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章
第 52 章
“——老齊！”楊潇的聲音由遠及近。
齊漣曳看着她，“怎麽了？”
楊潇放低聲音，“秦寮遠來了，我們怎麽做？”
“跟以前一樣就行”
柳知惬看這齊漣曳，“李局怎麽辦？”
楊潇笑起來，“這點你放心，李局都是打入過敵方內部的人”
秦寮遠帶着笑走過來，柳知惬他們也像往常一樣招呼他為秦局。
秦寮遠颔首，“你們李局在裏面吧？”
楊潇點頭，“在”
秦寮遠就敲門進去了。
柳知惬嘆了口氣，“他倆可是出了名的好兄弟”
楊潇知道他們在一起了，齊漣曳也是不收斂，直接攬着柳知惬的肩，把他攬入懷裏。他看着楊潇，笑道：“我們去吃早飯，你去不去？”
楊潇笑起來，“你們去吧，我不想當電燈泡，還有啊，欲希她們可在外面，你确定……”她看了眼齊漣曳又看了眼柳知惬，“你确定要這個樣子出去？”
齊漣曳嘆了口氣，“到了再松手，能抱一會兒是一會兒”
誰知道，柳知惬把他推開了，“餓死了”說罷，給楊潇說了拜拜就走了，都不回頭看齊漣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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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潇有點好奇，“欸，什麽情況？”
齊漣曳沖她挑了挑眉，“你懂的”
“幾個小時？”
“兩個半”
楊潇大笑起來，“陸允然跟我說你們是一點多離開的，到家也是兩點了吧？兩個半小時，将近五點，你們今天還上班”她擡起右手給齊漣曳豎起大拇指，“齊隊，你很牛逼”她輕輕推了一把齊漣曳，“行啦，老婆都走遠了”
“拜拜”說罷，齊漣曳就跑了出去。
楊潇也笑着回到自己的崗位，她讓鄧欲希她們帶路，鄭蜀珏的屍體肯定要找出來。
辦公室裏。
秦寮遠随意地坐在沙發上，“羅雯什麽時候槍決？”
“……”李恒抿了抿嘴，心裏嘆了口氣，笑道，“下個周，怎麽啦？你今天倒是有空來我這兒”
下個周……秦寮遠在心裏默念道。
“中午去吃飯怎麽樣？好久沒一起吃過飯了”
“今天？”
“對啊”
李恒扯了扯袖口，“怎麽突然想請我吃飯？”
秦寮遠愣了兩秒，下個周他帶走羅雯後，就會離開雲霁，會删掉所有的聯系方式，但他真的把李恒當作兄弟，同生共死的兄弟。
不過……李恒要是知道了他的身份，得有多失望。或許，他本就不該跟李恒有多大的聯系。現在好了，他是一個在刀口舔血，在數萬人的人坑中裹滿鮮血爬出來的人，他是讓人聞風喪膽的鯨K，是槍口下的勝利者。
不過他怎麽也沒想到，他也會在正義的這邊有軟肋。
秦寮遠勾起嘴角，“怎麽，請你吃飯還要挑時間啊？”
李恒笑起來，“當然不了，你請我吃飯我還挑？”
“就是，不像有些人啊，請我喝西北風”
“改天我請你”
秦寮遠故意抱着自己，“幹嘛？你這胃病就別拖我下水了啊，你要是西北風喝多了，我還得送你去醫院，賠了夫人又折兵，不劃算”他雙手環抱于胸前，深吸了一口氣，他望着李恒，話剛到嘴邊，卻又咽下去了……
李恒看出來他想說話，“你想說什麽？”
秦寮遠笑了笑，“李恒，要是有一天……”有一天我們站在對立面，不得不朝對方開槍，你會不會毫不猶豫地朝我開槍？
李恒猜出他想說什麽了，但他只能裝作不知道，“要是有一天怎麽？”
“要是有一天，我走了，你會不會在我前哭的撕心裂肺的？”
“哭？”李恒這句話是在問秦寮遠，也是在問自己。
他是卧底，我會哭嗎？我會舍不得嗎？
我會毫不猶豫地朝他開槍嗎？
但是……我是警察。
不知是什麽時候，秦寮遠走到了他身邊，放了一個小東西在他桌上，“送你了，那天出去玩兒，覺得好看，但是現在覺得好醜”
李恒看着桌上的白玉，笑了笑，仰着頭看着坐在桌上的秦寮遠，“這是什麽？”
“保你平安”
“你還信這些？”
“害，都說覺得醜了，好看的我會給你？”
這可是雲狀的白玉，怎麽可能會醜？
李恒将它放在櫃子裏，“你送的，都挺好看的”
“等等”秦寮遠看着他的這個櫃子，他看清裏面的東西，随即笑起來，“我還以為你扔了，原來都在抽屜裏，你還騙我說你扔了”
李恒勾起嘴角，“那能說明什麽？說明你蠢啊，我說什麽你就信什麽”
“那是，你見我信過別人的嗎？”秦寮遠故意嘆氣，“你當初說你扔了，我還傷心了好久诶”
李恒大笑，“聽你吹”
“真的！”秦寮遠跳下桌子，“行啦，我去忙我的了，就是過來約你吃飯的”
“你打電話不就行了”
“那塊醜玉我讓電話寄給你？給你個圖”
“都說了不醜”李恒輕輕踢了踢他，“滾”
秦寮遠笑起來，“等到你真見不到我的時候……”我看你說滾的機會都沒了。
李恒的笑容僵在臉上，他明白秦寮遠想說什麽，他也明白秦寮遠請吃飯，送自己東西是為了什麽。
秦寮遠也沒想到，自己脫口而出的是這個，還好李恒沒問。“行了，我滾了”說罷，就開門離開了。他離開的時候臉上沒有挂着笑，他本來是想高高興興地離開的……
李恒看着滿抽屜的小東西，嘆了口氣，自言自語地說道：“應該會吧”
他是在回答樣子自己問的問題。
「會毫不猶豫地朝他開槍嗎？」
但也希望沒有那天……
山上。
現在是白天，整個山林都清晰可見。
鄧欲希走在前面，“大概就是這裏了”
“大家一起找”楊潇看着後面的警員。
“是”
叮叮叮——
楊潇手機響了。
來電顯示：齊諺渝。
楊潇接電話，“喂，諺渝”
“喂，潇姐，我哥怎麽不接電話？”
“你哥？他跟你嫂子在一塊兒，有什麽事嗎？”
“噢，就是我跟我老婆回來了，我媽想說讓我們一起去吃飯”
“好，我一會兒讓他給你回電話，我現在有點事兒”
“好，謝謝潇姐，我不打擾了”說罷，他就挂了電話。
“——楊隊！！！”
聲音從另一邊傳來。
“——找到了！！！”
楊潇立馬跑過去。
鄭蜀珏嘴唇發紫，喉部也會有明顯的紫色痕跡。
這很明顯是被勒死的。
鄧欲希看着鄭蜀珏這個樣子，問楊潇，“楊隊，還屍檢嗎？”
“肯定要啊”
他們讓專業人員把屍體運上車。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