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章

第 2 章

M的?!

石蘊叫了半天,幾乎都沒有一點兒的回應,會不會是她叫的方式不對。

嘛尼嘛咪哄,系統可在!

嘶!突然車子一個急剎。

她整個人都快甩出去了,腦子裏的混沌被攪的更加的混亂了。

卧槽!

邢予深眼眸盯着她,石蘊這才反應過來,自己竟然将話說了出來。

他眼裏的意思很明顯,也就‘你沒事兒吧!’

她心裏想說一大堆的髒話,可是呢?面上卻是笑着的。

她看着身側的男人,語氣帶着歉意,“昨日是我誤會了,喝了些酒,醒來只剩自己在酒店中,身旁沒有人,便報了警。”

她才不會覺得自己錯了呢!昨日那般情況,自然應該報警了。

可誰讓她如今頂替了原主的身體呢!

算她倒黴。

邢予深閉了閉眸子,沒去理會石蘊。

石蘊有些摸不準他的态度,但見他此刻并沒有要弄死她的神情,心下稍安。

她舒了口氣,只在思考今後應該如何是好!

汽車停下。

邢予深也睜開了眼,冷淡的聲音在車裏響起,“下車!”

石蘊困惑的指了指自己。

忽然邢予深朝着她的方向,傾身而來,男子的清冽氣息撲面而來,讓她不受控制的想起昨夜的熱浪與翻湧的欲海,她不知覺的咽了咽口水。

咔噠一聲。

車門被打開了。

“下車”

冷淡的聲音帶着幾分不耐,讓石蘊一下子回到現實。

石蘊下了車,而後汽車發動飛快的向前奔馳,又給她留了管飽的尾氣。

簡直拔屌無情啊!!

氣死她了!

“夫人回來了。”

她轉頭,一中年男子,面帶笑意。

她帶着幾分尬色,自己方才罵邢深的模樣,怕是被他看光了吧。

“夫人放心,我方才什麽都未看見。”

“嘿嘿”

這麽說,她好像更加尴尬了。

面前的人是邢家的管家張叔。

張叔在邢深還未出生便在邢家工作,如今從老宅中出來了,專門跟着邢深。

石榴怕暴露自己,老實更在張叔進了院子。

石蘊忍住自己那副沒見識的模樣,盡量讓自己不要露出什麽驚訝的神色。

可,可是!

誰家還能豢養孔雀啊!

啊啊,這裏竟然有噴泉,它噴的好高。

我天,這地面怕是用玉石鋪的吧!這質地。

劉姥姥入大觀園,她如今也當了回石姥姥。

怡景溪園的別墅在頤江市也算是有市無價,這裏住的基本都是達官顯貴。

聽聞如今的房價幾乎能夠抵得上市裏的一棟樓。

一路上,直到回到房間,躺在那床上石蘊才松懈下來。

原本,她還害怕自己走錯地方,進入別墅後,憑着感覺,她選了個房間,走了進去。

就連保姆和阿姨也并未阻止她,她便知曉自己一定沒錯了。

可她卻并未瞧見,他們眼中的訝異和來不及阻止的慌亂。

其中有一阿姨看了看張叔,“夫人,她走…”

張叔擺了擺手,“無事兒。”

這間房間瞧着空蕩蕩的,屋中的擺飾也少的很,瞧着很冷淡,倒不像是個女子的房間。

不過,她也管不了那麽多了。

躺在床上,她便染了困意,昨夜幾乎一夜未眠,再加上在警察局裏費了精神,她累慘了。

車上,李助理透過後視鏡,瞄了眼邢予深,兩人視線正好相對。

冷冽的目光,讓李助理的寒毛都炸出來了,他趕緊移開目光,坐立不安起來。

此刻車裏尤為靜谧,李助理呵呵的笑了笑,企圖将氣氛弄的正常些。

其實放在在酒店裏,他剛好瞧見夫人與警察走了,他剛想叫住夫人,可是,那一行人剛好下了電梯。

等他走出去的時候,‘威武威武’的警車鳴笛,讓他望而止步。

若他開着車追了出去,怕早被當做可疑分子了。

接着就是看見自家老板被警察帶走了,那場面他幾乎可以記一輩子。

邢予深長的高,桎梏他的警察比他矮了一個頭,他眼眸沉沉,可李助理分明看見他眼裏的怒意。可他卻未曾反抗,老實跟着警察走了。

這應當是老板最為乖順的時刻。

果然,能管住老板的也只有法律了。

事情發生的突然,好在知曉老板身份的人不多。

“是誰報的案?”

警察未說石蘊的名字,幾人上前想要抓住邢深的雙臂,“到了警局就知道了!”

“不必了,我自己會走!”

李助理落後他們一步,“老板,方才我瞧見夫人也去了警局。”

他清晰的看見邢深黑了臉,眉宇間隐隐壓制這怒意。

石蘊!

忽然警察上前,想将邢予深與李助理隔開,一女警察看了眼李助理,問道:“昨夜,你在何處?”

“在家睡覺啊!”李助理被問的疑惑。

“然後呢?”

