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章
第 5 章
飯是沒心情再吃。
便開始玩着手機。
微博首頁裏,關注的葉逸頃,竟發了動态了。
成黎黎嘆着,怎麽上次偏偏忘記取關了他?
手沒忍住地點了進去,看着他都發了什麽內容。
新發的是一個廣告。
又順着翻下去,都是這幾日訓練的內容。
很平常,下面的評論都是上萬,這可怕的人氣。
“你喜歡葉逸頃?”紀廣一問道。
這一問,成黎黎倒是慌了神。
連說,沒有。
“那你怎麽關注他?”
原來他說的是這個喜歡。
“哦,他之前是港利的,港利的球員我都關注了。”
“但我記得他現在去了天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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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黎黎盯了紀廣一一眼,說:“我想關注誰,是我的自由。”
第一次的談話,就是如此的不友好。
本就是不友好的飯局,不管說什麽,都不會得到一個友善的回答。
飯局結束,成父說着還有其他娛樂活動,問着紀廣一有興趣沒。
紀廣一以還有事給拒絕了。
“那你幫叔叔把黎黎送回家吧,你爸媽和我們再去玩玩。”
成想這是想方設法地想給兩人制造機會。
成父也說着今天的司機有事回家,這地也遠不好打車,沒辦法,只能讓紀廣一送了。
上了車紀廣一便問:“家住哪兒,我送你回去。”
“我不回家,送我去濱江路就行。”
“濱江路?”
“怎麽,嫌遠不樂意送?”
“不是,你一個人去什麽濱江路啊。”
“你管得。。。”
這話還沒說完,紀廣一就說:“好好好,濱江路。”
一路上,車裏很是沉默。
紀廣一偷偷撇了成黎黎好幾眼。
上次在學校裏,戴着墨鏡,陽光太大,匆匆問了話又匆匆離去,都沒好好注意到她。
一個紅燈的機會,成黎黎正低頭玩着手機。
光是側面,就足以讓紀廣一傾心了。
今天很熱,一身白色短裙,很清爽,頭發中長,是直發,她一低頭便落下了肩來。
正當紀廣一想着,這樣真的不熱嗎的時候,成黎黎擡頭了,說:“綠燈了。”
這是紀廣一第一次,悄悄看一個女人,竟忘記了已是綠燈,可以通行。
以為成黎黎會來濱江路的酒吧,便選了家最好的酒吧停了下來。
“去吧,要是差人來接你,給我打電話就行。”
“不過,你是不是沒我電話啊?”
說着便想搶過成黎黎的電話輸手機號碼。
可成黎黎不配合。
“哎,別這樣嘛,雖然我知道今天是你們爸媽和我們爸媽組織的相親,但我在飯桌上幫了你诶?”
“只不過看你一個人,又是女孩子。出于正常人擔心罷了。”
“更何況,當個朋友不成嗎?”
紀廣一帶着藍眼睛和這一連嘴炮,讓成黎黎投了降。
“133xxxx3656”也沒給紀廣一手機,只是報了自己的電話便下了車。
但成黎黎來濱江路的目的至始至終都不是酒吧,
她不喜歡來酒吧,覺得太鬧。
濱江路有一塊地方是常年由這兒大學的音樂學院的學生樂隊表演的。
沒有任何目的,他們只想鍛煉自己的膽量和從群衆的呼聲中改進自己的歌。
以前熟悉的樂隊主唱李格,如今将那塊地辦了起來,專供樂隊表演。
去的時候,他們正好散場,但見着成黎黎來了,李格便招呼了下。
“多久沒來了。喲,今天一個人?”李格向身後瞧了瞧。
成黎黎點頭。
“要喝點酒嗎?”李格問了問:“最近新到了啤酒,味道不錯哦”
“不了,聽首歌我就走。”成黎黎說。
“那想聽點什麽歌,今天專門為你一個人唱。”
成黎黎笑道:“為我一個人唱,還是你們散場的時候。這樣吧,出場費多少?我給。”
李格也笑道:“是不是見外了?就當我們練手了。說吧,想聽什麽。”
成黎黎沉默了會兒,才說:“那就,逝去的歌吧。”
聽這首歌,又是如此一個人,李格知道成黎黎失戀了。
不過她要聽,那就唱。
“來,兄弟們,逝去的歌你們還記得不。”
樂隊成員應聲答記得。
前奏慢慢響起,這首歌是溫柔地前奏,溫柔到你不認為他是一首傷悲的歌。
“若你能聽見,歲月的撥弦
依然能感覺你從未消失過一直在我身邊
像一陣春風吹過我的側臉
像一場細雨落在我的鞋尖
不被察覺每天
無聲無息你的出現”
這是歌詞,他說,雖然和你分開,但你也無處不在。
連春風,連細雨都可以看做是你來在我的痕跡。
就像你從未消失過,一直在我身邊。
不知道為什麽,眼淚在眼眶裏打晃,吧嗒一下,就落了。
邊笑着,邊哭着,邊聽着。
李格在臺上亦是溫柔的唱着。
聚光燈打在他們身上,臺下就剩成黎黎一個人聽着,稍微有些落寞,或者說是,有些悲傷。
歌曲唱完,成黎黎也将淚水了抹了抹。
李格從臺上下來,也瞧見了。
便将旁邊的紙巾扯了來:“用紙擦擦。”
“你唱得這麽用心,我聽進心裏去了。”成黎黎還想掩飾。
“你啊,若是分手了就說出來,會好一點的。”說着,李格拍了拍成黎黎後背。
還有誰看不出,這個失戀了之後失魂落魄的人呢?
