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燈籠（修）
燈籠（修）
橋邊小攤，一個挨一個。
橋是由三個橋洞組成橋身，用來減輕夏季洪水的沖擊。
此刻是秋天，秋高氣爽。潺潺的流水聲在這人山人海的裝點下，自然和諧。
不絕于耳的叫喊聲，是賞燈佳節的互換功勞，一手付錢一手交貨，清爽宜人。
移動的木頭貨車上挂滿了不同的燈籠，形态各異又是統一的熱鬧，能夠滿足小孩子的驚喜的小目光，更是吸引路人注意力能擁有一個的喜悅。
“小李喜歡哪一個？”
張英夢眉眼間都是喜悅，高興地問拍着肉嘟嘟小手的趙小李。
女娃娃她眉眼亮晶晶的，俨然是被眼前眼花缭亂的燈籠迷亂了雙眼，一時間不知道想要哪一個的活潑，在張英夢她懷裏亂撲騰着。
停留在燈籠前，玩得不亦樂乎，可愛純真的姑娘們，是容不得被打擾的美好畫面，簡簡單單的又可可愛愛的，讓身後的一人一鳥不由得放松心情，縱許她們的愉快玩耍。
已經被趙維言語安撫的李醋火又恢複到之前的狀态，能和趙維進行正常的交流，陪伴他左右。
“夫君，讓張姑娘一直抱着閨女，是不是太麻煩她了？”
趙維搖頭，“不會。”
落後于張英夢她身後的一人一鳥，在友好交談着，是又回到之前的和諧。
“可是張姑娘也沒有什麽理由替咱倆照顧閨女？”
“嗯。”
趙維漫步在青斑石子路上，漫不經心回答伴侶的問題。
穿透鞋底，腳底板上出現不均勻的一疼，是大小不一的石子在腳底‘活蹦亂跳’。
趙維的腦海裏一直是一團亂麻，從那次拍賣會開始，眉頭是緊縮的嚴肅，不知道有沒有吓到李醋火。
如果說剛見到他時，自己是怨恨。是恨李醋火利用自己，想要折磨他。
後來，冷靜下來，才發現自己是多麽的無力。折磨李醋火的想法是多麽天真。
不可一世的公主都要小心翼翼隐藏真實的自己，原來大家同自己一樣……都是天世界意志的棋子。
“氣運之子就是個傀儡。”
【怎麽突然扯開話題了？】
李醋火不敢隐瞞，“對，是作者意志的體現。”
就是簡單的聊天，趙維他炸出個意外的發現。
怪不得自家伴侶不離開自己，就算他趙維是冰冷刺骨的陰晴不定的嗜血魔頭。
事情脫離自己掌握的震驚，趙維迷惑嘀咕道：“真是奇怪，知道又不知道的矛盾。”
【廢話，作者說的算】
【可是作者不知道去哪裏了啊！】
紅鳥安靜等趙維的回答，耐心等待卻不以為意。不在意趙維的猜測，畢竟他自己都不知道。
此刻的李醋火在揣度之前書房密室裏的對話，不知道他用了什麽法子能聽見遠處的聲音。
支棱起脖子，沉聲道：“我只知道夫君你，有能力改變這一切。”
“那……”李醋火自然明白他的擔憂，“我不清楚細節，我只知道一個脈絡。”回憶一下子中斷，似乎有股不可抗力阻斷了李醋火的記憶。
【怎麽想不起來了？】
【媽呀，作者你害人不淺】
猜到是劇情的蝴蝶效應，沒有辦法的李醋火立馬保證：“真的真的！”
聽見耳邊急不可耐的保證，趙維偏頭看肩膀上的紅鳥，打趣的聲音響起：“這麽輕易告訴我？”
“你是我夫君。”
李醋火認真的的話語說出來，不見任何僞裝，坦誠的真心話。
【不然呢，你都知道了，我再隐瞞下去就是傻子】
他突如其來的告白對趙維來說，很是受用。連帶着腳步都輕快不少，雖然趙維他們一直在原地打轉。
徘徊的原因有二。一是聊聊天消磨時光，二是等姑娘們盡興，才好邁步靠近。
趙維他目光如炬得盯着前方的溫暖景象，是心滿意足。嘴裏卻是讓李醋火浸染寒潭的寒毛直立，“她要搶女兒。”
“真的呀？”
瞪大的雙眸裏是趙維他點頭的沉穩。
聳肩的動作讓紅鳥随着肩膀移動，一上又一下，回到原狀。
趙維聽着耳邊的迷茫：“張姑娘是好人啊……”
不回答的趙維明顯感知到李醋火的緊張，擡手安撫紅鳥。
【知人知面不知心】
一陣後怕又瞬間擔憂，李醋火的神情可謂是多變。
“我又沒說她不是好人。”
拍打翅膀的動作一頓，又窩回趙維的肩膀上，抱怨：“下次說話說清楚點。”
“不夠清楚？”疑惑的趙維問道。
鳥類靈活的脖子上下點頭。
李醋火感慨自己幸虧沒有行動，剛才差點自己就沖出去了。
