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章

第 41 章

“靳玦……靳玦……”她緊緊抓着他的衣領,像是個女流氓一樣,将領口扯開一大片,還粗魯的弄掉了上面的兩粒紐扣。

看到他玉白的肌膚,她的樣子變得如狼似虎起來,露出尖銳的獠牙,往他頸窩裏啃。

他倒吸一口氣。

一瞬的痛楚,随即被貫穿全身的電流而取代。

她那兩排尖尖的小白牙,沒什麽力氣,咬在他的皮肉上,就跟撓癢癢似的,而那張小嘴,軟乎乎的,濕噠噠的,溫熱溫熱的,由小片面積的快感掀起全身的熱潮。

他無法招架她的熱情,拿上房卡趕緊把人帶進房間。

他把她小心放到床上,然後輕哄她松開自己衣服,“柒柒,我去給你放水。”

程柚柒耍酒瘋除了暴露她的色痞本質,平時還是挺乖的。

靳玦要她松手,她就松了手,然後乖乖坐在床邊,看着衛生間的方向,等靳玦放完水出來。

靳玦扶着她到浴室,問她,“自己能洗嗎?”

程柚柒搖頭。

“我給你洗下臉吧。”靳玦無奈道。

她臉上髒兮兮的,已經到了不能看的地步。

不過靳玦也沒嫌棄,用酒店備在盥洗臺上的卸妝水,給她卸了妝,然後拿濕毛巾擦幹淨她臉上的殘漬。

褪去妝容的小臉,依舊白皙透亮,露出她原本清秀绮麗的五官,皮膚粉粉嫩嫩的,像是個瓷娃娃一樣。

“把手給我。”靳玦攤開掌心,看着她。

她乖乖把手放進他的掌心,任由他擦拭。

擦完,她主動伸了伸自己的腳。

靳玦凝視着她一臉乖巧的小臉,盯了一會兒,不覺失笑。

他蹲下來,脫了她的高跟鞋,将只有他巴掌大的玉足握在掌心,打濕了毛巾擦拭。

不知是碰到了哪裏敏感的位置,讓她忍不住直縮腳,坐也坐不住了,差點從浴缸邊緣栽下去,好在靳玦眼疾手快,把她撈住。

沒有受傷,但裙子是濕透了。

身上濕噠噠的,她感覺不自在,不用他勞心怎麽把衣服換下來,自己動手把裙子扒了下來,毫不避諱他還在她面前。

或許靳玦還要慶幸自己體虛,否則氣血上湧,一定會狼狽的流下兩道鼻血。

他手忙腳亂給她扯了條浴巾包住她,她不肯,扯掉浴巾往浴缸裏跳,然後靜靜地看着他,看着他手中的毛巾,似乎在等着他給她擦。

靳玦:“……”

她端坐在浴缸裏,水色清澈,一眼到底。

水霧氤氲,風光旖旎。

她似乎等得不耐煩,看着他,嬌嗔一聲,“靳玦。”

他眼皮一跳,眸色變深,擡手解開襯衣的扣子,露出精幹上身。

只見小姑娘眼睛亮了亮,臉上露出了笑容,很是喜歡,主動伸手過來,直接環抱住他的腰。

她用臉貼了貼他的腹部,一臉餍足的感嘆,“腰好細啊!就算沒有腹肌也好喜歡啊……”

靳玦:“……”

當時被她目不轉睛盯着下身,他就知道她色膽包天,現在被兩杯酒釋放天性了吧。

他想想就喜歡得發緊,勾起她嬌小的下巴,對着她的小嘴啄了一口。

“唔……”

“柒柒,希望明日酒醒你不要忘了這些才好。”靳玦懷着壞心思的笑道。

*

翌日清晨,程柚柒是被嘈雜的争吵聲吵醒的。

“……出了這樣的事,你叫我女兒怎麽辦!你們家要給我們一個交代……”

“這叫什麽事啊……”

“先讓他們把衣服穿上吧……”

