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章
第 27 章
春節後，日子漸漸又忙了起來。
春節前，胡念清早早休假，所以沒有給陳奶奶拜年，所以過完年後，她抽空去看了陳奶奶一次。
陳奶奶身體硬朗，只是記性确實開始差起來了。
“奶奶自己還好吧？”離開的時候，胡念清問陳岐。
陳岐點點頭說：“還好。她也知道這個病怎麽回事。她現在就想趁着自己還記得大家的時候，多見一見。有空多來看看奶奶吧。”
聞言，胡念清默默垂下了頭。
阿茲海默症，真是一個殘忍的病。
*
過完年後，胡念清接了幾個拍攝任務，忙于拍攝。
那天吃午飯時，費澄忽然來了一句：“好久沒看到陳總了，他最近怎麽不來公司了？”
費澄這麽一說，胡念清才認真回想了一下，好像确實是這樣的。
“念清，陳總怎麽了？”費澄問胡念清。
胡念清：……
胡念清當然也不知道陳岐怎麽了。
那天下班，胡念清約趙彌吃飯，碰到陳岐招待客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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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飯時，趙彌随口提了一嘴陳岐的近況。
“陳老板最近真是辛苦啊。”
胡念清擡起眼皮問：“他怎麽了？”
她語氣很平淡，就像是提到一個兩個人都認識的朋友，随口問了一句那種。
趙彌挑了挑眉毛說：“還不是并購的事？弄得挺嚴重的，現在好多人都不看好他們了，準備撤資呢。”
胡念清：……
一次并購失敗，應該不至于如此。
直覺讓胡念清覺得應該是有人在背後搞鬼——是陳家的老對手了。
胡念清總有一種，我不殺伯仁，伯仁卻因我而死的感覺。
于是那天晚上，她跟胡珩通了個電話，問胡珩，如果自己去陳岐那裏上班，他會不會介意。
胡珩聽完只是笑笑說：“你想去就去。我們和陳家又不是對立的。這次并購我只是想給陳岐一個教訓。但我沒想到被人鑽了空子。而且，我知道，陳岐這次放水了，不然我也不會這麽輕松就拿下這次收購。你去吧，有什麽需要我幫忙的，盡管說。”
“嗯，謝謝哥。”
“謝我幹什麽。念念啊，你知道陳岐最近在相親吧？”胡珩本來不打算說這個事的，但怕胡念清一頭栽進去，到底是心疼自己妹妹，還是忍不住提了一嘴。
這事胡念清倒是知道的。這種事，趙彌是第一個來跟她八卦的。
陳岐相親，估計也是為了資金的事，但最後好像沒什麽結果。陳岐見過人家一次後就沒再見過了。
胡念清淡淡地回應胡珩：“知道。哥，我只是想幫他一把而已。畢竟我受過他們家照顧的。”
“嗯。你想好了就去做。”
“嗯。”
*
趙彌聽說胡念清要去陳岐那裏工作，感嘆胡念清是勇士。
“你不休假了？”
胡念清說：“差不多了。”
趙彌：……
趙彌覺得胡念清只要遇到陳岐的事，她就不是胡念清了。
“胡念清，你說你那麽努力，是不是就是為了成為他的左臂右膀？”
胡念清：……
胡念清這麽努力，當然不會是為了陳岐。
如果真要回想起當初那麽那麽努力的初衷，有一點倒确實是因為陳岐。
她想成為一個很優秀的人，那樣的話，至少可以離他近一點。
努力是會上瘾的，到後來，努力成了習慣。
努力，是一種強大的生命力。
*
胡念清決定去應聘陳岐公司的一個崗位，聯系了之前一位聯系過她的獵頭。
那位獵頭很早就聯系過她，問她有沒有興趣。
只是胡念清當時還不想這麽早回去上班。其實她本來的打算是給自己一年的休息時間。
獵頭接到胡念清的電話，別提多高興了，說了一堆好話，總之就是會幫胡念清争取更多的薪資等等。
胡念清随口應了幾句就挂了電話。
給獵頭打完電話，她又給老唐打了個電話，說了一下自己的想法。
老唐這會兒正在麻将桌上呢，接到胡念清的電話，笑了笑說：“決定了就去做。有問題給我打電話。”
“嗯，好。”
*
獵頭辦事效率很高，周一就給胡念清來電話說對方約她面試。
胡念清問了一句：“面試官是誰。”
獵頭說：“副總吧。”
胡念清表示知道了。
雖然知道陳岐肯定會知道自己去他那上班的事，但是，她還是想盡量以最平常的方式進公司。
周三，胡念清約了面試。
趙彌本來以為胡念清還需要點時間呢，一聽她周三就去面試了，驚訝了一下。
“啊？這麽快啊？”
胡念清心想，快嗎？
“嗯，速戰速決。”
趙彌：……
那天，面試胡念清的确實是集團的副總。
副總看到胡念清的時候，還挺驚訝。
“沒想到胡小姐這麽年輕，經驗卻這麽豐富。”
胡念清笑笑。
胡念清大學開始就跟着老唐在投行做項目了，那會兒老唐對她的要求別提多高了。
每次和老唐聊起這些事，老唐總是說：“年輕的時候吃的苦都不算苦。你看看你現在走得多快。”
和副總聊得還算投緣，走的時候，副總還有會，所以送胡念清到電梯口。
胡念清知道陳岐這兩天出差，所以才特意安排這兩天面試，這樣就不會碰到他。
但胡念清千算萬算沒有算到，她在電梯口遇到了容琛。
容琛看到胡念清，還挺驚訝：“咦，念清妹妹，你怎麽在這？采訪我們李副總啊？”
胡念清：……
胡念清張張嘴，不知道怎麽解釋。
倒是李副總，笑着介紹：“容總，這位是胡小姐，來應聘我們公司總監的職位。你們認識？”
李副總不愧是陳岐挖來的心腹，見慣了場面，一點都沒有表現出很驚訝的樣子，禮貌得體地回應。
容琛一聽胡念清來應聘，拍了拍胡念清的肩膀說：“你要來陳岐這裏，還用應聘？李副總，不用面試了。這位是你們陳總的發小。他們一起長大的。”
一句話，就把胡念清的底給揭了。
胡念清：……
容琛叫胡念清的時候，李副總就猜到他們可能是一起的。這會兒容琛這麽一介紹，李良就明白了。他笑了笑說：“好的。那我跟陳總說一聲。胡小姐，慢走。”
電梯來了，容琛叫胡念清一起走。
“走走走，念清妹妹，一起吃飯。”
胡念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