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章

第 25 章

“13號模拟戰場有點問題......”正在檢測模拟賽的工作人員說道。

“這TM的是點兒問題嗎?技術部的人呢?快來修啊!查出來是什麽情況了沒!”總負責人瘋狂薅自己頭發。

“初步推測是外界幹擾,幹擾來源是正在對戰的機甲......”

總負責人瞄了眼正在對戰的機甲——

“成兼信!你小子一天不搞事情就渾身不舒服是吧!”

“給我直接聯系乾豐科技的老板,問問他們又讓他們大少爺拿了什麽東西出去了!”

場內場外均是兵荒馬亂。

付蘭不知道負責人員什麽時候能修好BUG,讓她面前的“貼圖”消失,只能盡力躲避不知道會從那裏冒出來的攻擊。

模拟賽場的結構非常簡單,付蘭回憶意外發生前自己的站位以及後續幾次躲避的方向,以此判斷自己與對面的位置。

“當——”

清脆的聲音響起。

付蘭立刻離開那個位置,下一秒,重甲的攻擊襲來。

找到他了!

付蘭的眸子分外明亮。

她圍着重甲踢了一圈,大概确認它現在的方向。

她記得重甲四肢的連接點大概在哪個位置,輕輕一躍,手上的武器揮動。

“咔——”

破碎的聲音響起。

打中了!

成兼信看着損傷界面四肢損傷率再度上漲,惱怒的拍上操作臺。

結果便是重甲原地抽搐,差點摔倒在地。

付蘭輕笑一聲——軍校的學生們,特別是低年級學生,非常容易被情緒影響。

她聽見重甲移動的聲音,而那些響亮的碰撞聲也很容易掩蓋付蘭的行蹤。

沒過一會兒,四肢受損率又輕輕的往上跳了一下。

成兼信快要被這個惱人的“蚊子”氣瘋了,雖然是他給“蚊子”提供了“黑暗”的保護色。

他冷笑着,幹脆掏出了重甲的能源儲備。

——付蘭并不知道重甲已經準備自爆,如果她繼續靠近重甲攻擊,那必然會和重甲同歸于盡。

此時一無所知的付蘭卻遲疑了,因為重甲忽然沒了動靜。

事出反常必有妖。

她後撤一段距離,仔細地辨別着寂靜中細碎的聲音。

重甲一動不動。

她根據最後發動攻擊的方向後撤。

這時的重甲似乎也意識到輕甲沒再繼續進攻,甚至可能已經遠離他了。

重甲着急起來,在周圍瘋狂搜索輕甲的痕跡。

付蘭聽着向自己靠近的聲音,又後撤了一段距離,她皺着眉,蹲下摸索到一塊碎片撿起,丢向發出聲音的位置。

“當——”

金屬碰撞聲響起,成兼信放下心來,他認為付蘭還在向他發動進攻。

他做出一些虛假的進攻動作,用以“蒙蔽”付蘭。

自爆倒計時結束。

“砰——”觀衆們尖叫着躲避爆炸的火光。

這場鬧劇也結束了。

成兼信爬出來的時候還在沾沾自喜。

“我是不是炸死付蘭了!”他大笑着說。

他的隊友用一言難盡的神色望着他。

“成哥,你這回真要出大名了。”他的隊友說。

成兼信相當自信的回:“那是,本學年頭一個幹掉付蘭的,肯定得出名啊!”

終于,他的隊友還是打算告訴他一個悲傷的事實。

“成哥,你是打算看有幹擾效果版的,還是看沒有幹擾效果版的比賽錄像?”

成兼信不明所以,有什麽區別嗎?

看完比賽錄像的成兼信呆滞了。

有區別,區別還很大。

沒有幹擾效果版的比賽錄像裏,可以清楚的看見重甲就像是個傻子一樣在沒人的空地手舞足蹈。

而輕甲站在老遠的地方摸着地上的碎片砸向重甲。

看着都覺得丢人!

就在成兼信恍恍惚惚的時候,他的光腦亮起,他下意識接聽通話,光腦那頭傳來他親爹劈頭蓋臉一頓臭罵。

星際第一軍校的警告條直接發到他們公司去了。

“怎麽會呢?”成兼信喃喃着,“怎麽沒炸死付蘭呢?”

付蘭雖然沒有失敗離場,但還是申請中場檢修。

順便檢查一下有沒有因為剛才的幹擾帶上什麽“病毒”,省的到時候打一半忽然冒出觀衆來影響視線。

陸楓敏正在查看機甲參數,對身邊的付蘭說:“目前沒看出有什麽問題。”

“估計是乾豐的新科技,應該也不可能對空間折疊造成影響,最多就屏蔽屏蔽系統。”

陸楓敏似乎是被自己的話逗笑了,又重複了一遍:“屏蔽屏蔽系統?”

“可惜規則并沒有就此進行懲罰的項目。”另一名組員說。

“誰能想到還有人這樣玩啊。”有人回。

付蘭撇撇嘴:“是不在規則限制裏,但是他用了新科技不還是打不過我。”

“是啦,我們付蘭是最棒的!”一個女聲從身後響起。

付蘭回身看向她,笑道:“你怎麽來啦!”

