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重聚
重聚
這日苌樂頗為無奈的摸着額頭,她才記起已經忽視他很久,他臉上的傷又如何了,他最近的在幹些什麽呢,好像自從表妹來了之後她都不曾關心過他,她來到東廂房去尋他的蹤影。
只見東廂房空空蕩蕩的,似乎已經有幾日已經沒有生活的氣息了,她又來到他常坐的那顆桃樹下,也沒有瞧見那個笑眯眯的人影。
她喚來小栓詢問,驸馬去哪裏了?
小栓有些震驚的望着公主,他回道公子護送火铳去了邊關今日已經是第五日了。
苌樂疑惑道護送火铳去邊關?這麽大的事情她怎麽不知道?
這才想起那日他說有事情與自己說,而她那時與表妹在一起,江願總有說不完的話匣子,每每都勾去她的注意力,她竟然忘了他找她的事情,索性然連朝堂發生的事情她也疏忽了。
小栓又說道那日公子在東廂房等了您整整一天,等到後面他何時趴在桌上睡着了都不知道,那受了傷的胳膊硬生生又被公子壓出了血。
“他受傷了?什麽時候的事情?“
這次小栓更加疑惑了,公主不知道麽?自他接小郡主來那日就受的傷,小栓不敢公然吐槽那江小郡主,只是癟着嘴又繼續說道那日又讓他提了重物“
苌樂頭疼的撫摸着腦袋想不到竟然忽略了他這麽久。
不過公子走之前說若是您問起就說他一切安好,并無大礙,讓您放心。
苌樂回憶之前發生的一切,難道真如他所說,表妹對他有所敵意,再說他從不參與朝堂之事,又是誰推動他去邊關護送火铳的?,甚至連他何時走的她都不知道。
苌樂遣退了小栓獨自一個人來到了他生活的東廂房,望着那牆上他貼着的那副她和他名字的那副字,心裏對他感到更為虧欠。
而在這護送火铳的路中,為了不引人注意他們扮作瓷器商往邊關的方向去。
“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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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熱烈豪爽的女子興奮的沖着梁與橋喊道,原來你不是個瘸子果然就是你上次幫的我,吾碩琪由靠近他,你叫什麽名字,你這是要去哪?
梁與橋看見那同自己熱情打招呼的女子,才想起她就是授印那日耍搶的張揚女子,他大方的回道我是京城賣瓷器的梁三,瓷器在北方罕見因此淘了些瓷器去北方碰碰運氣。
梁三!吾碩琪由好奇的叫着這個名字,我叫吾碩琪由,要去北方麽?北方我熟…突然意思到自己好像說錯了話,她馬上改口道若是有緣我們在北方還會遇見的。
梁與橋笑着令人拆開一個箱子,裏面滿滿裝的都是瓷器,你若是喜歡可以随意挑一個瓷器帶走就當我送給你的見面禮。
吾碩琪由毫不客氣的來到那箱子前挑了一個好看的瓷碗抱在懷裏,那就謝了。
梁與橋命人蓋好箱子,殊不知那瓷器下壓着的都是黑壓壓的一片火铳,他與吾碩琪由抱拳那就此別過了。
吾碩琪由拿着瓷碗看着逐漸遠去的梁與橋,她大喊,梁三我記住你了!
吾碩琪由,梁與橋思量着這個名字,看見她身邊那不善的随從便知道她應當不是中原人,為了打消她那身邊随從的疑慮,他這才故意打開箱子送了一個瓷器給她。
為了是這批火铳安然無恙毫無差錯的送到他父親手裏,他白天裝作悠閑自得不緊不慢的商人晚上便日夜兼程的趕路,等他趕到時,已經到了晚上。
那威風凜凜身着铠甲,身姿挺拔,氣勢剛健似驕陽,劍眉下是一雙璀璨如寒星的雙眸,坐在主位上的将軍正是他如今第一次見到的父親,此時他卻有些緊張到說不出話。
那主位上将軍雖然帶着不威而嚴的氣勢,但他此刻卻眉眼彎彎,笑着開口,橋兒,日夜兼程幸苦了,不過你阿娘近來如何?
