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看不見的客人

第24章 看不見的客人

進入鐵制雕花大門, 入眼就是一座華美的花園,天使雕塑立在正中,小天使正挺着肚子撒“尿”, 圍繞着天使的是四個小型噴泉,更向外則是無數鮮花簇擁,蝴蝶蜜蜂圍繞着鮮花,吸取着裏面的花蜜,石板路劃着斜痕, 讓人不至于在路上摔倒。

穿過這條極長的花道,才終于走到城堡真正的大門外。

這座城堡有些許哥特建築風格, 尖頂拱門, 高聳削瘦,一座城堡有無數個屋頂。

但在濃霧中,這樣的建築風格卻能輕易讓人覺得陰森詭異。

閑乘月朝鐵門的方向看了一眼。

鐵門外是濃重的霧氣, 已經看不見外面的風景了。

厚重的門在他們眼前緩緩打開, 水晶吊燈華貴璀璨,腳下是猩紅的天鵝絨地毯, 牆壁上安裝着老式的燭臺,鍍金燭臺底座雕花,雪白的蠟燭頂着跳躍的燭火, 有縷縷白煙随着空氣上升。

而在他們面前, 是一張擺滿了美食的長桌, 銀制餐具分擺兩邊,椅背镂空雕花, 桌上每隔一段距離就有瓷器花瓶, 花瓶裏插着熱情奔放的玫瑰。

長桌之後則是鋪了地毯的旋轉樓梯。

任務者們都被這歐式宮廷式的裝潢鎮住了。

閑乘月進了那麽多裏世界, 也是第一次看到華美到這種程度的建築。

管家站在所有人面前, 他微笑着說:“主人們就在另一邊用餐。”

随着他的目光看去,任務者們才發現右手邊是巨大的玻璃隔斷,玻璃上沒有一點污漬,透得似乎不存在,而透過這扇玻璃看過去,則是另一個世界。

入目是無數鮮花,而在鮮花中間,而是一張并不長的方桌,三個女孩圍坐在桌旁,她們頭發卷曲高聳,穿着繁複的蕾絲長裙,手裏拿着羽扇,桌上擺放着甜點和茶壺。

女孩們察覺到了他們的目光,沖他們微笑着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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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們年紀不大,大約在十五六歲,都是金發碧眼,坐在一起的時候簡直像是一母同胞的三姐妹,皮膚像雪一樣白,挺翹的精致鼻子,無暇的眼眸,殷紅的唇,宛如童話故事裏的公主。

任務者裏男性居多,他們的目光落在女孩們的臉上,無論如何都不能再移開。

她們比歐美電視劇裏的女演員還要美,如果給她們插上一對翅膀,簡直就是降落人間的天使。

管家似乎并不介意任務者們盯着他的主人們看個不停,他說話時依舊是譯制片的腔調,聲音高而尖,挺久了甚至會讓人覺得他就該這麽說話。

“我的主人們一直在等待你們的到來。”管家熱情洋溢,“請不要客氣,盡情玩樂。”

“但希望客人們謹記,不要和我的主人們共處一室,她們都是淑女,不能跟外人太親密。”

“如果有人不紳士,就請離開這裏。”

管家舉起手,雙手輕拍,傭人們從兩邊的走廊魚貫而入,她們穿着灰撲撲的制服,圍着白色的半身圍裙,圍裙邊緣還有波浪一樣的褶皺。

即便是女傭,也有用漂亮的臉和身材。

只是她們都面無表情,像是各方面完美,但面癱嚴重的生化機器人。

她們手裏端着酒和食物,面無表情的看着任務者們,似乎是在催促他們入座。

鄭輝一馬當先的拉開椅子,先一步坐下。

在看到鄭輝坐下沒出什麽事之後,其他人也才依次落座。

但即便所有人都坐下了,卻依舊還有六個空位。

這次的任務者一共有二十八人。

閑乘月在外面已經觀察過,其中只有六個是老手,剩下的全是新人。

尤其是這六個裏還包括宿硯這個只進過一次裏世界的半吊子。

按理說,閑乘月不應該進這樣的任務。

可能是進來的時候他跟宿硯剛好處于同一個密閉空間?

