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章

第 22 章

“……”

牛高雅是完完全全的無語,就算想要用塔羅牌來無視他,也不應該說是算命吧?

他勉強笑了一下,舔了舔略微有些發幹的唇瓣,找了個位置坐了下來,看着何昔明顯就是從街邊買回來的、非常粗制濫造的塔羅牌,“好啊。”

自從見過何昔後,牛高雅就去随便調查了何昔一下,除開因為何昔是他好友的前男友外,他對何昔這張臉還是挺有意思的。

他見過漂亮的人還真不少,但是以前就是覺得那些人漂亮,并沒有真的陷進去過,但是這次情況略微有些不同,見過何昔後,他的心頭就一直非常癢癢,想着要是廖成毅覺得沒有意思了,他就和何昔“做朋友”。

就只是做朋友,牛高雅是真的很怕自己陷進去,不能夠說他擔心,他只是謹慎,同時他也不太想要因為一個小男生,他就和廖成毅反目成仇,這也太不值了。

何昔動作有些笨拙的将牌給洗了一遍,像模像樣的送到牛高雅的面前,他敲出來面前這個男人是誰了,但是裝作不認識。

如果走在大街上碰到廖成毅,他都不怎麽想認,又怎麽回去認他的朋友?

牛高雅伸手去抽的時候是比較随便的,手指一下子碰到了好幾張牌,他想要抽出來的時候,只有一張卡被他抽動了。

牛高雅翻過卡來一看,卡面上的圖畫印刷非常的劣質,甚至還有些不清晰,但是下面寫的字他可是認識。

“死神……”

他剛剛念出來這兩個字,餘光中就看到坐在他面前的漂亮小男生迅速起身,立馬移動到了好幾米遠處。

這期間,有路人見到何昔過來,有意擋在何昔的面前,想要與何昔來個親密接觸,順便吃點豆腐,但是都被何昔輕而易舉躲開了。

牛高雅被何昔當成病毒一樣躲避着,他自己都看傻了,他甚至還想要說何昔及其沒有良心,“廖成毅為了去會所裏救你,直到現在都還躺在床上,這段時間,你自己倒是挺逍遙快活。”

何昔看了一眼牛高雅手中的牌,一副悲天憫人的樣子,“真慘,你最近應該是要倒黴了,我勸你好好待在家中,不要出來,以免招惹禍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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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牛高雅就不愛聽了,脖子脹的通紅,他原本就是一個急脾氣的人,偏偏何昔看到他急了,又不急不慢的補充了一句:

“別擔心,未來會更慘。”

何昔慢慢向後走去,他又不是泥人,又不是完全沒有脾氣,說他沒心沒肺還是可以的。

他沒有讓廖成毅進到火海裏去救他,并且廖成毅那是想要救他嗎?明明是想要讓他和自己一起葬身火海!

牛高雅自己做生意,偶爾也會非常迷信,他的辦公室和房子都要講究風水,就是害怕會散財,盡管何昔只是随口一說,但是也令他非常的不愉快,要是因為何昔這兩句話,他之後都賺不到錢可怎麽辦?

他這情緒一激動就想要上前抓住何昔。

牛高雅的朋友一看到是這架勢,下意識的就想要幫牛高雅攔住那個漂亮的男生,在這裏可是很難見到這麽好看的亞裔,人長得漂亮,聲音也好聽,罵起人來應該也是非常帶勁的。

牛高雅的朋友們這麽一想,也紛紛行動起來,他們想要幫着牛高雅把何昔給堵住,這樣要是話,牛高雅玩膩了,那他們還能夠分一杯羹。

何昔沉了沉眸色,靈巧的從人群中藏着自己的身子,他的力量是小的一點,但是這并不代表他連躲藏的能力都沒有了,他像個泥鳅一樣借着酒吧昏暗的環境,慢慢的與牛高雅拉開了距離。

這裏人多,不好放開步子跑,但若是離開了酒吧,去到外面的空地上,恐怕是更難躲藏。

何昔凝住了眼眸,漸漸發現他經過的人有幾分不塌太對勁起來。

他們大都開始故意往這邊靠過來,有人甚至都快要貼到了他的身上,那厚重的煙酒味是直往鼻子裏鑽。

何昔發現不對勁的時候其實就已經有點遲了,因為他要躲避突然從一旁冒出來的人,腳步就被拖住了,牛高雅離得他是越來越近。

半路加進來的人好像是把這個當成了一個樂子,他們都以為像是何昔這麽漂亮的小男生原本就是屬于後面追他的那個人,兩個人現在在這裏玩情.趣,他們橫插一腳,從中讨個樂子,是個很正常的事情。

最為過分的是,有人還幫着“圍剿”何昔,牛高雅明明看出來這些人誤會了,但是他卻不說,臉上還挂着扭曲的笑容。

“小家夥,你都這麽咒我了,還想要跑?”牛高雅喝了一點酒,屬于是把他平時隐藏起來的情緒與心思給無限放大了,甚至還包括無限的惡意。

牛高雅微微泛紅的眼眸死死地盯着何昔,唇角上揚的弧度越來越明顯,他非常享受把何昔逼入絕境的過程。

何昔轉過身來看向牛高雅,也不是完全就坐以待斃了,他一邊小心翼翼的向後退去,一邊瞟到了身邊桌子上的酒瓶,在比較是直接給牛高雅一個過肩摔會比較好,還是用酒瓶敲打一下他會比較好。

