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初見邪帝

初見邪帝

王盟站在病房門口,看着其他的護士醫生陸陸續續的出去,最後還剩下一個小丫頭,直挺挺的站在那裏,臉色蒼白,但卻直勾勾的看着他。

王盟知道,當時就是她幫黎簇報的警,吳邪這幾天一直在查這個小丫頭,卻什麽結果都沒有。他便裝作什麽都不知道的樣子,對着梁灣示意了一下,梁灣就開口解釋:“這是病人的妹妹。”

王盟懷疑的看了一眼張寄月,調查出來的結果可沒說黎簇有個妹妹,這是哪裏來的?不過他暫時沒時間多問,看張寄月沒有要動的意思,繞過一直在打量他的梁灣就往病床邊去,去問趴在病床上的黎簇:“你就是黎簇吧?”

梁灣完全沒在乎王盟的無視,在後面上下打量着王盟的身材,眼神贊嘆。聽到王盟這話,她連忙湊到跟前接話:“對對對,他就是黎簇,我是他的主治醫生梁灣,您是?”

王盟繼續無視梁灣,從梁灣旁邊偏過頭對黎簇道:“我老板有話想跟你聊。”

梁灣一看這不行,又把臉湊了過去問他:“那你老板想聊些什麽呢?”

張寄月看着王盟對着梁灣完全無視的态度,不由心裏啧了一聲,王盟真是太在乎吳邪,現成的桃花運都不要,最後便宜了張日山那個老家夥,不愧是單身狗軍團的一員。

這時王盟已經有些無奈了,他對着梁灣假笑着,梁灣似乎是看不出來一般,也對着王盟笑。

王盟想着還有一個小丫頭在,沒好下手,正思索怎麽快速解決問題,就聽見張寄月道:“叔叔,您要做什麽請便,記得走的時候帶上我就行,我要見你們老板。”

王盟也管不了那麽多了,實在是覺得梁灣聒噪,有些影響他的發揮,他還等着給老板交差呢。于是掏出他的電擊棒,沖着梁灣的脖子就來了一下子,梁灣都沒反應過來就翻着白眼暈了過去。

後面的黎簇眼睜睜的看着王盟将梁灣放倒,又把梁灣扶到床上,接着向他走來,心裏開始慌了。邊上那個小丫頭聽着好像也不是什麽善茬,他又沒辦法亂動,只得驚恐的對着王盟喊:“你要幹什麽?”

“噓噓噓噓,不用提問題,聽我說,我想說的,就是我老板想問的,好嗎?”王盟脾氣多少還是不錯的,他只覺得今天碰到的人都格外吵鬧,除了那個看上去嬌滴滴的小丫頭。

黎簇雖然還是個學生,但也知道不能瞎逞英雄,只得顫抖着點頭,眼神還是驚恐的看着王盟,那丫的電擊棒一下子不得給他幹報廢?

王盟看他點頭,滿意了,将電擊棒扔到一邊的托盤裏,開始說明自己的來意:“我叫王盟,我認識刻你後背的人,他是我同事。這個,這是我老板給你的補償,十二萬,密碼呢,是你被刻的日子,來。”

他說着從口袋裏掏出一張銀行卡,也不顧黎簇的掙紮,将銀行卡放到黎簇手裏,還把黎簇的手指握了回去。張寄月在一邊看着,忍了又忍,還是沒有吐槽出來,吳邪這花錢真是大手大腳的,啧,小花也快沒錢了吧,以後怎麽辦喲。

Advertisement

王盟完全當她不存在,也不知道她心裏在想什麽,只是自顧自的又接着對黎簇道:“卡你也拿了,那你得答應我個條件,跟我去見我老板,他想知道你被刻的全過程,每一個細節都不能遺漏。”

張寄月忍不住了,她怕自己在這裏笑場,只得開口打斷王盟:“那個,我在外面等你們吧,你們繼續,繼續。”

王盟被打斷,嘴角收緊了一瞬,剛才這倆那麽聒噪他都忍過來了,一個小丫頭他也不好去計較,只得頭也不回的點頭,繼續看着黎簇。

張寄月一出病房門就忍不住了,抖着肩膀笑的快抽過去,王盟什麽時候學會的自說自話,這給黎簇的反駁機會都沒有,果然是吳邪他教的好。還沒等她笑夠,就感覺眼前遮下來一片陰影,一擡頭,就看到一個穿着坎肩的男生,戴着個耳釘,面色呆呆的看着她。

這下好了,張寄月直接笑的蹲了下去,我去,王盟好不容易精明了一些,吳邪又招了個坎肩,絕了。

坎肩看着蹲在地上笑的直抖的小丫頭,又看看站在病房門口看着他的王盟,有些懵,他完全不知道這個看上去嬌滴滴的小丫頭為什麽要笑他。

王盟看坎肩還在呆愣,無奈開口:“別看了,來幫忙。”

