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貳

程凜燃從包廂出來被一個中年女人潑了一身紅酒,紅酒順着臉一直往下落直至被襯衣淹沒露出酒紅色的酒漬,讓一旁Alpha男人虎視眈眈。

那個潑酒的中年女人醉醺醺的抓着程凜燃的衣領破口大罵:“你這賤人,竟然敢勾引我老公,我打死你!”

周圍人因為突如其來的變故紛紛看下兩人這邊,秉承着吃瓜的原則并沒有人上前勸阻。

“這位女士,你認錯人了。”被莫名潑了一身紅酒的程凜燃沉着臉,語氣生冷。

人群外沒找到朋友的女性Beta在聽到熟悉的聲線後擠進來一把将醉醺醺的中年女人拉過來:“這位小朋友抱歉抱歉,我一個沒注意就讓她惹了禍。”

中年女人委屈的看向自己的朋友醉醺醺的打了個酒嗝,啜泣着:“我沒認錯,他長得那麽漂亮就是那個勾引我老公的那個賤人!”

“行了,少說兩句!”

中年女人被朋友罵了一句後哼哼唧唧的倒在朋友的肩膀上呼呼大睡起來,女性Beta無奈的一邊抱着朋友一邊從錢夾裏拿出一沓現金,愧疚着:”這些算是賠罪,實在是不好意思了。”

“不必了。”程凜燃用手擦了擦臉頰上的紅酒離開了衆人的視線。

女性Beta晃了晃睡在自己肩膀上的女人将她帶走,無奈的嘆口氣:“真會惹事!”

來到洗手間的程凜燃清洗着襯衣上的紅酒酒漬,因為沒有洗衣液的緣故所以酒漬并沒有因此減少,越洗越煩躁的程凜燃看着鏡子裏濕透的襯衣想着也不能就這麽出去思索片刻從褲口袋裏掏出手機想要讓郁珏将他包廂裏的外套拿進來。

剛拿起手機打開密碼的程凜燃聞到了一股十分濃郁的Alpha信息素而手中的手機直接摔在地上,程凜燃身體由于慣性差點跪在地上幸好手肘一直撐着洗手臺才沒有那麽狼狽的摔倒,程凜燃空出一只手捂着鼻子眉頭緊鎖:‘這味道……是Alpha信息素!'

程凜燃強打着精神聽到外面亂作一團,甚至聽到了打電話的聲音:“喂,醫院嗎?xx私人會所有一個未成年的Alpha剛剛分化,現場還有很多Omega……嗯,對,麻煩盡快趕來!”

程凜燃聽到了醫院、未成年Alpha分化的聲音,對于Alpha信息素敏感的程凜燃覺得此刻的洗手間并不安全,而且自己因為Alpha信息素的刺激好像有提前發情的跡象必須盡快離開這裏。

程凜燃快速撿起地上的手機護着腺體的位置跑了出去,雖然現在腺體上還有着抑制貼但也漸漸的因為溢出的信息素失了效,正在他離大門一步之遙的時候直接被身後的某個也想要離開的Omega一撞,直接撞在剛剛進入會所的客人懷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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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凜燃聞到了面前這個陌生男人身上有一股淡淡的白松香信息素好聞極了也只有S級Alpha才會有這種特殊的信息素味道,一方面心理作用的想要逃離,一方面生理反應的想要離他更近,這種異樣的情感把程凜燃折磨的冷汗直流。

旁邊的好友看到突如其來撞到男人懷裏的Omega震驚不已,結巴道:“阿栖!這,這Omega……”

傅與栖晦暗不明的看了一眼懷了嗅着信息素亂動的Omega愣了片刻後指了指懷裏的Omega,開口道:“那個……聶秋,我先走了。”

潘聶秋看了一眼Omega的後腦勺呆滞的點了點頭:“那……你路上小心。”

傅與栖将程凜燃帶出會所,如今晚上的天氣帶着些許悶熱讓程凜燃此時更加難受的朝着傅與栖懷裏拱着想要更多的嗅到他身上的信息素味道。

程凜燃擡起頭眼睛裏泛着水霧,臉頰紅彤彤的誘人極了:“放……放開我……”

這話說出口卻與他的舉動背道而馳,傅與栖攬住他的腰将他往自己懷裏帶了帶,薄薄的嘴唇靠在他的耳朵上頓時一激靈身體頓時軟了下來,磁性的聲線傳入程凜燃的耳朵裏:“乖,別動。”

這時門口駛來一輛豪車在傅與栖面前停了下來,傅與栖帶着程凜燃抱着他坐到後座上,而自己開了後面另一邊的車門坐了上來。

車上的保镖詢問道:“少爺,要去哪?”

崔祿眼睛不瞎看到少爺帶着一個Omega上了車,畢竟自家少爺從未帶過任何一個Omega回家因此并不能确定具體要去哪裏,萬一少爺真的對這個Omega有好感不是去酒店而是帶回家呢?

