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章
第 41 章
第二天，分局。
秦寮遠坐在辦公桌前，捧着雙手将臉埋在手心。
咚—咚—咚。
秦寮遠聞聲擡起頭。緊接着，門被江軻打開了，齊漣曳他們走了進來。
“秦局”
“秦局”
他們招呼道。
秦寮遠點了點頭，帶着他那有些沙啞的聲音道：“都坐，別站着”
他們紛紛坐下。
秦寮遠嘆了口氣，“是這樣的，昨晚我們查到的信息量太大了……”他又嘆了口氣，“哎呀，任參他們家的人太奇怪了”他搖了搖頭，“那個行為根本就不像一個正常人，我讓雨念她們去查了”
過了一會兒他看向齊漣曳，“對了，諺渝有空嗎？”
齊漣曳想了想，“他今天要開庭，是需要他做什麽嗎？”
秦寮遠點頭道：“嗯，想他幫我弄一些資料，他今天開庭就算了”
“崎鄀可以”柳知惬突然開口。
秦寮遠立馬看着他，“也是律師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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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
“好，你幫我讓他幫忙找一下之前任參離婚開庭的那個案子，就是在智誠處理的”
“好”說罷，柳知惬就拿出手機給蕭崎鄀發消息。
秦寮遠想了想，“我繼續說……”
【奶茶限供】：速來.jpg
【我想喝奶茶】：請吩咐.jpg
【奶茶限供】：我操？秒回
【我想喝奶茶】：？？？
【我想喝奶茶】：我哪次不是秒回你？
【奶茶限供】：确實
【奶茶限供】：老板娘，幫我查查任參的離婚案呗
【我想喝奶茶】：？
【奶茶限供】：他當時是在智誠處理的離婚案
【我想喝奶茶】：什麽時候的？
柳知惬擡頭，“秦局，任參是什麽時候離的婚？”
“呃……六年前”
“好”
【我想喝奶茶】：人呢.jpg
【奶茶限供】：六年前
【我想喝奶茶】：我去給你找，什麽時間要？
【奶茶限供】：越快越好
【我想喝奶茶】：包在我身上
【奶茶限供】：請你幹飯
【我想喝奶茶】：跟你家隊長吃
【奶茶限供】：切，不吃算了
【奶茶限供】：我現在忙，一會兒給你打電話
【我想喝奶茶】：不吃白不吃，忙你的，我去給你找
柳知惬将手機熄屏後就将其揣到兜裏，“秦局，可以了”
“好好好”他的臉上終于有了點笑容，“這樣，大家照樣分工去處理，那個……”他看向齊漣曳，“你們先走吧”
“好”
外面。
柳知惬跟在齊漣曳後面，輕聲道：“齊隊”
“……”
“齊隊”
“……”
“齊隊！”
齊漣曳轉過身來看着他，他不是聽見柳知惬叫他才轉身的，他只是聽見柳知惬莫名其妙地吼了一聲。
他看柳知惬看着他，便問他怎麽了。
“任參離婚跟這個案子有什麽關系啊？”
“江軻昨天不是在電話裏說任參家屬行為反常嗎，秦局就想着任參的前妻跟他離婚會不會是因為任參的家屬。”
“那還有百分之五十就是任參和他前妻的感情問題”
“對，不過我們可以賭一把”
柳知惬點了點頭，“對了，小木屋我們什麽時候去看？”
“你想什麽時候？”
“現在，可以嗎？”
齊漣曳應了一聲，“走吧”
柳知惬在齊漣曳身後蹦蹦跳跳地走着。
楊潇笑着看着他們，悄悄對陸允然道：“你看老齊，談了戀愛就跟變了個人似的”
陸允然笑起來，“确實，他脾氣變好了很多”他長嘆了一口氣，“愛情的力量”
齊漣曳他們快到東郊路口時，看見了一輛面包車停在那條通往小木屋的小道前。齊漣曳本能地感覺這輛車有問題。
一陣粗犷的男聲傳了過來。