鬧哄哄的一陣,七嘴八舌。

程柚柒猛然睜開眼,按着脹痛的太陽穴,從床上坐起來。

她環視一圈,整潔無暇的室內,并沒有她夢中那些亂七八糟的人和聲音。

只是身體酸痛,頭昏腦脹的,想必是昨日醉酒的緣故。

她掀開被子。

雙瞳微震。

自己的衣服早已不見,身上套着一件寬大男士襯衫。

她認得,這是靳玦昨天身上穿的那件。

她還沒細想到底怎麽一回事,腦子裏随即浮現一些令人氣血上湧的畫面。

她的記憶不完整,都是零星的碎片,單是一場浴室接吻,她便感覺自己是只缺氧的魚,沒什麽力氣,癱軟得任由他翻來覆去的擺弄。

再回想下去就要流鼻血了。她沒出息地捏了捏鼻子,捧着自己一張燒得通紅的臉頰,自我反省。

以後可不能貪杯了。

她受了一點小小的刺激,昏沉的腦子清醒不少,從床上起來,去衛生間小解。

走到衛生間門口,恰好也是房門口的位置,聽着外面嘈雜的說話聲,好像是在争論什麽,還挺激烈的。

原來剛才她以為的做夢,并不是做夢,而是從隔壁傳來的。

按道理,這家酒店是五星級的,對于隐私和隔音這方面,肯定做得十分到位,隔壁鬧出的動靜竟能傳過來,想必是件壓不住的大事。

她起了個心思,憋着尿意,擰開了房門,想看看熱鬧。

門只開了一條縫,便有個身影順勢溜了進來,還反手把門關上了。

這輕車熟路的行徑,吓得程柚柒失聲尖叫。

“是我。”

程柚柒睜眼看人,熟悉俊美的五官擺在眼前,她微微發愣,心裏在打着鼓點。

畢竟她昨晚做了那麽多荒唐事,她的羞恥心在作祟,還沒怎麽,只是看着他,就忍不住身上發熱,臉上發紅。

“你去哪裏了?”程柚柒本來想問問外面發生什麽事,但看他眼底發青,不由得先關心起他來。

“去給你買了身衣服。”

他看了一眼穿在她身上的襯衫,衣料本身就是半透的白色,穿在她的身上雖是寬大,但透着光,那身軀妙曼柔美的線條,顯露無疑。

他壓過眼底翻湧的暗潮,将新買的裙子塞給她。

程柚柒這才注意到,他已經換了身新衣服,手裏還提着一個袋子。

“快去換。”他将她推進衛生間,然後關了門。

程柚柒換了衣服,洗漱一番,前後忙了大概十幾分鐘,外面亂糟糟的聲音也消停了。

她從衛生間出來,靳玦便招呼她過去吃早餐。

她咬着香蔥煎餅,喝了一口鮮湯,鼓着腮幫子,提起剛才外面的事。

“靳玦,剛才外面是怎麽了?”

并非她喜歡八卦探聽別人的私事,只是覺得有幾道熟悉的聲音,聽上去像白父白母。

一個在叫嚣,一個嘤嘤的哭。

靳玦也沒打算瞞着她,一五一十告訴她,“小弛和白顏染在隔壁房間過夜,白家夫婦帶人來抓了個正着,叫母親和靳家給他們一個說法。”

聽到這個消息,程柚柒大為震驚。

她知道,作為女主的白顏染和作為男主的靳弛是官認的一對。

他們相認相識相知,遲早會成為一對人人豔羨的神仙眷侶,但不是像現在這樣被抓奸在床,像是犯了什麽天大的錯誤一樣。

而且白父白母不是很寵自己的女兒嗎?這種事不應該是藏着掖着,畢竟傳出去叫白家丢盡顏面,也會讓白顏染不好議婚,怎麽像是扯着嗓子,叫給所有人聽見似的。

是的,他們确實在叫給所有人聽。

酒店房間的隔音不差,平時的起居動靜是一點也聽不見,除非是扯高了嗓門,故意鬧出的動靜。

程柚柒想到這裏,嚼餅的腮幫子一頓。

他們是想以這種方式逼迫靳弛娶白顏染嗎?

白顏染明明有很多方式去勾引靳弛的注意,為什麽偏偏選擇這種自損顏面的辦法?

是有什麽事,逼急了她,不得不加快她進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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