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第81章
◎入贅，他會答應的。◎
唐小妹離家出走的事情, 作為唐家的老鄰居，大家多多少少都是知道一些的。當時唐家急着找人，消息自然捂不嚴實。
不過, 後來唐小妹被找了回來, 又被送去鄉下呆了一段時間，回到大雜院她一直很低調，大家就把這事給忘了。
每天新鮮事那麽多, 誰還記得這小妮子？大家頂多在最開始時說她兩句丢人，就不管了。
今天被幸芳提起這事, 衆人才恍然。啊，原來當初是這麽回事呀。
這回, 下鄉鍛煉這塊遮羞布, 以及唐家的好人緣都不好使了。大家你一眼我一語的, 不消三分鐘, 就把事情的真相給還原了。
再結合剛剛錢小燕的爆料，衆人看唐家母女的眼神都不對勁了。
“我說她怎麽突然就消停了呢, 感情是婷婷認清自己了啊。啧，這丫頭确實被寵壞了，需要下鄉去好好鍛煉鍛煉。”
“對！小妹逃避勞動不是一天兩天了。”
“小妹這也忒不知好歹了？她打她嫂子, 這不是典型的恩将仇報嘛？”
“是呀, 攤上這樣拎不清的小姑子，宋婷婷真是倒血黴了！”
“怪不得今年宋婷婷大年初一就回娘家，換我被這麽倒打一耙，我也不想在婆家呆着。”
“大海是個好樣的。難得有情郎，宋婷婷嫁給他真沒嫁錯。”
“嗯, 會疼媳婦的男人才是真男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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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個勞動最光榮的年代, 被說是懶貨, 是一件很丢人的事情。而且，不光是被說的人丢人，她的家人也會跟着她一起丢人。
唐母年紀大了，不怕名聲差。可正在談婚論嫁的唐小妹不行呀！這要是解釋不清楚，以後哪還有好小夥，樂意跟唐小妹相親？
難道還真讓唐小妹嫁給騙子許良嘛？那唐小妹這輩子不是全毀了？！
想到心肝寶貝未來可能會所嫁非人。唐母就恨極了宋婷婷和錢小燕。
衆人的話，巴掌一樣，一下一下，狠狠的甩在唐家母女的臉上。打掉了她們的僞裝的面具，直接把她們最不堪的一面，都暴露在了陽光下。
想到今後要面對的流言蜚語，唐母受不了的，哆嗦着身體，用食指指着唐大海，崩潰的大聲質問他：“你就這麽看着你丈母娘欺負你親媽？唐大海你到底是誰兒子？我生你養你這麽多年，就是為了讓你和別人，在大過年的氣死我嗎？”
說着，唐母痛苦的捂住心口，閉上眼睛，一副馬上就要被唐大海氣暈的模樣。
唐大海是個實在人，面對唐母的指責，他沒有逃避。他很直接的回答道：“媽，婷婷媽也是我媽，我是你們兩個的兒子。我們也沒在氣你。我們只是怕你在家說婷婷的壞話，才特意回來解釋的。媽，你沒說婷婷壞話吧？”
被氣的翻白眼，并說了宋婷婷不少壞話的唐母：“………！！”瑪德，好氣好氣！這傻x兒子，她要他有個屁用！
這回不用裝，唐母就真的要被氣暈了。
唐母踉跄着，一口氣沒上來，差點沒摔倒在地上。她身邊的唐小妹，及時拉住了唐母，扶穩她大罵唐大海道：“大哥，你怎麽和咱媽說話呢？你媳婦是公主嘛？咱媽還不能說她了？”
“大過年的，被她這麽堵門口罵，我們還不能生氣嗎？大哥，你別太不講理！你媳婦害我是事實！我的良哥哥，因為她斷腿也是事實，我找她理論理論怎麽了？”
