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和面試官互相調戲
和面試官互相調戲
四人打打鬧鬧到面試地點，卻發現一個人都沒有。
蘇故和劉子秋停下互扯頭發的動作，奇怪，“沒有人來面試嗎？”
鄭謙也疑惑，看向沐瑾，“時間地點沒記錯嗎？”
雖然他開始聽到沐瑾接到通知要面試的時候也疑惑過，畢竟社團不同于部門，應該沒有這麽多流程才對，但在沐瑾對過信息确認後，也就沒再多想，畢竟是帥哥門面親自做宣傳，人太多也是需要篩選的。
但單是沖着方承适這個名號來面試的人就應該不少，總之不該是現在這個情況。
沐瑾蹙眉，低頭又過了一遍信息，“我再問問。”
劉子秋摸摸下巴，以他閱群書的經驗開始散發思維，陰謀論，“該不會是綁架集團的聯系你的吧？故意放出假消息讓你來這裏，然後再把你綁了送去當童養媳？”
鄭謙白了他一眼，“我看有這個想法的是你自己吧。”
劉子秋不甘示弱，“你放心，我就算綁全世界的任何一個人都不會綁你。”
蘇故趕緊拉開兩人，苦着臉，怎麽又吵起來了。
沐瑾回完信息擡頭，就看見‘三足鼎立’的畫面，失笑，“好啦好啦，你們要不先去其他地方玩吧，我進去看看，信息沒有錯，負責人讓我進去面試。”
鄭謙理了下有些亂的頭發，退出戰場，穩重地點點頭，“好，一切順利。”
蘇故也拉着劉子秋朝沐瑾揮揮手，“一切順利！”
-
“叩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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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進。”
沐瑾敲門的動作一頓，這個聲音……
按下門把進了會議室，擡眼卻發現只有方承适一個人坐在那。
“學長？”
沐瑾疑惑，面試不該是有好幾個面試官一起的嗎？一個也太不靠譜了吧？
方承适示意沐瑾坐在對面，面色冷肅，就好像他真的只是一個冷酷無情的面試官一樣。
“由于你的情況比較特殊，經由我們內部讨論決定，由我來單獨給你面試。”
“姓名？”
“沐瑾。”
“年級？”
“大學一年級。”
“專業？”
“中文系漢語言文學。”
沐瑾手乖乖放在膝蓋，配合着回答，擡眼偷偷瞟了眼還在裝嚴肅的方承适，心裏吐槽，學長真的好幼稚啊。
“三圍？”
“……”
“學弟？”
沐瑾配合不下去了，耳朵發燙擡眼看他，“學長！”
方承适忍笑，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哦，這個是個人隐私，不能說。”
說完，話鋒一轉，托着腮笑眯眯看沐瑾，“不過我的可以對學弟說，學弟想知道嗎？”
沐瑾放在膝蓋上的手默默用力，強撐着回答，“學長，請自重。”
心裏一遍遍重複來時做的決定，堅定內心。
才不要老是被學長牽着鼻子走！明明他才是要追人的那個，哪有追求者被被追求者逗得臉紅的啊，這也太純愛了吧？說出去是要被他的讀者笑掉大牙的。
方承适還在不急不慢地放誘餌，“就算是讓學弟親手丈量也可以的，畢竟我和學弟的關系這麽好。”
親、手、丈、量。
沐瑾的手猛地收緊，背繃直。
拿出此生最大的毅力，克制住伸手兩眼放光的沖動，一遍遍念着清心咒。