又或者像上一個任務一樣,原本并不是能讓新手進的任務。

閑乘月看向坐在他旁邊的宿硯。

閑乘月:“……”

宿硯已經吃上了。

他發現閑乘月正在看他之後連忙說:“閑哥,你嘗嘗,這個鵝肝真的不錯,比我以前吃的都要好吃。”

閑乘月拿起刀叉,他以前還沒有吃過鵝肝,倒也不是吃不起,而是聽人說鵝肝就是鵝的脂肪肝,吃病變的內髒,心裏過不去那一關。

但在宿硯殷切又一臉美味的表情中,閑乘月切了指甲蓋大小的一小塊吃進嘴裏。

幾乎是瞬間就化了。

油脂的香味,酸甜的果醬……

閑乘月的眉頭皺了皺。

感覺自己在吃一塊入口即化的肥肉。

宿硯:“這個牛排也好吃,挺嫩的。”

坐在桌邊的任務者們幾乎是目瞪口呆的看着宿硯和閑乘月。

這二位真的是來吃午飯的?!

“閑乘月?”坐在閑乘月右手邊的男人忽然叫出了閑乘月的名字。

閑乘月轉頭看過去,莫名覺得這個男人有些熟悉,他似乎見過。

“我!我啊!”男人激動起來,臉都紅了,眼裏全是興奮,“馮瑞!咱們是高中同學!你記得嗎?我坐你前邊,總抄你作業的那個!”

閑乘月回憶了幾秒,才終于把眼前這個方臉壯漢和記憶中那個圓臉小不點對上號。

以前還能誇一聲可愛,現在跟鄭輝差不多,像一頭熊。

馮瑞激動的雙手抓住了閑乘月的手,眼睛亮得驚人,龐大的身軀不停顫唞:“吓死我了!”

“我剛剛還在吃早飯,突然就來了這兒,幸好有熟人,你知道這是咋回事嗎?咱們是不是被外星人抓了?做什麽實驗?”

“就跟電影裏演的一樣!”馮瑞,“外星人還看直播!”

閑乘月一臉平靜,內心滿是迷茫。

宿硯湊過腦袋說:“那是楚門的世界,而且看直播的也不是外星人。”

馮瑞撓了撓頭:“都差不多嘛,那我們幹嘛?就吃吃喝喝演給他們看?”

“這方面我擅長,就是不知道有沒有電腦和手機,要是有電腦就好了,希望能聯網,我可以下幾個游戲,你們玩CS嗎?CF也行,LOL玩不玩?守望先鋒呢?吃雞吃不吃?”

“我大學畢業以後就在搞代練。”馮瑞略有些得意地說,“又能玩又掙錢,比苦哈哈當社畜好多了,而且天天待在家裏,都能足不出戶過日子。”

馮瑞滔滔不絕地說完,連忙說:“我叫馮瑞,跟閑乘月跟高中同學,你呢?”

宿硯認真自然地說:“我姓宿,宿硯,閑哥是我恩人。”

馮瑞驚訝道:“恩人?啥恩啊?”

宿硯:“救命之恩。”

馮瑞傻了:“兄弟,牛皮啊。”

宿硯笑了笑:“一般吧。”

閑乘月:“……”

差點死了有什麽好牛皮的?

