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昂奇韞一副就知道你要錢的樣子，他上下摸摸衣袋掏些什麽東西。

這時附近小賣鋪老板娘站在路口喊他，醫院來電話了。

廖重生也不管他在幹嘛，一溜煙跑去接電話。

醫院來電話無非就是催他繳費。

廖重生支支吾吾應付過去後，洩氣挂機。

小賣鋪老板娘生怕他會開口問借錢，急忙找個借口溜走了。

“喂！碰瓷的。”昂奇韞好奇跟過來，手裏還揚着那張礙眼的名片。

“滾開，你這個地痞，流氓。”都是眼前這個人害的，廖重生怒從中來，沖他大吼，轉身就走。

昂奇韞幾時受過這種待遇？除了他大哥外，誰還敢在他面前撒潑，這小子倒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當下也火了，三步并作兩步上前擰過他的肩膀一把推到牆上。

“你沖誰吼呢？”

廖重生疼的臉色發青，冷汗直冒。

昂奇韞見狀，一把揪起他的衣服，那身上全是淤青。

他想起大哥昨晚說過的話，難道這就是他說的處理了？

“哪來的？”

“別碰我！”廖重生急忙拉下衣服。

“別整天跟個娘們似的大吼大叫。”像是已經适應了這樣的怒吼，昂奇韞抓住他的手肘就往家裏走，順勢用腳帶上門，随手撈起桌上一瓶類似藥油的東西倒在手上。

廖重生還想要掙紮，被他三兩下摁在沙發上。

啊！

撕心裂肺的慘叫聲響徹巷子。

路過的街坊鄰居紛紛趴在窗邊偷看。

輕點，輕點。

昂奇韞坐在他身上，順勢壓住他亂飛舞的四肢，又倒了些藥油在他身上，使勁搓散那股黑青。

啊！

廖重生疼的大汗淋漓，那種痛如同被人用刀生生刮下一塊肉般，生不如死。

“別喊了，不推散這些淤青，你就廢了，一個大男人囔囔什麽？這點疼都受不了。”昂奇韞差點被他甩到地上去，氣的又多加了一分力。

“我草……”廖重生磨牙了。

“喲呵，還會說髒話，還疼不死嘛。”

兩人鬥嘴間，那些淤青一點一點被推散變紅。

有這同學真好！

聽說小生去讨錢被打的，那人撞傷了小生媽媽，當時留了一張名片說是可以到上面的地方拿錢，沒想到對方翻臉不認人，把小生給狠狠揍了一頓。

這都什麽世道。

昂奇韞轉頭瞪了一眼窗外，那幾個閑聊的大媽不知怎的光速溜走。

煩人的噪音消失後，只剩下濃烈的喘息聲以及刺鼻的藥油味。

廖重生吃力的坐起來，雖然還是疼，但那份沉重感消失了，通體順暢，渾身血液都在快速運行，可以感受到血管的澎湃激情，他看了一眼那個站在面前的人。

“還不滾？”

他眉眼也不掃，再度下逐客令。

昂奇韞認真的盯着他半響，覺得無趣，走到裏面洗了洗手。

頭也不回的走了。

當夜有兩名黑衣人送來了一個鼓鼓的牛皮信封，上面用三個大字寫上‘醫藥費’，還沒等廖重生回過神來，那兩人就消失了。

廖重生摸着那信封鼓起來的地方。

心裏有些說不出來的感受。

他也不清楚那是什麽。

算那個惡霸還有點良心。

他計算了一下媽媽的醫藥費，想着将那剩下的錢給那人還回去，只是沒想到從此之後再也沒見到他出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