念到心無雜念，沐瑾擡頭，無辜地看方承适，“我好像沒有認識的學長說來面試的。學長，我們認識嗎？”
得到意料外的答案，方承适頓了下，很快反應過來是小學弟在控訴他昨天騙他的事，挑眉，接着沐瑾的話往下說。
“不認識，但是學長對你一見如故，想跟學弟更深一層的互相了解。”
不知道是他思想不幹淨還是方承适故意的，沐瑾明顯聽到方承适在說‘更深一層’的時候特意加重了語氣。
沐瑾努力壓下從胸腔湧上臉的熱意，拿出坑坑不坑寫凰文時的氣勢，“學長想怎麽了解？”
方承适像早就等着他說這句話，拿出手機晃了晃，“加個微信慢慢了解？”
說着，又像突然想起什麽，歪頭問沐瑾，“啊，我好像在學弟的列表裏，學弟沒看到嗎？”
沐瑾有來有往地接招，回了他一個疑惑的眼神，然後語氣帶着歉意，“我哪個學長啊？不好意思，我學長太多了。”
方承适額角微跳，勉強穩住學長的沉穩大氣，咬牙笑道，“最帥的那個。”
沐瑾有模有樣地低頭扒拉了下通訊錄，擡頭試探，“喬學長？”
方承适穩不住了，“你們什麽時候還有聯系方式了？”
沐瑾歪頭，“有什麽問題嗎，學長？”
方承适看着沖他笑的沐瑾，後槽牙有點癢，“是叫方承适的學長。”
沐瑾恍然大悟，“哦~那個我為老不尊、老不正經、老愛逗我玩的學長啊？”
方承适被他逗樂，不想老被可愛的小學弟怼，剛要為昨天在微信上騙他的時正式認錯求饒，一些有些模糊的記憶逐漸清晰。
——學長好^^
——我哪個學弟啊？
——……學長，我是沐瑾，今天早上才見過面的。
——哦~那個我一見如故、偶爾賴床、老愛盯着我看的學弟啊？
……
方承适反應過來，回味了一遍他們剛剛的對話，以拳抵唇，低笑了聲。
糟糕，招惹了一個記仇的小學弟啊。
-
沐瑾剛進宿舍，就對上三道眼神，其中最炙熱的屬蘇故。
“沐沐！沐沐！情況怎麽樣？面試通過了嗎？”
沐瑾回想起最後出門前學長的表情，應該沒有要秋後算賬的意思，斟酌了下，“應該，還好？”
蘇故瞪大了眼睛追問，“細節呢細節呢？我明天也要部門面試了，快給我傳授一些經驗！”
沐瑾猶豫，委婉道，“我覺得可能不太适用你的情況。”
蘇故“啊？”了一聲，“這個還分情況嗎？”
沐瑾認真忽悠，“對象不同，一個做法會是兩個結果的。”
“哎呀，那你先說說嘛，你進去做了什麽呀？什麽流程？”蘇故不放棄，眼巴巴地看着沐瑾。
沐瑾沉默，組織語言，“大概……和面試官互相調戲？”
“……沐沐，你好像在說一件很新的東西，我怎麽聽不懂？”
蘇故茫然，蘇故雲裏霧裏，蘇故恍恍惚惚。
沐沐剛剛在說什麽？
互相調戲？
調戲是有另外一個他不知道的意思嗎？
還是他又知道了一個不得了的東西？
知道那麽多不該知道的，會不會被滅口啊？
劉子秋聽着咋舌，用一種複雜的眼神看着沐瑾。
想他閱人無數，以一雙銳利的眼，竟然沒有看出沐沐寶貝的藏在清冷外表下的火熱。
唯一的知情人鄭某不想說話，甚至戴上了耳機調到最大音量。
聾掉了！
他的耳朵聾掉了！
平等地歧視這個世界上的每一個情侶狗！
“那沐沐，給你面試的有幾個人呀？會不會很恐怖？”蘇故從打擊中挺過來，立志要從沐瑾這裏挖出一點有用的信息。
沐瑾搖頭，“只有一個。”
劉子秋腦海閃過一個猜測，“是之前你說喜歡的那個學長？”
哪個？
蘇故驚恐，仿佛又感受到那晚頭腦風暴做閱讀理解的窒息感。
沐瑾應了下，臉發燙，“是學長。”
劉子秋意味深長，“哦~”
鄭謙木着臉按緊耳機，他不想聽！！！