“大哥，你別光看我打她，她也打我了！你沒看見嘛？！你就知道護着她，她欺負我你怎麽看不見呢？你就是偏心眼！你們兩口子都欺人太甚了！我臉上的傷還沒好呢，你們就帶人打上門來了，嗚嗚，你們怎麽能這樣？”
唐小妹嘤嘤嘤的一哭。唐母才真的覺得天都要塌了！
這傻孩子，怎麽當這麽多人的面提許良呢？！就算她真的喜歡他，并且愛死了他，也不能在這時候提他啊！
現在是敢作敢當的時候嗎？為愛私奔又不是啥好名聲！唐小妹真把這事認了，以後誰還會把她當正經人看？
唐母看着傻了吧唧，哭的傷心欲絕，一副受了天大委屈，沒處申冤模樣的唐小妹，只覺得超級窒息。
大家喜歡同情的是弱者，不是弱智啊！
唐小妹這一哭，看着梨花帶雨，柔柔弱弱，卻一點兒不惹人憐惜。她越哭，衆人越同情宋婷婷，越覺得她胡攪蠻纏。
偏偏這時候，幸芳還雪上加霜的插嘴道：“大過年的，你哭哭啼啼不嫌晦氣啊？我們來你家又不是來找茬的。咱們兩家是親家，實在親戚，咱們就正常的交流交流，不行嗎？你至于這樣嗎？你都多大了，咋還這麽幼稚？”
妥了，幸芳這話一出來，衆人看着唐小妹的眼神，更加的嫌棄了。
沒錯呀，大過年的，誰樂意聽她嚎喪？
“行了，快別嚎了，大過年的。”
“就是，要哭滾回你房間哭去！”
“就你這樣的，你嫂子打你，真是一點兒都不冤。你這種不識好歹的，就該狠狠的修理。”
“就是！長嫂如母，你不知道什麽是尊敬長輩，人家代替你媽教你做人，不是應該的事情嘛。你不感謝就算了，居然還有臉哭？”
“唐婆子，真的，我說你別太慣孩子了。瞅瞅你家小妹，都被你慣成啥樣了？再不管管，以後有你頭疼的。”
衆人說着啧啧搖頭，好似已經預見了唐母死後，唐小妹沒了依靠的凄慘結局。
唐母見形式對她們母女越來越不利，趕緊對唐老頭使了一個眼色，‘暈了’。
唐老頭趕緊配合的接住她，喊到：“老婆子，老婆子，你咋啦？老大，快過來背你媽進屋，趕緊的，別磨蹭。”
喊完唐大海，唐老頭又不好意思的對唐家的客人說：“抱歉了各位，今天家裏出了些小事情，就不招待你們了。等哪天事情解決了，我請你們喝酒。”
衆人聽聞這話，也不好意思再賴在唐家看熱鬧，她們哼哈的答應着，并勸唐老頭別着急，“事情總能解決的，一切以身體為重。”
唐老頭冷着臉，敷衍的點點頭。謝過大家的好意，維持了面子情，他推搡着狀況外的唐小妹跟着唐大海他們進屋，就關上了唐家的大門，把一衆看熱鬧的吃瓜群衆都關在了外邊。
見沒熱鬧可看，大部分人搖搖頭，各回各家。大冷天的，沒人願意站這挨凍。少部分不怕冷，又好奇心重，則想法設法貼在唐家門上，壁虎似的繼續瞧熱鬧。
宋家衆人都是人精，她們并沒有想跟唐家把關系鬧僵，讓宋婷婷和唐大海難做的意思。下馬威過後，唐家受到警告，有意認慫，宋家衆人就借坡下驢，跟唐大海進了唐家的屋子。
進屋後，等唐大海把唐母放下，見唐小妹還不依不饒的瞪着她們，錢小燕就嗤笑道：“行了，別裝了，你再不起來，管管你這不着四六的好閨女，我可就要替你教訓人了！我脾氣不太好，到時候把小妹打壞了，你別怪我。”
說着，錢小燕裝模作樣的捏了一下手指，發出噼裏啪啦的聲音，很是兇狠。
唐小妹被錢小燕惡狠狠的眼神吓到，眼淚瞬間憋了回去。她哽咽着，嗖的一下，躲到了唐父的身後。等她看不到錢小燕後，她又開始放聲大哭。
那哭爹喊娘的慫樣子，看的在場的衆人，都露出了一言難盡的表情。
