初把俞蘊言嫁過月家,也有她的一份功勞,在俞益松身邊添油加火,把俞君換成俞蘊言。
實則俞君和鐘媚本來就是一道路的人,她們有着公共的目的,把俞家分成兩半,她們達成協議一人一半。
處心積慮的把俞蘊言嫁出去,就沒她的份了。
“我們的蘊言今天真漂亮,嫁人了就是不一樣,氣質也跟着變了不少呢,以後有清福享了”,鐘媚委婉道,心裏卻是滿滿的不滿,巴不得她過得不好。
“謝謝”,俞蘊言平靜應道,對鐘媚的演戲,她都看膩了,就是不知道她為什麽每天想着讨好別人,供奉自己的笑和身體,不累麽?。
俞蘊言看的出鐘媚對俞益松是沒感情的,只看上他的地位,其餘什麽都讓鐘媚很作嘔,年輕相差将近二十歲。
坐在一旁的俞君看着她的親妹妹俞蘊言還過得好好的,有些好奇了。
之前她讓人打聽了俞蘊言去到月家的日子發生了什麽事,得知被月玄羞辱,被月氏大小姐發狠話打死不與她婚配。
可後來的事她查不到了,被月家封鎖了消息,一無所知。
幽幽站起來,看向俞蘊言和月玄開口說道:“妹妹,妹夫恭喜啊”。
看着虛僞的姐姐,俞蘊言還是很平靜,她明白俞君不止和俞益松長的像,性格也一模一樣,簡直就是翻版,在她剛到這個世界俞家的時候,她就已經知道,這三人是什麽嘴臉。
二人委婉應道:“謝謝”。
月玄觀察出了,這家人嘴上親親熱熱,實則都特別讨厭對方,同時看的出俞蘊言不太喜歡這三人,臉上一點笑意都沒有,還有點抗拒和他們接觸,目光閃躲。
“親家,你們先慢用午飯,我帶小女和蘊言先去忙”月軒天開口道“需要什麽盡管吩咐管家和這裏的服務員”。
“好好,親家你們先去忙”,俞益松笑着應道。
剛轉身的月軒天臉色微變,瞬間沒了一點笑意,他身後的俞益松也是如此。
在他們的生意場上,每個人的臉本來猶如千層面,剛和你說說笑笑,另一側卻是另一張面孔。
之前俞益松想得到榮市中心一塊地,剛好是月軒天要賣出的,出了好幾個億,還是沒得到手,被地主月軒天吃得死死的,不肯松口。
他也想撈大錢,就等着俞益松開價,符不符合他的胃口。
後來俞益松無計可施了,只能提出聯姻來做賭注,一開始他想俞君嫁給月軒天,可是他不好這一口,又想起了他那目中無人的女兒,才勉強松了口。
又讓他沒想到的是,俞益松換人了,換一個體弱多病的俞蘊言嫁給了他的女兒月玄。
把人送來的時候他才知道,當時氣得他立馬想把俞益松捏碎了,可他還是想想算了,以後還有的是機會。
冷靜的男人容易成大事。
幾人敬酒敬了三個多小時,累得二人都想直接坐地上,尤其是俞蘊言,踩着那麽高的高跟鞋,還好今天是陰天,不然她沒辦法繼續站在這。
一旁的月玄一直注意着她,知道她身體不好,擔心她熬不住,不敢表露太明顯偶爾偷瞄一眼。
随後幾人敬酒,到了最後一桌,坐着幾個人,月軒天望向幾人笑呵呵,委婉喊道:“劉董,楊董,徐董,千董,千侄,謝謝你們來捧場小女的婚禮,給月某面子”。
幾人一起看向他,月軒天這麽高興,是因為今天月玄的婚禮,在賣笑,平常都不見他笑,和他談生意,簡直就是比登天還難,除非讓多二分之的股份,不然無論是什麽都不會松口,和你耗到底。
“客氣什麽,月董您能請我們來,才是我們的榮幸”,其中有一個男人開口道。
看着這桌都是六十多歲的男人,除了一個時不時瞟一眼俞蘊言身上的男人,靜靜的坐着不出聲,看起來将近三十左右。
月玄,俞蘊言,元佩三人都當自己是空氣,聽着他們吹捧,職場如戰場,酒桌上還少不了明争暗鬥,反正這些事和她們無關。
還沒等月軒天接話,又有一個人附和說道:“那可不,月董是我們榮市的老鷹,才是我們的榮幸”。
說這話的人是月軒天生意上的死對頭,千賀是千氏集團的董事長,倆人從不明說,但背地裏卻是勾心鬥角的,生意上,誰也不讓着誰。
現在婚禮,月軒天只是請他來做做樣子,畢竟在榮市擡頭不見低頭見,生意上多多少少會有些牽連。
月軒天“呵呵”兩聲,他知道這個“老鷹”是什麽意思。
說他是山中霸王的意思呗。
“千董,您太擡舉我了”,月軒天皮笑肉不笑呵呵說道“月某只是一只小小鳥,老鷹可稱不上”。
只有他們自己知道什麽才是真什麽才是假。
“哎,這話說得,月董您太謙虛了”,千賀道。
月軒天笑兩聲“呵呵,哪裏”續說道:“我把小女和女婿帶來給諸位,問個好,希望諸位賞個臉”。
當機立斷的,跳開話題,不想和他們瞎扯,他一般喜歡拿實力說話。
