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第一章
1.
我穿了，很顯而易見。D經過短暫的驚訝之後，挑了挑眉，骨子裏喜歡搞事的那份心情讓臉上的笑都顯得扭曲了不少。
“哈，讓我來看看——”拖長了聲音，D拔出來身後的叛逆之刃，随意揮舞兩下，口中自然發出戰吼聲。“咿呀！”
“還不錯啊。”感受體內不枯竭的魔力，嘴邊的笑容漸漸擴大，随後，一道火光閃過。D站在樹上，不遠處是還未散去的火紅魔力形成的“臺階”。
“那麽，接下來，得先找一個能住的地方才行。”試驗完自己所有（能使用）的能力之後，D思考起了一件事。“起碼得知道現在是什麽時候。”落下一句呢喃，D跳下樹，收起叛逆之刃，看着太陽向着東方走。
2.
“也不知道維裏有沒有過來。”好不容易找到了一家荒房，D不嫌髒的躺在沾有血跡的榻榻米上。經過半天的行走，D早就想躺着了。穿越時的興奮已然褪去，對未知的恐懼深深藏在心底。“……真不希望在這裏看到他呀，維裏受不了這裏的。”
血液的腥臭味占滿鼻腔，隐約有腐臭味摻雜其中。
月起。
門外的樹丫似乎搖晃幾下。
D翻了個身，早已幹涸的血液沒有沾在他的身上。似乎是夢到了什麽好事，D眼眉舒張，微微笑着。
“……維裏。”
3.
這裏……是哪裏？
恐懼，占滿內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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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沒有人能救救我？
D，你在哪？D？D！
裂痕布滿身軀，維裏抱緊了懷裏的刀。岌岌可危是身軀讓他無法發揮這具身軀真正的力量，占滿內心的恐懼讓他無意識的顫抖。來自現代的少年從未見過如此慘烈的場景。
這裏是……戰場，而且是兩個神系的最後一搏。
神祇的血液撒滿每一個角落，時刻都有想要保護或者殺死他的神祇。
“孩童？”這是殺紅眼的一位神祇，舉起的利刃緩緩放下，金色的血液緩緩滴落，神祇放緩聲音。“不管你的目的是什麽，這裏不是你該來的地方。”似乎是嘆息又似乎是無奈，神祇伸手放出部分力量，暫時粘合了維裏不斷碎裂的身軀。
維裏還未感謝這位神祇，這位神祇便被身後的利刃刺穿了身軀。
看着那利刃，神祇悲憤交加。推開維裏便自爆了。
維裏垂下眼簾，這不是第一個，也不是最後一個。
“D，好希望你在我身邊。”也，祈禱你不在我身邊。
維裏無力的跌倒，魔力的缺失讓維裏虛弱不堪。原本懷中抱着的刀也沾染了塵灰與血液，掉落在身前的不遠處。
“刀。”勉強吐出一個字。維裏伸手，試圖拿回掉落的刀，但是事實不如他所願。
神界，被打落了一塊。
維裏向下墜落，刀也在向下墜落。
4.
“嗡！”奇異的波動喚醒了D。D皺了皺眉，不知怎的，想起了維裏。“你，真的不在嗎？”只是這波動來的快，去的也快，幾乎只在一瞬間。D沒了睡覺的心思。
走出房外，樹丫抖了幾下，随後随風而動似乎不希望被D所感知到。
D倒也沒拆穿樹，只是擡頭看向這昏暗的夜空。
時不時有流星閃過，為這天幕增添了一點色彩。
站在殘破的村外，D随意找了個方向就走了。
鴉站在樹上，好奇的歪着頭，猩紅的眼看着樹下走過的D。
火光閃過，鴉猛然飛起，落下一片羽毛。
D笑了笑，指尖的紅光悄然消失。“雖然不知道你是誰派過來的，但我可不喜歡有人監視我。”D漫不經心的笑容在此刻消失，猶如刀劍般凜冽的目光看向飛起的鴉。“我可不介意殺上去喲～”
原本或是盤旋，或是隐藏的鳥兒全部都飛了起來。沒有一只膽敢留在此處。
嘶啞的嚎叫混雜在鳥鳴聲中，D愣了一下。
他剛才好像，聽到了維裏的聲音。
維裏在說：“疼。”
“維裏？”D瞪大眼，湛藍的眼眸中充滿了悲傷。維裏，維裏也在這裏？維裏最怕疼了，我得趕快找到他！抱着一抹希望，D高聲喊叫着。“維裏！你在哪兒？！”卻沒人人回應D，那樹林的枝丫、樹葉似乎想傳達什麽，沙沙作響。
5.