馮瑞還和當年一樣是個話痨,而且生來就知道“就來自則安之”的意思,雖然在陌生詭異的環境裏,但只要身邊有熟人,就又寬心了。

“那三個妹子真漂亮。”馮瑞像欣賞挂畫一樣時不時擡頭看向她們的方向,“我還沒見過這麽漂亮的妹子。”

“中間那個有點像安妮海瑟薇,就是臉要更小一點,真就巴掌大的臉。”

馮瑞絮絮叨叨,宿硯倒是也能跟他聊下去。

閑乘月煩不勝不煩,要是這裏有個馬桶,他能把宿硯和馮瑞一起塞進去沖了。⊙

除了宿硯閑乘月和馮瑞以外,其他人都沒有動桌上的食物,連一口水都沒喝。

有人忽然倒抽了一口氣。

女人之間顫唞的指向前往,所有人都順着她的目光看過去——

那六個空椅子在長桌的最前端。

銀制的刀叉懸到半空中,食物被刀分割,再被叉子叉起來,然後消失在空中。

那刀叉在燈光下閃着寒光。

就像那空蕩蕩的椅子上坐着看不見的客人,雖然跟他們一桌用餐,但卻身處兩個世界。

只有女傭們依舊在給那些“客人”倒酒。

酒杯升到半空中,慢慢傾斜,酒水就像剛剛食物一樣消失在空氣中。

新手們大氣都不敢出。

恐懼到了極致,大腦決定宕機,無法思考,也無法做出決定。

老手們比新手鎮定,但也更加警惕,他們不吃不喝,不斷觀察着周圍的人和環境。

閑乘月安靜的吃着飯——牛排确實像宿硯說的那樣,汁水豐富又嫩,跟他以前在西餐廳吃的牛排完全是兩碼事。

他甚至想起了以前在西餐廳吃的牛排的口感,全熟的基本咬不動,七成熟的他也嫌老,五成熟的看運氣,有時候嫩有時候老,得看餐廳廚師怎麽掌握火候。

總之,閑乘月從不覺得牛排是美味,還不如番茄炖牛腩。

最後一道甜點被女傭們端上桌,管家笑眯眯地說:“請客人們享用,午宴結束後我會帶客人們參觀城堡。”

甜品閑乘月是吃不下了,就把盤子推倒了正在埋頭苦吃的馮瑞手邊。

馮瑞感激的看着閑乘月,嘴裏是一嘴白色奶油,含含糊糊地說:“嚎兄嘚!”

閑乘月看着糟心,索性靠在椅子上閉目養神。

當那六個看不見的客人面前的甜點消失之後,管家輕輕拍手:“請跟我來。”

任務者們低着頭,不敢去看管家,僵硬的像是沒有打磨關節的木偶,他們求助的看向鄭輝,祈求鄭輝拿個主意。

鄭輝抿着唇,他聲音有些沙啞,但還是堅定地說:“走吧。”

有他帶頭,原本屁股牢牢黏在椅子上任務者們才終于站起來。

管家也不在意他們有沒有跟上,已經踏上旋轉樓梯的臺階。

整個城堡內部鴉雀無聲,因為腳下是軟綿的地毯,就連腳步聲都輕得似乎聽不見。

不過剛上二樓,所有人都發現了異常——這座城堡裏所有房間的門都是透明的玻璃門。

就像剛才那三個女孩所在的房間一樣,沒有給人留下一點隐私。

房間裏的陳設依舊華麗,但那華麗的裝潢之下是叫人心驚膽戰的詭谲。

管家停在樓梯口,他的聲音高亢,熱情又不失體貼尊重:“客人們挑選卧房吧,一人一間,不能多也不能少。”

沒有人動。

管家繼續笑着說:“請不要讓我難做。”

他忽然降低了語調,室內恍然間似有一陣寒風吹過,吹得人激起一身的雞皮疙瘩。

閑乘月越衆而出,選了一間處于中間的卧室,他拿下挂在門口的鑰匙,轉身沖管家晃了晃。

管家再次恢複了熱情高亢的語調:“那間房間正合适!”

