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過日子30天
第30章 過日子30天
忽然很想抱抱他
秦月也一聲冷笑, 絲毫不懼葉婷芳。
她們若真是想走,就憑她能攔得住?
靳聞則在她前面開了口,薄唇勾了勾, 語氣卻近乎冷漠:“你确定不讓我們走?”
他的反問,讓包括秦月在內的所有人都呆了瞬。
為什麽覺得他話裏有話?不讓他們走會發生什麽?
葉婷芳皺眉, 猶疑地問:“你在打什麽主意?”
靳聞則冷冷瞧着她, 不答。
葉婷芳以為他在虛張聲勢,呵了一聲, 抱着胳膊:“對,就是不準走。秦月, 今天你要是不簽協議,以後就別想在娛樂圈裏混了。”
秦月挑挑眉,和靳聞則對視一眼。
他清楚地看到她臉上寫着:還有這種好事?
靳聞則眸中的冷意霎時消融,笑意總算是多了兩分真切, 瞳孔深處, 閃爍着點點的暖光。
他牽着秦月的手,反客為主, 重新坐回沙發上, 甚至還姿态閑适地給秦月倒了一杯水。
當着葉婷芳他們的面,秦月也不好問, 表面上悠哉悠哉地喝着水, 其實心裏直打鼓。
靳聞則這唱的是哪出空城計?确定留在這裏不是浪費時間嗎?
葉婷芳瞥了他們一眼,也把何文強拉到一旁,費解地小聲問:“他別是真留了什麽後手吧?”
何文強沉默片刻, 斬釘截鐵:“不可能, 你看他剛剛漫天要價的樣子, 能有什麽真本事?”
葉婷芳連連點頭:“有道理。”
她得意地笑笑:“這樣子還正合我意。”
說完, 她走向秦月他們那邊,想繼續勸秦月不要不識好歹,手機鈴聲催命一樣響了起來。
一看來電,她欣喜地說:“親家母給我來電話了!”
何夏夏眼睛一亮:“快接呀,別讓人家等急啦。”
葉婷芳調笑道:“知道啦知道啦,還沒嫁過去呢,就這麽護着人家了。”
“葉阿姨!”
“哈哈,”葉婷芳接起電話,熱絡地說,“親家母,怎麽啦?”
那邊說了句什麽,她的笑容一下子凝固了,不可置信地問:“馬上訂婚宴就開始了,你竟然和我們說取消?是出了什麽事嗎?我們可以再商量時間的。”
“不延後,就要取消?可是我們消息都放出去了,能邀請的賓客都邀請了!這個時候被你們退婚,我們的臉往哪擱?”
“不行!喂?喂!”
葉婷芳臉色蒼白地放下手機,張了張口,一個字都沒說出來。
何夏夏的心情不異于從天堂跌到了地獄,沖到葉婷芳面前,震驚地問:“傅家要退婚?為什麽啊!”
葉婷芳啞着嗓子說:“不,不知道,就說退婚……”
何夏夏目光震顫,正好對上秦月那看熱鬧的眼,羞恥猛地将她淹沒。
為什麽偏偏是在秦月的面前?她壓了秦月那麽多年,不想讓她看笑話!
“我自己問!”何夏夏沖回卧室,拿出手機,當衆撥通了傅城的電話。
響了很多聲後,那邊接通了,疲憊地說:“夏夏。”
“傅城,到底怎麽回事?阿姨怎麽說訂婚要取消了?你現在在哪裏?”何夏夏連珠炮地問。
傅城嘆了口氣,回答道:“我被老爺子禁足了。”
“所以是傅爺爺那邊不同意這門婚事?咱們這個婚,非訂不可!”何夏夏急得直轉,“賓客已經在來的路上了,現在取消,我以後怎麽面對他們!”
葉婷芳也走過來,對電話那邊的傅城說:“是啊,傅城,你不能臨時反悔啊。”
傅城自知理虧,低聲說:“抱歉。”
何夏夏崩潰地喊:“我不要道歉,我要你馬上過來!反正你是傅氏的繼承人,傅氏以後全都是你的,你想娶誰,別人有什麽資格阻止?”
