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自曝身份

自曝身份

早上醒來的時候,梁未冬翻箱倒櫃的從蘇長青的嫁妝盒裏掏出一個潤膚膏。

雖然知道可能不是什麽好貨,但目前也只能湊合給蘇長青用上,因為昨天差點把人家的腿給蹭破皮了。

顧及着蘇長青那處還沒好,梁未冬昨晚已經箭在弦上,不得不發,所以就讓人家把腿并起來讓他自個解決。

等到釋放的時候,蘇長青大腿根部已經由白變成豔紅了,看着有要擦破皮的趨勢,吓得梁未冬又給人家舔了好一會,說什麽這樣能降降溫消消毒,結果舔着舔着差點又要走火,最後瞧見蘇長青快要睡着了才不忍心再折騰他。

經過昨晚睡前深思熟慮之後,梁未冬針對農田被毀這件事做出了一個重要的決定,既然你一個人把錢賺了大家心裏不舒服,那最好的、最.能杜絕這種事再次發生的解決方法就是:一起致富。

白天在何叔家幹完活後,晚上梁未冬就專門跑了一趟村長家,想要坦白自己的身份,好讓村長配合他接下來的工作。

在古代這樣一個村族為單位的社交紐帶裏,想要在村裏辦一件大事,那麽首要的第一件事就是要搞定好村長。

村長就好比這個群落裏的首領,一般經由村長同意過的事,那麽它被村民接受認可的程度會更高,這樣你的計劃實行起來也就更容易。

“未冬?這麽晚了是有什麽事?”村長打開門後就瞧見梁未冬板正地站在門口。

他臉上不複之前的憨厚,正經地說道:“村長,借一步說話。”

村長雖然上了年紀,但為人處事都很機敏,瞧他這幅模樣便知不是什麽小事,直接就把他帶到了房間裏,點上一盞油燈,靜靜坐于桌前,等待着梁未冬接下來要說的話。

梁未冬開門見山地說道:“村長,你聽過「魂穿」嗎?”

村長聞言,正在捋胡子的手停在半空,借着油燈昏黃的光線,他望向梁未冬的眼神中可見歷色,“尚未聽過魂穿,但奪舍略有耳聞,此乃妖魔邪道。”

梁未冬心平氣和道:“奪舍乃是獻祭,是一方自願獻出自己的身體來祈求對方替他完成某種心願,但魂穿不然,它是在雙方都不知情的狀态下發生的。”

村長大抵是見多識廣,聽到此種詭異之事竟也沒有過多震驚,又或許是他早從梁未冬那些奇怪的行為中設想過這類因素,“那你的意思是,你是魂穿之人。”

“正是,自成婚夜起,我已不是原來的梁未冬,但我也并非鬼神,無害人之心,這點可以放心。”

“既為魂穿,你從何處來?”村長問這話時,臉上已經沒有之前對梁未冬的關愛與包容,而是面對一個陌生人的警惕與防備。

梁未冬感受到村長對他的态度,雖然不免有些難過,但也能理解,他依然耐心地解釋道:“我來自于一個先進世界,那裏的人類不愁吃穿,不必擔心随時餓死,因為我們水稻的産量足以支撐開銷,還有許許多多你們未曾想象過的新鮮事物。”

村長一點就通,“所以你所謂的特種稻其實在你們那邊是很常見的東西?”

“是,它不叫特種稻,本名是雜交稻,關于它今後如何種植推廣,我已經将方法告知了朝廷的人,争取在不久後能讓這裏的家家戶戶都種上。”

村長一聽,眼底陡然閃過一抹喜色,緊繃的肩膀也慢慢放松下來,又開始不緊不慢地順起他的白胡須來。

梁未冬觀察着村長的一舉一動,淺笑一聲:“我說了我并非壞人,也不是有意進入這具身體,村長大可不必對我如此戒備。”

“未冬啊,你也不要怪村長,只是你這事說給誰聽,信的人又會有多少呢,大多都只會覺得你被什麽妖魔鬼怪附身了而在這胡言亂語呢,再者你既是魂穿,那那個什麽,雜交稻,你又是如何帶來的呢?你總得給我一個解釋吧。”

梁未冬認真地盯着他:“如若我是妖魔鬼怪,你覺得我會預知天氣嗎?怕是沒幾個妖能做到吧?”

村長雙眸回轉,眉毛輕皺,似乎是陷入某種回憶之中,随後恍然道:“原來如此,所以之前你在地裏透露天氣那幾次,并非胡亂猜測,是借助了你那個世界的幫助?”

“正是。”

“那你直說吧,你此次前來找我的真正目的,我想你應該不會無緣無故來找我解釋這件事。”村長已經阖上了眼,看上去像是十分放松一樣。

“村長果然是聰明人,我确實有求于你,但這事如果做好了,受益的絕非僅我一人。

不過在說這件事之前,我還希望村長能對剛剛我說的一切保密,不是我心虛,而是倘若我能給人帶來他們意想不到的附加價值,我認為以後我的人身自由跟安全應該很難保證。我倒是無所謂,但我還有個長青,我不想帶給他麻煩,哪怕有萬分之一的可能我都不願意,所以不知村長是否能答應未冬這件小事呢?”

