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公司

有來有往

俞蘊言望着她有點出神,想着自己現在需要解決某些問題,幽幽開口道:“我去個洗手間”。

聽見俞蘊言說話,月玄眸子動了動,轉頭對上她的眸子,輕聲應道:“好,我在這等你”。

“嗯”,俞蘊言應着。

望着她轉身去洗手間那邊,月玄神韻裏浮起了柔光。

現在的俞蘊言變的沒那麽冷了,只是還是那麽沉默寡言。

月玄已經很滿足了,至少她們達到了朋友這程度,在這裏有一個朋友陪伴着,也還不錯,沒那麽孤單。

“小姐”,元佩開口道,看着她出神那麽久。

“嗯?”,月玄轉頭看向元佩。

“你在這等少夫人,我先回去收拾房間,給你和少夫人休息”,元佩說道。

“嗯”,月玄應着。

元佩直接回樓上幫她們收拾房間,現在她們倆的房間全是喜糖和花生鋪滿了床,今天結婚日子到處都是紅紅火火。

剛上完洗手間的俞蘊言,正站在水龍頭前洗手,洗手間另一側門忽然打開,幽幽走出一個女人,她注意到了身影,側頭看去。

那女人同時望向她,好不巧的是她在這個世界上的姐姐。

俞君勾着唇,邁着腳步走向俞蘊言,啓唇喊道:“小言,過得還好嗎?”。

聽着俞君的噓寒問暖,俞蘊言的臉上沒有任何波瀾,心裏卻有一絲冷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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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記得當初,她剛來這的時候,被以前俞蘊言的親姐姐,冷言冷語的諷刺說她不配呆在這個家,別妄想得到家裏的一分錢,她也沒理會。

俞君的野心肉眼可見,縱使是親妹妹,她也會毫不客氣的出手。

“有事?”,俞蘊言很平靜的問道,并不想和她瞎扯什麽,多聊一句,她都覺得反胃。

按算活的年紀,她比俞君還大兩歲,更不想與她廢話,還是自己非常不喜歡的人。

“喲,嫁到月家來,你以為你就是鳳凰了嗎?”,俞君見俞蘊言這态度,現在在月家,也不顧及什麽,毫不猶豫的諷刺她“你也不看看你自己,除了有個臉蛋和身材,你有什麽?還不是現在月家的一條旺財”。

說完後面這句話,俞君呵呵大笑起來,只要看到俞蘊言不開心,過得不好她就開心。

以前她媽媽還在世的時候,俞蘊言是妹妹,她媽媽特別寵妹妹,對俞君很少關注,連俞益松也是一樣。

當初俞益松還想把俞君嫁給月軒天,讓她心裏的憎恨升到了極點,想讓俞蘊言在這世界消失的心都有了。

而俞益松對誰都一樣,他當初想把俞君嫁給月軒天的時候,是因為她身體哪方面都很健康,嫁過去會讓月軒天滿意。

俞君不甘願就這樣,就去找鐘媚,做出了交易,倆人打成了共識。

然後鐘媚在俞益松旁邊添油加火的勸說,俞蘊言就是個病秧子,以後扛不起家裏的事,不如讓她嫁。

後來俞益松再三考慮覺得在理,就換了人,不然現在嫁的人,會是俞君。

“你呢?是什麽?”,俞蘊言依然還是很平靜,表面一點情緒都沒有,望向對面的人。

而在俞君的眼裏,俞蘊言就是假清高,她最看不慣的就是她的這副冷靜,鎮定的模樣,和悠然的态度,像一點脾氣都沒有。

在一樓一旁的月玄等了将近二十分鐘,沒見俞蘊言回來,有點擔心她,直接走去洗手間的方向。

“當然是你的好姐姐”,俞君說這話時,嘴裏,眼裏,臉上都是笑,心裏卻很不痛快。

“我沒有姐姐”,俞蘊言道,她說的是實話,她确實沒姐姐,要是說姐姐,她才是那位姐姐。

俞君冷笑說道:“你看看你,連姐姐都不認了,嫁到月家還真以為自己是飛上枝頭變鳳凰了,真是好笑”。

剛走到洗手間的月玄聽到這些話,腳步停頓住了,眼神跟着黯然失色。

想進去的工作人員,看到她,立馬繞道走,去別處找洗手間,沒一個敢走進去。

“我覺得你沒必要這樣子”俞蘊言說道“我從來沒有覺得嫁到月嫁是一件很光榮的事,不知道你為何如此憎恨我,但我還是告訴你,我從來沒有搶過你的東西,和對你做過,不對的行為,從來沒有”。

“沒有?”俞君情緒有點波動,挑了挑眉,她又冷笑起來“小時候如此,長大後還是如此,總是一副楚楚可憐,看得都惡心”。

她惡狠狠的瞪着俞蘊言,在她眼裏心裏,俞蘊言就是搶了她的東西,包括她媽的偏愛,咬牙切齒的續說“你只不過是月家的戰利品”。

俞蘊言已經習慣了冷嘲熱諷,看着她發瘋的樣子,是沒得救了,心裏已被怨恨占滿。

站在門口的月玄聽不下去了,動了腳步,踩着高跟鞋,走進去打破這氛圍,洗手間站着的倆人同時側頭看向她。

“姐姐你也在這呢?,剛剛我聽見員工說,洗手間有一條狗在亂叫”月玄走到倆人面前朝俞蘊言問道“夫人有沒有咬到你,咬到了可是要打針的,不然會得狂犬病,不打針的話,發作了會滿嘴吐白沫,賊恐怖”。

