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第43章

腰間的觸感太鮮明, 滾燙地讓人心顫,夏汐情不自禁戰栗一下,伸手作勢去推傅衍,剛貼上他的胸口便被他一把按住。

他的手覆上了她的手, 掌心裏的熱意都淌到了她手背上, 酒意上頭,他呼吸漸漸變得急促, 喉結輕滾, 邊揉捏着她手指, 邊肆意親了過來。

許是怕她會躲,他另一手捏住了她的下巴, 唇撞着她的唇,沙啞含着:“汐汐…汐汐…”

唇齒間的每一次碰撞都帶着驚濤駭浪般的炙熱, 烘烤的夏汐先是紅了臉頰,然後是耳後根,最後是側頸。

仿若喝醉酒的不只有他, 還有她。

“要我嗎?”

“要我嗎?”

“嗯?說你要我?”

傅衍可能是被刺激過頭了, 做着大膽子的事,說着不要命的話, 唇還在夏汐唇上碾壓,生生把她的唇瓣擠壓地變了形。

他手也從她下颌移到了她後頸, 手指扣着,捏出了紅痕,那撩人的呼喚聲在電梯間散開, 就着熾白的燈光包裹住夏汐。

女人的力量到底不比男人, 夏汐漸漸沒了力氣,眉宇間像是染了一層氤氲的水汽, 細密卷翹的長睫上綴着光,光影散開,悉數鋪陳在眼底深處,不其然的,她眼尾映出一抹奪目的紅。

我見猶憐,讓人忍不住想用力疼惜。

傅衍酒壯英雄膽,迎着那抹紅低頭吻了上去,不似方才的欺淩,他吻得虔誠,吻得小心翼翼。

雙手捧起她的臉,把最真摯的愛意印在她眼尾。

“汐汐,要我不行嗎?”傅衍胸腔脹得生疼,骨骼發出轟鳴聲,渴望她的心思好像要沖撞出來,“要我吧,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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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氏集團總裁何時需要求別人來要他了,整個北城的女人巴不得成了他的入幕之賓,可他誰都不要,只要眼前的人。

當初他有多傲嬌,現在便會多卑微,哪怕低到塵埃也無所謂,只要她肯要他。

他去她點頭,求她應下。

熱潮湧來又退下,夏汐的意識漸漸恢複清晰,她睨着傅衍,想起了曾經的種種。

她也曾在酒醉時用癡纏的眼神睨着他,主動環上他的腰肢,問他可不可以一直在一起?

他那時是怎麽回答的?

他冷漠地把她推開,斥責她的無狀,說她沒規矩,還提醒她,別忘了婚前協議的事。

他冷靜地像個局外人,看着她苦苦掙紮,他用淡漠澆滅了她所有的期翼熱情,他讓她明白,愛不是乞讨。

因為,愛根本乞讨不來。

要他?

夏汐唇角輕勾,露出淺淺的弧,秀眉挑着,明明在笑,可說的話沒有絲毫溫度。

她說:“不要了。”

三個字,把傅衍的心捶出三個洞,無法言說的痛楚在心底蔓延開,他抓住她的手臂用力搖晃着,執拗問:“為什麽不要我?為什麽不要我?”

“不想要。”夏汐聲音還是沒有溫度,眼神冷的可怕,仿若方才的漣漪不曾存在般,話語淡漠,“不願意要。”

“那你想要誰?”傅衍猩紅着眸子問出這句話時,心在滴血,滴答滴答,他甚至能聽到血滴落的聲音,他的心也随着滴落聲緊緊束起,不能動彈,連呼吸都不能了。

“汐汐,別這樣。”他卑微乞求。

“傅衍,夠了。”夏汐不想在和他玩這種沒有意義的游戲,“鎖着他的眸說,“之前我們說交往,現在我反悔了,我要跟你分——”

