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得親此寶能幾人

第45章 得親此寶能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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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揀下班點,在人民檢察院的正門口,停一輛放眼長江三角洲都屈指可數的限量跑車。一個桀骜的資本家大庭廣衆之下逼宮社會主義,這是何律成功邀到白檢吃晚飯的方式方法。

白軒逸彼時正和三分院檢察長、紀檢組長一行一同出來。何意羨大敞車窗,夕陽西下他戴墨鏡。一點沒招呼白軒逸身邊兩位老熟人,有可能嘴裏還嚼着口香糖,卻用焦急的口吻叫住他:“領導你好,我被老板炒鱿魚了,我沒有錢吃飯,我沒有辦法,咱共産主義有辦法不?”

遮住眼睛之後,他這種臉型的帥哥往往都帶點玩世不恭。又遠遠的,導致檢察長和紀檢組長根本沒有認出來,頂天了是個蠻有涵養的富二代,與那個西裝革履八面玲珑的何律師差之太遠。

包間裏,何意羨一邊仔細閱讀菜單,時不時擡眼瞅一下對面的白軒逸,嘴角浮出點笑:“我說,不熱嗎,能不能把衣服脫了……”

白軒逸似乎惑然。他英挺的檢察官制服精細剪裁,衣扣、皮帶扣上都有銀色的浮雕圖徽,冬季紮系專用制式的紅色領帶,據說這一套的設計初衷是“在凝重中體現公正”。

何意羨別過眼去:“穿成這樣我受不了。”

不知道是會錯意還是怎樣,白軒逸掀眼道:“怕我抓你?”

何意羨含笑伸手把虛掩的包廂門推實:“白副檢察長,現在抓不抓?”

“距離我給你的期限,還有兩天我一定會抓。”白軒逸竟然以此為切入點,開門見山道,“何意羨,我希望今天你不會是讓我請你吃頓飯那麽簡單。”

“哦?”何意羨聲調一揚,笑容一點沒有消失,眼底卻能透着顯而易見的不悅,“實話告訴你,我和何峙是分了山頭,但是你覺得這就意思是我要為自由和正義吶喊了?我是來跟你負荊請罪,啪一聲跪地上認你當幹爹的?”

白軒逸剝了剝盤裏的鲑兒溶冰刺身,他大概也很覺食之無味,垂首微微搖着:“誰給我的信心,我對你這種人遠沒有抱那麽大的信心。”

聽了這個話,何意羨眼裏菜色都油脂豐沛了,看一眼就七分飽。顧着指責,更加不餓:“白軒逸,白副檢察長,我不懂你是怎麽好意思倒打一耙的。直到剛剛,你的麻煩我都還沒有找過吧,前天你套何峙的話,扔我竊聽器的事就這麽兩清了?何峙的事是算了了,那你……”

“确定了斷?”白軒逸嚴謹地打斷,“百分之百?”

原本滔滔不絕的一車話被這般奇襲,何意羨先是微微一怔,今天一整天唯一真實笑了:“幼不幼稚,白軒逸,這話我想罵你憋很久了,是我忍着你!你那天真的太聒噪了,你真是狗,我和你沒有共同語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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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會動腦子想想,我和他要有什麽早就有了,什麽時候還輪得到你?”說到末尾兩個字,才有意壓了彎彎的嘴角,作出熟慣的标志性的諷刺神色,“你是故意的,你和他沒有兩樣,你也是把我逼到絕路上,你那一腦子的精神病好了嗎?治了嗎?腦漿搖勻了再來跟我上臺面說話。”

白軒逸這時笑而不語,很高明的境界。将一塊貝肉柔緩地放進何意羨碗中,待人心上舒服點了,才道:“你也不是小孩子了,還這麽情緒化。”

他倒了點梅酒,兀自碰了碰何意羨的杯子:“那麽何律師,首先祝賀你的職業生涯翻過新的一頁,我由衷為你感到高興,這杯酒我敬你。其次,你知道王笠的案子,我對結果的要求沒有改變,眼下你可以開始正式開條件了,我會酌情在能力範圍內滿足。”

“作為客戶你很爽快,但你是我哥,我不喜歡。”何意羨像憂嘆了一聲,“仇敵上了談判桌也要講個循序漸進,漸入佳境,何況是親親愛愛的一家人,你說呢?”

