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一別經年

一別經年

“你幹什麽，淩晚？你放開我！”陌凝雪掙紮着想将他從自己身上推開，卻發現怎麽使勁也推不開。

“淩晚，你—” 似是沒聽到陌凝雪的話語一般，淩晚一只手死死地禁锢着她的雙手，另一只手解開了自己腰間的衣帶。

“還要繼續嗎？”淩晚看向她。

陌凝雪直視着他，冷冷開口“你當真要如此對我嗎？”

“今日一見，就當是你我的最後一面，日後，三皇子會護你周全。”

沒有絲毫生氣的聲音響起，淩晚放開了陌凝雪的手，轉身不再看她。

陌凝雪沒有察覺淩晚眼底一閃而過的落寞，諷刺開口，“呵，淩晚，我真是看錯了你，我真的從未想過，你竟連保護一個自己喜歡的女子的勇氣，都沒有。”

“是，我就是這樣的一個人，如何？”似是戳中了心底的傷痛，淩晚轉過頭與陌凝雪對視。

四目相對，氣氛冷到極致。

最終還是陌凝雪先開口打破了沉默。

“淩晚，記住你今天說過的話。”

留給淩晚的是陌凝雪決絕離去的背影。

周身的寒意更甚，淩晚環視了一眼空蕩的房間，自嘲地笑了笑。

“算了，自己今日這般，只會連累更多無辜的人，能看你平安度過這一生，也就足夠了。”

——

Advertisement

再醒來時，屋內已是整整齊齊，幹淨得如同什麽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公子，您醒了。”淩晚揉了揉有些發疼的眉心，随意地披了件外衣，正欲起身，卻無意間瞥見了茶案上插着的那束玉蘭花。

“凡渚，這玉蘭花，哪來的？”淩晚有些煩躁地蹙了蹙眉。

“應該是，是之前放在這屋裏的，前幾日清理的時候忘記了。”凡渚随口扯了句。

淩晚只是轉頭看了他一眼，随即又将視線轉向了那束玉蘭花。

心底了然，罷了，就當最後的念想吧。

出神了許久，淩晚才淡淡開口，“凡渚，備馬吧，我進宮一趟。”

“公子—”

“其實這幾日我想明白了挺多事的，權利和性命之間，很多時候都由不得自己選擇，父親已經成了他們權利的犧牲品了，母親也不例外，或許淩王府交到我這樣的人手裏，一開始便是一個錯誤，如今父親一事，牽連了這麽多無辜之人，就連陌家，也被推到了風口浪尖，我實在是不知該如何破這場局了，再繼續下去，只會讓更多無辜的鮮血卷入這場肮髒的鬥争裏，他們眼裏容不下的不是淩王府，而是我。”

“可是公子—”

“走吧，這麽久了，事情也該結束了。”

又是一陣冷風拂過，後院的那棵玉蘭樹上，玉蘭花也早已落盡了。

等到淩晚再從宮中回來，已是入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