聽見她的話,俞蘊言成功被她逗笑了,忍不住輕笑一聲,這人,說話總是那麽露骨。

知道月玄是什麽意思,不知道她聽到了多少,也知道她是在幫自己。

随後她也委婉附和的說道:“她叫了幾聲,就跑出去了,沒咬到”。

“……”俞君,咬牙切齒的,看向倆人,卻不敢說話,現在她有一個疑問,傳說中的月玄不是小惡魔麽?怎麽不是那樣子?。

之前她讓別人打聽的事,都是假的?為什麽好似她們的關系很好?像真的是相愛結婚?滿頭問號,在想這個問題。

“沒咬到就好,那我就放心了”,月玄說道,又瞥向俞君問,“姐姐你呢?有沒有被咬到?”。

“沒…沒有”,聽見月玄說話的語氣,和看自己的眼神,她瞬間被冷得汗毛都豎起來了,眼神閃爍一邊去。

“沒有就好”,月玄又望上俞蘊言眼神含着笑,“竟然狗不叫了,夫人我們回去休息吧,今天累了一天了”。

“嗯好”,俞蘊言應道,這人竟然護着她,心裏一直在偷樂,嘴角跟着彎起。

二人走出洗手間,身後的俞君,死死盯着她們走出門口,盯瞧不見為止,随後自言自語的說道:“總有一天,我會讓你們求我”眼神充滿了寒意。

月玄拉着俞蘊言走回二樓,什麽話都沒說,剛剛的事誰也沒提及,就像是心知肚明了。

她早就看出俞家的人都很不喜歡俞蘊言,不知道因為什麽,但她知道俞蘊言不會做出什麽過分的事,也不是貪慕虛榮的人,在她眸子裏都能瞧出她不是為錢出賣自己的人。

這麽溫柔善良的人,怎麽可能是俞君說的那種人,經過半個月的相處,知道俞蘊言的好,她是個很好很好的人,月玄在心裏堅信了自己的判斷和直覺。

倆人走到門口一起走進房間,床上都被元佩收拾好了。

把門關上後,月玄直接走到梳妝臺前,把頭飾卸下來,好看是看,就是夾得她的頭難受死了,又重……。

弄了兩下,又沒弄下來,夾得頭發疼得不敢亂動“……”。

床邊的俞蘊言望見她瞎扯頭飾,幽幽走過來到她身後,說道:“我幫你”。

“嗯”,月玄應道。

俞蘊言擡起她纖細的手指,在月玄的頭上,撫弄着,把頭飾一件一樣拿下來。

坐在梳妝臺前看着鏡子,俞蘊言如此的溫柔,她的心又開始嘣嘣作響,莫名緊張起來,又不知不覺的咽下口水,她發現這感覺又來了“……”。

每次和俞蘊言親密一點她的心裏就會變得不一樣,很喜歡和她的接觸,又很郁悶……。

頭飾都卸下來了,頭瞬間就像是如釋負重。

“好了”,俞蘊言撫弄她的頭發,順便幫她弄整齊。

“我也幫你”,月玄說道,她也想幫她,想和她有來有往的。

“嗯”,俞蘊言應道。

倆人換了位置,月玄小心翼翼的幫她卸下頭飾,每弄一下都特別小心,生怕弄疼俞蘊言。

而俞蘊言此時感覺頭部很舒服,就像被月玄在幫按摩一樣,輕飄飄的感覺。

以前她都不允許別人碰她頭發,都是自己洗頭發,發尾別人幫剪,也是能拿不要的那部分,不能碰還在頭上的頭發,她有這個潔癖。

但現在月玄幫她弄頭發,她覺得舒服又喜歡,一點都不排擠。

她已經知道為什麽,因為她對現在假裝失憶的月玄心動了,怪現在的她太溫柔了……。

“好了”,月玄歪着看她笑眯眯的問道“是不是舒服了很多?”。

“嗯”,看着她笑如此甜,俞蘊言心裏跟着開心。

“我幫你弄個發型,怎麽樣?”,現在的月玄來了興趣,弄她頭發,弄上瘾了。

“嗯,好”,俞蘊言應道,她也喜歡這樣鬧騰,不像以前那麽悶,比以前過得開心了許多。

即使知道月玄因為失憶才和自己這麽好,她還是很喜歡這樣的她。

不由控制的喜歡。

俞蘊言的頭發被月玄弄兩個辮子,瞬間改變了她的風格,很清純的模樣。

月玄笑眯眯的看着她辮的辮子,看向鏡子倆人的目光不小心撞到了一起,都不好意思的別開眸子。

一個臉微紅,一個耳根處泛紅。

月玄稍稍調整好,不安分的心,幽幽開口道:“去洗漱吧,今天累了一天了,今晚我們早點休息”。

“好”,俞蘊言應着,現在确實很累,和她鬧了一下,又不覺累,倒覺得還不夠,喜歡和月玄有更多的交集。

二人去都去忙了,輪着沖涼,今天婚禮開心也郁悶,倆人的心都是如此。

開心是因為她們的婚禮,郁悶是因為看到了不想看到的人。

二人沖完涼後,傍晚七點多,直接入睡,剛躺床上渾身都松了下來,不久後都睡着了,今天站的那麽久,太累了,熬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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