成黎黎以為自己走了出來,可聽到這首歌之後還是會淚流不止。
“不聽了,以後不聽這首歌了。”
李格笑了笑:“這可是你要求我們唱的啊。”
本是就收班的人,成黎黎也不好再打擾。
說好了聽一首歌,就是一首歌。
等到成黎黎出了門,李格的樂隊隊員才開口道:“哥,昨天葉逸頃來這裏的事真不給她說?”
李格搖了搖頭:“他們分開自是有原因,解鈴還須系鈴人”
竟是隊員感情經驗太少,也只是嘆道:“你說說,這都分手了的人,連讓我們唱的歌都一樣。”
看了看時間,已是十點。
在津港,只能回自己的家。
沒走幾步路,卻見的一輛停在自己跟在的保時捷跑車突然将車燈亮起。
還按了幾聲喇叭。
紀廣一?
成黎黎眯着眼,看了看車牌,确定了下。
紀廣一從駕駛位下來,說:“我以為你要去酒吧所以把你載到那邊停了車,沒想到你來的是這裏。”
成黎黎想繞過他就走,卻被紀廣一攔住。
“不好打車了,說了要送你回家,那我肯定得遵守信用啊。”
不想和紀廣一有什麽牽連,成黎黎本能的拒絕沒有回答他的話,只是自顧自地開始拿出手機準備叫車。
選好上車地點,目的地,一個一個程序走好,便點了确定。
是突然間,成黎黎覺得自己身邊一道人影掠過,還沒來得及反應,身後的紀廣一就吃痛叫了一聲。
“CNM,薛騰你他媽有病啊”
薛騰??
“紀廣一老子之前說了見你一次打你一次,你還敢出現?”
說着,便是幾拳下去。
薛騰,這個跆拳道黑帶,柔道國家級選手,紀廣一空有一身肌肉都打不贏。
看着薛騰這架勢,繼續下去是會出人命的節奏。
趕緊上前勸架,剛一拉住,便被薛騰給推了出去。
差點摔倒。
也聞到了他身上酒,這得喝了多少啊。
“薛騰!!!!!”成黎黎又在身後叫了一遍。
這才讓薛騰回過神來:“成黎黎?”
趁着薛騰放空,紀廣一順手就是一拳過去,直擊左臉。
“紀廣一你TM!!!”
說着薛騰又想揮手,卻被成黎黎伸手攔住了:“非要出人命了才甘心嗎?”
紀廣一踉踉跄跄地站起身,摸了摸自己嘴角的血。
見着成黎黎和薛騰是認識的樣子,便問:“喲。認識啊”
薛騰慢慢冷靜了下來,看着紀廣一已被自己打得鼻青臉腫也算是出了一口氣。
轉了頭就問成黎黎:“成黎黎你是分手了之後腦袋不靈光就去找了這麽個傻逼玩意兒嗎?”
紀廣一在一邊聽着一邊笑着,問:“怎麽,這又是你前女友?”
“真是緣分啊,兄弟”
紀廣一說的每一句話,無不是在挑戰薛騰的忍耐程度。
不過慢慢的,成黎黎也算是聽了個明白。
在這樣發展下去,時态怕是更不好控制了。
只好拉着薛騰火速離開。
在找到一個合适的位置後,成黎黎才撒開了手。
估摸着是一路上的不語倒給了薛騰思考的時間,這一停下來,便問:“成黎黎,你解釋一下,你和紀廣一幾個意思?他什麽人你不清楚嗎?”
薛騰這般質問,不清楚的人倒以為是薛騰抓住了成黎黎的把柄。
倒不想闡明原因,成黎黎便想打開手機,看看司機到哪兒了。
“管好自己的事吧,別多管閑事。”
可薛騰呢,趁着酒勁,不讓成黎黎走。
“你知道葉逸頃多喜歡你嗎?”