兩人分別攙扶着黎簇和梁灣,繞過醫生護士的眼線,鑽入了安全通道,張寄月就跟在後面,不說話,但就是跟的緊緊地。

坎肩從剛才的呆愣中緩過神來,看着緊跟着他們的小丫頭,用眼神去問王盟怎麽回事,王盟不理他,反正眼神回了他也看不懂,等回去看老板怎麽說吧。

出了醫院,門口停了一輛吉普車,也不知道吳邪借的誰的。

張寄月也不等他們先上,坎肩剛按開車鎖,她就拽開車門坐上副駕,還乖乖的給自己系好安全帶。坎肩看王盟沒有說什麽,也不多問,幫王盟将黎簇兩人送上後座才去開車。

張寄月坐在車裏,看着車子在空曠的街道上行駛,夜色下,一盞盞路燈随着車輛的前行消失在車子的後方,車內也随着路燈的交錯明明暗暗。

張寄月不由的有些思念吳邪他們,不知道吳邪有了潘子在,計劃會不會輕松些,胖子有沒有把雲彩接回來,小哥在青銅門裏面怎麽樣了,小花和秀秀會不會還因為計劃而要承受那麽多。

她也知道多想無用,可這樣安靜下來,看着外面的萬家燈火,她真的想家。

最終,車子慢慢的停到一個小區單元樓下,張寄月這次沒有着急下去,她突然有些不敢見吳邪,她不知道看到現在的吳邪她會不會心疼,又會不會想起那個會因為他們說他禿頭而氣的臉紅的小天真。

王盟他們已經下車,梁灣也醒了過來,看着眼前熟悉的場景,她有些慌張,哆嗦着質問:“你們來我家做什麽?”

沒有人回答她,王盟看着呆呆的坐在副駕不動的張寄月,心裏有些嗤笑,剛才在醫院說要見老板,不知道是不是哪方勢力的人。他現在也不會因為年齡而去輕視別人,因為他知道自己的老板想要扳倒的是什麽樣一個龐然大物。

張寄月看到他們都在車下等着她,嘆了口氣,還是解開安全帶跳下車,跟着王盟他們進門。

一進門,黎簇和梁灣就被坎肩按到沙發上,沒有人去對張寄月做什麽,她就呆呆的站在玄關,看着廚房裏那個忙碌的身影。

小天真也會下廚了,他真的成長了不少。

這個角度看不清吳邪的臉,但從背面看去,吳邪明顯的滄桑了,張寄月心裏有些窒息,他的朝氣呢?他的快樂呢?那個疼我愛我的小天真他去了哪裏?

張寄月看着看着,眼淚默默的順着蒼白的臉龐滑下,劃過她瘦削的下巴,無聲的墜落在地,可是所有人都看到了,就連端着臭豆腐從廚房出來的吳邪也呆愣住。

從他的視角看去,玄關昏黃的燈光下,站着一個穿着連帽衫的小丫頭,那個小丫頭在哭,哪怕光線昏暗,他也看得到,她在哭,她為什麽哭?

不知怎麽的,他想到了那個人,那個去替他守青銅門的人,那個默默不言語,卻為他和胖子阻擋了許多危險的人。

這個小丫頭,真的很像悶油瓶啊。

他心中将所有的情緒抛掉,将臭豆腐端上了茶幾,但他的語氣終究是有些變化,“來,嘗嘗長沙的正宗臭豆腐,濃淡正佳,焦爽爽口啊。”說着又對着沙發上的兩人示意,“來,嘗嘗。”

黎簇和梁灣互相看了一眼,沒有動,張寄月擦了擦眼淚,慢慢蹭過來,蹲到茶幾邊,貪婪的看着吳邪的臉。變了,他真的變了,是命運推着他不得不變。

那那個世界的小天真,也會這樣痛苦嗎?

她的視線太過灼熱,所有人都感覺到不對,吳邪更是慢慢的停住動作,回望着她,氣氛一時凝固住,房間裏面久久的寂靜無聲。

張寄月看情況有些不對,終究是怕打亂吳邪的計劃,用盡全身力氣才将情緒壓下去,抖着嗓子開口:“叔叔,這個我可以吃嗎?”

張寄月的這句話将凝固的氣氛打破,她用眼神示意吳邪繼續,吳邪竟也看懂了,緩緩收回視線。他現在無法相信別人,但是他覺得,眼前的這個小丫頭,似乎是他可以全心相信的人。

吳邪心裏自嘲一笑,自己還敢相信別的人嗎?他不再去深思,對着張寄月點頭道:“一點臭豆腐而已,吃吧。”

張寄月拿簽子插了一塊,就看到吳邪将那盤臭豆腐推到黎簇他們面前,王盟也回了神,指着那盤臭豆腐對黎簇和梁灣道:“吃。”

坎肩看黎簇和梁灣還不動,伸手将兩人的腦袋往下壓了壓,吓得黎簇和梁灣齊齊回道:“吃吃吃!”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