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再入天香樓

再入天香樓

窗臺的欄杆下果然挂着那曬的幹的不能再幹的鹹魚,窗外人鬼鬼祟祟,窗內影影綽綽能看見一抹墨綠色的身影在晃動。

梁與橋搓搓手進也不是退也不是,之前抓魚之事冒犯了她,他現在心裏還一陣發虛。

許久一陣悅耳的聲音才悠悠傳過來,“什麽風把你吹來了“

梁與橋松了口氣打趣道:當然是有求于你的風咯

王梓染停下手中的女紅,撐着腦袋好整以暇地看着他,自然是知道他有求于她,她倒是想聽聽是何事。

只見梁與橋在她耳邊小聲惬語地說了半晌,而眼前的女子一會兒娥眉緊蹙一會兒又好像管不住那嘴角溢出來的笑。

梁與橋見她還是有些為難的神色,索性豁出去了,唉喲,我的好姐姐,你看我都不要臉的豁出去了,就幫幫我罷。

王梓染心裏覺得這人真煩人,之前的事情還沒找他算賬,這下臉皮倒是厚主動上門來求她,奈何也拗不過他死皮賴臉,擺擺手也就答應了他。

過了好一會兒,只見比她高一頭略微有些高大的一美人含羞帶笑的露出來頭,随即,一下子跨步跳了出來,梓染你瞧我這樣行麽。

王梓染将給他改了改衣服,只見他穿一淡紅色薄紗裙,臉上略施粉黛,她捂嘴一笑,倒是好看的大美人。

“他聽到這話倒是不好意思的一笑,我不會舞,舞就交給你們了,但是我會這個,說着他拿出早已備好的簫,這是他交流不深的”爸爸“教會他的唯一技能。

他雙手輕輕拿起簫,一雙桃花眼本就憐人愛,而此時又露出一副含情脈脈的眼神,簫聲萦耳,怕當下萬事萬物只容得下眼前人在眼。

如何?我這個可不會拖你們後腿罷?

王梓染有些不自然的移過頭淡淡回了句“甚好”

頂着一雙清澈透明的的眼,着一淡紅色衣裳,拉起傍邊同樣清麗宛人的女子,“甚好,那咱們事不宜遲就與徐姐妹彙合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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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香樓內,梁與橋左瞧右瞧不掩眼裏的驚豔,瞧了好大半天才吐出一句,徐姐妹你這打扮就是和花魁相比也是有過之而不及。

徐翩然倒是大方一笑“梁姐妹,亦是!”

王梓染瞧着這互誇的兩人,心想好看是好看就是這倆人倒是不知道害臊。

梁與橋早已買通天香樓的媽媽,正讓人引着往目标的房間走。

到了之後,房間內沒有想象中的莺莺燕燕,只有一中年男子臉色看似有些嚴肅,梁與橋幾人按計劃行事,他則佯裝含羞帶笑的模樣,有些高大的身軀也抵擋不住他裝出小鳥依人的模樣,而王梓染,徐姐妹則跟随着她的簫聲翩翩起舞,那起初臉色嚴肅的不以為然的男子,先是驚嘆這三個美人的模樣,一個妖豔豪放、一個清麗溫婉、一個超清脫俗,再是被她們的簫聲舞蹈所迷,吹簫的美人簫聲萦耳仿佛吹走了他的煩心事,兩個跳舞的美人,一個懾人心魂,一個仿佛一步一步都在他的心弦上跳,眼看快要抓到的美人輕笑一聲又跑掉。

梁與橋眼看那男子俨然一副沉醉的模樣,悄悄撤下了房中不相幹的人,不知不覺房中只剩下他們四人,他借機倒入那男子的懷裏,他朝那男子敬一杯酒,喝酒的過程故意滴落幾滴在哪嘴角,讓那酒滴任其從嘴角滑落從光滑的皮膚溜到了纖細的白頸上。

那男子咽了咽口水,餘光又被那舞動的身影所吸引,徐翩然不經意間不知不覺擋在在點香的王梓染身前,同時又賣力的使出一些技巧,吸引那男人的目光往他身上看,待王梓染已在房間四個角點完香,三人心有靈犀的眼神示意。

那男子早已忍不住,準備抓住梁與橋的手拉過來親親,誰知嘴唇碰到的不是溫暖的唇而是那冰冷的簫。

梁與橋早已經忍了好久,嫌棄的打掉抓着自己腰和手的鹹豬手,随即一巴掌過去,故意害怕道“啊,大人,奴不是故意的“

那男子忍了許久,此時被美人又是推又是打,也不惱,陰笑道,哈哈哈,就是喜歡你這種不聽話的美人,到時候讓你們在我身上一個一個都變得乖乖聽話。

梁與橋一陣惡心反胃,一支簫抵在他的脖子上,“唉喲,吳大人好大的色心呢”

吳儈見身份被點破,眼神狠厲的望着梁與橋,卻發現自己使不上力氣,屋裏他安排的人也被撤走,他的頭還有些暈,你個賤人,你做了什麽?你好大的膽子!