宿硯就跟在閑乘月後面,選了閑乘月旁邊的卧室。

馮瑞是個傻大膽,住到了閑乘月左邊。

“什麽都不懂,出什麽風頭。”有人小聲嘀咕怨怪。

“要是出什麽還得連累我們,剛剛也是,吃吃吃,吃死算了。”

……

鄭輝看向閑乘月,老手們沉默着選定了房間。

新手們沒得選,只能也選房間住進去,最後只剩下靠近走廊的兩間房沒人選。

離樓梯太近了……

怎麽想都覺得危險。

總共二十八個人,正好二十八個房間,不多不少。

剩下的兩個人都不想住靠近樓梯的房間,正好是一男一女,似乎是情侶,看年齡也不大,應該是學生,他們從一開始雙手就牽着,似乎這樣做能從對方身上汲取力量,能讓自己安心。

女孩緊貼男孩,嘴唇發白,顫唞着說:“我們找人換房間吧,我、我不敢一個人住。”

男孩神色慌張,但還是強撐着說:“有沒有人能跟她換一換房間?”

“換她一個人的就行。”男孩緊緊捏着女朋友的手。

女孩瞪大眼睛:“不,不行,我、我要跟你一起!”

然而任務者們看着他們,沒有一個願意換。

閑乘月靠着牆,看着男孩摟住女朋友的肩膀,兩人臉色慘白的商量該怎麽辦。

最後男孩住最靠近的那一間,女孩睡第二間。

确定所有人都拿到鑰匙之後,管家才站在欄杆旁微笑着說:“客人們請記得不能中途換房間。”

管家帶着所有人上三樓。

城堡一共有六層,越往上樓層越矮,最頂部的第六層是鎖起來的閣樓。

第五層擺滿了收藏品,第四層是主人們住的樓層。

第三層一整樓都是會客區。

“晚宴之前客人們請随意走動。”管家彎着腰,“舞會會在一周後舉辦,待會兒會有裁縫來量各位的衣服尺寸。”

管家說完這些話,就毫不留情的把人丢在了三樓,自己順着樓梯走下去。

留下任務者們待在原地,不知道該做什麽。

“我們現在該幹什麽?”

“他就把我們扔在這兒了?”

“估計要等舞會吧?”

“可是線索也沒給我們啊,要做什麽也沒告訴我們。”

老手們聚在一起,比起新手,他們更關注的是任務線索和任務目标,老手們自動自發的把新手屏蔽在外,因為馮瑞新的太徹底,他們連閑乘月和宿硯也一起排除了。

“他們在說什麽?”馮瑞摸了摸肚子,吃的太多,有點撐。

閑乘月沒理他,馮瑞也不生氣,并且很沒有眼力勁的去攀閑乘月的肩膀:“我怎麽覺得有點瘆得慌。”

“閑哥不太喜歡別人碰他。”宿硯微笑着伸手,把馮瑞搭在閑乘月肩膀上的手臂“拿”了下來。

馮瑞龇牙咧嘴的看了宿硯一眼——至于用這麽大力氣嗎?

宿硯無辜地抿了抿唇:“不好意思,我手比較重。”

馮瑞:“……感覺到了。”

閑乘月沒有理會他們兩人之間的口角官司,他站在欄杆旁,打量着城堡內部,剛剛那三個女孩一直沒有從玻璃房間出來,閑乘月的眼睛眯了眯,仔細的回憶管家說的話。

這是他的習慣,在任務世界裏,哪怕只聽到一個字,這個字都會成為破局的關鍵。

整個下午的時間都任由他們自由活動。

新手們惶惶不安,只能把鄭輝團團圍住。

老手們已經開始合作在城堡內部行走觀察。

“剛剛那個穿黑西裝的你們看到了嗎?戴着手套的那個?他是不是閑乘月?”穿着一件迷彩工裝褲的男人問,“我聽人說閑乘月一直都是這種打扮。”

旁邊的人笑了笑:“閑乘月從來都是一個人,而且這種新手多的副本他怎麽可能會出現?應該是巧合。”

“要真是他我們就倒黴了,又要死一大半。”

“厲害是厲害,但級別太高,就跟死神差不多,反正只要有他,一準危險。”

“我倒是寧願永遠別碰到他。”

“真碰到了怎麽辦?”