後面那個手字還沒吐出,電梯猛地顫了下,接着,電梯裏陷入一片黑暗中。

夏汐年少的經歷很不好,她有很多病,恐懼症,抑郁症,還有幽閉症,她不能呆在密閉的空間裏,她會愛怕,會窒息。

幾乎燈滅的瞬間,她便被恐懼侵襲,然後整個人陷入到了恐慌中,手下意識伸出,去抓撓什麽。

“傅衍,傅衍,傅衍。”她在絕望中本能地呼喚着傅衍的名字,心跳一下比一下快起來,她的心好像要從胸腔裏蹦出來了。

“傅衍,傅衍。”她聲嘶力竭地喊着。

“我在,我在。”傅衍抓住她的手,把她扣在懷裏,感觸着她的顫抖,輕聲安撫,“不怕,我在,我一直都在。”

“疼,疼。”疼痛從夏汐心底散開,她這叫應激反應,是在某種害怕的環境中身子做出的下意識抗拒,她緊緊抓着傅衍的胳膊,“我疼,我疼。”

傅衍第一次遇到這種事,不知道她哪裏疼,低頭想去看她,奈何她緊緊貼着他的胸口他根本看不到。

他空出一只手,從口袋裏摸索出手機,點亮手電筒,安撫:“不怕,你看,有光了,不怕。”

手電筒的亮光并沒有讓夏汐好多少,她越來越沒辦法呼吸了,胸口疼得她蹙起眉,她氣息變得很弱,“……我疼。”

說話似乎耗盡了她的力量,她無助地顫抖着,腿軟地無法站立。

傅衍攬住她的腰肢,讓她倚着他,手砸向電梯門,“有人嗎?有人嗎?”

外面無人應,他又一個一個按下電梯鍵,正當他打算繼續按時,滅掉的燈陡然亮起。

像是溺水的孩子突然浮出水面,夏汐吞咽下口水,緩緩掀開眸,漆黑的瞳仁上布滿了紅血絲。

她試着從傅衍懷裏退出,手指還死死摳着他的胳膊,腳一點一點移動,剛移開一點,原本安好的電梯開始急劇下降。

這幕發生的太突然,他們根本來不及做反應,傅衍下意識的把她護在懷裏,扣住她的頭按在胸前,下巴抵着她頭頂,像是交代遺言似的。

“別怕,有我在。”

男人的聲音擲地有聲,恍惚的,夏汐想起了多年前那個雨夜,撞擊聲傳來,少年倒在了地上,到處都是血,她把他抱在懷裏,他牽強笑笑,摸着她臉說:“別怕,有我在。”

別怕,有我在。

夏汐擡高下巴凝視着傅衍,她已經分不清眼前的人到底是誰,唯一能感觸到的是他有力的心跳聲。

似乎在說,我愛你。

“咚”電梯墜落,夏汐陷入到黑暗中。

嘀嗒嘀嗒有濕漉漉的粘稠的東西落在了她額頭,順勢滑落,淌到她唇上,她聞到了血腥味。

是血。

誰的血?

她的還是傅衍的?

他們死了嗎?

夏汐陷入到昏迷中,她看到了賀念,賀念還是穿着那件藍白相間的校服,他背着單肩包,聽到有人喚他,徐徐轉身回看。

俊逸的臉上淌着濃濃的笑意,他伸手剮了下她的鼻尖,傾身和她平視,問她,今天怎麽遲到了?

光垂落到他的臉上,勾勒出他好看的眉眼,精雕細琢的五官讓人心悸,夏汐征愣看着他,眼睫很慢地眨了下,怯怯喚出聲:“……阿念。”

“叫我也不行。”賀念伸手揉揉她的頭,“我不會幫你做值日的,不要想。”

嘴上說着拒絕的話,手自然而然地拿過了她肩上的書包,用力颠了颠,“下次不要背這麽重的書包。”

說完,他轉身繼續朝前走。

夏汐凝視着,眼底漸漸溢出水霧,她緩緩伸出手,指尖顫着想去碰觸,阿念,是你嗎?

賀念走了幾步停住,轉身看她,“發什麽呆,快走啊。”

夏汐跟了上去。

忽地,一陣天昏地暗,眼前的場景換了,她看到了傅衍,他們在電梯間裏,他把她緊緊摟在了懷裏,告訴她,不要害怕,他不讓讓她有事的。

他低頭親吻她的發絲,擡手捂上她的眼,要她閉起來,不管聽到什麽都不要睜開。

她最後還是睜開了,她看到好多的血,都是從傅衍頭上流淌下來,染紅了他身上的白襯衣。

很吓人。

“傅衍!”夏汐睜開了眼眸,入目的是蘇煜那張焦灼的臉,他眉梢松開,握住夏汐的手,“汐汐,你終于醒了。”

夏汐眨眨眼,“我這是在哪?”

