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相處（修）
相處（修）
身上沾染血跡的小姑娘她捂着胸口，臉色蒼白道：“快吓死本公主了。”
想到什麽，露出怨恨的表情，向李醋火尋求認同感。
“該死的女人！”
“誰啊？”
紅衣男子他懶洋洋地趴在桌子上，是人形狀态。
李醋火同他們打了聲招呼後就離開了，一方面是看出他倆有悄悄話說；另一方面是，自己心虛，只好找個地方遠離。
“躲在神君身體的小人！”
“作者？”眼尾有淚花翻湧，擡手抹掉，伸個懶腰緩解下坐過山車一樣的心情。
快要有心理陰影了。
“左哲？”公主她疑惑的表情，短暫的流露出小朋友的天真神情，輕蔑的眸光流轉，評價道。
“這名字真難聽。”
撓撓後腦勺，尬笑的李醋火不說話。
【她可謂是創造大家的創世神，這算是辱罵老板，扣你工資！】
感興趣的公主湊過來，小短腿非常用力，跳到木凳上，跪坐在上面。捧着臉蛋，挂上揶揄的表情，好奇地問他：“你小子，和本公主說說呗。”
見盛氣淩人的公主有求于自己，來興趣的李醋火伸出食指，提出一個小要求。
“那我可以問一個問題嗎？”
公主撅嘴，“啰哩啰嗦，問！”
肆意妄為的靈動，似乎才是這個年齡段該有的神态。
“公主喜歡神君，還是天神？”
“廢話，天神。”
理所當然的，得到公主她肯定的話語，李醋火想要更委婉些，但是考慮到作者的出現，不得不試探道。
“呃…實話？”
随着李醋火這句話脫口而出，氣氛越來越尴尬，為了話題的順利，兩個人同時開口，同時說道。
“一點不喜歡。”
“神君是天神。”
大眼對小眼，都被對方輕飄飄的言論震撼到了。再度陷入沉默，這次沉默并不尴尬，反而是得知爆炸性信息的探究。
李醋火率先開口，“真假？！”
“這也是本公主想問的。”小姑娘她捂着額頭，臉上的表情非常精彩。長嘆一聲，決定和李醋火交換信息，自顧自說道。
“本公主最讨厭道貌岸然的天神了，他先是欺騙冰阿姨，偷了她的龍筋。然後騙了母神，讓她和姐姐天人兩隔。”
“我沒有辦法。只能裝作天神的擁護者，這樣我才有能力，去做我想要做的事情。”
“偶然，我見到了神君。他也想推翻天神，我自然是贊同。可那個左哲，她不願。”
想到了自己一片真心被踐踏，公主嘲諷一笑，“你是不是也覺得我是廢物？一事無成。”
李醋火默默搖頭，“我沒有資格評論。”
他不評價的态度讓公主挑眉，多看了他兩眼，卻不說話。膽怯于公主意味深長的目光，李醋火他主動提及話題來聊天。
“應該是神君要毀滅世界，左哲出現，是為了阻止他？”
“本公主能不知道？”
公主她輕描淡寫的反問讓李醋火的思考石沉大海，了無蹤跡。只是呆呆的發出感嘆：“啊？”
“你小子。”覺得李醋火傻得可愛的公主噗嗤笑出了聲，“是真的憨傻！”
一笑泯恩仇，她恰腰，氣鼓鼓的小姑娘伸出手來，“杜魚眠。”
見李醋火無動于衷，主動同他握手，小肉手和清秀的手在一起，上下晃動着。
杜魚眠總結：“如此，我等便是夥伴了。”
【這是上了賊船嗎？】
不确定杜魚眠的想法，不安的情緒占據了李醋火的內心，硬着頭皮，點頭應下來。
*
趙維仰頭，一口悶。
而張英夢她越想越氣，“別喝了！”生氣地一把奪過來，茶水就剩下了半杯，怒不可遏：“大叔，你瘋了？”
“這是毒藥啊！”
長嘆：“我怎能不知。”
見趙維他頹廢至極，肩膀落下來，不似之前的意氣風發。她把想要說的話盡數吞咽回肚子裏，于心不忍的張英夢轉身，發牢騷抱怨道。
“着實可氣！”
捶打桌子來表達不滿。
“虧得她還是公主，怎會是居心叵測的卑鄙小人？！”
“我們妖族向來重視責任。”
張英夢她不高興于公主，此乃恩将仇報。
“回來了？”
疑惑不解趙維在和誰說話，擡起頭的張英夢，她目光同紅鳥打了個照面，相顧無言。
落在趙維肩膀上，湊到他耳朵邊，“公主找我。”
“哦？”
“她說，她不喜歡神君……”李醋火同他小聲耳語道，剩下的張英夢聽不見，皺起眉頭。只見趙維恍然大悟，仿佛知道了什麽重大信息，變得謹慎。
詫異他盡數告知自己，按下不表，趙維有些恍惚，字句中有明顯的停頓：“好。我們，回家。”
扣扣臉蛋，張英夢安靜待着，不去打擾他們。
“站住。”