“你跟他才分手多久就跟紀廣一這敗類在一起?”
成黎黎:“薛騰,你沒權利替葉逸頃來管我。葉逸頃也沒這個權利。”
葉逸頃這三個字對成黎黎來說,始終是心裏的刺。
“而且,我跟他也分手了。各走各的陽關道,他和誰戀愛與我無關,同樣的道理對我也是。”
一字一句,句句紮心。
明明是分手了,你叫個薛騰來管我,算什麽道理。
薛騰聽後,倒是一笑,問:“成黎黎,想喝酒嗎?”
“酒?”
又是讓喝酒。
說着,薛騰是伸了懶腰,說:“剛剛沒喝舒服。酒吧還有酒,要不,喝點?”
恰時師傅來了電話。
成黎黎等着電話快響盡了才接:“師傅不好意思,我臨時有事,賠償金我可以多付給你,實在是不好意思。”
薛騰自然是心領神會。
來了酒吧,酒保見着薛騰帶了個妹子,自覺拿上了薛騰存下的好酒。
遞上了兩杯酒,說:“請慢用。”
薛騰裝模作樣慢慢抿了一小口,說:“這酒有點烈,你行嗎?”
成黎黎向來也不說廢話,趁着有些情緒上頭,直接拿上就幹了。
“我靠,成黎黎,這酒不是你這樣喝的”
成黎黎:“我想怎麽喝就怎麽喝”
既然都答應喝酒了,還管那麽多幹什麽。
說着,便将空杯子遞了過去:“滿上”
“滿。。。滿上?”酒保将眼神遞給了薛騰。
薛騰皺眉瞧了成黎黎一眼,點了點頭。
這次成黎黎依然是接過杯子,幾口下肚。
薛騰的酒都吓清醒了。
“成黎黎,你不能這樣喝,這樣會出事的,你出事了我怎麽給葉逸頃交代啊。”
連聲阻止。
成黎黎:“酒,滿上”
這次酒保不敢倒了,這酒太烈,按照成黎黎這樣喝,出事了怎麽擔責任啊。
“小薛總。。。要不酒。。。你自己倒?”
薛騰一揮手,準備讓酒保将就收回去。
可酒保已經将酒端上了臺面來,這一沒注意,便被成黎黎拖了過去,直接拿着酒瓶子喝,
“卧槽!”
薛騰越發的清醒,趕緊将瓶子搶了過去,遞給酒保:“收好!”
成黎黎呢,見着酒瓶子沒了。
哭了。
“不是,成黎黎你哭什麽啊。喝點飲料行不,我錯了,大姐我錯了我不該叫你來喝酒”
薛騰這是急了,也沒見過成黎黎這樣啊。
這才幾下,就喝成了這個樣子。
“薛騰!!!!”成黎黎是大叫一聲,這聲音,整個酒吧都能聽見了。
薛騰一個激靈挺身坐直:“怎麽了,姐?”
這下成黎黎哭得更大聲了。
“他媽的,葉逸頃騙我,他說了他會留在港利的,他說了會的。。。嗚嗚嗚嗚嗚嗚嗚。。。”
原來是因為這樣才哭啊。
可成黎黎聲音太大,把整個酒吧的目光都吸引過來了。
只好趕緊捂上了嘴,小聲說:“是是是,他知道錯了知道錯了,他每天都在反省。你說這轉會也結束了,今年也改不了不是。。。”
成黎黎覺得薛騰快把自己捂斷氣了,趁着還一絲清醒意識,将薛騰的手拿開了,說:“那你說他為什麽不來找我,如果他來找我,我就和他和好,說什麽都和好。什麽狗屁港利,給老子趕緊倒閉!!!”
“成黎黎。。。這不。。。沒必要說這麽狠的話吧。。。”
酒慢慢上頭,成黎黎看眼前的人已經是幾重人影了。
還是止不住的哭着,薛騰都着急了,餐巾紙都用了大半盒。
“我真的很愛他,可他為什麽不為我們的愛情做點什麽呢?嗚嗚嗚嗚。。。我真的很想他。。。真的。。。”
說完便是一個人枕着酒吧臺低頭抽泣了起來。
薛騰是無奈嘆氣。
這兩個人,明明愛對方愛得要死。卻偏偏因為這麽一檔子事,不得不分開。
不能在這兒呆了,得她送回去。
拖着一個爛醉如泥的人真是。。。
這不,走到了車庫門口,薛騰才發現車鑰匙落酒吧了。
不想再拖着成黎黎再走一遍,只得把她放到車庫門口的座椅上,再三叮囑說:“坐着別動,我拿了鑰匙就回來。”
可這句話,對一個醉酒的人有什麽用呢?
等到薛騰再回來的時候,成黎黎已經不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