蘇煜說:“醫院,你昏迷三天了。”

之後的事,夏汐都是從周曉嘴裏聽來的。

電梯出現故障停在了五樓,十分鐘後開始下墜,傅衍為了保護她,受了很重的傷,胳膊骨折,肋骨斷了三根,下腿也受了傷,三天裏做了四場很大的手術,下了若幹次病危通知書。

傅夫人聽聞昏倒了好幾次,傅家人要把傅衍送到國外去醫治,最終因為傅衍傷情太重沒能如願。

傅衍一直在發燒,還不時地叫着夏汐的名字。

周曉說這些的時候眼睛都紅了,給夏汐遞上削好的蘋果,“汐汐,看來傅衍真的很在乎你。”

都用命去護着了,肯定很在乎。

夏汐身上沒什麽傷,就是手腕擰了下,暫時不能拿重物,她用另一只手接過周曉遞上的蘋果,張嘴輕咬一口,慢條斯理吃下,“他現在怎麽樣了?”

“不發燒了。”周曉說,“就是人還沒清醒,醫生說這得靠病人的意志力,具體什麽時候醒他們也不知道,對了,你要去看他嗎?”

夏汐點了下頭,“嗯。”

先不提之前的事,單是這件事,夏汐是要去謝謝他的,沒有他,躺在病床上的就是她。

周曉說:“我扶你去。”

夏汐去的挺不湊巧的,正好遇到了傅夫人,兩年多未見,傅夫人還是那樣趾高氣昂,見到夏汐依然沒好臉色。

當然,夏汐也沒給她好臉色,很聲冷地打了聲招呼,“傅夫人。”

傅夫人一臉冷凝,“夏汐,阿衍要不是為了救你不會這樣,這事你的負責。”

“傅夫人要我怎麽負責?”夏汐淡聲問。

“離開北城,永遠不要再出現。”傅夫人提着無理的要求。

曾經的夏汐會懼怕她,但現在的不會了,她說:“抱歉,辦不到。”

傅夫人似是沒料到她現在膽子這麽大,皺眉:“你敢忤逆我?”

“你又不是我的誰,我為什麽要聽你的話,”夏汐沒心情再待下去,看了昏迷的傅衍一眼,轉身離開了病房。

沒多久,病房裏傳來摔碎東西的聲音,傅夫人還和以前一樣,無理。

周曉對着夏汐伸出大拇指,“敢和老巫婆叫嚣,厲害。”

不是叫嚣,是不屑,她又不是傅家的人,憑什麽要聽傅夫人的話。

之後,夏汐沒再去過醫院,偶爾有東西要送去,也只是托高賽帶過去,她一次都沒再看過傅衍。

所以,也不知道傅衍醒來,更不知道他醒來後發了好大一通脾氣,和傅夫人的關系降到了冰點,甚至傅夫人來醫院看他,他都沒讓她進來。

高賽唇角抽了抽,對傅衍又多了一層新的認知,傅總這是為了太太連夫人的話都不聽了。

牛啊。

-

籌備了兩個多月的專櫃終于開張,M集團總經理親自到場陳詞,第一天的銷售額便讓人咋舌。

晚上,蘇煜做東,請公司員工吃飯,感謝大家這兩個多月來的辛勞,期間,夏汐多喝了兩杯,話也多了些,臉上一直挂着笑。

飯吃到一半時,她手機響了,周曉給她打來的電話,她拿起手機走出包間,到沒人的地方,按下接聽鍵。

周曉問她明天有沒有空,一起去逛街。

夏汐想了想,明天周末,不用上班,便點頭應了下來,“好,去逛街。”

周曉咦了一聲,“對了汐汐,我聽說傅衍醒了。”

夏汐偏轉身子的時候被走過來的人撞了下,她沒站穩,晃了晃,“什麽?”

“傅衍啊,聽說他醒了。”周曉問,“他有沒有去找你?”