‘昏迷’的唐母，也被唐小妹這個又蠢又慫的樣子氣的不輕，她頭一回真情實感的後悔。後悔她以往太過溺愛唐小妹，把她給養廢了。
有這麽個傻閨女拖後腿，唐婆子再精明，在錢小燕這裏也只能占下風。她假裝悠悠轉醒，唉聲嘆氣的跟錢小燕抱怨道：
“老錢，咱們多少年的老交情了，不看僧面看佛面，你至于這樣坑我嗎？唉，說起來小妹也是你看着長大的，你就忍心推她進火坑嗎？老錢，你也是有閨女的人。将心比心，你應該理解我的。”
錢小燕被唐婆子的不要臉惡心的不輕，她直接呸道：“你還好意思跟我提将心比心？你欺負我閨女的時候，怎麽不将心比心？”
“呸！你也少給我上綱上線扣帽子。我哪坑你閨女了？許良的事，是她自己承認的。她想嫁許良，又怕你不同意，就暗搓搓的利用我，利用我閨女搞事情，你以為我看不出來嗎？”
對上唐小妹那吃驚的眼神，錢小燕呵了一聲，斜眼嘲笑道：“自作聰明的蠢貨！”
被罵是蠢貨，自認聰明絕頂的唐小妹，瞬間不服氣的鼓起了腮幫子。唐父的存在，給了唐小妹莫大的勇氣，讓她敢怼天怼地。
不等她放肆，深知她傻的唐父，嚴厲的吼她道：“閉嘴！這裏沒你說話的份。趕緊給我回房間反省去！”
唐小妹長這麽大，頭一回被唐父吼，她難以置信的看着唐父，一時間很難接受。
“爸，你居然幫外人罵我？嗚嗚，你不疼我了。嗚嗚嗚……”說完，唐小妹傷心欲絕的，扭頭就想往外跑。
那幼稚、分不清好賴的模樣，氣的唐父腦瓜子嗡嗡作響。
唐母知道唐父訓唐小妹是在保護她，是為了唐小妹好。怕唐小妹不識好歹，把唐父惹惱了，唐母趕緊利落的從床上爬起來，緊緊抓住鬧脾氣的唐小妹，哄着她回房間。
“好了，別鬧了。大過年的，你這樣冒冒失失的跑去找許良，他家人肯定會誤會你的。你也不想給許良惹麻煩，讓他難做吧？”
許良就是唐小妹的命門，唐母就算再不想承認，用許良哄唐小妹也是一哄一個準。
“媽，爸他……”唐小妹委屈的撅嘴、抹眼淚。
“好，我知道，等把宋家人打發走，媽會幫你讨回公道的。”唐母心累的哄孩子。
自己寵出來的傻孩子，再氣人，唐母也只能受着。
唐小妹勉為其難的接受。但她的安靜只是暫時的。等唐母出去後，唐小妹立刻收了眼淚，豎起耳朵，貼在門上，聽着外邊的動靜。
許良她嫁定了！誰敢阻礙她嫁給許良，誰就是她的敵人。
唐小妹聚精會神的偷聽着。她時刻準備着，在外邊的人反對她嫁許良時，揭竿而起，大鬧特鬧。
但其實，宋家人并不在意唐小妹嫁誰。錢小燕她們今天來，主要是來找唐母要說法的，罵唐小妹只是順帶的。唐母才是今天的主菜。
唐父唐母也知道這一點。她們才合力把唐小妹推出去，不讓她面對宋家人的發難。
沒有了哭哭啼啼添亂的唐小妹，屋子裏剩下的人精們，終于能坐下來唇槍舌戰了。
唐母先不滿道：“老錢，你有不滿意可以沖我來。你這樣拿小孩子開刀，算怎麽回事？”
錢小燕滿不在乎的回話：“我很公平的。你欺負我閨女，我當然要禍害你閨女。你少跟我扯那些沒有用的，你就說年前你們合夥打我閨女的事，你準備怎麽道歉吧？”
唐母被錢小燕的混不吝氣個倒仰。“呵，好大的口氣。道歉張嘴就來是吧？敢讓婆婆給她道歉，宋婷婷也不怕折壽。”
“怕什麽？你家那樣的逆女都還活的好好的，我閨女行的端坐的正怕什麽？”錢小燕一本正經的認真回答。
唐母被錢小燕怼的梗住。有個拖後腿的糟心閨女，真的氣死個人！
說不過錢小燕，唐母又想把矛頭對準唐大海，想要胡攪蠻纏，用孝道壓人。