傅城嘆氣:“夏夏,你是不是忘了我還有幾個兄弟。”
他的話,讓何夏夏本就蒼白的臉,徹底失了血色。
傅老爺子現在雖然已經退居到幕後,但還是傅家說一不二的掌權人,傅城只是傅氏的總裁而已。
如果傅老爺子不滿意他,随時都能把他撤下來!
她沙啞地質問:“那我怎麽辦?我現在已經被雪藏了,再被退婚,會徹底淪為海城的笑柄!到時別說複出,我在上流圈子裏都混不下去了!還有我家,也會被恥笑的!”
傅城還是那句:“夏夏,我無能為力。”
何夏夏怒極:“你不是無能為力,你就是個廢物!賀家的家主比你年紀還小呢,都能執掌賀家了!而你還要仰仗你爺爺的鼻息生存!你對我許下的那些承諾,根本就是放屁!”
傅城從來都沒被何夏夏這樣對待過,懵了幾秒鐘,生氣地反問:“你怎麽能這麽說?你家是什麽狀況我很清楚,你又不是秦氏真正的大小姐,老爺子怎麽可能接受你當孫媳婦?”
“哈?你的意思還是我高攀了?是誰在秦月和我之間選擇我的,是你,傅城,是你!”
何夏夏報複一樣和他說:“秦月現在就在我身邊呢,你是誠心想讓她看咱們兩個的笑話嗎?”
傅城一震:“什麽?她也在?”
“要不要我把電話給她?”
“……夏夏,”傅城深深地喘了下,低聲說,“其實不光是老爺子,我也沒考慮好,到底要不要和你訂婚。”
“你說什麽?”
“總之,你先冷靜下吧,等我解了禁足再好好和你談談。”
說完,傅城挂了電話。
何夏夏再打過去,那邊已經關機了,她憤怒地咬緊牙關,給手機攥得直響。
葉婷芳見事情無力轉圜,差點軟在地上,還是何文強扶了她一把。
她眼圈一紅:“怎麽會這樣……現在可怎麽辦啊!”
何文強也愁得眉頭緊皺:“你先別急,我去聯系一下,看看能不能有轉圜的餘地……”
何夏夏蒼涼地一笑:“不可能了。”
他們訂婚的事,本來就是瞞着傅老爺子的。如果傅城堅定地站在她這邊,尚有一線希望。
可他不知哪根筋搭錯了,從前段時間開始,就對她若即若離的,她說服他答應訂婚,也是趁他醉酒的時候。
連他都打了退堂鼓,這個訂婚宴,是肯定進行不下去了。
葉婷芳哭喪着臉:“那可怎麽辦啊!咱們家的臉面會被踩到泥裏的!以後夏夏成為了上流圈子的笑柄,誰還會娶她?”
何文強冷聲說:“不光如此,那些世家最會見風使舵。傅家不給咱們面子,他們也不會給。”
葉婷芳更崩潰了。公司的情況本來就不好,新的産品研發遲遲推進不下去,前期上十億都投進去了,股東們怨聲載道,眼看着就要穩不住了啊!
傅家和他們撕破臉皮,這是給他們往死路上逼啊!
他們一時間自顧不暇,都沒心思管秦月和靳聞則了。
秦月喝着水,對這一出大戲嘆為觀止。
吃瓜第一線,她留下來真是對了啊!
她記得原著裏面,何夏夏要和傅城在一塊,也遭到了傅家老爺子的阻止,不過那都是比較靠後的劇情了。
自己這只蝴蝶改變了前面的劇情,導致傅老爺子插手都提前了呢。
她悄悄看了靳聞則一眼,他正好也在看她。
秦月勾着嘴角,沖他眨眨眼,湊了過去。
兩個人本來就并排坐着,她的靠近,讓他們之間的距離縮短為零。
靳聞則清晰地分辨出了她身上香水的味道,芬芳四溢,像是誘人的毒藥。
他垂眸,凸出的喉結上下滾了下。
秦月有一瞬間,感覺自己被什麽猛獸給盯上了。
她抱住胳膊,在他耳邊吐氣如蘭:“你運氣還真是好。”
靳聞則挑了挑眉:“?”