“梁與橋好笑的看着他,我膽子哪有吳大人膽子大?平時大公無私不講情面為民請命的青天吳大人也是這天香樓的柳下惠?嗯?吳大人三個美人伺候你夠不夠啊?

吳儈腦袋昏昏沉沉見被人拆穿真面目惡狠狠的看着眼前那貌美卻心毒的美人,你到底想幹什麽

梁與橋冷了語氣,我想幹什麽?揚州水患的纰漏是你暗中指使的罷?想這人在朝堂上抓着這點肆無忌憚的彈劾公主和她皇弟,“女子理應相夫教子,不宜議政”,即借揚州水患彈劾大皇子治水不利又彈劾扶持大皇子的公主女子不應議政,好像在說,公主你看你參與朝堂之事你的弟弟不僅沒有治好揚州水患反而捅出了不少簍子。

吳儈即使腦袋有些不聽使喚但也堅決不認,沒..沒有,不是!

此時抵在他脖子上的不是簫而是那冰冷的匕首,如若吳大人不從實招來,這匕首可沒眼,說不定明天就會出現公正不啊的吳大人暴斃天香樓呢?

屋內的香令吳儈昏昏沉沉,名譽他比死都看到嚴重,聽到梁與橋的威脅這才不情不願一五一十說出了他的指使。

“梁與橋滿意的用匕首蹭蹭那吳儈的脖子,吳大人最近可要管好嘴管好心眼,在朝堂上大放厥詞可是容易招來禍患的!”

吳儈只得咽下這口氣往肚子裏吞,知..知道了。

梁與橋不能光明正大的說出不準惹他娘子,只得暗搓搓提醒在朝堂上管好自己的嘴,又不能讓他起疑這件事情和公主相關。

他一腳踹在那吳儈身上,又給了他幾個嘴巴子,心想之前吳儈惡心的眼神他簡直要惡心的起雞皮疙瘩。

“他招手,姐妹們走吧,一會兒唐大人可要等急了噢

“梁與橋準備把鍋扔給唐悟,讓這老頭以後去找唐悟算賬,他也是禮尚往來還了那池塘撈玉的一腳之仇了。

吳儈雖然腦袋吸入大量的香,腦袋昏沉沉的但這聲唐大人他卻聽的最真切“

出了天香樓的三人,梁與橋沒想到事情進展那麽迅速和順利,眼看時間還有些早,他家公主還不成回來,只是他一擡頭便見兩人不懷好意的看着他,嗯?看什麽?

“梁公子真是讓人刮目相看”

“你平時沒個正形,做起事情來倒是挺認真的嘛”

“梁與橋此時顯示出少見的正經一雙桃花眼配上他堅毅的眼神,那是自然“

徐翩然先行離開去不知去哪裏收拾,而梁與橋自然不可能穿着這身衣裳回府,他跟着王梓染讓這位給他上妝的好姐姐也幫他卸卸妝,然後換回衣服要美滋滋的去接他家娘子。

只是這換回衣裳的某人,身上一股天香樓的味道,而且吳儈還摸了他,他可不想這樣去接公主,他看着王梓染燒好準備自己洗的熱水“

“梁與橋你自己去河裏洗啊!“

“河裏冷,感冒事小,發燒就不好了“

王梓染又一次折服在他的死皮賴臉下,打算重新燒水去,聽着某人嘴裏還說着,謝謝好姐姐,下次我一定加倍補償,她悟住耳朵不再聽那惱人精的話。

沐浴後的梁與橋倒是神清氣爽,他邁着步子在院子裏走了好幾步,咦,注意到旁邊的桂花樹,他走近不小心被凹凸不平的土絆了一下,桂花是怪香的不作美的就是不平坦的土地了。

想着這凹凸不平的土難免下次絆到人,便拿起那院子旁邊的鏟子想鏟平它,只是越鏟好像越有什麽東西,這勾起了他的好奇心他便加速的鏟,到後面見了底才發現是一壇酒。

梁與橋輕哼一聲,梓染把好酒都藏着哩!

他不客氣的拿來小碗喝了好幾碗,這埋在桂花樹的酒好像還有一股桂花香“

王梓染出來便看見某人恬不知恥的喝着她的酒,然後看到桂花樹下的土被翻過,還有那個酒壇子上的印記,那是她及笄之時參和着沐浴水的女兒紅!她的臉紅得如午後的晚霞,不知是氣紅的還是羞紅的。

“她奪過酒,良好的素養讓她忍住了想把此人罵的狗血淋頭的沖動,冷着聲音下了逐客令。

梁與橋自知理虧,可能是這是她珍藏多牛的好酒,自己都舍不得喝被自己誤打誤撞挖出來喝肯定生氣!可是酒香且量多他忍不住嘗了點本想找她坦白的結果就被當場捉住還被逐了出去。

被逐的某人,此時盤算着時間,快到公主出宮回府的時間了,他站在宮門口,淺白色的衣裳和月光融為一體,影子被月光修飾的更加修長,夜晚的微風輕輕吹過,頭上的發帶調皮的時不時在他臉上晃動,他負手而立,直到看到一抹淡黃色的人影緩緩而來四目相對,他笑眯眯的看着她喚道娘子,我來接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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