幸芳眼奸，瞧出了唐母的意圖，趕在唐母發難前，搶她的話道：“嬸，你真該反思了。我大海妹夫多老實孝順啊，要不是你們太過分，一次次踩他的底線，欺負他的老婆，他怎麽會跟你生分？”
“嬸，人心都是肉長的。你老這麽偏袒小妹，欺負婷婷，大海和小墨是會寒心的。他們一個是你的長子，一個是你的長孫，你把他們都推遠了，等你老了，你指望誰給你養老？唐小妹？還是那個許良？這兩人都是連自己都養不活的，你指望她們不是搞笑嘛？”
“唐叔，嬸是女人，只會護犢子。你是男人，唐家的一家之主，見多識廣，你懂我的意思吧？”
一擊絕殺。唐父唐母聞言瞬間臉色巨變。
幸芳這話直擊要害，比錢小燕那些道不道歉的意氣之争，讓唐母唐父在意多了。
看着對他們越來越疏離的唐大海，再想想對唐小妹越來越冷淡的唐墨，唐母唐父終于認清事實，沉默了。
這一刻，她們好似一下老了十幾歲，連脊背都挺不直了。
年紀越大的人，越在意養老的問題。
唐父唐母都不年輕了，就算身體硬朗，她們也幹不了幾年了。等到她們老去，不止她們，連唐小妹都得指望唐大海夫妻。
風水輪流轉，現在她們欺負人欺負的多爽，等到她們老去，她們的日子，就會有多難過。
雖說唐大海和宋婷婷為人厚道，她們做不出棄養老人的事情。但被人精心照顧和敷衍了事對待的結果，是非常不一樣的。
現在把宋婷婷得罪狠了，等她們老了，輪到宋婷婷當家做主的時候，宋婷婷能不報複嗎？
唐小妹指望不上，唐二賢的對象精明市儈，沒錢也使喚不動。宋婷婷對她們不好，她們又能去找誰？
到時候別說道歉，她們跪地求饒，都不一定有用。
唐母醍醐灌頂一般，瞬間就愣住了。
以前她光想着唐大海是她兒子，不會不管她。卻忘了，唐大海不止是她兒子。
她有心服軟，修複關系，卻拉不下那個臉，跟宋婷婷道歉。
嘴巴張張合合好幾次，唐母臉都憋紅了，道歉的話，她還是沒說出口。
唐父要比唐母大氣些，唐母為了面子，死撐着不說話。唐父卻能抓住機會，選擇跟宋婷婷道歉和解。
“婷婷，之前的事，是你妹不對，爸替她給你道歉。對不起。婷婷你別生氣了。爸以後會教婷婷的。她再挑釁你，爸肯定替你教訓她。”
唐父說話很有避重就輕的嫌疑，但家務事多是糊塗賬。錢小燕要的就是他這個态度。唐父擺出了沒有下次的态度，錢小燕就借坡下驢，不再揪着這事不放。
唐父道完歉，錢小燕瞬間就笑了。
“哎呀，親家說的什麽話？什麽教訓不教訓的，哪用得着這麽嚴重？小孩子不懂事，咱們說教就行，不用打，也不用教訓，哈哈～”
言外之意就是說教不管用，還是得打。不然，她們不打，錢小燕就替她們打。
被迫服軟的唐母：“………”好氣！
錢小燕這個得了便宜還賣乖的樣子，真的好讨厭啊！唐母氣成河豚。
不過讨厭也沒用。今天這事錢小燕占理，唐母不服也得憋着。
唐母默認了，錢小燕笑得更加開心。
這回，那點吵架打架的恩怨，她們是真能暫時放下了。
不提那些不開心的事情，她們就還是實在親戚，是好親家，還能氣氛友好的互相拜年。
聊了一會兒年夜飯吃啥，明天幹啥後，唐母憋不住的嘟囔抱怨道：“老錢吶，你這脾氣真是一如既往的暴。我就犯一次糊塗，你生氣來找我就好了，幹嘛招呼都不打一下的去禍害小妹？小妹就是個小孩子，你一大把年紀的人，用的着跟她計較嗎？你也是女人，你不知道咱們女人嫁錯人，一輩子就全毀了嗎？小妹又沒得罪你，你幹嘛對她這麽狠？ ”
唐母怨氣沖天。越說越咬牙切齒。