他們不是聽見呵斥的聲音而停下，而是因為侍從的阻攔。
像堵牆，橫在趙維面前。
“這位客人，本場拍賣會有規定，在最後一件拍賣品成交的時候，才能離去，抱歉。”
公事公辦的尊敬态度讓他的滿腔怒火無從發洩。趙維眼神冷冽，鐵青着臉，一言不發甩開袖子坐回椅子上。
而張英夢變回彩色的鹦鹉窩在他旁邊，挂上看戲表情。
小眼神來回在嚴肅繃着臉的大叔和神色蔫蔫的紅鳥之間來回打轉，還是沒忍住自己的同情心，問：“你沒事吧？”
“嗯……”
有氣無力的回答，小鹦鹉蹦跳着靠近李醋火，帶着小心翼翼的讨好，她怕自己的突兀讓大紅鳥生氣：“要不同我說說？”
“不想。”猛然意識到自己說錯話的李醋火，擡起頭對茫然的小鹦鹉認真地道歉：“對不起。”
“我沒控制好我的脾氣。”
頗有些恍惚，張英夢搖頭：“沒事沒事，我心大。”
“不是。”認真同張英夢談話，李醋火耐心解釋：“我是說，我不僅為剛才的魯莽言論道歉，同樣為之前我的幼稚行為道歉。”
“對不起。”
如此鄭重，“啊？”不理解的張英夢喊出去，眼睛裏都是疑惑，這看着也不像是壞人啊！
“他。”鹦鹉順着李醋火的視線看去，是坐如鐘的趙維，“他之前要買只鹦鹉，我不願意。”
“我以為他要…抛棄我。”紅鳥頓了頓，實話實說，“我…我現在手無縛雞之力，很難存活于世。”
“沒關系。”柔和了笑容，張英夢明白他的擔心，“我能理解。”
“你把他。”紅鳥跟着張英夢的視線看去，“把他當作了唯一的依靠。”鹦鹉轉頭看向李醋火，“因為你只有他。”
“而我，是族長。”
李醋火啞言，是啊，比他自由。張英夢繼續說道：“小情小愛呢，不在我今後人生的考慮範圍內。”
“換而言之，你吃味，是有跡可循的。”
【我沒吃醋……】
兩只鳥之間的氣氛活躍了起來，張英夢悄悄靠近了紅鳥，面容揶揄：“所以，你向我道歉，是因為你覺得我會搶走他的關注？”
“是也不是。”
歪着腦袋，好奇的彩色鹦鹉看不透他。只得落得個評價給他：“你，好生奇怪。”
小小的一只彩色團子在自己身邊，恬淡的模樣讓李醋火突然想到什麽，支棱起身子詢問一個問題：“閨女一個人沒事吧？”
自然明白紅鳥在詢問誰，備受關注的趙維開口安慰道。
“沒事，她天資聰穎，沒人打得過。”
得到心不在焉的趙維他的篤定回答，知道自己幹着急也沒辦法，畢竟現在出不去，只能靜靜等待拍賣會的結束。
內心矛盾的李醋火他，一方面擔憂閨女的安危，但一想到将來的冰封問題，還有神君的補刀。
要不是自己流淌着血紅翼一族的血脈，指不定命喪黃泉……
另一方面，是突兀的作者她的出現，帶着強烈的不詳預感。與反派争奪控制權，作者是要改變世界的走向嗎？
無從得知。
【我不會死，因為趙維】
在焦慮情緒中的趙維他突然被告白，猛地轉頭是一大一小的團子，和諧相處。
趙維抿唇不語，李醋火他這麽信任自己的嗎？
感到沉重的李醋火他閉上眼睛，想到以後的悲慘且不自由的日子。實在是沒有底氣要求趙維為自己做些什麽，此刻的他無法直視自己浮躁的內心。
【我到底要怎麽對你，趙維，我的夫君……】
呢喃的無能為力，甩甩鳥頭揮走占據自己腦海裏的透明的枷鎖，總想說些什麽的耐不住寂寞。
“我不知道自己到底怎麽了？”
見大紅鳥願意同自己聊天，張英夢點點頭，依偎在自己暖烘烘的彩色羽毛裏，細細聽着李醋火的呢喃。
“我知道我弱，那為什麽還要我去找尋所謂的寶貝？”
“找到了，我不就被當作一個廢物，随意丢棄。”
紅鳥陷入憂郁的情緒裏，而彩色團子的靠近，像一道彩虹。讓看見她的人擁有了一刻的好心情，在空明澄澈的天空一角，有光陰出現的痕跡。
“說明你很重要啊！”
“你要是不重要，會有人在你身邊張牙舞爪？”
俏皮輕松的語調出現，和突然頓悟的陽光明媚，李醋火一瞬間想通了什麽關鍵問題，眉眼彎彎。
作者在意的是個寶貝，也就是這個寶貝只有我能偷？還是說在這個寶貝出現的時機，只有我能拿到手？
想通後，一身輕松，他道。
“謝謝。”
聽見大紅鳥的道歉，不自然的張英夢是今天第二次聽到，加起來比自己在玄陰一族還要多。
眼神往蠢萌紅鳥的方向暼，這樣軟軟的性子真不知道是如何熬到成年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