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章
第 19 章
得知內部通知後，文旅部的同事們立刻過來将令柔團團圍住。
在經歷了一串驚險加驚訝加驚喜加驚呆的信息反轉後，大家已經找不到合适的表情去反應了。
不過當前，最讓他們吃驚的，還是令柔突然被調去做副總助理的事。
“令柔，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你到底做了什麽？”
面對大家的疑惑和追問，令柔說出了真相。
“其實我認識副總。然後昨天下午我去找了副總。”
衆人震驚：“什麽？你竟然認識副總？”
趙肖月忽然拍起手掌道：“難怪副總那麽照顧我們文旅部！哈哈哈。”
衆人恍然大悟地發出一聲長音：“哦——”
然後對令柔嬉笑道：“令柔，你是不是和副總……”
見大家像要誤會，令柔趕緊澄清：“我們以前是同學。七年多前，副總去我們學校讀了一年高一，我剛好和他做了一年的同桌。”
啊？原來是高中同學！
“才一年的同學關系，就有這種威力嗎？”小林問。
“管他一年還是三四年，一日為同學，終生是同學，何況還是同桌！”李姨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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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這可是副總的同桌！”趙肖月贊同。
“令柔，你快說說，到底是怎麽回事？”闵蘭着急問。
令柔：“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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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昨天中午休息時間一過，令柔又去了一趟王經理的辦公室。被前臺工作人員再次拒絕後，令柔心一橫，直接上了61層的總裁辦公室。
她将最後的希望寄托在陸境恒身上。
一開始，總裁辦的前臺工作人員也拒絕令柔的請求，但就在她失望準備離開的時候，那位汪秘書正好經過，令柔便請他轉達自己的請求。
汪昇答應了。
他用前臺電話打給陸境恒，得到應允後，便帶令柔去了辦公室。
再次來到陸境恒的辦公室，令柔還是有些難堪。上次她來接受批評，這次來請求幫忙。就沒什麽好事。
但所幸這次陸境恒的語氣沒有那麽冷。
陸境恒叫她坐下沙發。
令柔低着頭，雙手緊張地揉搓着。本來鼓足的勇氣，在進來後已經洩了一半。
“什麽事？”陸境恒問。
令柔小聲道：“我想……請你幫個忙……”
陸境恒大概猜到是什麽。
其實他已經在處理那件事情。自昨天在電梯裏見到她異樣的神情，以及聽了秦峰的話後，他回頭就找了汪昇，讓他立刻着手調查。
事實上，早在幾個月前，鴻信董事會就已經收到一些消息，暗指文商旅總經理違規受賄，之後集團開始取證他。而這次只是恰好抓了個現形。
只不過，當汪昇說了王經理要對令柔處罰時，他加快了進程。
“幫什麽？”
聽到陸境恒問話，令柔即刻提亮聲音回道：“副總，文旅部的策劃主管闵蘭是負責我的入門導師，最近她因為一件外部沖突要被辭退，但其實這件事情是因我而起的，我希望您能幫我去和文旅商的王經理談一下，讓我替她辭職，我願意接受任何處罰決定。”
令柔的話讓陸境恒有點意外。
原來她還不知道王經理準備把她調離總部的決定，卻仍在替別人着想。
她的熱心品格，這麽多年依然沒變。
毫無意外地，他內心又為之動容了一下。
陸境恒想起上次文旅部會議結束後，周經理打來電話和他解釋，說令柔之所以缺席會議是因為當時在開導一個抑郁的同學。