秦月朝卧室裏努努嘴,唇上的殷紅更為顯眼。
“他們這狼狽的樣子,竟然被咱們給趕上了,哈哈。”
靳聞則是個可以一心幾用,并且樣樣都能做的很好的人。
但是此刻,他盯着秦月一開一合的唇出了神,等她退回去,才後知後覺她說了什麽,無意識地“嗯”了一聲。
他的回應,讓秦月更确定是他們運氣好了。
現在葉婷芳他們焦頭爛額,完全沒心思管他們了。
秦月看夠了熱鬧,就想離開這裏。
靳聞則卻低聲問她:“想不想拿回屬于你爸爸的東西?”
秦月刷地看向他,神色認真:“你有辦法?”
“有。”
……
葉婷芳和何文強想盡了辦法,聯系所以他們能聯系的人,傅家就是不肯讓步。
眼看這都十點了,賓客們陸陸續續要出發了。
何文強無力地說:“不然就通知訂婚宴取消吧。”
何夏夏尖聲說:“不行!”
何文強望着她,虧欠地道:“夏夏,沒辦法了。等這次事畢,你去國外呆一陣子吧。”
“我才不要背井離鄉!!”憑什麽秦月能在國內風風光光,她卻要躲去人生地不熟的地方?
在葉婷芳訝異的眼神中,何夏夏意識到自己情緒過激了,壓了壓心緒,盡量懇切地說:“我也是擔心爸爸和葉阿姨,我一走了之,你們的日子怎麽過?”
他們兩個的臉色,果然變得很難看,腦海裏浮現的都是不好的事情。
何文強不是危言聳聽,憑傅家的地位,秦氏是真的有可能被圍攻破産的!
有一瞬間,何文強甚至都在想怎麽轉移財産了。
“到底為什麽會變成這樣啊……”葉婷芳捂着臉,“真的沒辦法了嗎?”
“辦法,我倒是有一個。”秦月淡淡地說。
三人忙看過來,神色不一。
何夏夏是最不相信她的:“你能有什麽辦法?別告訴我你想代替我和傅城訂婚,傅老爺子看不上我,就能看上你了?”
秦月嫌棄地道:“傅城是什麽香饽饽嗎,我放着我老公不要,要他?”
她這不屑一顧的語氣,讓何夏夏更憋屈了,好像她只能撿她不要的男人一樣。
她又沒多喜歡傅城,選擇和他訂婚,只是想借他的力東山再起而已!
靳聞則輕笑了聲,謙虛地道:“夫人謬贊了。”
秦月被“夫人”兩個字震了震,心跳加快的同時,還覺得他怪能拿腔作調的。
何夏夏被噎得說不出話來,葉婷芳追問:“到底是什麽辦法,你快說啊!”
秦月:“你們是發的請柬,還是直接通知的?”
葉婷芳:“打電話通知的,怎麽了?”
“說的是女兒訂婚,要他們來參加?”
“對啊。”
“那就是了,”秦月微微一笑,“你是不是忘了,你還有一個女兒?”
葉婷芳倒吸一口氣,眼睛一點點亮了,“你的意思是,把訂婚宴,變成結婚答謝宴?”
“有何不可?”
葉婷芳思索了片刻,确定這個辦法可行!
何文強和何夏夏也沒想到能有這種峰回路轉,既欣喜,又疑惑地看着秦月。
她能那麽好心幫他們?在他們逼迫她簽合同之後。
葉婷芳也想到了這個問題,猶豫地問:“你有什麽條件?”
