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碎屍案［2/3］
碎屍案［2/3］
女人一臉無辜，“我……确實是在掃地”但是她越說越沒有底氣，就更顯得她是在撒謊。
齊漣曳倚靠在後面的木桌邊，“有一種說法，你确實是在掃地”他似笑非笑的看着女人，緩緩開口道：“你在清理犯罪現場”
霎時，女人瞳孔驟縮，心跳好像是停了一拍，她立馬激動起來，“沒有！你憑什麽說我在清理犯罪現場？！犯法的事我怎麽會去做呢……再說了，如果殺人的是我，我怎麽可能會報警！”
齊漣曳嗤笑了一聲，“剛才不是還滿臉無辜嗎？怎麽現在就跟換了一個人似的？”他換了一個姿勢，他站坐在桌旁，整個身子朝前傾斜，以左腿為重心點，右腿微微彎曲，借此來省力。“賊喊捉賊，犯罪分子常用手法”
此時，柳知惬開口道：“齊隊，可以看監控啊”
齊漣曳站直後，雙手插在褲兜裏，大步朝他走來，“你覺得我腦子是被門夾了還是被驢踢了？有監控我不知道去看嗎？”齊漣曳一臉嚴肅。
柳知惬有180，但齊漣曳有185，他以這樣的姿勢同柳知惬講話，就有一種居高臨下的感覺。
齊漣曳放低聲音，“第一天來就遲到，1000字檢讨，明天中午交到我辦公室”随後，他不等柳知惬反應，自己就去聽案子了。
齊漣曳看着已經罵紅臉的女人，他拍了拍陸允然的肩膀，“怎麽樣？”
陸允然搖了搖頭，随後他講錄音口按下暫他，便起身拉着齊漣曳走了出去。
待他們出去後，季浩楠就忍不住了，他忙搖着柳知惬，“你當初可是學校的No. 1，如今居然被叫寫檢讨，還1000個字！”
柳知惬輕輕拍了拍季浩楠的手，“行了行了，要吐了”
季浩楠聽後立馬放手。
柳知惬笑了笑，“1000字就1000字呗，就算一萬字我也的接着，誰讓我遲到了”
“太不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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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柳知惬想到了什麽，立即走向女人。
他蹲下身子同女人說道：“你确實在掃地，也确實是齊隊說的清理犯罪現場，但你是被……”
“我說了我沒有！”
柳知惬不理，仍繼續說下去，“你被威脅了是嗎？”
女人突然就跟瘋了似的，一直盯着柳知惬大笑。
柳知惬蹙眉，“你是被威脅的是不是？”
“……”
“你在糾結，糾結要不要告訴我們”
“我……沒有”
“你可以永遠的相信人民警察，我們絕不會洩露出去，我們一定保證你的安全”
“……”
“這次的證據對我們來說至關重要，我們不想讓更多的受害人出現”
“……”
“你看了抛屍全過程或者是更多，對嗎？只是他們不讓你說，是不是？”
“……”
季浩楠嘆了口氣，“知惬，要不算了吧，她要是不想說的話，我們沒辦法”
柳知惬咬了咬牙，“我可以”随即她看向女人，“你的沉默只是對兇手的縱容，你原本的沉默是想保證你自身的安全，但是實際上，你的沉默使你暫時有了緩解，是因為你有了無數個替罪羊，但是沒有替罪羊之後呢？你也得為自己的行為付出相應的代價，所以，我們希望您能把您知道的，看見的都說出來，我們早一點結案就少一個被害的姑娘，不是嗎？”
女人沉默了一會兒，她緩緩開口說：道“我不能說……”她的聲音在顫抖。
“齊……”季浩楠聲音剛出來，陸允然就做了一個“噓”的動作。
他和齊漣曳站在門口，看新人怎麽解決這個現有的問題。