錢小燕聞言，很沒誠意的道歉道：“對不起哦，剛剛太着急，我一時沒想那麽多。再說，我也沒毀小妹呀。她和許良不是真心相愛嘛，你真疼閨女，就該如她的願，讓她嫁給心上人。”
說着，錢小燕搖頭晃腦的教育唐母道：“老唐啊，現在是新社會。年輕人都喜歡自由戀愛。你別跟個老封建似的，還講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那一套。那都是舊社會的封建糟粕，是要被時代摒棄的東西。你可不能這樣。”
“小妹這樣很好嘛。年輕人，就應該這樣充滿朝氣。許良是個勇于下鄉的進步分子，她倆真心相愛不是挺好，你幹嘛老想棒打鴛鴦？說來，我家婷婷被小妹記恨，全是因為你。要不是你反對她和許良處對象，我家婷婷哪會管這閑事？她為你分憂解難，替你得罪了小妹。結果你倒好，事成後就翻臉不認人。你說你做人多不厚道？”
唐母又被錢小燕的這個回敬給氣到了。兩人目光交彙時，一路火花帶閃電，大有一觸即發，再吵一架的架勢。
氣氛一時間變得劍拔弩張。
宋婷婷緊張的看着她的兩個媽，生怕倆老太太忍不住，在大年初一大打出手。
真打起來，那真要結仇了。宋婷婷頭大。
幸芳也不想大家再為唐小妹吵架，就笑着開口道：“嬸，你言重了。小妹和許良，是小妹自己認定的天賜良緣。她們結婚，是小妹千盼萬望的事情，哪會毀小妹一輩子？”
“嬸，要我說，你也別太用有色眼光看人。你應該多相信小妹。許良能被她死心塌地的喜歡，肯定是有過人之處的。你不能總看許良的缺點去否定他，你應該多看看許良的優點。”
幸芳的話，聽的屋裏的唐小妹心花怒放，差點給幸芳鼓掌。氣的唐母眼前一黑，把火力對準了幸芳。
“優點？許良有啥優點？他就是個花言巧語騙小姑娘的小白臉！他能有啥優點？”唐母沒好氣的質問幸芳。
對幸芳，唐母不客氣了很多。幸芳是唐母的晚輩，唐母一點兒都不怕她。
幸芳不在意唐母惡劣的語氣，她依舊笑盈盈的說：“長的好看，能說會道也是優點嘛。能把小妹哄的對他言聽計從，也是許良的本事對不對？”
唐母聞言臉一下就黑了。聽到錢小燕不厚道的笑聲，她的臉色瞬間又黑了一個度。
趕在她發飙之前，幸芳收了調侃，認真的對她道：“嬸，冷靜點，先別急的發火。你知道的，小妹就是喜歡許良，你跟我們發火，啥問題也解決不了。”
唐母滿肚子的火氣，被幸芳這攤手的無奈動作給壓了下去。她強忍着怒火，問她：“那你有啥高見？”
言外之意，如果沒有，就別怪她算賬了！
幸芳胸有成竹，笑容狡黠的說：“嬸，這事真沒你想的嚴重。你怕你家小妹嫁給許良過苦日子。那你就換了思路，讓許良入贅你家，換他嫁給小妹就好了。”
啥？幸芳說啥玩意？
她說誰嫁誰？
唐母傻傻的，做了一個掏耳朵的動作。
一屋子的人，包括屋裏偷聽的唐小妹，都目瞪口呆的看着幸芳。她們都希望她能再說一次。拯救一下她們突然不好使的耳朵。
幸芳滿足她們，肯定的點頭道：“沒錯，你們都沒聽錯。就是讓小妹把許良‘娶’回來。這樣，放她們兩口子在你們眼皮子底下生活，你們還有啥不放心的？”
“據我所知，許家很窮，許良不是家中獨子，在許家也不受寵，他為了回城能自斷雙腿，那為了留城入贅，他肯定也會答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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