這種燈光環境,眼神一來一回就夠了。但白軒逸未雨綢缪并沒對視。

可惜失策,日式餐廳,換了木屐,坐的榻榻米。

餐桌下的動靜響着危險的邪惡。白軒逸再幫他夾一塊魚肉的功夫,就贻誤了制止這種荒淫行為的最佳時機。

何意羨微屈着長腿,一足正然踩在他的兩腿之間,描摹到腰帶上的專用檢察标志,戲弄得很是得趣:“都穿成這樣了,還不私相授受一下,長官,這就有點太不懂事了吧?”

zhangjiebiaoti  第46章 可憐貞質無今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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餐廳房間非常寬敞,布置得像微縮式的禪宗庭院。細細耙制同心波紋的細沙,以沙代水,以苔鑲邊的石組、石燈籠,以石代山,景石分作九個山頭來象征須彌山。

這種枯山水是日本僧侶用于冥想的輔助工具,靜止不變的元素使人內心獲得寧靜。但寥寥數筆蘊涵深意,在修行者眼裏,它們卻是海洋山脈,島嶼瀑布,故所謂一沙一世界。

何意羨思維越發散,越覺得這地方選得很妙,很切題。

他愛看白軒逸隐忍——掙紮——失控。人世間,只有他能讓這個早已受具足戒的僧伽,作出美妙可愛的反應。

何況,白軒逸還一絲不茍地,穿着這身檢察院的正裝。

單是這種純粹的認知就好比高潮,再更進一步都堕俗了。在月球燈柔和黃光的襯托下,看着白軒逸的臉,他甚至就想一直這麽看下去。

而白軒逸的語調,說不上來嚴厲還是嘲弄:“你每天想的都是這些下三路的東西?”

隔着衣褲和薄襪,他品着它的硬度和熱度都在迅速勃發,何意羨笑着更用了些力:“不然呢,禦弟哥哥。”

白軒逸無聲握住他的腳踝帶了下去,何意羨卻不輕不重又踩了回來。正當此時,侍者敲了門。

桌布遮掩得好,何意羨的腳纏纏綿綿哪也不去,他能感到開門的一瞬間,它不明顯地彈動了一下,但很快更硬了。

侍者帶着三個一比一複刻昭和時代穿着的人員。他們都是純正東洋人,發揮躬匠精神先來了個大禮。

這八成是什麽特色食物風情展示環節,這下太熱鬧了。何意羨搛了塊刺身,拙劣地掩蓋呼之欲出的笑意。

表演很有創意,武士道的精神滲透于和牛料理,一步一景,營造沉浸式故事場景,開啓一場時空置換。白軒逸這種不喜花哨的人,估計也能看得津津有味,如果不是被淩虐個不停的話。

何意羨倒沒怎麽觀賞,他有一搭沒一搭地吃上幾口,然後就在手機上戳搗,轉個方向去給白軒逸看。

文檔的內容包括但不限于:“哥長得這麽大,又硬又會幹,慷慨一點,讓我玩一會不過分吧?拉鏈解開,我倒數到三……”

白軒逸扶着額頭,閉着眼睛,看上去很像不勝酒力。侍者貼心地問先生需不需要醒酒石。

何意羨聽得愈發愉悅,先是在他掌心搔了三個數字,沒得到滿足便向後一仰,靠在金屬質感的栅格上,聳肩道:“行,這點誠意都拿不出來,那談崩了,我求求老何明天回鼎盛上班。”

外人看來不過是再尋常不過的商業飯局。緊接着,何意羨另外一只腳也擱了上去,一同時深時淺地羞辱着昂然的雄性器官。

白軒逸睜開眼睛,不帶感情色彩的口吻:“你的事自己決定。”

何意羨聽到眯着眼,腰稍微貓了一點。本就有點蛇裏蛇氣的一個人,動作莫名有點像夜獵受到驚擾時,頸鱗張開,猩紅的顏色起到威懾作用:“白軒逸,你好像有點得意忘形,形勢看得清麽?你以為我就那樣兩耳不聞窗外,在你将計就計設套之前,我就對何峙港澳臺那檔爛事一無所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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