阿娘近來一切安好,就是…
就是如何,梁季琰此刻有些焦急,姐姐她如何了?威風淩淩的将軍此刻宛如着急的孩子。
梁與橋輕咳了幾聲,就是阿娘很思念您。
梁季琰這才如釋負重的松了一口氣,為剛才的失态感到頗為不好意思,他站起了身将梁與橋帶到了身邊。
父親身邊的大哥、二哥正笑眯眯的看着他,大哥成熟穩重的喚他三弟,而二哥跟他頗為相像攬着他的肩膀高興的說,梁三你可終于來了。
他此刻沒了平日的油嘴滑舌手也不知道放在哪裏,這是第一次父子四人聚在一起,親情就是如此奇妙似乎不需要多說什麽,只要呆在一起就能感受到彼此的溫暖。
橋兒,梁季琰拍着他的肩膀你那麽晚趕過來就先回去好生歇息,他又對着梁季舒,梁予峥說還有你們兩個就不要去打擾他了,讓他今晚先好好休息,說完這梁季琰精神抖擻的抖了抖肩,他興奮的想離他回去見到姐姐的日子越來越近了。
而到了白天梁與橋拿出那火铳給衆将士們演示如何使用這火铳同時又耐心講解了好幾遍這使用的細節,講到後面他已經口幹舌燥。
他挑出幾個機靈又學的快的将士命他們為隊長,劃分為幾個小隊去教隊伍裏的人,這樣下來效率不僅快,也可以預防因為人多導致後面的人聽不見也學不到。
此時他正坐在沙地上休息,梁予峥也立馬在他身旁坐了下來。
梁予峥的性子與梁與橋最像,他好奇的看着梁與橋,梁三你說京城現在是什麽樣?還有阿娘燒的菜他可想吃了,梁予峥帶着委屈的口氣你不知道在這裏吃肉基本上就是牛羊肉,我覺得我都要變成一頭牛,一頭羊了。
梁與橋看着這二哥的模樣忍不住笑出來,放心二哥,我這次來就是帶你們回家的。
梁予峥突然小聲的問起他,你娶了娘子..咳咳,怎麽樣?他又一副正經的樣子,你別多想啊,我只是在這荒涼的大漠只見過母羊和母牛因此有些好奇罷了。
梁與橋折了一根草咬在嘴裏,等你回去娶一個不就知道了麽。
梁予峥點點頭也是噢,他已經受不了自從來了這邊爹的嘴邊總是挂着阿娘,阿娘給他縫制的衣服他舍不得在外面穿,總是在帳篷裏悄悄穿一穿過過瘾然後在他和大哥面前不停的閑逛。
“梁季琰挺直了身子,你阿娘縫制的衣服好看麽,還有呢這是你阿娘給我縫的護腕,看,你阿娘又給我了逢了荷包。”
梁予峥苦着一張臉就欺負他和大哥沒有娶親。
此時梁與橋拿出身上随時佩戴的荷包,阿娘也給我逢了荷包。
梁予峥瞪着一雙幽怨的眼,他指着梁與橋果然有其父必有其子。
此時梁季舒走了過來,他更加成熟穩重,他平淡的開口敵人很狡猾,很難找到他們的蹤跡去試驗這火铳的威力,說完也随意的坐在了沙地。
梁季琰也一臉自信的走了過來,是狐貍總會露出尾巴的,這事不急!
他們四人一同坐在了沙地上,等這場仗打完,我就要與你們阿娘雲游四海,帶着她好好玩一玩,至于你們嘛,你們大了該自己做主了。
梁予峥不滿道:那我和大哥到時候娶親,您是不是也打算拐走阿娘不回來。
梁季琰沉思了一會兒然後笑着說又不是我成親,有緣興許我會帶着你阿娘過來參加的,再說是你娶媳婦又不是我娶,我有你阿娘就夠了,折騰你老子我那麽久了也該讓我享享福了。
梁予峥抽搐着嘴角感覺好像他們不是親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