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吻
吻
還離三分鐘比賽即将要開始,人群越來越激動,說話的聲音也比之前嘈雜無比。
每個人都望向馬場一旁,一百多名參賽者,都穿着賽服,準備比賽。
為了得到這塊金牌,請人的不止千頌,其他公司也想得到金牌的,都花了巨款請人來比賽。
參賽者一大半多都是請來的,其餘也有為自己公司,為了自己而來奮鬥。
離裁判臺不遠處的一桌子人,月玄始終都是不言不語。
她不想開口說話的原因是身邊有一個,非常讓她讨厭的人。
還有她意識到了一點,只要她一開口說什麽,或和身邊的俞蘊言說話,千頌都會有意無意的搭話進來,覺得他特別的惡,索性她就安安靜靜觀賞這裏,不想和他有任何交集。
觀賞賽場的人群越來越多,千頌擡了手,看了看手表,突然喊道:“戰融。”
“少爺。”他身後走過來一個男人應道。
戰融是千賀派給千頌的保镖,去哪裏都會帶上他,還有一些身手,頭腦靈活,做事也很利索。
“你去和烈贏說一下,叫他準備好,比賽就要開始了。”千頌望向馬場勾唇一笑,臺邊那些人他都查清楚了,都不堪一擊。
而他請來的烈贏,是來自遠方疆界外的人,從小馴馬,騎馬,還會和馬溝通。
烈贏騎馬的技術他也見識過,他也見過月玄騎馬的技術,根本不是烈贏得對手,才花重金,請他來參加這一次比賽,非常的有把握贏得這次比賽。
很快戰融就應了,轉身走向後臺那邊。
千頌望着馬場,悠哉悠哉的,手指時不時敲打着桌面,覺得這裏将是他贏得比賽歡呼聲,他已在腦海裏重複着每個人向他恭維的聲音,呼吸都覺得特別的舒服,現在他都想宣告這金牌将是他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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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頌在得意洋洋中,瞥一眼那個曾經讓他丢臉,丢到家的人,還沒去準備讓他覺得這人在裝逼,緩緩喊道:“月小姐,不去準備麽?,比賽即将就要開始了。”
“沒興趣。”月玄動了動唇。
千頌輕笑一聲,笑裏卻是滿滿的嘲諷,說道:“那就可惜了,月小姐可是賽馬高手,連千某都甘拜下風呢,不去比賽真的太可惜了。”
他現在都幻想好,月玄輸掉這場比賽的模樣,還沒開始都覺得無比痛快。
“謝謝千少爺的誇贊。”月玄平靜的應道,她忍着情緒和作嘔才勉強說出幾個字來。
他又笑呵呵兩聲,千頌這次真的覺得月玄在裝逼,以前也是,現在依然還是。
當初以前的月玄讓他在那場比賽擡不起頭,現在他還記得牙癢癢的,特別想讓月玄嘗一次,被人嘲笑,看不起的場面,平複當初的心情。
他故作鎮定的笑了笑:“應該的。”
月玄不再理會這虛情假意的人,連個眼神都沒給他,定定的端莊坐着。
而俞蘊言很想和她說話,但這裏有別人,尤其是千頌,更不想讓他知道她和月玄說什麽。
現在她特別擔心,千頌會對月玄做什麽不利的事。
即使知道月玄身後有月軒天,別人根本不敢碰她,但她內心還是擔心着,會發生什麽事。
從婚房來到東皇馬場,她的心都沒有安分過,一直都是悶悶的,加上她已猜到千頌故意讓月玄來的,內心更加狂躁不安的亂想。
比賽正式開始了,有個高大帥氣的男人長得彬彬有禮,走向主持臺拿着一個話筒,還有裁判員紛紛走上去。
氛圍更加熱鬧,歡呼聲也比之前的熱烈,這裏都坐滿了人,還有站着的,都要觀賞這比賽,難得一見,都不想錯過這次比賽。
“歡迎各位遠道而來的朋友,榮市東皇馬場歡迎你們。”男人站在主持臺拿着話筒喊道:“我給大家講一下比賽規則。
一,參賽的每一匹馬将是在東皇馬場,參賽者自行挑選,不得帶外來的馬。
二,在比賽中選手不能向對手動手,做出有害行為,違規者将被除名,取消參賽的資格。
三,比賽中落馬,便也沒了參賽資格。
四,每匹馬都要順利通過,馬場的每一道障礙,誰搶先到終點拿到紅花,便是今天的勝利者。”
主持人繼續大聲喊道:“希望每一位參賽者,在比賽中,保護好自己,接下來的時間,參賽者自行去馬場挑選自己的戰馬。”
去比賽的人都去了飼養場那邊挑選自己的戰馬。