“月董,好福氣啊,女兒這麽漂亮,女婿這麽美麗清秀,大美人兒一個,恭喜恭喜”,徐玉生說道,眼睛別有目光的觀賞着眼前兩位新娘子。
在外面什麽女人沒見過,唯獨現在眼前兩個,好似很不一般,讓他的心浮起了某種想法。
“謝謝徐董的誇贊”,月軒天開口道,又朝身後的人喊,“月玄蘊言,過來給諸位叔叔敬杯酒”。
聽見指令二人,立馬走過來委婉道:“謝謝叔叔們來參加我們的婚禮”。
說完就喝一杯帶水的酒,她們已經等得花兒都快謝了,不知道幾人這麽鬧騰,想回去好好休息,站了那麽久,有點站不住了。
“好好”,幾人也跟着喝完。
随後一個男人站起來說道:“月小姐,是否還記得我?”男人說話時眼神飄向俞蘊言。
月玄望向他笑得那麽殷勤,看着又覺得不舒服,也不知道他是誰,根本不認識他,又想起以前的月玄“……”她認識?。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月玄和千頌。
以前的月玄很愛浪,射箭騎馬樣樣精通,打桌球,什麽都會,和千氏集團的千頌有過一次交集,卻因為某一件事,二人結下梁子。
有一次在馬場,千頌和朋友在騎馬,随後碰見一個身材高挑,長得特別妩媚的女人在練馬。
被千頌中意上了,過去搭讪,說教她騎馬為理由,想和人家套近乎,實際上想吃人家豆腐,女人拒絕了,他還想霸王硬上弓。
結果被野蠻的月玄看見,走過去制止了他,還說千頌能比的過她,今晚陪他喝兩杯。
千頌來了興趣立馬答應,好巧不巧他的馬還沒跑到一半就輸了。
在馬場丢臉丢到家了,那時候還有這麽多人看着。
千頌回到家後,找人查過月玄的背景,後來得知她是月氏集團的大小姐,他不敢動,怕得罪月氏,只能吃這個啞巴虧,他還記到現在,內心的恨意依然還在。
“不好意思,我想不起來你是哪位”,月玄委婉道,她現在只能裝不認識,本來就不認識“……”,在千頌的口氣中,她也聽出來以前的月玄和他并不熟。
千頌在心裏冷哼一聲,表面上卻笑得很溫和,“月小姐真是貴人多忘事,我們在馬場見過一次面”他又偷瞟一眼俞蘊言又和月玄說道“沒關系,我們現在正式認識一下,我叫千頌,千氏集團的總裁”。
“月玄,你好,很高興認識你,千少爺”,月玄有模有樣的說道,眼睛卻是死死盯着他,她注意到他已經偷瞄俞蘊言兩次了,心裏很不爽,還在心裏暗自說道“竟然偷看我夫人,死崽子,老娘扒了你的皮”。
她表面卻很平靜,只是她身邊的俞蘊言注意到她神韻不對,好像有點生氣,又緊緊的觀察着她。
“謝謝月小姐賞這個臉”,千頌笑着說道。
“客氣了,千少爺,我們先忙了”,現在她特別想遠離這些人,一刻都不想看到,尤其是這個千頌,她明眼都瞧得出他是個面獸心的人,讓她很反感。
“好的,不耽誤月小姐俞小姐的時間了,有空再聚”,千頌臉上一直挂着笑容看着她們,目光追随着俞蘊言。
“各位你們好好玩,我們先走忙了”,月軒天說道。
幾人剛轉身,這一桌人,臉色全微變。
都是在賣笑“……”。
随後四人走到別墅一摟,月軒天停下了腳步,三人跟着停下腳步,他轉頭看向三人沒有了笑容,平靜說道:“我待會還有很多事忙,元佩你好好照顧小姐和蘊言,等下送客的事我讓老梁去送,你們累了一天都準備回去休息吧”。
“好的,老爺”元佩委婉應道。
他點點頭,又朝月玄看去,比以前安分了不少,知道她還沒恢複記憶,只要她沒事,恢不恢複記憶,他倒不關心,只要她能一直這般聽話,他的心就少操勞許多。
月玄是他初戀留下的孩子,從小被月軒天嬌生慣養,長大又野又蠻,調皮的都能飛上天。
都不知道該怎麽治她,想找個人治她,還是誓死不從,如今這個局面他感到很欣慰
月軒天幽幽說道:“玄兒,你好好和蘊言過日子,不許給爸爸添亂了,以後你是要挑起整個月氏的人,不能再任性了,知道了嗎?”。
“哦”現在月玄又發現月軒天不一樣了,之前兇巴巴的爸爸呢?一臉要吃人的爸爸呢?。
月軒天在誰面前都很強勢,只是月玄是他唯一孩子,兇過後他就會心疼,才會教出以前的月玄這麽野蠻。
其實月軒天也是個癡情的人,月玄的媽媽意外去世後,他再也沒找過其他人,扶養兩歲的月玄長大,他的注意力全在公司和月玄身上,其他,他也是不管不顧的,都覺得和他無關沒必要去管,和接觸。
“爸先去忙了”,說完轉身。
現在月的腦袋裏,想着,這個爸爸有時候還蠻不錯,就是太強勢了,出神思忖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