——“副總，令柔是個很優秀的員工，工作能力強，也一直很努力，平時做事認真冷靜，如果不是有萬不得已的原因，她絕對不會那樣做。”
“……”
陸境恒收回思緒。
擡眼看向令柔，聲音淡淡地問道：“你就那麽不在意，離開鴻信？”
“不是。”令柔即刻否認，“我挺喜歡在這裏工作的，但我不想別人因為我的事情而受到不公的處罰。”
這個回答讓男人的心情輕松下來。
他又想起昨天見到她時，她眼眶泛紅的委屈表情，心裏忽地冒出一個決定來。
“幫你可以，不過你也要答應我一個條件。”
令柔沒想到陸境恒竟然願意幫忙，那還管什麽條件不條件的，肯定都答應。她即刻高興道：“好的！副總，我可以答應！是什麽條件？”
陸境恒揚起嘴角：“你調來我的辦公室，做我的助理。”
他不管令柔一臉驚訝的表情，繼續說道：“總得找個理由，讓人們明白我為什麽要幫文旅部。同學加總裁助理的身份，足夠壓下一切流言。你覺得呢？”
令柔依然愣着。
陸境恒提出的條件完全出乎她的意料，她一時反應不過來。
陸境恒見她那樣，以為她并不樂意。
他蹙起眉頭，有些不快地移開視線，再補充道：“當然，以後你還可以調回文旅部繼續做策劃……”
“副總！沒問題！”令柔立刻回複他，“沒問題，我可以做你的助理！”
當她聽到陸境恒說“你也可以調回去文旅部”時，以為他要反悔。這怎麽行？他開出的條件簡直是優待了。這比讓她離開鴻信，好一萬倍。
“好的，副總！我可以答應！”
“就這麽說定了！”
“謝謝副總！副總再見！”
令柔得到陸境恒的點頭保證後，即刻開門離去。
她心情如雀躍，心裏不停祈禱：
陸境恒，你可千萬不要反悔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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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的大概就是這樣。”
令柔簡單說了一下過程。她并沒有告訴大家她調去做助理這事是陸境恒提出的條件。只說是他的一個提議，而她為了感謝他幫忙，就答應了。
“原來如此！”衆人點頭。
“那你以前為什麽不告訴我們？”李姨問。
“對啊。你和副總是什麽時候認出對方的？”另一個同事也問。
令柔解釋：“周年晚會上就認出了。但我們不過是一年的同學而已，不是什麽厲害關系。而且我說出來的話，可能會引來流言蜚語，拖累副總。這次純粹是沒辦法才去找他的。其實我去找副總的時候，也不知道能不能成功。”
“哦！原來是這樣！”衆人高興，“幸好成功了。”
随後你一言我一言地議論起來。
“令柔去那裏之後，應該會成為副總的心腹助理吧？”
“那必須的，她可是副總曾經的同桌呢。”
“哎呀，那令柔以後可以幫我們多說好話了。”
“哈哈哈，是啊，令柔可是我們文旅部的大福星。”
一旁的周文虎樂也呵呵。兩個多月前的那個晚上，副總來文旅部查看，其實就是來看老同學的吧？還有來參加民歌園的開幕典禮，也是給面子老同學……
“那你什麽時候調去總裁辦？”趙肖月問令柔。
令柔搖頭：“還不知道，具體等通知。”
“啊？還沒給出時間就通知我們部門了？”衆人轉去看周文虎。周文虎搖頭。他也才剛收到通知，也什麽都不知道，但他想了想，回道：“應該是想讓令柔先做下準備吧。可能要等王經理的事情有結果之後再會通知具體的時間。”
末了，周文虎叮囑道：“我提醒一下啊，令柔調去做副總助理這事，現在只有我們文旅部知道，在王經理的事情沒出結果之前，大家先別傳出去，免得節外生枝。”
“知道！”
下班後，闵蘭和趙肖月，以及林紫紫一起叫令柔到一家川菜館吃晚飯。她們按捺不住激動的心情，有太多東西想問。
她們不同于那群單純的同事，根本不信令柔說的只是普通的同學關系。
在等菜期間，闵蘭先談起馬女士。