此刻，維裏在哪裏呢？
他還在墜落。
身軀的裂縫附近，散落着點點光塵。光塵死死鎖住這具身軀的生氣，也只堪堪阻止了身體的潰散。身體的虛弱讓維裏只能睜開眼，靜靜看着天空，思考自己會不會在落地的瞬間摔成粉塵。
只是，這樣的話，可就見不到D了。維裏遺憾的想着，雙手無力的随風飄在身前，維裏閉上雙眼，靜靜等待自己的結局。
大地裂開一個深不見底的洞，正好足夠維裏穿過。
“可憐的孩子。”早就在此等待的女神合攏寬大的衣袖。
身軀上的裂縫被撫平，維裏睜開眼，感知裏的神祇充滿了死氣。“請問你是哪位神祇？”
女神微微一笑，眼中帶有悲傷。“我是伊邪那美。”女神頓了一下問道：“暫時幫你穩定身軀的神祇，怎麽樣了？”
維裏明白了，維裏稍微猶豫一下。“他……帶着敵人自爆了。”
6.
風，停了。
D奔跑的身影停了下來。D沒有找到維裏。
“哈，怎麽可能，穿越的就我一個，維裏怎麽可能會穿。”D一只手扶着紅楓樹，邊喘氣邊安慰自己。
月夜昏暗，星辰也不明亮，因為，要黎明了。
一片紅楓葉緩緩落下，落在D的腳下。這片森林的主人發來邀請了，可惜D完全沒興趣。
魔力迸發，D在半空中跳躍前進。他沒興趣在這裏呆着了，他要去信息更為流通的地方，去尋找維裏的蛛絲馬跡。
“紅楓，你的邀請被人家無視了呢。”以藤蔓為衣的女子嬌笑着，打趣幾下。
被稱為紅楓的楓樹妖沒有在意友人的打趣，倒是哀嘆一聲。“确實如晴明大人所說一般，那人現在滿心只有他的兄弟。這很危險，但又不是那麽危險。菟絲子，你要小心他。”
“危險？”菟絲子來了興趣。“我們都是大妖了，而且晴明大人還在，有誰敢動我們？”菟絲子舔了舔唇，故意做出一個危險的表情。“況且，你你不是還說‘又不是那麽危險’嘛～”
“不行，別搗亂。”紅楓揉了揉菟絲子的頭，打消了菟絲子想要找點樂子的想法。“這是晴明大人的事，他不允許我們插手。而且，就算是大妖，也會被那人殺死。”紅楓微微一嘆。“我們不能給晴明大人再添麻煩了。”
菟絲子吐了吐舌頭，好聲好氣的向紅楓道歉。“好啦，是我錯啦，這事我不會再插手啦！”
菟絲子說到做到，D感受到的一股一直窺探着他的視線消失了。他心情很好的哼笑幾聲。“還挺識趣的。”D自然能感覺到那股視線是毫無惡意，甚至于說是好奇的。但是D不喜歡有人偷窺他，D厭惡別人偷窺他。
7.
“人鬼共生……”D摸了摸下巴，粗粝的胡須堪堪冒頭便刺了幾下自己的主人，連掌心的皮都沒刺破。鬼怪類，D倒是記得不少，但是這樣明顯的紅楓樹妖，也只有那個游戲了吧。“也不知道我一個鬼X的怎麽跑到陰陽X了。”D嘆息一聲，随後笑了起來。“也好，讓我玩的在開心點吧！”
要是能親眼看看我的娃/式神就好了。D心中閃過一個想法，很快，這想法便被甩出腦海。我在想什麽，怎麽可能這麽碰巧呢？還得找維裏呢，維裏可超怕生的。
……如果維裏的崽們在就好了。
8.