“你在怕，你怕他找上你，但是其他人也怕，我剛剛說了，我們會無條件的保證你的安全，這是身為一個警察應有的職責，但是，我們也希望你為其他人想想，好嗎？”
“我沒辦法說服自己……”
“我打個錯誤的比喻，要是這次被帶走的是您的女兒，您會怎麽想？保全自己？悶不作聲？”
“不……”
柳知惬看得出，女人有些動容了……
“那別人的家長也是這樣的想法，他們孩子也是寶貝”
女人搖了搖頭，“我沒有那麽博愛……而且，我沒有清理犯罪現場，我是在掃……掃垃圾”
“你明明動容了，你報警就說明你還是不希望這種事再次發生的”
“我沒有”
柳知惬深吸一口氣，“抱歉……如果接受警察詢問時捏造事實，诽謗他人的處五日以下拘留或500元以下罰款，情節較重的，處五日以上十日以下拘留，并處罰金500元以下……”
“行了……”女人擡起頭看着柳知惬，“你們得保證我和我的家人絕對安全”
“好”柳知惬站了起來，“等我一下，我去叫我領導”柳知惬剛轉過身，就聽見齊漣曳那冷的瘆人的聲音。
“不用找，早就進來了”
“……”柳知惬一臉茫然：他們什麽時候進來的。
女人攤開手搓了搓臉，“我只知道抛屍的全過程”
“沒關系”陸允然打開錄音。
确實，能讓她開口都已經很不錯了。
女人嘆了口氣，“昨天我在掃垃圾，那個時候天已經黑了，冬天嘛，大家都不怎麽願意出門，接人的活躍氣息自然就少，這時有一輛黑色的車駛了過來……”
「有三個穿着黑色羽絨服的男人走下車。他們壓低帽子，戴着黑色口罩，完全看不到臉。隐約能看見其中一個人抱着一個黑色的袋子。不知道是因為冷還是因為什麽，他們一直在加快步伐。」
「“诶！小夥子！”女人放下掃把，朝他們喊道，“垃圾就放在那裏就可以了，我一會兒來收拾，垃圾桶已經扔不下了”」
「這幾個男人并沒有把女人的話當回事，仍疾步朝垃圾桶走去」
「“诶呀！”女人跺了跺腳，抱怨道：“現在的年輕人怎麽回事哦……”随後，她放開聲音，“放在地上就好啦，垃圾桶扔不下啦！”如果他們仍在垃圾桶裏，這袋垃圾十有八九會掉下來，落在地上的話，自己又得重新掃了。」
「霎時，離她最近的那個男人轉過頭來死死地盯着她。這個眼神讓女人感到十分不安，她便識相的拿起掃把快速清理周圍的垃圾。這樣，早點收拾完就早點離開。」
「但女人在懼怕中産生了好奇心，便是不是的用餘光瞟這三個男人。」
「他們将垃圾扔進垃圾桶後并未轉身離開，一個人急忙的在兜裏找東西。由于路上行人很少，以至于十分寂靜，女人能清清楚楚的聽見他們的對話。」
「其中一個男人憤憤地說道：“媽的，你怎麽搞的？！”」
「仔細看，可以發現有一大攤紅色的液體順着垃圾桶邊緣緩緩流下，在這蒼白燈光的照耀下顯得格外刺眼。」
「“我他媽……我怎麽知道！這下到好，弄得老子一身血！”剛才扔垃圾的男人吼道。」
「另一個男人遞了幾張紙巾給他：“吵什麽吵！還不弄幹淨等着讓警察來弄嗎！”」
「砰！掃把倒了，女人被吓到了」
「方才看他的那個男人緩緩走過來，“給了你機會還不走”」
「女人立馬跪下，“不……不要殺我，我可以幫你們保密，我嘴巴可嚴了”」
「“保密？嘴嚴？”男人笑了笑，“死人才是最佳保密者，誰問他他都不會說，不是嗎？”」
「“你們……你們可以走，我可以……我可以幫你們清理幹淨”」
「“那可不行，你要是中途反悔，我們怎麽辦？”随後男人拿出小刀。」
「女人連忙磕頭，“不會的！你們相信我，我不會說的，不會說的”」
「另一個男人走來，“行了，讓她掃”」
「女人連忙轉向他，磕頭道：“謝謝，謝謝”」
「男人呼了口氣，“如果讓我們知道你報警了，後果自負”」
「随後，他們便上車離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