“之前便一直與老板在一塊兒了。”

話落,李助理也被按進了警車裏。

車裏,邢予深的大長腿無處安放,幾乎蜷縮着,才勉強将自己塞下。

李助理也有些郁悶,這還是他第一次坐警車。

直到看了眼邢予深。李助理不知為何,心底就很想笑,可他用力的忍住了,他清楚的明白,只要他笑了,這飯碗也保不住了。

他當真是第一次瞧見老板這般的狼狽。

回憶到此為止,他想起前兒發生的事兒想笑,也被此刻的氣氛吓的抹平嘴角。

“夫人想來也不知故意的。”

不是故意。

邢予深細細琢磨這幾個字,那女人為了達到目的簡直不擇手段,那他就更不會成全她了。

邢予深忽然額頭刺痛了下,隐隐的很快,幾乎讓他以為是假象。

車在路上不停駛着,直到隐入黑夜。

石蘊醒來時,窗外已經黑了,她腦袋昏沉,爬在床上久久不想要動彈。

可她此刻肚子好餓,終于餓意戰勝了懶,下了樓梯,張叔趕緊上前。

“夫人,時間差不多了,可要用飯。”

石蘊點頭,張叔遞過來個平板。

頁面上無數的美食,石蘊滑動了一下,足足有好幾千頁。

這是讓她點餐的意思?這便是有錢人的生活?

石蘊點了幾樣,将平板還給張叔。

片刻後,她點的食物上來了。

她大快朵頤後,直接癱軟到沙發上,躺平了。

資本主義腐蝕人心啊!

那就盡情的腐蝕她吧!

時間不早了,天也黑了,貌似是該睡覺的時間,某人徹底忘記了,她不過剛醒。

二樓,路過一個房間時,石蘊鬼使神差的推開門,這門并沒有鎖,她打開燈。

立刻愣在原地。

這裏滿滿的衣服,包包,首飾,這就是傳說中的女人的天堂吧!

裏面的衣裳被打理的好好的,迎面便是一面牆的包包,其中不少在她那個世界都算稀有的奢侈品,原身竟然有整整一面牆。

至于左側的珠寶首飾那更不用說,她便是一日戴一件,怕也要戴好幾月吧。

原主好幸福,這麽富有,還要什麽男人,她怕是瘋了吧!

石蘊看着這些東西,不得不感嘆原主的品味與她還挺相似的。

合上門,石蘊打了個哈切伸了個懶腰。

困了,該睡覺了。

這吃了睡,睡了吃的生活,真是太幸福了。

夜深時刻,石蘊睡得熟,未曾發現自己一側床榻突然塌陷了,她一個翻身,将另一側的人抱得緊緊的,她頭有些不舒服的在他身上蹭了蹭。

邢予深将她攬入自己臂彎,讓她枕在自己的胳膊上。

做完這一切,他才訝異自己的行為,方才的舉動,熟練到他似乎已經做過千萬便。

這個夜,邢予深久久未曾入眠,盯着臂彎中的人。

今天一天,他的心空的很,只有現在抱着她的這一刻才感到踏實。

他好似忘記了什麽重要的事兒。

日光正好,透過并未嚴縫的窗簾一束光打在床榻上。

這縷光是這間隐匿在黑暗中屋子,唯一的光亮。

石蘊無意識的移動了身體,禁閉的眼眸被光打擾了,眼皮下眸子不由的動了動。

睜開眼的一瞬間,她立刻拿手擋了擋。

這光刺眼的很,逼的她險些留下淚來。

什麽東西,敢行刺朕!

本就未睡飽,門外還傳來急促的敲門聲。

門外人等了會兒瞧見石蘊依舊沒有反應,門鎖被擰動了,他站在門口,一個枕頭襲來。

“你有本事開門,沒本事關門嘛!”

又一個枕頭扔來,床上的人甚至覺得不解氣,一只拖鞋只沖他的腦門。

“啪”的一聲。

石蘊此刻意識才清醒了些,惺忪的眸子看了看門外的人。

邢予深抱着枕頭,另一只手拎着她的拖鞋,額頭上甚至有拖鞋底部的花紋,他整張臉沉着,冷冷的盯着床榻間的石蘊。

石蘊被看的一個激靈,她語氣有些結巴,“誰讓你打擾我來這。”

說實話,她有些害怕他揍她。

畢竟,他看上去一個拳頭都能把她打扁。

好在邢予深只淡淡的說了句,“下樓,吃飯。”

門被關上,石蘊深吸了口氣,老實起床洗漱。

望着鏡子這張與往昔一般無二,不過多了個點綴的臉,她不得不接受自己穿了的事實。

樓梯間,邢予深摸着自己被擊中的額頭。

奇怪?若是尋常人,敢這般對他,怕早就要承受他的怒火了,可她?

他卻毫無氣憤甚至有幾分習以為常?

可不知為何,面上的兇狠不受控制的上了臉。

吃飯的時候,石蘊有些食不知味,她并沒有石蘊的記憶,對于石蘊的信息不過是在書中瞧過。

其實她今早也是很好維系了原主刁蠻,任性的形象吧!

她看了看邢予深額頭還有些泛紅,頗為心虛的低頭,将碗裏的粥喝了幹淨。

見石蘊吃的差不多了,邢予深看了看手表,“吃完了,便快寫走吧,你快遲到了。”

石蘊滿臉疑惑,“去哪兒?”

好在一側的管家溫馨提醒,“今早是于教授的課,您忘了?”

所以?原身目前還在上學。

剛完成畢業論文,每天盯着導師看垃圾的臉,通宵熬夜,好不容易過了,難道又要重新來一次。

“可以不去嗎?”

她都這麽有錢了,還要學習幹嘛?躺平不香嗎?

“可以。”

邢予深話落,石蘊眸子亮了亮。

“不怕于教授那三十多碼的鞋拍在你四十碼的臉上,盡管逃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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