就在崔祿把所有的事情在腦海中過一遍的時候,傅與栖這時發話:“我們去附近酒店。”

崔祿:“是。”

崔祿發動車子時貼心的将擋板升起來隔開了前後的聲音,傅與栖看着身邊亂動的程凜燃将視線落在他沾染上酒漬濕透的白襯衣上伸出手搓了搓那濕透的布料,疑惑着:“濕了?”

“嗯……”程凜燃發出悶聲像是在回答他剛剛的問題。

“聽懂了?”傅與栖笑了笑。

好可愛的Omega……

這時手機響來電話聲,傅與栖掃了一眼程凜燃剛剛掉落在座上的手機上面寫着‘郁珏’兩個大字,程凜燃并沒有拿手機的打算,一旁的傅與栖拿起手機挂斷電話沒過多久又響起電話聲依舊是郁珏,傅與栖看了一眼直接靜了音,手機再次挂斷後鎖屏界面出現了微信文字。

傅與栖看了一眼旁邊将襯衣拽皺的程凜燃,拿起手機用他的指紋打開手機進入微信界面。

郁珏:【燃燃,你在哪,剛剛有未成年分化成Alpha,你沒受影響吧!】

郁珏:【燃燃剛剛我給你打電話你沒接,看到消息了嗎,看到了回我一下。】

傅與栖掃了一眼之前的信息後打了字:【沒事,提前走了。】

另一邊郁珏見與平時無疑的對話并沒有懷疑,松了口氣:【那就好,早點休息。】

傅與栖關上手機看了一眼旁邊不老實要摔下去的程凜燃抱起來讓他跨坐在自己腿上,程凜燃湊到傅與栖身上聞到了剛剛熟悉的Alpha信息素後更加燥熱湊到他的脖頸處找到散發信息素的源頭嗅着那讓他上瘾的信息素。

傅與栖環着他腰因為Omega一次次的撩撥青筋暴起托着他的臀部:“要摔下去了。”

傅與栖因為程凜燃突然靠近嗅到了他腺體處外洩的Omega信息素,那是一種淡淡的玫瑰花香氣但卻與平時的玫瑰花香氣完全不同,僅僅一點對于傅與栖來說都是極致的引誘這一刻的他強忍着Alpha想要标記Omega的本能。

而懷裏的Omega因為Alpha漸漸消散不見的信息素開始慌亂望着傅與栖稚嫩卻具有威懾力的臉,眼裏充斥着淚水委屈的開口:“信息素……能不能再來一點兒……”

“不行!”雖然态度堅決但紅着的臉暴露了他此時的真實情感。

程凜燃紅成蘋果的臉渴望的盯着他:“求你了……”

傅與栖:“……”怎麽還沒到?

此時車停了下來傅與栖立馬下了車透氣随後敲了敲駕駛位的車窗,崔祿将車窗落了下來。

傅與栖看了一眼後座嘆了口氣:“去把John帶到2401。”

崔祿點頭應答後傅與栖才打開車門将程凜燃抱在懷裏走進了酒店,懷裏的程凜燃并不安分直到在電梯裏傅與栖絲毫沒有威懾力的威脅着:“再亂動就把你扔了。”

程凜燃聽到威脅的話後便不動了将頭埋在他的懷裏聞着他身上濃郁的信息素,傅與栖就這麽抱着這個人形‘炸彈’走到了自己常年住的2401。

傅與栖将懷裏的人扔在床上或許是因為動作太大程凜燃襯衣上其中一個扣子直接掉在床上。

傅與栖看着崩開的扣子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将他的襯衣從身上扒了下來緊接着眼疾手快的将旁邊白色的被子蓋在程凜燃身上,做完這一切的傅與栖臉頰通紅的下了床打開空調。

因為空調吹來的冷風讓程凜燃和傅與栖兩個人都平靜下來,見程凜燃不踢被子傅與栖轉過身從旁邊的衣櫃裏拿了一件睡衣直接去了浴室洗澡。

John原本在大排檔撸串就這麽被傅與栖的直屬保镖直接‘綁’到酒店甚至手裏還拿着一瓶喝了一半的啤酒。

門外的John看了一眼崔祿當着他的面喝了一口手中的啤酒,說着一口不怎麽标準的普通話:“你也沒說讓我來幹什麽,我還穿着拖鞋呢!”

John趿拉着拖鞋示意他看,而崔祿看都沒看他那花襯衣短褲以及拖鞋的打扮,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少爺叫你來,你就必須來。”

“你怎麽這麽木頭呢?”John啧了一聲随後又因為崔祿的威脅漸漸收起來正經的開口,“我錯了不行嗎,別這麽看我。”

話音剛落門從裏面打開,傅與栖穿着黑色真絲睡衣手裏拿着毛巾看了一眼John身後的崔祿又看了一眼面前的John:“沒你事了,你走……你,進來!”

傅與栖拽着John進來将門關上,John一副大爺模樣巡查:“剛剛你害什麽羞呀!你辦事兒還叫我一起,沒想到你還有這愛好?”