“來看我們最厲害的付蘭,怎麽奪得第二學年第二學期的機甲模拟賽第一呀。”她坐到付蘭身邊。

穿着海藍色連衣裙的少女帶着複古的溫婉,又洋溢着獨屬于少女的天真爛漫。

大家對突然出現的少女見怪不怪。

“這學期的課程好多哦。”她倚着付蘭說,“都沒時間來看你,我媽還要我跟着科考隊一起出去探索荒蕪星,你有沒有想我呀。”

“想你的,天天都在想你。”付蘭捏了捏她臉。

來的人是付蘭從小到大的好朋友,陳海心。

因為她就讀于一號星醫科大學,位于二號城,所以她們很難碰到。

付蘭還有點兒好奇她為什麽今天才來看自己比賽。

這時候陳海心說話了:“付蘭,你談戀愛了嗎?”

“咳,沒有啊?哪來的謠言?”正在喝水的付蘭差點因這句話嗆到。

“那為什麽今年你沒給我送觀賽請柬?”陳海心看向她。

不,問出這個問題真正的原因在她的光腦上——有軍校的學生拍到付蘭經常和一個她不認識的人走在一起。

但是陳海心沒有說。

付蘭想起來了,因為每個參賽學生只有一份邀請函,鑒于蕭柯窦先生一窮二白,她又不好意思把人直接丢家裏,就把這份邀請函給了蕭柯窦,只在光腦上告知陳海心自己的機甲賽要開始了。

付蘭沒想到是因為這個,陳海心賭氣到現在才來。

而且她此時還沒意識到陳海心因此生氣了,而是說:“只有一份邀請函,我給另一個家夥了。”

陳海心盯着付蘭,好半天才開口:

“另一個家夥?連朋友都不是?”

付蘭後知後覺到氣氛不太對。

另一邊的陸楓敏見此,趕緊走過來,對付蘭說:“你這也太過分了!缺一份邀請函早說嘛,我家裏又沒人來看,拿我這份送人,你那份給海心啊。”

付蘭順着陸楓敏打的圓場說:“我不好意思嘛,而且我跟海心的關系,随便她來我們休息室觀戰。”

陳海心面色緩和了些,親親熱熱的抱着付蘭的手臂道:“那你直接應該直接叫我來休息室呀。”

付蘭笑了笑,向陸楓敏使了個眼色。

陸楓敏接收訊息,道:“時間差不多了,付蘭你該上線了,海心我們去看付蘭比賽吧。”

等重新連接上模拟賽場,付蘭才松了口氣。

她一塊長大的好閨蜜對她有一種異樣執着的占有欲。

當年陳海心拼死拼活要就讀第一軍校的醫療系,被她媽媽抓回去硬塞上了去一號星醫科大學的車。

那一刻,她的母親宛如拆散牛郎織女的王母。

陸楓敏第一次看見陳海心的時候,因為自己跟付蘭站得太近,被陳海心的眼刀子無限攻擊。

好在此時坐在身邊的陳海心正在專心致志的看着付蘭行雲流水的機甲操作。

“楓敏啊。”陳海心忽然開口,讓陸楓敏一個激靈,只聽她問:

“你知道阿蘭把邀請函送給誰了嗎?”

她微笑,陸楓敏卻感覺她的仿佛随時準備操刀幹架。

陸楓敏猶豫了一下,說:“不太清楚,好像是付蘭爸爸那邊的親戚。”

她胡亂給蕭柯窦按個親戚名號,試圖以此讓他逃過一劫。

“這樣啊。”陳海心扭過頭繼續看付蘭,嘴上說:“可是蕭叔叔當年不是把蕭家一鍋端了嗎?”

陸楓敏:?

她是不是聽到了什麽豪門辛秘?

“啊,可能是遠房親戚吧。”她打了個哈哈,糊弄過去。

陸楓敏不負責任的認為,陳海心對付蘭的占有欲很有向變态發展的趨勢,特別是她現在在學醫——這不妥妥的小說裏變态殺人狂常見身份嗎?

所以在面對陳海心的時候她也會格外慎重。

好在陳海心滿心滿眼都是付蘭,只要在她面前不要離付蘭太近就行。

付蘭再次上線,打了沒幾場就中場休息了。

她回到休息室,陳海心立刻給了她一個熱情的擁抱。

“阿蘭你好厲害哦!我真想天天看你比賽。”

“那你昨天沒來?”

站在一旁的陸楓敏默默吞了口口水,心想:

付蘭你可真勇,人家本來就是因為邀請函生氣了昨天才沒來,你居然還敢在人面前提這一茬。

但陳海心面色如常,依舊摟着付蘭不放。

走出休息室後小組成員就分道揚镳了,只有陳海心還粘着付蘭。

因為蕭柯窦身上的邀請函是付蘭給的,所以不管他們從哪一個空間出來,都會在中心相遇。

于是蕭柯窦擡頭,就對上了一雙深藍色的眼睛,在死死的盯着自己。

“這位是?”蕭柯窦看向付蘭。

陳海心在心裏冷笑一聲,暗道:宣示主權是吧?

她緊緊抱着付蘭的胳膊,說:“付蘭的女......性朋友,陳海心。”

“陳小姐你好,我姓蕭,蕭柯窦。”蕭柯窦露出了得體的微笑,并對對方突如其來的敵意感到莫名其妙。

陳海心只覺對方深不可測,居然能如此不動聲色地微笑回禮,于是抱着付蘭抱得更緊了。

就在這時,又一道聲音響起:

“付蘭!站住!卑鄙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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