“能怎麽辦?抱大腿啊,又不是沒人抱過,既然有人成功過,就證明我也可以。”

這世上最大的幻覺,大約就是“我也可以”。

宿硯在一邊聽着,臉上露出一抹嘲諷的笑,他轉頭看向閑乘月的方向,發現馮瑞正湊在閑乘月旁邊說着什麽,越說越起勁,簡直稱得上眉飛色舞。

很礙眼。

閑乘月身邊就不應該有其他人。

仿佛是雪白的牆壁上多出了一只蚊子,把那完美破壞了。

“閑哥,我們也去走走吧?”宿硯毫不留情的插入兩人中間,把剛說到報考大學志願的馮瑞擠到了一邊去。

可惜馮瑞天生不會看人臉色,繼續說:“我們當時都以為你要去國外念那個什麽常青藤,後來才知道你就留在我們本地讀的大學,你怎麽不出國啊,成績那麽好,去國外名校鍍層金回來找工作肯定發財,那就是社會精英,金字塔頂端。”

閑乘月看了眼馮瑞,冷淡道:“缺錢。”

當地大學免了他的學費,除了助學金和獎學金以外還一筆學校發的補助,也就是說他大學不僅沒花錢,還倒掙了一點,加上兼職打工的錢以及學生貸款,才勉強負擔得起他媽媽的醫療費。

馮瑞愣了愣,他沒想到會是這個答案。

“走吧,去找人。”閑乘月走向樓梯。

宿硯跟上去:“找誰?”

閑乘月:“那三個女孩。”

宿硯的臉瞬間黑了,但還是擠出一個笑容來:“沒想到閑哥喜歡外國人。”

閑乘月莫名其妙的看了宿硯一眼:“她們是重要線索。”

閑乘月問了出來:“你腦子到底在想什麽?”

宿硯:“……沒有,就是覺得閑哥你這麽帥,女朋友應該很多。”

他想再加一個男朋友,但沒敢。

閑乘月沒有回答。

閑乘月先去了一樓,任務者們基本都在往樓上走,沒人再回一樓來看,長桌上的食物和碗碟都已經收走,打掃的一塵不染,全程都沒有發出任何聲音,如果不是閑乘月一直靠在欄杆上往下看,根本不會注意到有女傭在打掃。

房子裏那麽多女傭,可一旦不需要她們的時候,她們就會消失的無影無蹤,好像從未存在過。

即便是在任務世界裏,這種現象也很反常。

任務世界也是有邏輯的。

就像前一個任務,村民有他們的利弊得失,會進行衡量,騙人和害人。

無論這些女傭多像機器人,但只要她們在這裏是人,就是單獨的個體,有獨立的思考方式。

閑乘月轉頭看向旁邊的玻璃房,花還在,桌上的東西沒了,人也了。

一樓通往二樓必須要上樓梯。

從跟着管家上樓開始,閑乘月就一直關注着一樓的動靜,至少在他的視線範圍內,那三個女孩并沒有上樓。

閑乘月記得管家說的每一個字。

“不要跟淑女共處一室。”

“閑哥,是不是發現什麽了?”宿硯順着閑乘月的目光看向玻璃房。

他眉頭皺起來:“她們什麽時候走的?我一直看着。”

閑乘月看向宿硯:“為什麽觀察她們?”

宿硯眨眨眼,忽然笑道:“閑哥放心,我不喜歡她們,不是我喜歡的類型。”

“我喜歡黑發的,最好是短發,有胸肌最好,身高最好跟我差不多,矮幾公分就好,要有力氣,肌肉要結實,打人的時候不手軟,臉好看。”

閑乘月莫名被宿硯帶走了思路,在腦內按照宿硯的說法構造了一個女人的形象。

他的臉色瞬間變得古怪起來。

“你喜歡的類型……”閑乘月想了想措辭。

宿硯微笑着,不動聲色的站直了身體,把臉偏了偏,偏成了自以為最好看的角度。

閑乘月:“挺奇特的。”

提起女人的胸肌,他就想到了課本上看過的健美女士。

“你可以去舉重隊看一看。”閑乘月平靜地說。⊕

宿硯一腦門問號:

舉重隊???

發100個紅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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