“很簡單,我要你手上全部的股份。”秦月輕飄飄一句話,卻在房間裏炸起了驚雷。
葉婷芳下意識拒絕:“絕對不行!!”
何文強也皺眉說:“秦月,你又不懂經營公司,要股份幹嘛呢?換一個條件吧。”
何夏夏幫腔:“是啊,咱們是一家人,理應同舟共濟,渡過難關。你現在要葉阿姨的股份,不是趁火打劫嗎?”
秦月冷笑:“此言差矣,我是在幫她呢。與其讓她把股份轉給你爸爸,再把公司敗光,還不如給我。我不懂,請別的職業經理人來經營就是。而且,我才是她的親生女兒,哪裏談得上趁火打劫?她手上的股份,不也是我爸爸的遺産嗎?”
見何夏夏被怼得啞口無言,秦月的笑意燦爛了幾分。
若不是靳聞則提醒,她根本想不到還能有這種峰回路轉。
她是穿書者沒錯,但是她繼承了原主的一切。原主是絕對不會願意看到公司落到別人手中的。
之前她處處和何夏夏作對,孤注一擲進娛樂圈,也是希望向葉婷芳證明自己。
讓何文強吐出他的股份不可能,只能趁此機會,要葉婷芳讓步。
剛剛還是葉婷芳讓她簽合同,此刻形勢對調,秦月指了指桌子上的文件,淡淡道:“轉讓股份的合同就按照這個制式,甲方乙方調過來,分紅模式另談。”
葉婷芳怔怔地看着她,越發覺得她陌生。
從什麽時候開始,她不再去關心她心中所想了呢?似乎就是再婚之後。
她為何會變成這樣,葉婷芳不明白,只隐隐有個想法:以前的秦月,再也不會回來了。
何文強:“秦月,你再想想,轉讓股份可不是小事。你這和趁火打劫有什麽差別?如果你爸爸還活着,也不會想看到你這麽欺負你媽媽的。”
秦月嗤笑了一聲,漂亮的眸子紮過去:“何叔叔這話說的,如果我爸爸還在,不就沒你什麽事了?”
“……”
何文強之前還說靳聞則是個外人,現在被秦月用類似的話給怼了回來。
“那也不能全轉讓了……”何文強早已把葉婷芳手上的股份當成了自己的東西,現在要轉讓出去,他當然不願意。
“媽媽,何叔叔,何夏夏,”秦月一個個看過去,冷漠地道,“有件事希望你們搞清楚,我是在提條件,不是在和你們讨價還價。”
她驕傲地擡了擡下巴:“反正我這幾年也沒享受過秦氏任何的便利,每年的分紅也沒存下,秦氏倒不倒閉,對我沒什麽影響。出了這個門,我還是秦月,可你們,不用我說了吧。”
身敗名裂,窮困潦倒,功敗垂成,不外如是。
秦月是個光腳的,他們卻有太多舍不得的東西。
也是這些東西,死死拿捏住了他們的命門。
葉婷芳呆呆地看着秦月,确定她這個時候拿誰出來都壓不住她了,她完全不在意他們的死活!
心口好像被人重重鑿了一拳,悶窒得可怕。
希望一點點流逝,空氣裏一片死寂。
秦月看了一眼時間,敲下了最後的喪鐘。
“還有不到兩個小時,宴會就要開始了。”
何夏夏蒼白着臉,徹底理解了什麽叫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她很矛盾,既想度過難關,又不想秦月拿到股份。
雖說她和葉婷芳的股份加起來也不如何文強手上的多,但這些股份,足夠讓秦月成為秦氏的大股東了。
可惜,世界上就沒有兩全的事。
“這麽短的時間,合同能拟定嗎?”何夏夏問。
秦月看了靳聞則一眼,後者淡定地道:“可以。”
葉婷芳也問:“那禮服和戒指呢?總不能用夏夏的吧?你們的身材不一樣啊。”
靳聞則表情未變,似乎不管什麽事都盡在他的掌握之中。
“我來處理,不用你們費心。”
葉婷芳沉吟片刻,咬了咬牙,下定決心:“好,我答應你。”
她盯着秦月:“但我也有一個條件。”
“什麽?”