夏汐眨了眨眼,那聲沒有剛要說出,眼前出現一人,他穿着黑色襯衣,黑色西褲,襯衣領口的扣子沒扣到最上端,敞開着三顆,露出了他精致的鎖骨。

昏黃的燈光落到他鎖骨上,綿延出好看的弧度。

夏汐以為自己喝多産生了幻覺,輕甩了下頭,人影沒有消失,反而走得更近了。

寬肩窄腰,他身形完美到無懈可擊。

“曉曉,我好像……看到他了。”夏汐只來得及說這一句,酒勁上頭,她身子朝前撲去,好巧不巧撲進了他懷裏。

頭頂上方傳來男人清冽的聲音,“你喝酒了?”

夏汐掙紮着擡起頭,入目的是他挺立的胸膛,勾人的喉結,緊繃的下颌,輕抿的唇,最後才是他的眼眸。

隔着鏡片,她和他的眸光對視上,“……真的是你?”

“不然你以為是誰?”傅衍單手扣住她的腰肢,把她按懷裏。

夏汐輕眨了下眼,眼神迷離,“你醒了?”

“醒了。”傅衍垂眸睨着她,眼神發緊,恨不得把她揉進身體裏,“為什麽沒去看我?”

喝醉酒的夏汐比清醒的時候少了很多刺,人也顯得溫柔很多,“看了,沒看到。”

“去了幾次?”傅衍撈着她,讓她盡量站直。

“什麽去了幾次?”夏汐氤氲着眸子問。

“去了醫院幾次?”傅衍睥睨着她。

“一次。”夏汐打了酒嗝,淡聲說。

傅衍在醫院裏昏迷了十來天,她只去了一次,之後再也沒去過,他喉結輕滾,說了句:“真沒良心。”

他為了救她,命都不要了,她竟然看都不願意看他。

莫名的好像有什麽發生了變化,夏汐對他不再是劍拔弩張,還好心的解釋了下,“你媽不讓看。”

“我媽不讓,你就不去?”傅衍挑眉說。

“是。”夏汐戳了下他胸口,“我為什麽要自讨沒趣?”

傅衍見她開始解釋了,心情沒由來的變好,“汐汐,你是不是原諒我了?”

“是不是?”

也不是原諒,就是,他救了她,她也學會了放下,“沒。”

傅衍臉色微變,聽到她又說:“只是不想去計較了。”

傅衍知道她嘴硬,即便真原諒了也不會說,把她的“不計較”當成兩人關系改善的起點。

“知道了,是我做的還不夠。”他輕哄,“我會更努力的。”

夏汐沒聽懂他話裏的意思,也沒明白,他說的更努力是努力什麽,她現在唯一的感覺是,他抱那麽緊幹嘛,她都要被勒死了。

“你松手,”她拍了拍他的胳膊,“我出不來氣了。”

傅衍聽話地松開手,見她身子又往下滑,伸手又去拉她,這次拉住了她手腕,夏汐手腕上有傷,拉扯間痛意襲來,她條件反射的去推他,不小心碰觸到了他的側腰,按到了他肋骨上。

傅衍的臉色頓時發生變化,痛得他後背直冒冷汗,“嘶。”

夏汐偏頭問:“碰疼你了?”

手機那端被冷落許久的周曉,問:“汐汐,你到底在做什麽?”

夏汐說了句:“回頭再說。”随即挂了電話。

沒站穩,再次跌進了傅衍懷裏,這次按上的是他的胸骨,鑽心般的疼痛襲來,傅衍臉色更蒼白了。

他嘶啞着聲音說:“你是故意的是不是?”

故意不想讓他活了。

夏汐覺得他想多了,怎麽說他也是她的救命恩人,她還沒那麽小心眼,手胡亂在他身上摸了一通,“是不是哪裏又斷了?要不要去醫院看看?”

這樣的夏汐,對傅衍來說是驚喜,她都多久沒關心過他了,之前的冷言冷語他真的是聽怕了,下意識想留住眼前溫柔的她。

“汐汐,你以後也會這樣對我嗎?”他問。

“這樣對你?什麽意思?”夏汐腦袋脹脹的,酒意開始發酵,思緒也不是很清晰。

“不趕我走,讓我留在你身邊。”傅衍按住她的肩膀,“汐汐,可以嗎?”

