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第21章
兩人走出了網咖，今天夜裏的風比前幾日明顯要涼了許多。
今天馮枞陽出門多帶了個頭盔，他抛給俞樹：“戴上，哥哥帶你去兜風。”
俞樹将頭盔戴在頭上，問：“不去吃飯？”
馮枞陽也戴上了頭盔，指了指自己的背包：“給你買了好玩的，是想先去吃飯，還是先去玩？”
俞樹回：“去玩。”
馮枞陽跨上摩托，俞樹坐在他身後，他笑道：“抱緊哥哥，等會兒別飛出去了。”
俞樹也不客氣，直接一把摟住了馮枞陽的蜂腰，幾乎是往自己懷裏帶的那種。
馮枞陽差點被他勒得透不過氣，低頭拍了拍他的手臂，道：“太緊了。”
“不是你讓我抱緊的嗎？哥哥。”俞樹挨着他的頭盔，壓着嗓音說道。
“小混蛋。”
馮枞陽一擰油門，摩托如同一支離弦的箭，直接穿進了機動車道。
耳邊的引擎聲，和風刮在皮膚上的感覺，讓原本還有些疲憊的俞樹瞬間清醒。他胸膛貼着馮枞陽的背，全身上下，只有這裏才是最溫暖的。
風有時還會帶起一縷專屬于馮枞陽身上的橙花香，從頭盔下竄入他的鼻尖。
恍惚中，喧嚣的城市被心底的激情所淹沒，全世界只剩了他們。
馮枞陽從市區騎到了郊區的環湖公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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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裏離市區有二十多公裏，雖然是C市著名景點，夜裏幾乎沒什麽人。
就偶爾有一兩個在湖邊搞露營的。
馮枞陽将車子停在了一處有蘆葦的石橋邊上。
他将帽子挂在摩托車車頭，回頭就對俞樹道：“走，去橋上。”
橋上有個雙人石椅，馮枞陽将背包放在石椅上，從裏面拿出一包東西。
借着石橋邊上的路燈，俞樹看清了裏面裝的是一盒焰火棒、兩個會發光的大寶劍、兩把水槍和一個奧特曼。
“……”俞樹面對這些玩具，一瞬間懷疑馮枞陽是不是被降智了。
馮枞陽卻笑着，問他：“你要先玩哪個？”
“你說的玩，指的就這些？”俞樹疑惑道。
馮枞陽遞給他一把劍身閃着藍光的寶劍，問：“那你以為是什麽？少兒不宜的那種？”
“……”俞樹被他說的，耳圈一紅。
他确實往那方面想了，只是面上卻沒表現出來。
俞樹接過他手裏的寶劍：“這要怎麽玩。”
馮枞陽也拿起另一個，是一把亮着紅光的寶劍。他朝天舉起，念出了一段特別中二的動漫臺詞，就朝俞樹面門上劈了下來。
俞樹下意識地拿手裏的藍色寶劍格擋，眉頭一蹙：“幼稚。”
馮枞陽勾着嘴角，又換了另一個招式攻擊他。
俞樹嘴上雖吐槽他，可還是配合着他的動作，你來我往了數十招。
直到，馮枞陽将紅光寶劍“刺”到了他的胸口，才大笑道：“我贏了，快喊哥哥！我就饒你一命不死。”
“……”
俞樹卻在這時，伸手輕彈了馮枞陽的腦門：“小時候沒玩夠嗎？”
馮枞陽笑着将紅光寶劍移到了俞樹的心口上：“我小時候都被關在家裏學習，沒機會玩這些。你呢？”
俞樹聽他這麽說，想起了上周在密室時，馮枞陽說自己有幽閉恐懼，難道是因為小時候被關在家裏，造成的？
再回想自己小的時候。
那時候，他的媽媽經常将他帶去棋牌室打牌，周圍的孩子手裏總會拿着一兩個小玩具打發時間，而他只能看着別人玩。
“我沒玩過。”俞樹輕描淡寫地說道。
他似乎已經忘記了，曾經熱烈渴求某個玩具的那種心情。
馮枞陽卻将手裏的紅光寶劍也給了他：“要是那個時候，我沒跟着馮女士離開C市，就能一起玩到大了。我想把我們的童年補回來。”
說着，他又轉身去拿石椅上焰火棒。
從兜裏掏出了打火機，點上兩根，一根遞給俞樹，一根在他手裏甩出了花。
俞樹看着那張被絢爛花火照亮的漂亮臉龐，朦胧着，又似遙不可及。
他心裏忽然滋生出一股沖動，伸手捧住了馮枞陽的臉頰。
馮枞陽被俞樹的舉動驚了一下，差點将手裏的煙火點着了他的衣角。可就在收回手時，焰火棒突然炸了一下，火星濺到了他的手背上。
“嘶。”
俞樹眉頭一蹙，就将他和自己手裏焰火棒丢在了地上。
他拉過馮枞陽被燙到的手，用舌頭舔過了那片灼紅的皮膚。
馮枞陽感覺背脊一麻，倒吸了口氣，正要抽回手。
俞樹卻将手指扣在了他指縫中，漆黑的眼裏是毫不掩飾地渴望。
他的舌尖舔過馮枞陽的手指，輕咬住他的指骨骨節。
馮枞陽喉間滾動了一下，啞着嗓子，鬼使神差地就說了句：“去我租的公寓？”
“好。”俞樹松開了馮枞陽。
在馮枞陽收拾背包的時候，無意間發現石椅邊上長了幾株三葉草，其中一株要比其它高上一截，稍微留意了一下，竟是一株四葉草。
馮枞陽順手摘下，放進了背包側口袋。
回去的路上，兩人都沒再說話。
直到，到了馮枞陽租的公寓門外，馮枞陽低頭按着鎖上的密碼，俞樹忽然傾身壓在了他的背上。
馮枞陽能明顯地感受到從俞樹身上傳來熾熱感，連貼在耳邊的呼吸都像要快把他點着一樣。
“俞樹，控制點。”馮枞陽在開門前，用肩膀拱了他一下。
“那你控制得住嗎？”剛推開門，俞樹就一把将他推了進去。
門合上時，俞樹已經将馮枞陽頂在了玄關的鞋櫃上。
馮枞陽深吸了一口氣，如俞樹問的那樣，心裏的底線，他真的快繃不住了。但，馮女士的條件，他不能不去遵守。因為，這決定他是否能在四中順利畢業。
馮枞陽抵住了他靠過來的胸膛：“去廁所冷靜冷靜？”
“不去。”俞樹拒絕，伸手就要往馮枞陽t恤裏探。
俞樹的指尖剛滑過他的小腹，包裏的手機就突然響了起來。
熱烈蓬勃的鈴聲，瞬間打破了他倆之間膨脹的情/欲。
“我接個電話。”馮枞陽推開了俞樹，從鞋櫃邊擠了出來。
他翻出背包裏的手機，看了一眼，眼底的情緒瞬間冷卻了下來。
馮枞陽鞋都沒換，獨自走到一間卧室，反鎖上了門。
似乎，那個電話對他來說很重要。而且，還不能當着俞樹面說的那種。
俞樹看着他進去，胸前的溫度消失後，激情也退了下去。突然感覺渾身透着股涼意，腦袋也沉甸甸的。
他站在原地發了會兒呆，才換鞋，走進了客廳。
在他進客廳沒多久。
馮枞陽從卧室出來，就對他說道：“我送你回去？”
“怎麽了？”俞樹擡頭看他。
馮枞陽臉色不太好：“馮女士剛下飛機，我需要回家一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