維裏躺在榻榻米上，柔軟的被褥被枕在身下。
伊邪那美得知伊邪那岐死後，一路上一點表情也沒有。
維裏珉緊唇齒。維裏不知道為什麽伊邪那美女神會在那裏，那麽恰好的等着他，也不知道為什麽伊邪那美會帶維裏來到她自己的宮殿裏，更不理解，為什麽伊邪那美和伊邪那岐可以修複自己這具破破爛爛的身軀。
幾乎撕裂了黃泉的一聲哀嚎從側殿傳出。
維裏有點擔心，如果伊邪那美死了。那他現在該怎麽辦？黃泉的死氣離譜的可以暫時作為粘合劑用，但這終究不是回複。想到這裏，維裏有些無力。
時間在維裏胡思亂想中悄然度過，伊邪那美面色虛弱的拉開門。維裏聞到了，那和戰場上一樣的血腥氣。
“跟我來。”伊邪那美帶着維裏路過了偏殿。
維裏暗自皺眉，偏殿的血腥氣更重，維裏明白了一些事。
伊邪那美只是帶着維裏路過偏殿，并沒有要去偏殿的意思。
很快，他們的目的地到了。
“這裏是我的藏書閣，裏面應該有你需要的書。”并沒有說太多，伊邪那美就将維裏丢了進去。
藏書閣的大門緩緩關上，裏面火紅的火焰在屋頂燃起，将整個屋子照亮。伊邪那美已經貼心的準備好了桌椅和一些水果。
維裏忍不住露出一個笑。“這次可是欠了一個大人情啊！”不管是伊邪那岐的粘合還是伊邪那美的幫助，對于現在的維裏來說都是天大的救命之恩。
9.
虛虛靠在藏書閣門外的伊邪那美終于撐不住，喘着粗氣滑倒在地。
偏殿走出三位神祇，這帶着血污的神祇們猶如機械一般将伊邪那美帶到偏殿裏的榻榻米上。随後跪坐在伊邪那美身邊。
“母神。”最靠近伊邪那美的那位神祇褪去一開始的機械，代表着太陽的神祇在擁有了自我意識的瞬間就意識到現在的情況。“神戰是我們贏了。”
“哈，他們做夢也想不到，我們還留了母神一手！”其次便是距離伊邪那美最遠的那位神祇，代表着雷電與毀滅的破壞神一出口便是幸災樂禍。“只可惜，父神與世界相連。”
“我們都活不了多久。代表生的父神已經死了。”最後才是這位夾在中間，距離伊邪那美不近不遠的星辰與海的神祇，他悲觀的認為屬于他們自己的神系在伊邪那岐死後不會久存。“無論怎麽掙紮，我們都會死。”
“屬于吾等的神話終将逝去，而神系新的開端将會是你們。”伊邪那美咳出血液，作為神系的最後與新的開端，伊邪那美必須做到。“在祂們回複過來以前，吃掉祂們，成為新的神！”
這樣，我們的神系才可以繼續延續。我們，才能永存于世間。
“是。”三神齊齊說到。
10.
“母神，那個落入黃泉的孩子該怎麽辦？”太陽的神祇擔憂的問道。
“他暫時是吾的鬼神，不可動。”伊邪那美警告了一番衆神。“不可出現在他眼前，不可被他所感知到，不可算計于他。”伊邪那美眼神蕭殺，她可太清楚眼前三位神祇的本性了。
“是，母神。”三位神祇頭低了下去，不敢直視伊邪那美的雙眼。
“母神，我想，我不需要這個了。”太陽的神祇揮手招來代表着祂的神器。那是一片碎片，表面是銘刻着神紋的一片碎片，內壁雖有神紋卻不如表面那麽明顯。“它便交由母神掌管吧。”
伊邪那美點頭。碎片閃爍幾下，雖然不願意，但還是乖乖浮在空中任由伊邪那美改造。
“你就叫……鏡。”
11.
血液染紅了夢境，維裏發出一聲哀嚎，從夢境中醒來。“哈啊，哈啊，哈啊……”淚珠滾落。維裏徒勞無功的擦着這止不住的淚水，重新開機的大腦仿佛生鏽了一般，無法回想起夢。只是，心還記得。這顆布滿了裂痕的心還記得。
“D……”喉嚨仿佛被扼住，維裏做起身，抱住自己，沒有一點哭聲與抽噎。宛如上等藍寶石的眼失去了光澤只留下空洞與虛無。“我想你，D。”良久，維裏終于平複下心情，側頭看着宮殿外一成不變的灰暗，維裏小聲呢喃着。
黃泉不記時間，至少現在不記。
12.
“又來……”D無趣的坐在凳子上，背靠着牆壁，雙腿翹起，放在吧臺桌上。藍瞳微微渙散，像是在發呆又像是在思考。門外的一切都與現在的D無關。
“大人，求求您了大人！”遍體鱗傷的幼女砸開封閉的門，口吐鮮血。黑色的瞳仁看向D，手掌向他的方向伸出，随後無力的墜落，直至生命的最後一刻她還希望有人能救救她。“……請您……救救……媽媽……”
“……”D沉默了，他知道這個女孩。D曾經在她們家的鋪子裏見過她們。“好樣的！”幾乎是從牙縫中擠出。不得不承認，這頭一次遇到的貴族居然如此愚蠢如此……膽大包天。D快要被這些貴族們氣笑了。
只是……該去找誰呢？
D站了起來，被砸穿了的薄薄門板被D徒手拆下。D随手将門板靠在牆壁上，倒是不怎麽擔心有人會闖空門或者把門板帶走。畢竟，這可是大名鼎鼎的D的屋子。不過，就算是被闖空門了，一切都被帶走了，D也不會在意，畢竟本就是孑然一身哪裏來的珍視之物？
13.