“好重！你倒是幫我搬啊！”一個穿着黑色長衫的中年男人站在一個白箱子面前彎着腰喘氣。
前面那個身着黑色長衫的男人轉過來看着他，“啧”他朝男人走過去，陪他一起擡箱子，“我操，這麽重？！”
“你他媽的還知道重，光讓老子一個人搬！”
“行了，哎喲，我這不是來幫你搬了嗎”
……
他們出來時還特地觀察了周圍，他們小心翼翼地把箱子搬進面包車的後備箱。随後快速上車，沒一會兒就離開了這裏。
齊漣曳沒有下車，反而是跟着這輛車開了出去。
現在快十二點了。冬日偷偷溜走，春日悄悄到來，整個雲霁萬裏晴空，風和日暄。
“我說了！常兮沒問題！你們到底要怎麽問我？！”徐堯坐在冰冷的審訊椅上，手铐與椅子撞擊的哐哐響。
白雨念絲毫沒有被徐堯的喊鬧影響，“你知不知道他自殺了？”
“他沒有自殺！你們……”
徐堯的聲音戛然而止。
白雨念勾起嘴角，“你終于肯說了”
“你……”
“徐堯，你的精神根本就沒問題，你為什麽要把自己裝作是一個精神失常的人？”
“……”徐堯埋着頭，沒有回話。
“有什麽對你造成了威脅，還是說你要保護誰然後對我們可以隐瞞，有或是你不是真心的想誇常兮，你覺得我理解的對嗎？”
徐堯忽略了前面白雨念問的那些問題，“我是真心的！”
“那你為什麽要隐瞞？學校裏別人都說常兮在那次直播中已經自殺身亡了。雖然說常兮當時自己下了播，但是後面沒有他的消息，他也沒再去過學校，那麽大家就一傳十，十傳百，都以為常兮自殺身亡了，那你是怎麽斷定他不是自殺呢。按照你的想法，你肯學他沒有自殺，那麽，你是在後面見過他嗎？我希望你能說實話，常兮确實出事了”
徐堯長嘆了一口氣，“常兮真的不是他們說的那樣。是，我之前也是聽他們傳常兮孤僻，內向，還有戀足癖，再加上他的跟蹤，不，不是跟蹤……反正我想到了之前的這些傳聞，就把他打了一頓，我後面的失蹤和骨折跟他沒有一點關系，而且……也是他救了我，但是我不能說，你們是警察，你們能保護我的安全嗎？你們能确認我家裏的人不會出事嗎？能嗎？”
白雨念很堅定地答道，“能”他看着徐堯，“所以……你能仔細給我們講講嗎？”
徐堯閉了閉眼，啧了一聲，随後緩緩睜開眼将這件事一五一十地告訴白雨念。
「下午。
“我不知道吃什麽？”徐堯的朋友說道。
“我也不知道，去看看吧”
胥路寧伸了個懶腰，“我操！”
“怎麽了？”
“我飯卡沒帶”他趕緊在包裏搜，“噢！找到了，吓死我了”
“哈哈哈”徐堯笑得轉過頭去，不過就這這一瞬間，他的笑容凝固在臉上。
他看見了一個穿的很單薄很破舊的男生，他很瘦小，大概只有176。男生戴了一副黑色眼睛，就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地看着自己，這個人就是常兮。
他和常兮對視了……
“怎麽了？”胥路寧随着徐堯的視線看過去，“操……”他趕緊拉上徐堯，加快腳步邊走邊說，“走走走，離他遠一點”
吃了飯他們離開食堂，常兮還在他們身後。
“媽的”徐堯有點怕了，“拉過去打一頓！”
胥路寧攔着徐堯，“算了，別惹事兒”
“算不了！真他媽的變态”随後他就将常兮拉到了廁所。他将門鎖死，讓胥路寧幫他注意外面情況。
他把常兮按在洗手臺，“你他媽的，一直跟着老子做什麽？有病也別在老子這裏發瘋？！”
常兮一聲不吭，就只是看着徐堯。他不是不說，他是不能說。
可是徐堯不知道。
啪！
一巴掌落在常兮的臉上。
常兮被打懵了，還沒反應過來便聽見徐堯的聲音，“老子問你話！你他媽啞巴嗎？！”
“……”
“操！”
徐堯一拳就打在常兮腹部。
常兮現在只能感覺到胃裏一陣翻江倒海，他感覺剛才吃的東西又重新返回到喉嚨處。
