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渣男李慎駿的倒數計時

渣男李慎駿的倒數計時

“旭旭你想多了。我不是說過嗎,海角他們是自己人,就算知道咱倆的關系也不打緊。再說又沒什麽見不得人的,知就知道呗,總不至于給捆起來浸豬籠吧?”蒼旪不以為然。

話雖在理,但我們所處的世間,并不是獨善其身就不為人诟病的真空......淩旭無奈苦笑。

流言蜚語有如不斷變異的病毒種子,無遠不屆,無孔不入,叫人無處可藏,無路可逃。

這時海角熱情洋溢地端上甜品,兩人就着窗外的湖光山色,各懷心事地享用夜宵。

待軟糯适中的芋圓丸子全部下肚,蒼旪知會過海角、阿渡和小棕,招呼淩旭起身離開。

他倆穿過無明鳥後門,轉入煙袋斜街。

毗鄰甜品店的是一棟頂帶露臺的兩層小樓,南面傍街,北面觀海,棗紅色牆體,鐵藝花卉門燈,極盡韻致簡約。

不等淩旭反應過來,身旁的蒼旪早掏出鑰匙開了鎖,隐語微笑着把人帶進門。

一層客廳,開放式廚房靠門,沙發、茶幾和家電臨窗。

二層起居室,洗漱間靠門,由外向內大排衣櫃、書架、電腦桌和雙人床一應俱全。

三層露臺,加蓋頂部可自由開阖式陽光玻璃房,內有綠植、木桌、藤椅、晾衣架等。

據蒼旪說,這樓宇連同無明鳥店面,都是自家産業。金畢逋、玉樸遫夫婦倆頗通生財之道,早在上個世紀末,就不惜重金購入這套“前店後家”。誰曾想不過短短二十餘載,已見東海三為桑田。當時令人望而生畏的“天價”,擱如今頂多算是天上掉餡餅的“蘿蔔價”。

他倆的足跡幾乎踏遍了小樓的每個角落。

蒼旪順勢問淩旭,願不願意搬來與他同住,淩旭沒有多想便答應下來。

占盡天時地利人和的湖景住宅,連同偶爾有些碎碎念的蒼旪,都有那麽一丢丢讓人心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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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淩旭用毛巾包裹着濕發從洗漱間出來,換蒼旪進去沖涼。

就在這時,手機突然響了起來,屏幕上顯示的是一串陌生的座機號碼。

淩旭按下接聽鍵,立刻就有一陣粗冗的喘息聲魚貫入耳。

電話那頭,一個嗓音沙啞的男人,叫出了淩霄花的名字......

蒼旪合上雙眼,傾情享受着水流沿肌膚表面淌過時的惬意。盡管由于短暫的聽覺喪失,整個世界須臾間變得寂靜無比,但一想到終于能夠與心上人共築愛巢,便情不自禁失聲憨笑,全然不知洗漱間外面發生的變故。

失聰的陰霾散去,從洗漱間哼着小曲出來的蒼旪,不見淩旭的身影。

莫不是上露臺看星星去了?蒼旪喚着“旭旭”爬上樓,放眼望去,玻璃房裏空無一人。

難不成躺沙發上看電視不小心睡着了?蒼旪馬不停蹄下樓确認,結果同樣令人沮喪。

為什麽不辭而別,剛才明明答應得相當爽快來着......

會不會是我操之過急了,是不是不該這麽快就提議兩個人住一起......

蒼旪百思不得其解,無奈撥通了淩旭的電話,硬着頭皮直接向當事人求證。

電話成功連通。蒼旪正要問“你去哪兒了”,卻發現自己居然發不出任何聲音!

又來了,該死的失語!偏偏在這個褃節兒上!聽見對方“喂、喂”地詢問,只能幹瞪眼。

“為什麽不說話?生我氣了?不是告訴過你,我有事得出門一趟,去去就回的嗎?——師傅,您過了這個紅綠燈靠邊停就行!”淩旭想必是在出租車或網約車上接聽電話,依稀可以聽清他與司機之間的交談,“對對對,那就把我擱路邊吧——十哥,先不聊了啊,跟人約好了在北新廣場見面,有事回頭再說。”

電話匆匆挂斷。大半夜的一個人跑出去跟誰誰誰私會,還約在什麽什麽北新廣場!等等,北新廣場的話,不就是位于交道口南街的那個市民休閑廣場嗎?壞了,旭旭體內流着我的血,一旦貿然接近廣場西南角那棵千手菩提,處境就兇險了......蒼旪獨坐愁城。

從煙袋斜街到交道口南街,說遠不算太遠,說近也不算很近,車程滿打滿算五裏地,抄近道步行只有二裏地冒頭,換做飛檐走壁的話撐死了七八分鐘一個來回。

蒼旪打定主意,顧不得有傷在身,獨自攀上露臺,開啓了從屋頂到天井、天井到樹冠、樹冠再到屋頂的跳躍之旅。他的動作猶如一只展開肉翅滑翔起伏的飛鼠,在或明或暗的城市建築景觀間不斷着切換飒爽英姿,只為火速馳援身陷險境卻懵然不知的心上人......

與此同時。如約而至的淩旭捏了捏口罩鼻梁條,朝廣場西南角上那棵八層樓高的千手菩提邁步疾行,目光不忘四下掃視,希望盡快找到那個試圖往自己傷口上撒鹽的惡棍。那惡棍曾躲在公寓暗處,趁人不備舉刀行兇,在自己臉上留下了險些無法祛除的可怕傷疤,他就是外界公認的對淩霄花因愛生恨的“前男友”,一個名叫李慎駿的垃圾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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