D的目标很是明确，得虧D不是維裏，不然得迷到第二天被人撿回去。D順着路一直直走，路上遇到一些不敢直視卻敢對他小聲談論的貴族，D淡淡督了他們一眼。
那些貴族吓得寒毛豎起，面色冷白，鬓角處流下豆大的汗液。
“哼！”D哼笑一聲，腳下步子一錯，邁入安倍晴專門為他準備的通道裏。
“早……呃，中午好——”D剛想說早上好，可惜烈陽阻止了他說出這句話，他只能強行改掉原本想吐出來的話，為此D差點咬到舌頭。
“中午好，D。”坐在走廊上的安倍晴明眯着眼，顯然是在享受這美好的中午。“維裏的消息我還沒有找到……”安倍晴明還以為D是為了他不知所蹤卻又确實在世上的維裏而來。
“等等，血腥氣？”身為白狐之子的嗅覺何其靈敏，D還未靠近安倍晴明那随風流動的氣味便被安倍晴明所聞見。“又有人去試探你了。”安倍晴明随便一想就能明白事情的原委，一股怒火從心升起随後又被理智澆滅。“罷了罷了，吾等已庇護他們許久，早就到吾等放手之際。”
“……”D難以置信的看着安倍晴明。D不明白，這明明只過了兩三天，為什麽安倍晴明就像是被人點透了一樣？居然自己放棄成為京都保護傘的想法！
“別那麽看我，我早該想通的。”安倍晴明嘆息一聲，那雙淺淡的藍眸中流露出失望與悲哀。“與其等他們主動抛棄我，舍棄我，利用我，還不如讓我先一步舍棄他們，抛棄他們。”
“你與我，都不是純粹的人，也不是純粹的非人。”從不離手的扇子刷的一下展開，遮住安倍晴明的下半張臉，也遮住了他下垂的嘴角。“給你一個忠告，別再人群中混久了就忘記自己本來的身份。你們，終将回到真正的家。”
14.
別被迷惑了，阿闡。
15.
“……”D沉默一下，找回了自己暫時離家出走的聲音。“呃，我來這裏是為了問問你有沒有這次算計我的那批貴族的線索。”D看着安倍晴明，咧嘴一笑并做出了保證。“在你的計劃開始之前，我只會警告他們一番，絕對不會對你的計劃有所影響的！”
話題被D硬生生拐了回去。
安倍晴明不知道D聽進去了多少，但現在他也只能給出其中一個主謀的信息。“賀茂家的分支，賀茂行悅。”
“別下手太重。”
“知道了——”D轉過身去，拖長了聲音，最後揮了揮手算作告別。
16.
安倍晴明緩緩躺在走廊上，打開的扇子遮住眼睛。“神明已死，我們這些陰陽師……也該做出正确的決定了。至少，我得做出決定。”
庭院裏的櫻花樹被風吹起枝丫與鮮花，幾瓣花瓣被吹落至安倍晴明的手邊。
庭院中間插着一柄刀，刀鞘完好，刀柄處系着深色的綢緞，卻只有D才能拔出來的刀。
17.
那時，D才從廣袤的森林裏走出來，又好巧不巧的被駕車游玩的貴族發現。
那些貴族見D的身上有類似妖力的深紅色魔力便以為D是妖怪。大呼小叫着，連滾帶爬的遠離了D。“啊！是妖怪！是妖怪！”
“為什麽平安京附近會出現妖怪！”這是穿着十二單導致不怎麽好走路的貴女，她驚恐的，怨恨的看着D，言語間在不斷辱罵那些為平安京設立結界的陰陽師們，也在怨恨違背契約的D。
“不是說妖怪和晴明大人簽訂了契約嗎？！為什麽這裏也會出現妖怪！”
一些武士守護着他們的家主/貴女/少主退到結界裏并拔出刀來一直戒備着D。
“安倍晴明……”D看着接近，露出了一個興奮的笑，随即D想起來了一件事，這笑容逐漸消失。不對，我記得京都的結界不是安倍晴明布置的……不能打呀～
“好可惜呀～”魔力爆發的愈加猛烈，D無所謂的笑着。羽翼舒張，真魔人形态出現。“但是把人引出來不就能打了嘛～”
沒有維裏在身邊的D就像一個在發狂邊緣來回試探的瘋子。
18.
