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章
第 33 章
陳岐本想說點什麽，到底什麽都沒說。
胡念清走後，高陽給他打電話，讓他準備開會了，陳岐說好。在樓道裏抽完那支煙，他就回辦公室了。
這邊，胡念清也回去工作了。
*
那天，陳岐大伯母有點身體不舒服，陳岐晚上回家了一趟，回去探望大伯母。
正巧那天梁夕也在。
陳岐到的時候，梁夕和大伯母聊得正投入，直到陳岐走到客廳，兩人才發現。
“陳岐，你來了。”梁夕朝他笑了笑。
陳岐點點頭，走到大伯母跟前，慰問大伯母：“大伯母，好點了嗎？”
“好多了。不知道是不是最近太累了，有點虛弱。”
“那就好。”
陳岐到了之後，大伯母就叫他和梁夕一起吃飯了。
席間，大伯母不知道是不是為了拉近陳岐和梁夕之間的關系，所以一直在提以前的事。
大伯母說：“哎喲，夕夕好久沒來家裏玩了。陳岐，你記得嗎？以前你和夕夕總是形影不離。小時候你每天都要去找她一起上學。哎喲，那時候啊，你真是粘她。哎，我還記得，初中你們還一起上臺朗誦表演了。可惜那天我生病沒看成。”
陳岐舀着湯，聽大伯母提起以前的事，本來沒仔細聽，聽到朗誦的事，他頓了一下，打斷大伯母的話說：“大伯母，你記錯了。那天和我一起上臺的是胡念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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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伯母一愣，驚訝了一下：“啊？是念清嗎？我記得好幾個人跟我說那天你們朗誦得特別好，你爺爺特別高興。所以我以為是夕夕呢。夕夕從小就很會朗誦。”
陳岐沒再說什麽。
不過他記得那天。
那天，樸實的鯉魚精小姐還說讓他別剪标簽，這樣還能把衣服退回去。
想到這裏，陳岐嘴角抹上了一絲笑意。
大伯母見自己說錯話了，大概是想再提點其他事，于是又說：“還有你們高中時，夕夕還給我送藥來着。夕夕從小就這麽懂事。”
陳岐聽完，又是一愣，又提醒大伯母：“大伯母，給你送藥的也是胡念清。為了給你送藥，她自己高燒了好幾天。”
大伯母：……
一邊，梁夕的臉色也有點差，只是默默喝着湯。
大伯母有些尴尬地說：“是嗎？我又記錯了嗎？可能念清和夕夕長得有點像吧。”
一晚上說錯兩件事，大伯母可不敢再多說什麽了。
吃好晚飯，大伯母叫陳岐送梁夕回去。
其實大伯母不說，陳岐也會送梁夕回去。
那天到梁夕家，梁夕問陳岐要不要進去坐坐。
陳岐說晚上還有工作，不進去了。
梁夕點點頭。
陳岐轉身走的時候，梁夕忽然叫住他：“陳岐。”
陳岐一愣，回過身，看着梁夕問：“怎麽了？還有事？”
梁夕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鼓起勇氣問陳岐：“你……是不是喜歡念清？”
陳岐怔了一怔。
**
胡念清請了幾天假，作為東道主陪盧卡斯在周圍游玩了一下，一直到盧卡斯走。
盧卡斯就像個小孩一樣，好奇心很重，什麽都想玩一下。
胡念清都體力透支了。
那天好不容易送走盧卡斯，她本來想休息一下，卻忽然接到敬老院的電話。
“喂，院長。”
“念清，你回來一趟吧。”
胡念清一聽，眉頭跳了一下。
等她回清縣，果不其然，院長說章奶奶住院了。
“幾天了？”胡念清問院長。
“一星期了。本來不想跟你說，但是……念清，你的錢也不是大風刮來的。要不要救章奶奶，你說了算。我的意思是，章奶奶她年紀也大了，也許……”
“救。”沒等院長說完，胡念清就斬釘截鐵地說。
不就是錢嗎？她現在有錢。用完了還能掙。
“救。一天也救。”當初胡念清外婆生病的時候，章奶奶拿出了所有積蓄給胡念清，這個恩情，胡念清一輩子都不會忘記。
有胡念清這句話，院長心裏也有數了。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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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念清請了幾天假，陳岐倒有些不習慣了。
胡念清請假的第二天，陳岐就問李良，胡念清什麽時候回來。
李良說要幾天。
陳岐也只是點了下頭，沒再多問。
李良走後，陳岐給胡念清發消息，問她什麽時候回來，胡念清也沒回。倒是盧卡斯，在朋友圈發了不少照片。
陳岐心裏更氣了。
玩就玩，還發朋友圈？
陳岐看路盧卡斯更不順眼了。可惜，盧卡斯剛跟他們簽了個合作協議，陳岐也不能拿盧卡斯怎麽樣。
陳岐心裏的郁悶無處發洩，最後只能約楊峥打球，而且，那天打球，陳岐就跟瘋子一樣，往死裏打。
休息的時候，楊峥笑着說：“你又怎麽了？我聽說念清去幫你了。你應該輕松不少了吧。”
陳岐喝着水說：“別提她。”
楊峥一看陳岐那賭氣樣兒，笑了：“哦？她又怎麽氣你了。”
陳岐挑了下眉，不想說她跟哈姆雷特先生出去玩了的事。
楊峥最喜歡看陳岐被胡念清氣到的時候，以前也是。其實，陳岐都是自己氣自己，人家念清根本什麽都沒做。
人家念清跟同班的男生演個話劇，他都能酸半天，可惜他自己，酸而不自知。
楊峥和容琛私底下聊起陳岐，兩人一致認為，要好的朋友，都看出來陳岐喜歡胡念清，只有他自己，死不承認。
“不想說。來，打球。”
陳少爺不想說，楊峥只好舍命陪君子了。
*
胡念清去了五天還沒回來。陳岐再也坐不住了，忍不住給她發信息，說給她派了些什麽活，讓她盡快回歸。
胡念清人還沒回來，活已經被安排得明明白白了……
*
休假回來，胡念清給同事們帶了吃的，分了一圈。
有同事調侃她：“謝謝哦，鯉魚精小姐。”
胡念清：……
胡念清現在在辦公室裏已經出名了。
鯉魚精小姐分了一圈零食，除了陳岐都分到了，至于陳岐那份，她猶豫了一下要不要給他。算了，反正他也不稀罕。
就這樣，胡念清把吃的放進了抽屜裏，就開始忙工作了，這一忙就忙到了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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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岐那天開了一整天的會，一整天都在辦公室裏，等他開完會出來，看高陽桌上有特産，一看就是清縣的特産，問：“誰給的？”
高陽說：“胡小姐。”
陳岐又掃了一圈，看大家都有，只有他沒有……
陳岐：……
本就不平衡的心靈，這會兒已經受到二次傷害了。
他想也沒想，沖下樓去找胡念清。
胡念清沒在。
“她人呢？”陳岐問鄰座的同事。
“不知道。”同事搖搖頭。
陳岐氣得給胡念清打電話，打了半天，胡念清才接電話。
“胡念清，你人呢？”陳岐大聲質問。雷霆怒火，噴薄欲出。
那頭，胡念清氣若游絲道：“會議室。”
“你怎麽了？”陳岐聽胡念清不舒服，心軟下來，語氣也軟下來。
胡念清艱難地吐出兩個字：“痛經。”
陳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