“我昨天晚上一回到家就即刻打電話給那惡毒女人了。但是她不接我電話，一打就挂，估計這幾天在焦頭爛額。我本來想發短信去嘲諷一番的，但是想想犯不着跟那女人糾纏。我現在就等着看她女兒是什麽結果了。”
“對，犯不着。”林紫紫點頭，“要是有機會當面見到，再狠狠嘲諷回去也不遲。”
三人聊了幾句關于馬女士的話後，就立刻調轉話題方向，問起令柔來。
“令柔，現在就我們四個人，你可以悄悄告訴我們，你和副總是不是有高于同學的關系？”林紫紫問。
趙肖月也疑惑：“對啊，誰讀書的時候沒幾個同桌沒幾百個同學呀，怎麽會因為你是他曾經的同桌，就這樣大力幫你呢？他可是鴻信集團的少東家啊，關系太簡單的都靠不近他，而且他還要調你去做助理呢？”她實在不相信副總這樣盡力幫令柔幫文旅部，僅僅只是因為令柔是他同學的關系。
闵蘭見令柔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就鼓勵道：“放心吧，我們不會告訴任何人的。其實副總喜歡上你也很正常，你在周年晚會上多漂亮啊，何況還是上過網絡熱搜的美女，你和副總，絕對配得上！”
“對，配得上，郎才女貌！”趙肖月和林紫紫激動點頭。她們非常希望令柔說是。
“不是啊！你們真的想多了。”令柔見她們越講越歪，終于忍不住了。“是副總和我說他那裏缺一個助理，所以才找我去。而且……我告訴你們一個秘密，但你們要保證，千萬不能說出去……”
三人一聽有秘密，立刻答應：“保證保證！”
“其實……副總在我們學校讀書的時候，學習不太好，我們班主任讓我輔導了他一年功課并監督他學習，所以……現在他才會幫我忙。”
這個秘聞确實讓闵蘭她們吃驚不小。
“哎呀我的天，我還以為副總是從小優秀到大的呢，你看他現在多一表人才呀。”
“對啊，完全想象不到，現在多有魅力啊。”
“他那時候學習有多差？”闵蘭問。
令柔随便舉了幾個例子：上課經常睡覺，次次考試都是幾十分，什麽作業都懶得做……
“哎呀……”令柔突然有點後悔，忙補充道：“其實就這幾點而已，沒什麽了。副總在其他方面還是很好的。”
令柔原本不想說這些事，感覺像出賣了陸境恒，但闵蘭她們把事情想歪了，她不得不說清楚。
闵蘭等人聽完，有點信了。開始互相論證。
“以前我看過一篇新聞，說有一些煤老板會把他們的孩子送到千裏之外的學校讀書，一個原因是為了人身安全保障，另一個原因是希望孩子能夠有所改變。你看我們國內那些知名的富二代，沒曝光他家企業之前，根本沒人知道他是誰。”
“很多富二代确實小時候讀書都不怎麽樣，太有錢，爹媽寵，學習不好也能送出國鍍金，反正回來就能繼承家族産業。”
“那副總可能就是那種富二代？”
“有可能。哎？那他這樣幫文旅部，會不會就是不想令柔提起那些往事？相當于給好處費？”
“不會吧，更像是感謝令柔當年對他的照顧吧？”
“對啊，應該是感謝。令柔監督他學習了一年呢，相當于免費做家教一年。再加上是同桌，這層關系确實一般人比不了。”
見大家的讨論終于回歸到正常理性的思維上來，令柔松了口氣，但随後就對說出陸境恒的負面過往而感到自責。她特別叮囑：“你們一定要保密呀。我其實不想說這些的，只是不想你們誤會。”
“好的，絕對不說！保密保密。”
吃完飯，已是晚上九點。林紫紫和趙肖月同一個回家方向，于是她們一起打的回去。
闵蘭開車送令柔去地鐵站。
送走令柔後，闵蘭仔細回想了一下這幾個月發生的事情，又仔細分析了一遍令柔給的信息。
第六感忽地就起來了。
不對啊，如果副總只是想感謝令柔，那在文旅部給她升職就好了，何必調她去做助理？再說，總裁辦怎麽可能會缺助理？
不對啊，如果副總真是爛泥扶不上牆的資質，又怎麽可能用兩三年的時間就完成了學業逆襲，考取世界名校？
不對啊，副總對這個只當過一年同桌的同學，也太好了點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