最終傅衍沒等來要聽的話,等來的是——

夏汐一陣反胃,壓也壓不住,張開嘴,胃裏的東西悉數吐在了他昂貴的襯衣上。

高賽站在幾步外,看到這個畫面,太陽穴突突跳了起來,老板有潔癖,太太這麽一吐,他八成要瘋了。

傅衍還真有點瘋魔了,但不是因為潔癖,而是夏汐吐完後直接昏了過去,他打橫抱起她,快速朝樓梯走去。

高賽急忙追上來,“傅總,您身上有傷,醫生交代了,不能用力,不然傷口會——”崩。

話沒說完,傅衍投給他個冷冷的眼神,高賽再也不敢多說一句話了。

他算是明白了,老板就是死也想死在太太身上。

-

第二天,周曉和夏汐碰面,說起了昨晚的事,周曉也不知道從哪裏聽來的內幕,啧啧出聲:“傅衍真是瘋了,為了你兩次入院。聽說他昨晚剛長好的肋骨又斷了,是被生生崩斷的,醫生說是用力過猛。”

“手臂上的傷口也裂開了。”

“你說他放着電梯不坐,非抱着你跑樓梯,也不知道他怎麽想的。”

“傻不傻啊。”

周曉說着說着,拍了下額頭,“他是不是怕發生上次墜梯的事件,再吓到你?”

夏汐眼睫輕顫,轉移話題,“你這都是從哪裏聽來的?”

她昨晚喝多了,什麽都不記得,不記得見過傅衍,更不記得他抱着她離開。

“就,聽朋友講的。”

“哪個朋友?”

“……”

周曉抿抿唇,推了夏汐一下,“這不是重點,重點是你現在怎麽想的?”

“什麽怎麽想?”

“傅衍啊?”原本周曉對傅衍意見挺大的,只是經歷這兩件事後,她突然覺得,他也不是那麽差勁了,“你要不要原諒他,給他次機會?”

原諒他,可以。

至于其他,她還沒想過。

“不知道。”夏汐說,“以後的事以後再說吧。”

兩人逛了許久,晚飯後才各自回的家,夏汐從電梯間出來,一擡頭便看到了倚着牆靜靜矗立着的身影。

他胳膊上纏着繃帶,看樣子真像周曉說的那樣,傷口裂開了。

傅衍聽到聲音轉過頭,和夏汐的視線對視上,他站直,喚了聲:“汐汐。”

夏汐緩緩走近,之前碰面她從來不會給他好臉色,多數時候惡語相信,今晚她收斂了些,畢竟是他救了她,還是兩次,她不應該再那樣,冷漠。

她輕嗯了聲,沒再說什麽。

傅衍側身讓開,抿抿唇,“我家裏停電了,可以去你家坐坐嗎?”

半個小時前,他讓高賽找來工具把電給掐斷,高賽一臉懵逼問:“傅總,為什麽呀?”

傅衍說:“追人。”

山不來就他,他只能去就山。

夏汐态度好不容易緩和了些,他要乘勝追擊,就像林渤說的,沒臉沒皮沒自尊才能追到人。

他命都可以不要,別的更可以舍棄。

高賽見過不要臉的,還真沒見過這麽不要臉的,但為了年終獎,他還是虛虛拍了個馬屁。

“傅總,您這招,真高。”太損了。

“你家裏沒電?”夏汐挑眉問。

“是,可能是線路壞了。”傅衍右手托着左手,指尖在胳膊上捏了捏,露出難過的神情,“對不起,打擾你了。”

“要是你不方便的話,那我就在……”

“沒有不方便,進來吧。”夏汐輸入指紋,門應聲打開,她擡腳走了進去。

“謝謝。”傅衍怕她反悔似的,急忙跟了進去。

他步子邁得急,撞上了前面的夏汐,夏汐沒站穩,朝前撲去,他伸手去拉她,被她帶倒。

倒地的瞬間,傅衍下意識去護住她,和她調轉了方向。

他先倒地,她倒在了他的身上,重重壓下,悶哼聲傳來,傅衍的胳膊再次斷了。

痛意染白了他的臉,他只來得及說一句:“汐汐,要麻煩你送我去醫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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