一拳又一腳，一拳又一腳……
常兮都已經無力地趴在了地上。
胥路寧看不下去了，他大步走過去拉着徐堯，“夠了！你再打下去，你會被判刑的你知道嗎？！”
徐堯因為太用力，他面紅耳赤。
“哼，走吧”他拉上胥路寧，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常兮本來身體就不好，他在地上趴了好一會兒才咬牙站起來，他捂着腹部忍着疼痛跑出去。他一定要找到徐堯。
……
一間廢棄舊工廠。
徐堯緩緩睜開眼，他發現自己被綁在了一根生鏽的鐵柱子上。
他慌了，工廠裏面就是亮着一個地瓜燈泡，一個人都沒有。
他開始掙紮，煩躁不安的心理再次沖上大腦，他現在一心只想離開。
“徐堯？”一個戴着面具的男人朝他走過來。
徐堯咽了口空氣，他呆呆地盯着這個男人，他現在大腦一片空白，完全不知道該怎麽辦。
面具男朝他走過來，笑道：“抱歉啊，徐學霸，我們需要你的幫助”
幫助？！你他娘的求人是這樣求的？！！！
徐堯心裏這麽想，但是面上不敢這麽說，畢竟男人手裏有一把反着寒光的刀。
男人見他不說話，便繼續道：“我們知道你是化學系的，我們希望你能幫我們研究新型毒品，一個月50萬”
徐堯立馬搖頭，道：“不、不行！這犯法！”
他聽見男人輕蔑的笑聲，“犯法？”男人用刀背敲打着徐堯的臉，“據我所知，你在吸毒吧？”
霎時，徐堯僵在原地，他只感覺到冷汗像瀑布一樣往外直流，後背的衣布很快就濕了。
緊接着，他聽見男人問道：“怎麽樣？你跟我們嗎？”
徐堯仔細想了想，“不！我會戒毒！”
“戒毒？”男人大笑起來，“你怎麽這麽天真？”他玩弄着手裏的刀，“既然徐學霸不肯跟我們，那我們也留不得你了，畢竟你是敵方人”
徐堯不用看都知道這副面具下的面孔是有多猙獰，多恐怖。
“——別！！！別動他！”
徐堯看見匆忙跑來的常兮，心裏十分疑惑，不過又有了一絲安慰，至少自己現在死不了。
常兮拉住面具男，“放他走”
“常兮，你做好你的事就行，別拿熱臉去貼冷屁股。畢竟你今天想救他，他卻不領情”他托起常兮的臉，湊近他并仔細端詳了一番，“啧，青了這麽多”他放開手，直起身子，“常兮，太善良了并不是什麽好事。謠言傳多了，大家都會信以為真，這個話題在你身上體現的還不夠明顯嗎？”他笑了笑，看着徐堯，“他根本就沒有什麽戀足癖，只是說冷淡了些，也不知道你們怎麽想的，什麽變态、無賴、病嬌等詞都用在他的身上，這些詞跟他可是差了十萬八千裏。你不能因為一些荒唐殘酷的诽謗而否定了一個你根本就不了解，甚至可以說是根本沒有交集的一個人，徐堯，你們的做法才是真的蠢。”他又轉頭看向常兮，“常兮……你記着，當愚昧成為主流，清醒就是犯罪。你是大學生，我相信你比我更明白，所以，他有兩個選擇，要麽跟我們走，他來輔助你，要麽就死在這兒，他自己選。”
常兮仍拉着男人，“讓他走吧，你們有我一個還不夠嗎？不相信我？”
男生沖常兮笑了笑，“沒，你是大名鼎鼎的學霸，我們肯定相信你，只是多一個人多一份力量，不是嗎？”
“我相信他以後不會了，再說了，我已經習慣了，放他走吧”
男生嘆了口氣，用手摸了摸常兮的臉，“你還是太單純，太善良了”他突然按住徐堯的右胳膊。
咔——
活生生地把徐堯的手掰骨折了。
現在整個工廠裏回蕩着徐堯的慘叫聲。
“你做什麽？！”常兮見狀立馬上去攔着。
“急什麽？放心，你都開口了，我不會把他怎麽樣”他緊接着掰折常兮的手指，随後直起身子，“這只是對他的一個教訓，在我還沒有改變注意之前，你帶他走吧。”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