蘇故也不想聽，他現在還沒搞懂這三個人之間的真實關系，一邊怕弄錯了不敢直說，一邊又有種知道真相卻不告知的負罪感。
于是生硬地轉移話題。
“沐沐，你國慶打算幹什麽啊？”
沐瑾眨眨眼，“國慶要回去看院長媽媽她們，怎麽了嗎？”
“沒有啦，好像大家都有事要做。”蘇故低頭一個個數，“我要去練琴，你要回去看家裏人，秋秋也要回家跟家裏人交代，謙哥要去打工。”
“打工？謙哥留宿嗎？”
“對啊。”蘇故拉過沐瑾的手，擡頭看各做各的鄭謙和劉子秋，苦惱小聲說，“因為這個，秋秋和謙哥又吵架了。”
沐瑾下意識擡頭看了眼兩人，好像剛剛兩人确實沒有對過話，蹙眉問，“他們怎麽了？”
蘇故覺得當面說人小話還是不太穩妥，拉着沐瑾跑到陽臺，滿意地點點頭。
——果然，背地裏說人小話就感覺好多了。
“好像是秋秋聽到謙哥說要去打工，就說缺錢的話他有，讓謙哥求求他，說不定他就給了。”
沐瑾聽到這，無奈，确實是劉子秋的風格。
“然後謙哥就很激動地站起來，很生氣問秋秋是什麽意思，覺得秋秋是在施舍他……我覺得秋秋确實有點過分了，他不知道謙哥的事，所以說話的時候嘴巴沒有把關，我覺得謙哥好像不太想我們因為這個對他可憐什麽的，只要是關乎錢的事他都好認真。”
沐瑾認同點頭，之前蘇故和劉子秋還沒來的時候，他和鄭謙都是輪流請客的，蘇故和劉子秋來了後，可能不想做得太明顯，每次其中一個人請了客他都默默記下，只要出門就會給他們三個帶飯，不讓給錢，算是變相還前面他們請客的情。
在錢這方面，鄭謙好像算得格外清楚，很怕因為這個造成他們之間的關系不對等。
蘇故下巴抵着陽臺欄杆看着遠方，想到鄭謙以前的事，又想到這次假期他還要出去打工，惆悵地嘆了口氣，“謙哥真的好辛苦啊……”
沐瑾笑他，“小孩子家家的，嘆什麽氣呢？”
回頭看了眼帶着耳機扒拉着窗戶偷看他們的鄭謙，沐瑾擡手揉了下蘇故的腦袋，安撫，“好啦，我們多愁善感的蘇蘇小朋友，快放假了開心點，他們的事我來處理。”
沐瑾身上總是有一種讓人想無條件信服的魔力。
蘇故也說不清為什麽，明明平時鄭謙才是老大哥的做派，劉子秋平時也都是蔑視一切問題，很張揚的作風，可偏偏他每次碰到什麽，第一個想尋求幫助的對象都是沐瑾。
蘇故擡頭看沐瑾，語氣困惑，“沐沐，好奇怪啊，明明你平時迷糊賴床還老發呆的，可我就是覺得你很靠譜。”
沐瑾維持微笑，語氣溫柔，“乖，下次可以只說最後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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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沐瑾和蘇故從陽臺後來，鄭謙依舊恢複了剛剛正襟危坐的樣子，帶着耳機皺着眉，跟分析國際大事一樣看着電腦屏幕，時不時還“啧”一聲。
總之裝得有模有樣，不像剛剛趴在窗上偷聽的人。
——如果電腦屏幕上顯示的畫面不是蠟筆小新在唱大象歌的話。
沒看到鄭謙偷看的畫面的蘇故信以為真，不明覺厲，輕輕拽了下沐瑾的衣服，小聲，“謙哥連看蠟筆小新也這麽認真的嗎？”
語氣甚至帶着崇拜。
沐瑾：“……”
鄭謙你良心痛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