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皮雕肖像

皮雕肖像

叔叔葉坤家是一間皮雕店，牆上方方正正地挂着一排排皮雕畫，面積不小的廳裏擺滿了皮雕物件。雷以寧跟着進了店，眼前的男人高大英俊，三十多歲的年紀，衣着也很講究。葉坤看着跟在侄女後邊的男人，滿是疑惑。

葉妲連忙向叔叔介紹，聽葉妲介紹完雷以寧來自中國，葉坤很是開心，他們一家是暹國華人，幾十年前搬來柬國，他們對中國很有感情。也可以說一口流利的中國話。

葉坤聽到雷以寧是方萋的丈夫，瞅了瞅葉妲滿是關切，他已經知道方萋車禍去世，沒想到方萋還有個丈夫在。

葉妲和方萋的關系葉坤并不是很清楚，家族的長輩不在意一些世俗觀念，只要孩子不為非作歹就随他們去。葉妲明白叔叔的意思，挽起他的手臂，安撫道：“雷先生是來看茹宣的，她人呢？”

“下午在裏間睡着了，也該醒了，你去抱她出來吧。”葉坤說着看向雷以寧：“雷先生，店裏太亂了，我去泡杯茶來，這有朋友送的中國綠茶，很不錯。”

“您不必麻煩，我今天突然過來，打擾了。”

“這些皮雕真精致，看得出做工的人手藝精湛，頗具匠心。”

葉坤見他很是有禮，先前的擔憂暫時去了七八：“謬贊了，我從10歲開始做皮雕到今年整整50年了，也就混口飯吃。”

雷以寧欣賞着一件件作品，一轉身被牆上挂着的一幅皮雕肖像吸引，簡約線條勾勒出清晰的輪廓，從眼到唇無一不柔和。畫裏的人，他像是在哪見過，不由地問道:“畫裏的人是？”

葉坤見他駐足凝視那幅畫，滿是好奇，他停了片刻道：“是我的侄子。”

“是葉小姐的哥哥？弟弟？”

“嗯，葉妲的哥哥，”坤坦神色沮喪應道：“他失蹤很久了，葉妲做了他的畫放在店裏。”

雷以寧意識到自己不該問，“抱歉。”

話落，葉妲抱着方茹宣從裏間出來，孩子睡意朦胧的小臉紅撲撲，滿是可愛。

雷以寧走上前，茹宣清醒了，見到雷以寧，抱着葉妲的脖子怯生生往後躲，嫩白的小腿上系着一條腳鏈，一圈銀珠圍着一個像是戒指的銀環，樣式很少見，帶着東南亞這邊的風格。她不時偷瞄雷以寧，和葉妲一大一小兩張臉擠在一起，像是最親密的母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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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以寧多看了幾眼，方茹宣和葉妲确實像母女，眉眼間滿是相似，又想到方萋和葉妲也有幾分相像，方茹宣和她像也不奇怪了。

三個人去了附近一家中餐館吃晚飯，席間茹宣一直不肯讓雷以寧抱，雷以寧不甚在意，葉妲卻滿是歡喜。

葉妲希望雷以寧能明白茹宣離不開她，更不會和他回中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