最後何昔還是選擇了酒瓶,他趁着牛高雅着急邁步子走過來的時候,反手抓起了酒瓶。

他的這個舉動的确挺大膽,但是他還沒有把酒瓶掄起來,就有人狠狠地倒吸了一口涼氣,仿佛看到了什麽勾魂的厲鬼,還是非常醜陋的那種。

何昔因為這短暫的失神,就讓牛高雅逮到了機會,伸手就想要把何昔給拉過來,他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到了何昔的身上,也就沒有注意到一道令人非常不安,并且帶着寒冬臘月的深夜裏才會有的那種令人望而生畏的寒意。

牛高雅原本信心滿滿,想着這一次何昔插翅難逃,等着他抓住了何昔,先要讓何昔對着他說一些好話,要是何昔不願意說的話,他一定會先把何昔吓哭,再讓何昔說給他聽,最後将人拉到廖成毅的面前,讓何昔給廖成毅道歉……

不過,如果何昔足夠乖巧的話,後面的那一項可以沒有。

不過,牛高雅的手指擦着何昔的領口而過,他的手只抓到一抹虛無缥缈的空氣。

他微微一怔神,鬼使神差的往何昔的身後看去,就像是被一種令他心驚膽戰的力量牽引着一般,随後他對上一雙冷若寒潭的眼眸,全身的血液好似被凍結了一般,有什麽東西瞬間就将他身體裏所有的體溫都給抽走了。

何昔後背碰到了一個微涼的物體,盡管酒吧內也開着空調,但是完全比不上他身後的接觸到的這個物體冰冷。

這種冷意讓人十分不舒服,像是進入到了飄蕩着濃濃陰氣的墳墓。

在他回頭之前,他先注意到了酒吧衆人的表情,原本還很喜歡湊熱鬧的人驟然安靜了下來,緊緊的閉住了唇,甚至還将眼眸垂了下來,好像是不願意與他身後的這個“東西”對視。

何昔低頭看了一眼搭在他肩膀上冷白如死屍的手,從上面實在是感受不到任何的溫度,他方才就是被這樣一只手給拽離原地的。

或許是那抹冷意滲透到了他的肌膚裏,讓他的感知也遲鈍了幾分,多了些許不真實。

何昔脖子咔咔的有些機械的轉動了一下,他也想要動作流暢一點,但是肌肉和血液好似完全被剝離了,想要讓他們重新配合起來就比較難。

心底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恐懼,不僅僅來自于他還沒有看清身後的那個東西,還因為周圍人前後對比太過強烈的變化。

何昔轉過頭來,先是見到了一片黑,他下意識的擡眸,一張完全不同的顏色畫着的奇異奢靡花紋的面具出現在他的視線中,一雙夾雜着冰霜的眼眸淡淡的望了過來。

那人的裝扮在何昔看來是稍微有點“奇裝異服”了,因為很少會有人穿着黑色的長袍在街上走來走去,還是比較複古的那張長泡,臉上的面具就更加吸引人了,不過對着那張面具盯得時間久了,就會有一種不舒服的怪異感,迫切的想要移開視線。

和一個陌生人靠得這麽近,身體本能的産生了一些排斥,并且還在不斷催促着何昔趕緊離開。

何昔剛想要動一下身子,但是扣在他肩膀上的手忽然一用力,雖然沒有弄疼他,但是他明顯感覺到面具人不太想要讓他離開。

“……”

面具後面傳來男人十分低沉沙啞的聲音,像是往粘稠的液體裏扔下去一顆小石子。

何昔眨了眨眼睛,他對外國語勉強懂一點日常用語,但如果是遇上偏僻又晦澀的詞語,他是一點都聽不太懂,最多只聽出了男人話中“我”和“他”兩個詞。

牛高雅屬實是有點酒精上頭了,他眯着眼眸,一種被人奪取東西的不快感在心中肆虐,這就導致他略微失去了一點判斷能力,同時也更加沖動做出讓自己後悔的事情。

“你也喜歡他?他……長這幅模樣,的确挺讨人喜歡的,這樣吧,你想要多少錢,我給你,染後你趕緊從我面前滾蛋。”

牛高雅見怪異的面具人沒有動作,他撇了撇唇角,皺起的眉頭寫着不耐煩,他想着既然面具人聽不懂他說的什麽,那他就自己動手呗。

何昔看到牛高雅有想要過來,身體下意識的就想要遠離,不過他肩頭上的手依舊沒有動,也沒有想要放他離開的意思。

瞧着牛高雅的手越來越近,何昔已經想到了待會就踩面具人的鞋一腳,實在不行就攻擊□□,想要逃脫還是有很多方法的。

但是牛高雅的手還沒有碰到何昔,就被人給阻攔下來了。

不單單是簡單的給攔下來,甚至還給牛高雅這段了,頓時凄慘的叫聲直沖何昔耳朵到腦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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