早在D靠近京都的時候，那柄從天而降的武士刀就開始散發魔力。
霸道的，不容置疑的強悍魔力。
仍在庭院裏的安倍晴明喝茶的手一抖，險些将茶水灑在桌子上。“……是阿闡和阿清？”
D散發的魔力太強，就算是在庭院裏安倍晴明也能感覺到這憤怒且茫然的魔力下的，那股微弱的氣息。同時，庭院內刀散發的魔力內也有微弱的氣息。安倍晴明分不清哪個是阿闡，哪個是阿清，他決定，先去城外看看。
茶盞放在石桌上，安倍晴明起身，順手拿起兩份卷軸塞進袖子裏，最後拿起從不離身的扇子，離開了庭院。
“滴噠，滴答。”茶水還是灑在桌上了。應該是被安倍晴明的衣袖打翻了，不過現在可不是注意這個的時候。
19.
類妖的外形，火紅色卻不同于妖力和靈力的力量……
但毫無疑問，就是他。
“阿闡……”脫離了刀的迷惑，安倍晴明認出了D。這低低的呢喃沒有被任何人聽見。安倍晴明現在也不知道自己是個什麽心情，喜悅？悲傷？擔憂？不知道，安倍晴明無法分辨這股情緒。
看到了眼熟的陰陽師，D高興的笑出了聲。“來和我打一架吧！”然後帶走我！
門口的護衛們看到了安倍晴明，紛紛松了口氣，帶着自己所保護的人進入了京都內。
安倍晴明并不想和D打，只是D不允許。
安倍晴明當然看得懂D的意思，于是他的指尖凝聚出靈力彈。
湛藍的靈力彈率先沖向D，這是最簡單的一種靈力攻擊方式，但傷害型也不算低。是廣泛使用的一種攻擊手法，經常被靈力強大的陰陽師們用做試探或者偷襲。
D根本不在乎這些這些湛藍色的飛彈，笑話這可是鬼X五的但丁，怎麽可能被這幾枚飛彈所擊破呢。于是飛彈在D身上炸裂，灰塵凝聚為煙暫時籠罩了D的雙眼。
RG失敗。
安倍晴明沒有因為飛彈的得手而停下攻擊的行為，他清楚的知道D不是這麽好擊敗的。
“符咒·生！”手拂過暗袋，安倍晴明随手拿出一疊事先準備好的的符咒，又用手指抽出幾張并用靈力附着、激活符咒的效果。符咒化為粉塵附着在安倍晴明身上，為他提供輔助效果。
又是幾張符紙，這次的符紙沒有化為灰，也沒有飛到其他地方。安倍晴明指尖夾住其中一張符紙，另一只拿着扇子，扇子合起，單手結印。“結界！”
湛藍的靈力注入到符咒內，符咒微微顫抖随後猛然炸裂化為一道半圓形淺藍結界。
“铛！”這道結界正好擋下從煙霧中沖出的D的攻擊。
結界在擋下這一擊過後便破裂。而此時，安倍晴明已經準備好下一招了。
“符咒·滅！”符咒貼在還處于僵直的D身上，安倍晴明變換手勢結印。“言靈·一式！”
這次的攻擊不同于之前的飛彈，D一下子失去平衡在地面上翻滾幾圈，還吃了一嘴的土。
“呸！呸呸！”D從地上爬起來，滿身的塵灰讓他好不狼狽。他連忙将嘴裏的土吐掉，他知道他輸了。因為他的輕敵。不過，這确實是我認識的那個晴明。得給他一個交代，不然不告訴我我家崽在哪就好玩了。
安倍晴明看出了D的意思，丢出剩下的所有符咒，同時安倍晴明從袖口拉開一份卷軸，不知是不是巧合，那卷軸的氣息分明就是D。“封印！”僞字被安倍晴明悄然吞下。
封印·僞。這是安倍晴明重拾記憶後，學會的一種僞裝手法。
真魔人形态的D被印在卷軸裏，安倍晴明來匆匆，去也匆匆，無人可留下他。
20.
賀茂家的分支主宅被D砸了。憤怒的賀茂分家家主罰了一頓賀茂行悅，随後向安倍晴明質問。
不過，這些已經不關D的事了。
現在D在去黃泉的路上。
時間拉回到去黃泉之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