村長聽着梁未冬跟他在裝正經的語氣,又忍不住要開口訓誡他:“臭小子,你放心,村長只是年紀大了,不是腦子壞了,這段時日你的變化并非無跡可尋,但我能感受到,你是個好孩子,我斷不會做出這種傷害你和長青的事,你就盡管說你的需求就行了,能幫你的村長一定幫。”

“行,那我也就不改彎抹角了,我想在我們村成立一個合作社。”

村長茫然,“何為合作社?”

梁未冬條理清晰地解答着:“你可以把它理解為一種新型的開店模式,在這個店裏面,依然需要不同的人來主事、管賬、監工等等,不同之處在于我們的合作社雇傭的是我們自己村的村民,這樣做的目的是可以為村民提供工作機會,因為我們的村民大部分都是哪裏有活就去哪裏幹,時間、地點、工資等等這些都是不穩定因素。

如果碰到一年內都沒有接到什麽好活,那這一年就相當于基本沒有收入,但這個合作社能成立的話,他們既可以不用到處外出離家打工,又能有一份穩定的薪資來養家糊口。

然後我們這個合作社以農作物的生産、銷售、加工等為主營業務,合作社給村民付薪資,村民把農作物種植出來以後,我們再通過各種渠道把這些農作物給銷售出去,最後的總盈利歸合作社裏所有。

這些盈利就按照當初合作社成員入股時的資金占比來進行分成,至于具體的比例那些等到正式組建合作社的時候再由合作社的成員一起商讨,不過我有一個要求就是入社時每人投入的資金最低也要二十兩起步。”

“怎麽樣,我講的有沒有什麽不清楚的地方,您盡管提問。”

村長擡手扶額,“哎喲,你上來就講這麽多,老頭子我腦袋要暈了,你直接給我講你的打算吧,這個合作社你想要誰來組建。”

梁未冬早有打算,不疾不徐地說道:“我暫定的名單是你、何叔、蔡叔、吳叔和我,因為最開始需要我們合作社的人先投錢進去,得給村民開得起薪資才行,而我們水樂村除了你以外,比較富有的就是這三個了。且何叔和吳叔平常在村裏接觸的人也比較多,村民對他們信任度也高,至于蔡叔的話,與其說我是看上他,不如說我是看上了他兒媳顧玉兒 ,聽聞顧玉兒是個才女,我想到時候讓她跟何叔一起管賬務這方面的事情。”

村長斜了他一眼,說:“你讓女人家出來跟我們一起幹活,這像話嗎?再說了海生能同意?”

“村長,你這就迂腐了哈,女人家出來幹活怎麽了?女人家就該一輩子守在家裏煮飯刺繡帶孩子啊。在我看來,女人帶來的效益說不定比男的還高,我們合作社到時候也要鼓勵婦女們多多參與進來,讓人人都能靠雙手致富,再說了海生怎麽可能不同意,我們家長青跟我說海生他們家什麽事都是顧玉兒做主呢。”

村長露出一絲難色:“未冬啊,你這個想法好是好,但是實施起來怕是有一定難度,你首先得讓加入合作社的成員相信你一定能賺到錢吧,但是這個農作物生長周期這麽長,前期光砸錢進去,萬一後面連本都回不了怎麽辦?而且你上來就讓人家投二十兩進去,這可不是一筆小數目啊,這起碼都掏光全家三分之二的資産了吧。”

梁未冬不假思索地說道:“我可以承諾給你們,如果後面虧本的話,我會把原始資金一分不差的補給他們,所有損失由我來承擔。”

“這……,你這傻小子哪來這麽多錢,別到時候讓長青跟你一塊吃苦!”

“你別管這些了村長,我怎麽可能讓長青吃苦,你就先說這個合作社你入不入吧,你加入的話,明天那幾個人就交由你去說服他們,如果他們也同意的話,我再過去一起商議細則,如何?”

村長忖量許久,最後重重拍掌于桌面,“行,未冬,村長就信你這回,明天我就去搞定那幾個老頭,給你一個滿意的答複。”

在這個平常的夜晚中,這一老一少達成了一致的協議,他們相互交掌,表達對彼此的信任,全村的命運已然被這兩人的一來一回所改變,踏上了全新的、從未想象過的旅途。

梁未冬回到家的時候,蘇長青已經熟睡了,手裏還握着睡前扇的蒲扇了。

他脫掉上衣鞋子,輕手輕腳地爬上床,小心翼翼地抽出蘇長青手中的扇子,再慢慢地躺在人旁邊,連呼吸都不由自主地放輕了。

他伸手過去把人撈回自己懷裏,盡管動作已經是盡可能輕了,但蘇長青還是察覺到了梁未冬的氣息,迷迷糊糊地睜開眼說:“回來啦?”

梁未冬手裏摟着人,還在一旁給他扇風,見他被吵醒,又湊過去親了人好幾口,才說:“嗯,睡吧。”

還不待他說完,蘇長青也摟了他更緊,在懷裏安心睡過去了。

梁未冬看着緊緊挨着他的蘇長青,寵溺地笑道:“也不嫌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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