飼養場的馬,有幾萬頭,任由選,每個參賽者都是很會挑馬,首先挑選也會先挑選腿長,猛一點的,敏捷,速度快,也不容易落單。
“師父,你真的不去嗎?”劉華紀看向月玄,一臉不相信她真的就這麽放棄了。
月玄深邃的眼睛,動也不動,微微低下來。
而千頌覺得她是怕了,今天那麽選手那麽多,她贏的機會很少,怕顏面盡失不敢去比賽。
現在千頌仗着自己有了烈贏,他更是放了一百個心,是他讓人打聽大江南北找出來的人物,不止會馴馬和馬溝通,還會馬,上表演,讓他大開眼界,現在他特別的放心。
得意的側頭看着月玄說道:“月小姐,你覺得今天金牌會落入誰手呢?”他挑了挑眉續說道:“若是我今天無意贏得比賽,我定會請月小姐和少夫人來我家中做客,好好慶祝招待,讓你們享受同等的快樂。”
說完呵呵兩聲,千頌覺得得到這塊金牌加上他爸爸千賀的勢力便能超越月氏,将能把他們捏在手中,任由自己玩弄。
現在的千頌想到這些,臉上全是笑容,真的很像勢在必得的模樣。
沉默許久的月玄無意間又瞥見千頌說話時看向俞蘊言,內心有着狂風暴雨在翻湧,也知道他對俞蘊言是有想法的。
眼睛瞬間變得空洞狠狠盯着千頌說道:“千少爺,你是不是還沒睡醒?嗯?。”
聽到月玄的口氣所有人都看向她,俞蘊言,劉華紀,元佩,嚴伯,熟悉的感覺又回來了。
千頌都被她的語氣吓了一跳,但他還是覺得月玄在故弄玄虛,笑了笑道:“我說的可都是實話呢,到時候我會讓你和你夫人,好好歡樂,都臣服于我。”
旁邊的幾人根本不知道千頌竟然敢公然挑釁月玄,這是要和月氏作對的征兆。
猜到他肯定今天勢在必得這塊金牌,想拿來壓制月氏。
但他不知道的是,就算十塊金牌他也壓不下月氏,像他這樣的品行,想當上首選是不可能。
月玄動了動空洞的眸子,又眯了眯眼:“那我 要 把 你 的 夢 給 摧 毀 了。”
說着她站了起來,就要挪步,被一只手拉住她的手,月玄低下無神色的眸子看向俞蘊言,沒有了以前的笑和純真,一言不發的低着頭。
千頌瞥一眼她輕哼一聲,想吓唬他沒門兒,覺得自己可不是吓大的,雙手交握起,等待接下來的比賽。
而俞蘊言擡頭看向她輕說:“你不是答應過我,不參加比賽的嗎?。”
聽着俞蘊言的話,她始終不說話,眸子也不動,變得更加深邃起來,緊緊盯着抓自己手的人。
站着的元佩和嚴伯緊張得都要冒汗了,這人像極了以前高傲的大小姐,挪近她們一點,随時準備阻止她向俞蘊言動手。
“你忘了嗎?你答應過我的,你還答應過我,陪我每天一起賞花,你忘了嗎?阿玄。”俞蘊言也擦覺到她的不對勁,還是不相信她的月玄就這麽消失了。
聽見這些話月玄眼眸子動了動,手指動了動,扶起俞蘊言定定看了看,伸手又撫了撫她的臉,俯身輕輕吻上她的臉頰。
旁邊的三人本來是膽戰心驚的都要吓死了,沒想看到的是不害臊的當衆吻上俞蘊言的臉“……”。
而俞蘊言也怔住了,她也沒想到,月玄會主動吻她,平常不經逗,今天卻在衆目睽睽下親她,讓她覺得這一切好像真的又是在做夢。
“等我回來。”月玄盯着她動了動唇,松手轉身走服務區那邊。
俞蘊言還在傻傻的分不清什麽跟什麽,等她回神時月玄已經去了馬場那邊,她心裏念的全是“月玄”二字。
月玄去馬場服務區拿了比賽的衣服去更衣室換,又去飼養場挑選她的戰馬。
一路走過去,看了看,沒一頭是她看得上的,繼續往前走,盯着馬兒看。
別人都挑選完牽着自己的戰馬出去了,只剩下她,飼養員走過來委婉喊道:“月小姐,比賽就要開始了,您還沒找到您需要的馬嗎?”
“啰嗦。”她望着馬,繼續走進裏面看。
飼養員不敢再吭聲了,他是認得月玄的,以前經常見她來這裏牽馬去騎馬,騎得還特別飙,也知道她是出了名的,野。
随後她走到一頭白馬前,定定望着它的眼睛,伸手摸了摸它的頭,又觀察看它的四肢,偏瘦了點,很少有人牽去騎的樣子。
推開木門她走進去解開缰繩,牽出來,不止偏瘦,也有點野,她喜歡野的馬兒,正和她意。
把飼養員看呆了,別人選的都是高大威猛的馬,而她卻牽了一頭,那麽瘦的馬,還是一頭母的,還是從來沒有生育過的一頭馬。
飼養員不敢吭聲,睜大眼珠子看着她把馬牽出去。
覺得她根本不想贏比賽,想贏也不會牽這頭,從來沒有人騎過的馬,把飼養員搞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