跟逛街似的John注意到了床上紅着臉昏迷不醒的Omega,臉上寫滿了不可置信:“你都給人家欺負成這樣了才叫我來,你是禽獸嗎?”

John上前将Omega查看一番後尴尬轉過頭看了一眼傅與栖:“誤會了,要不要我給你道個歉?”

“不必了,你那嘴也說不出什麽好話。”

John不服的上前:“嘿,你這剛上大學的小屁孩還敢跟我頂嘴?我可是你大哥!”

傅與栖解釋着:“是堂哥。”

“堂哥也是哥!”

“随你怎麽說,看看他。”傅與栖轉過頭完全不想和這個幼稚的堂哥鬥嘴。

John左看看右看看随後起身看向傅與栖問着:“有抑制劑嗎?”

“有……他不是發情了嗎,抑制劑管用嗎?”

John白了一眼傅與栖:“人家只是有提前發情的前兆并沒有提前發情,不過再不打抑制劑說不定一會兒就要靠你了。”

傅與栖旁邊的抽屜裏拿出抑制劑老老實實的遞給John,命令着:“你打。”

“行!大少爺,你的暈血黑歷史還在我腦子裏記着呢!”John一邊打着抑制劑一邊調侃着純情少男弟弟,“白白撿了一個這麽漂亮的Omega,你要不叫我來不就得手了嘛,說不定過幾天老婆兒子都有了,你媽肯定開心的不得了。”

“別亂說話!”傅與栖嚴肅道。

John将空蕩蕩的抑制劑空瓶扔到旁邊的垃圾桶裏,拍了拍傅與栖的肩膀:“好吧,我走了!記得做好事兒要留名,人家知道你救了他說不定就以身相許了呢?!”

“……”

——翌日——

程凜燃緩緩睜開眼睛環顧着周圍陌生的地方立馬坐起來,肩頭的被子滑落下來露出他那白皙的上半身,程凜燃将自己裹在被子裏:“這裏是……什麽地方?”

他只記得才會所裏似乎有一個未成年的Alpha分化自己提前發情了。

程凜燃下意識的摸了摸後脖頸卻發現腺體上的信息素抑制貼也已經不見了蹤影……

難道他被Alpha标記了嗎?

被Alpha信息素包圍的恐慌感讓程凜燃寒栗不已,一想到自己已經被一個陌生Alpha标記眼淚就止不住的奪眶而出。

這時房門從外面打開長相俊秀的男孩看到程凜燃哭得泣不成聲的模樣小心翼翼的問:“你……怎麽哭了?”

程凜燃見還有人立馬裹緊用被子自己迅速擦幹眼淚,哭腔道:“你……标記了我?”

傅與栖從來沒有哄過Omega只能一個勁的搖頭解釋:“沒……沒有,昨晚我帶你看了醫生打了抑制劑,沒做什麽。”

“你……是誰?”

“我認識你。”傅與栖解釋着,“我是墨州大學的新生傅與栖,之前在開學典禮的時候見過一面。”

“我的衣服呢?”程凜燃記起了确實有這麽一個人瞄了一眼傅與栖尴尬的開口。

“衣服髒了,穿這個。”傅與栖紅着臉手忙腳亂的從外面拿了一個袋子裏面都是John早上買早點順便帶過來的衣服。

傅與栖上前将衣服放在地毯上看了看程凜燃,程凜燃也回看着他:“你出去。”

“哦……好。”傅與栖想起來昨夜把程凜燃上衣脫光的場景耳朵瞬間紅透了轉過身關好了門。

“那個……要不要我送你回學校?”傅與栖看了一眼客廳裏穿着整齊吃着早餐的程凜燃想到什麽解釋着,“我有駕照的。”

程凜燃看了一眼面前忐忑的傅與栖,開口拒絕:“不必了,我今天不去學校。”

傅與栖接着:“……昨天晚上有一個叫做郁珏的人打過電話,我沒有接,擅自幫你回了消息,對不起。”

“嗯,謝謝你昨天幫我,以後有什麽事可以找我。”程凜燃喝了一口粥起身,“我還有事,先走了。”

這句話程凜燃說的的确不假,昨天走秀結束而今天便是張老師回錦州的日子,他作為張老師這段時間的臨時助理必須去機場。

傅與栖看着桌子上的早點以及空蕩蕩的位置随即喝了一口自己的南瓜粥,這時John給傅與栖打了電話:“喂,怎麽樣,你這麽貼心,人家以身相許了嗎?”

傅與栖認真道:“……不許再開玩笑。”

“我都看出來了,你肯定是喜歡人家不然從會所到酒店的車上就标記了,還輪得到等我打抑制劑嗎?”

傅與栖沉着臉:“閉嘴!”

John完全不吃傅與栖這一套甚至剛剛的‘閉嘴’兩個字都如此的沒有威懾力,戲谑着:“被我說中了?”

“……”傅與栖不想理他直接挂斷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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