準備在人家張姑娘頭頂上盤旋，威脅人家放開閨女的魯莽行為。
一想到這種情況可能會發生，就無地自容，诽腹趙維給自己說的話語條理一點都不清晰。
【謎語人】
不知道什麽是‘謎語人’的趙維，彎腰低頭同興沖沖的張英夢對視。
後者一副怎麽了的關切表情，整個臉洋溢着歡樂的笑容。她懷裏的趙小李也是同樣的高興。
“大叔！”
“嗯？”
和藹可親的趙維，給人的感覺是如沐春風。惹得紅鳥人性化地翻了個白眼，一臉的不屑。
【切，真會僞裝】
“能買嗎？”有求于人的張英夢她眨巴着沒有一絲污濁的眼睛。
捏緊鳥脖子的趙維露出微笑來，順着她視線往前看去，是攤販笑臉盈盈的歡迎，又收回視線低頭問：“你沒錢？”
張英夢搖頭。
趙維點頭後，紅鳥掙脫開他的束縛，紅色羽毛掉落兩三根，默默遠離他。
【不讓說，小氣鬼！】
沒有理會在自己頭上吐口水的紅鳥，趙維的食指在趙小李臉前晃了晃。
升起的逗弄閨女的小心思，就是為了她可愛治愈的甜甜笑容，像蜂蜜一樣，甜進心窩裏。
同時遞給張英夢一袋錢袋。
張英夢掂了掂有些重量的錢袋，熟絡地打趣趙維的出手闊綽：“真大方。”
趙維也瞬間明白她在揶揄自己那日拍賣會上的‘豪爽大方’，也不怎麽生氣，語氣淡淡的，臉色如常。
“209萬。”
看着大叔的平靜的五官，咬着牙花子，把所有的怒火往肚子裏咽，誰讓這事她理虧呢？
“哈哈哈，大叔真是的。”
張英夢尬笑，嬌羞的眉眼遮蓋不自然的尴尬之色。
轉身抱着懷裏的小可愛，一蹦一跳，掂掂趙小李她胖乎乎的身子。
一大一小，都是去買花燈的欣喜若狂。
橋的東北角是熱熱鬧鬧的集會，街道兩旁是叫喊的商販，今天晚上可是個機會，賺錢的機會，自然要格外的賣力。
體态各種各樣的商販，他們臉上都是賺錢的高興，是家裏人又能多吃一頓肉的滿足。
同樣妖界的門也在花團錦簇下緩緩出現西南角，靜靜定在上空，底下絡繹不絕的行人熟視無睹。
也是默認了人界和妖界的往來貿易。
連接兩個地方的當屬這兩界橋，模樣不大。只是方便了兩個地區的交流。
沒修橋以前，西南角屬于蠻荒之地，就算發展起來無人敢去擺攤，就是因為不遠處的妖之森。
兩地的人們就隔着河流做生意，直到血紅翼族長特意修橋通商，兩地這才其樂融融。
在腦海中回憶劇情的李醋火聽見下方有聲音，睜眼看過去，是有點疲憊的張英夢她說：“給你抱。”
趙維一手接過看上去呆呆的趙小李，一手拿着金魚燈籠，問她：“不抱了？”
李醋火自覺蹭了蹭趙維，趙維非常有默契地擡起金魚燈籠。紅鳥用鳥喙接過他手裏的燈籠，充當趙維的第三只手。
這樣能夠讓他雙手抱娃，也能讓閨女舒服一些。
貼心的李醋火安靜不出聲。
再次感嘆大叔他有個好伴侶，張英夢捶打酸痛的手臂，舉起雙手，伸展僵硬的四肢。
“今日賞燈佳節甚是不錯，尤其是那彩色的花燈。”
微風吹過，掀起張英夢她粗布麻衣的一角。看不出任何除了喜悅之外多餘的表情，平靜如水。
意識到她要離開，“嗯，”趙維抱着懷裏的閨女，她不舍得陪自己玩耍的姐姐離開。
哭唧唧的伸手，想要抓着她的衣角。
趙維拍打她後背安撫，“不看放河燈？”詢問張英夢道。
李醋火啄着栩栩如生的金魚燈籠，側目而視，卻一言不發。
見狀，羨慕二字已經說累了，張英夢她默默搖頭，漫不經心地說：“下次吧。”
随後露出一個大大的微笑，後退兩步，用虔誠的态度來表謝意。
“感謝趙公子的恩情。”
“貧瘠的言語根本無法表達。”
暗中掐決，面色如常。
粗布麻衣擋不住亭亭玉立的美人骨。張英夢喜笑顏開的精致五官，越發動人。彩色的眉毛在紅橙兩色中更加鮮豔。
不為所動的趙維他直言：“記得還錢。”
冷漠的男人因為懷裏的粉雕玉琢的娃娃柔和了面部表情。
因為精力消耗的差不多而蔫蔫的趙小李，眼睛都睜不開了，在打瞌睡，頭一歪一歪的。
張英夢嘴角抽搐，“這是自然。”明顯被噎到的窘迫，沒見過這麽斤斤計較的，随即轉變情緒，神情嚴肅。
拱手道。
“趙公子，作為玄陰一族的公主，兼任大祭司一職，我有一話要送給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