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過日子11天

第11章 過日子11天

這位是我的丈夫靳聞則

周圍的人被震了一下,紛紛向後退,秦月身邊頓時空出了一圈。

她震驚地擡頭,穿着白衣灰褲,清挺如松柏的靳聞則,俊臉上毫無表情,像丢垃圾一樣丢開那個人的手,随即看向她:“沒事吧?”

愣了兩秒,她搖了搖頭。

男人靠近一步,和她并排站在一起,是個清楚的保護姿态。

終于有人反應過來,喊了一聲:“打人啦!明星打人啦!”

像是油鍋裏濺入了熱水,“嘩啦”一下炸開,指責、不滿、質疑、憤怒……各種各樣負面的目光彙聚到秦月的臉上。

這些目光極的有重量,秦月猶如被投入冰窖,抱着花和甜點的手都冰涼起來,那冷意順着四肢一路蔓延。

被吸引來的人更多了,對着她指指點點。

她正無所适從時,身側的男人問她:“你有紙筆嗎?”

“……包包裏面有。”

靳聞則先接過她手上的東西,她将便簽本和簽字筆拿出來遞給他。

他利落地在紙上寫下了一串數字,随即丢在那個被他擰斷了手的猥瑣男身邊。

“後續的一切,都聯系我的律師。”冷酷地丢下這句話,他抓住秦月的手腕,“走。”

他身上的氣勢太強,秦月呆呆地被他拉着往前走,周圍的人都自發給他們讓了一條路。

她坐進他車子的副駕駛,車門“砰”的關閉,靳聞則啓動車子,很快彙入主幹路的車流中。

秦月半晌才感覺四肢在回暖,心髒也一點點注入了有溫度的血液。

此刻她終于問出了心中的疑惑:“你怎麽在這邊?”

“來處理些事情,”靳聞則掃了她一眼,又重新看向前方,“怎麽就你一個人?”

秦月解釋了一番後,嘆氣:“我也沒想到我一個十八線還能被人給認出來,還有,謝謝你幫我教訓那個猥瑣男。”

“不用謝。”

“剛剛好多人在拍照,就那麽把他丢在那裏可以嗎?網上對明星的态度你可能不大了解,就算被罵了、被侮辱了,路人還是習慣性站在明星的對立面。我倒是不怕被罵,可會不會對你有影響啊?”

秦月真是忐忑極了。靳聞則只是個素人,卻一次次被自己卷入這種風波之中。

“都怪我,我不該站在那裏打車的。”

“怎麽,你連打車的權利都沒有?”靳聞則黑眸沉沉,聲線清冷,“你是錯在被人偷拍,還是被人猥亵?”

秦月抱着花,垂着眼,不說話了。

似有實質性的目光在她臉上劃過,男人的語氣緩和了幾分。

“我是你法律上的丈夫,剛剛的事是正當防衛,我會處理好,你不用擔心。”

秦月點點頭,頗有點乖巧的意味:“嗯。”

“現在就去福壽墓園?”

“是的。”剛剛那麽一耽擱,太陽都要落山了。

秦月把甜品和花放在後座的時候,打破了車內的寂靜:“對了,我還給你帶了甜點。”

“甜點?”靳聞則瞥她一眼,目色不明。

“嗯啊,你之前不是給我封面點贊,我還以為你喜歡吃甜點……”她莫名感覺到了一縷壓迫感,聲音越來越小。

“什麽封面?”

“朋友圈封面啊……”秦月怔怔地問,“你不會是手滑吧?”

靳聞則沒說話,等同于默認了。

她白皙的小臉一下子微紅起來,尴尬地涼鞋裏的腳趾都在往下摳,半晌都沒講出話來。

敢情之前是她自作多情了!還特意給人家買了甜點!

好在靳聞則接下來的話,把她從尴尬裏微微解救了出來。

狹長的鳳眸裏漾起淺淡的笑意,薄唇微不可見地向上勾着,同她說:“謝謝,正好晚上還沒吃東西。”

秦月摸了摸鼻子,小小聲:“不用謝。”

福壽公墓有點偏,他們到達公墓停車場時,太陽已經完全沉下去了。

路上她在微博搜了搜,網上風平浪靜。難道真的被男人處理好了?

“下車吧。”靳聞則停好車,拉上手剎,同秦月說。

“哦哦。”她回神,解開安全帶,身子向後探,拿了花和甜點過來。

“你要不要先吃點?”她問。

“等祭拜完吧。”

“好。”

她又把甜點放了回去,一個人抱着花下了車。

靳聞則長腿邁開,打開後備箱,秦月這才發現他也準備了花束。

鎖好車,他率先走向前,進了墓園。

秦月踩着高跟鞋跟上,叫他:“你走那麽快,是知道我爸爸的墓地在哪裏?”

男人的腳步頓了下,默默等她走過來,随即跟在她身後。

秦月笑了下,“不知道還亂跑,當心丢了哦。”

十分鐘後……他們站在岔路口,入夜後樹影婆娑,陰風陣陣,空氣裏蘊含着深重的潮氣。

秦月打了個小小的哆嗦,不動聲色地往靳聞則身邊靠了靠。

“我晚上方向感不好,你稍等一下,我想想哦。”

“……”

“應該是這邊!”她伸手一指左邊。

靳聞則掀起眼簾,淡淡道:“你确定?”

“等等。”秦月閉上眼睛。

半分鐘後,她手指向右邊:“這!我确定!”

又走了十五分鐘,秦月終于成功把靳聞則給帶到啦!想為自己鼓掌!

借着墓園幽暗的燈光,秦月看清楚了墓碑上的黑白照片。

自己和他是一挂的長相,端莊、大氣。因為她是女孩子,所以多了幾分明豔。

照片上的秦泰清很年輕,不過眼神卻成熟又儒雅,歷盡了滄桑,仍舊保持着一份赤誠之心。

秦月将她的花放在墓碑邊,退後兩步,同他介紹着。

“爸爸,我來看你了。這位是我的丈夫靳聞則,他是個很好的人,您在九泉之下放心吧。”

夜色掩映下,靳聞則深深地看了秦月一眼,把自己的花也擺在了墓碑前,并且向他鞠了一躬。

“需要讓你一個人呆一會兒嗎?”他問。

秦月搖搖頭:“不用。”

她是穿書來的,對秦泰清并沒有什麽感情。

“應該很久沒人來了,都是灰塵,我準備把這打掃下。”秦月打開包包,拿了紙巾出來。

靳聞則聞言沒走,看了眼天色:“嗯,速戰速決。”

秦月捏着紙巾的手收緊,心裏有一點點不舒服。

“你等急了?”

“不是,要下雨了。”他拿出一條手帕,顯然要幫她一塊打掃。

她仰頭看他,心尖那點陰霾,瞬間散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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