“你拿了股份,要保住公司。如果公司在你手上倒了,那,那……”
葉婷芳也不知道她會怎麽樣,難道打秦月一頓嗎?
她已經變得如此強大了,自己不是她的對手,并且,也下不去手。
秦月其實不知自己哪來的底氣,大概靳聞則在她身後一坐,她就什麽都不怕了。
“我保證,秦氏絕對不會倒。”
“準備合同吧。”
靳聞則說到做到,不出半小時,新合同就傳了過來。
秦月和葉婷芳等人審過合同,沒問題,簽上了名字。
讓秦月無奈的是,當初秦泰清過世,葉婷芳拿到了他75%的股份,可是這些年過去,她手上剩下的還沒有20%。
其他的股份落到了誰手裏,可想而知。
秦月暗嘆了一口氣,把筆帽合上。
桌子對面,葉婷芳三人一個比一個臉色難看,誰都沒講話。
“叩叩叩”,克制的敲門聲響起。
秦月起身去開門,外面站着一個三十左右的男人,穿着筆挺修身的黑色管家服,戴着一副金絲邊眼鏡。
見到她,男人畢恭畢敬道:“夫人,造型團隊已經就位了,正在樓上的總統套房待命,您可以來化妝了。”
秦月應了一聲,轉頭正想找靳聞則,男人已經走到了她身後。
他真的好高,她穿着高跟鞋,還得擡頭看他。
“先生。”那位管家的态度更加恭敬,躬身行禮。
“嗯,走吧。”靳聞則的大手輕摁着她的纖腰,擁着她往前走去。
身後的門漸漸合攏,把尴尬、難堪和死寂都隔絕在房間裏。
秦月随着他走進電梯,仰頭同他說:“剛剛我還有點緊張。”
“怕她不同意?”
“是啊,每次何文強在她耳邊吹吹風,她就把什麽都忘了。”
秦月望着電梯門,從記憶裏扒出一段往事。
“其實在她再婚之前,她還交往過兩個小男朋友,給人家買車,帶人家出國包游艇玩,各種大牌都給人家買。為了滿足他們的胃口,她甚至還賣了一套房。”
靳聞則靜靜地聽着。
“以前,我總覺得父母的感情很好,我又是獨生女,他們的東西以後都是我的。可是爸爸死後,一切都變了。”
秦月苦澀地笑了下,打心眼裏為秦泰清不值。
“她留小男朋友在家裏留宿的時候,我爸才不過去世一個月……”
“都過去了。”靳聞則把她拉到自己身邊,一只手從她身後環住她,像是哄小寶寶一樣,在她的後背拍了拍。
秦月心間的負面情緒,因這個動作,慢慢消散了。
她忽然很想抱抱他。
這樣想,她便仰頭問了。
靳聞則漆黑的眸子注視着她,有憐惜在眸海之中湧動。
電梯已經到了,兩人誰也沒動。因為是專供他們使用的總統套房電梯,電梯沒有下行。
頭頂,只有空調在輕輕地吹着。
男人張開了手,磁性清冷的聲音,變得缱绻。
“你想抱随時都可以抱,不用詢問我的意見。”
秦月鼻子酸了下,撲進了他懷中,抱住他勁瘦的腰,胳膊慢慢收緊。
男人也回抱她,下巴還在她的頭頂輕輕蹭了蹭。
嗅着他懷中的冷香,秦月悶悶地說:“這次真的謝謝你。”
“不用謝。”
“也委屈你了。”
“嗯?”
“咱們的婚禮要在這種情況下舉行。”秦月從他懷裏擡頭,臉蛋小小的,眼尾微紅,更讓人産生了一種想□□的欲念。
“你放心,”女孩子認真地向他保證,“我以後肯定給你一個更盛大、更正式的婚禮。”
靳聞則望着她良久,忍不住輕笑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