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章
第 5 章
這一頓飯吃得別提多開心，某人結結實實地吃了兩大碗飯，之後去廚房洗了碗。
下午那兩個大哥繼續看書，裴清遠自然還是陪着，他在家裏都鮮有這麽勤奮好學的時候，竟然用一整天看完了一本書。
自家那老哥還逗他，以前小弟在這裏從來不會這麽上進的，看來自己也應該發憤圖強一點，争取給小弟做個好榜樣。
到了四點來鐘，裴清遠被母上召喚回家吃晚飯，這才和那兩人告了別。
晚上繼續在家裏看書時，他收到了陳持陽發來的微信：“你覺得自己期中考試能進年級前一百麽？”
“……”裴清遠的手頓了下，還是回答，“我也不确定。”
“那你是希望你能考進呢？還是希望考不進好讓我給你補課？”
“……”怎麽總覺得這人問這個問題就沒懷什麽好意呢，裴清遠思考一下依然只得說，“我也不知道。”
他是真的不确定自己能否進入前百，也就意味着很可能會進不去，那麽便同樣意味着……他會需要那位學長來給他補課。
其實這件事本身除了有點小毛病之外總體上還是挺讓人高興的，畢竟讓那位男神學長來上課肯定比那幾個老頭好得多了。
“喲呵，那我明白了，等你考試成績出來之後再說吧。”
兩個人沒有再說，裴清遠又把這些話反複看了幾遍，為什麽那個學長的意思好像……
裴清遠心頭一凜，終于意識到了一件事。
那位學長是問他“希望”的情況，也就是說是不需要考慮事實的，而自己的那句回答很明顯是這兩個情況讓自己難以取舍，同樣證明了在自己心中讓那個男生補課已經和取得更好的成績來證明自己地位至少相等了。
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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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要是讓那位學長也想到這一點，指不定……
某人面上的溫度又開始持續飙升，都不敢再看手機一眼，慌忙拿過書來繼續看。
不過……其實……算了。
期中考試将在開學的第三天舉行，這之前裴清遠還是照常聽課複習，畢竟他還是要讓自己的分數更高一點，至少對得起自己。
期間他還是見過那個人一面，雖然有點不知該怎麽面對，對方對他的态度倒沒什麽變化，只是用力按了下他的肩，“很快就要考試了，加油哦。”
緊接着期中考試如期舉行，裴清遠自認為還是十分順利，見過的題目基本都能答上，所有的卷子都沒有出現任何空白。
第一天下午考試結束之後他收到那個人打來的電話，說要和他一起吃晚飯。
裴清遠自然不會拒絕，兩個人見面後那個人最先問的就是他的考試情況。
“挺好的啊。”某人也算“據實回答”。
“那就好。”陳持陽點點頭。
裴清遠看看他，其實也很想關心一句他考得怎麽樣，因為他們期中考試的時間相同，不過又覺得全校最不需要被問這個問題的也就是他了。
這時又聽那個人含着笑說：“你可是給我敬了茶正式拜我為師的，要是最後證明你并不需要我這個老師我一定也給你敬一杯。”
裴清遠也笑了，攤攤手，“反正啊，我是盡我最大的努力答題了，要是最後成績依然不理想只能說明自己沒有那個本事，敬茶拜師也是正常的，就是要麻煩陽哥了，給我補課一定很辛苦吧。”
陳持陽摟過他的肩，“沒事，反正你是我徒弟，不談辛不辛苦，如果你覺得過意不去可以請我吃幾頓飯啊。”
某人的心裏再次滑過暖意，“好啊。”
這場考試一共持續了三天，在裴清遠看來其實也不算難熬，反正到該做什麽的時間就做什麽，一丁點也不會為難。
終于等到全部考完時他走出考場，長長舒了口氣。
至此他的任務總算完成，剩下的……就交給時間吧……
輕快地拿出手機給那位學長發了微信，說自己要請他吃晚飯。
“這就當是提前感謝師父的教導之恩了。”某人接着又發過去一張笑臉。
難得進行了一次大考，裴清遠決定今晚要請那個人去吃點“有創意”的，也許……烤肉就是很不錯的選擇啊……
等待成績的這幾天裴清遠還是過得挺“暢快”，不過他能“發揮”的空間實在太少，最多是在周六又找那位學長和他一起去游樂場玩一次，并且是只有他們兩個人。
起先他挺怕那個人不同意的，但實際上在他說完之後那個人就馬上答應下來，還讓他有點不敢相信。
于是那天上午他就将某些“難忘”的感覺再次體驗了一遍，某兩個游戲都挑戰了兩次，而在每一次開始之前，那個人都會主動将手伸向他。
有的時候裴清遠真覺得呀，自己就和他一直在這場裏玩下去也挺好的，無憂又無慮，還有這樣的人來陪伴，這個世界似乎也再沒什麽值得追求。
……好吧，現實畢竟是骨感的，并且來得也不慢。下周二的上午裴清遠便拿到了成績單，開始看之前還閉上眼睛祈禱一下。
之後他深吸一口氣，從第一名開始看起，一直來到十二名才終于看到自己的名字，又向後去看年級名次，竟然是一百四十三！！
……好吧，這成績其實并不出他的意料，只是……
腦海中浮現出兩個男生的面孔，真的感覺特別對不起他們。
輕輕一嘆，裴清遠把成績單給老哥和陳持陽發了過去。
放下手機翻開書本，這下他的“自由之身”算是徹底結束了。
果然，裴林川很快給他回複：“嗯，考得還行，以後你就跟着你師父好好學吧。”
陳持陽也說：“考得不錯啊，晚自習你過來找我吧，我找個地方給你上課。”
裴清遠也只能給兩人都回一句：“是。”
強忍着在嘆一次的念頭，終究還是要經歷這一步，裴清遠以為會有奇跡發生，卻始終沒有得到幸運女神的關照。
實際上這也絲毫沒有超出自己的所料，而這幾天所做的所有“創造”都不過是“最後的狂歡”而已。
現在是不是可以安慰一下自己，其實幸運女神還是“眷顧”了的，畢竟馬上就要和那個學長上課了，那個人光是憑着那樣一張面孔就讓人很有興趣聽他說話。
那天下午裴清遠收到那個人的通知，晚自習之前先去和老班打個招呼，然後直接出來即可，其他的他已經事先處理好了。
于是到了那個時間點某人就先去找了老班，然後走出教學樓，在門口看到了那個人。
眼下這個場景還是讓人心裏挺有感觸的，畢竟是這位學長犧牲了自己的時間來給他補課，可是自己此時也不便向他道歉，只得問一句：“我們要去哪？”
“去北樓二樓。”陳持陽說。
他們學校一共有兩座教學樓，分別是西樓和北樓，高一高二在西樓，高三則在北樓，北樓的二樓自然是高三學生的所在地。
“你是怎麽和老師們說的？”裴清遠又問。
“很簡單，就說我要帶你出來學習。”那個人滿不在意地說。
“就這樣？？”
“就這樣，”那位學長笑得很是得意，“你不知道有種東西叫做‘好學生特權’麽？”
裴清遠……倒是有過耳聞，卻一定從沒有享受過。
“我給你上課的地方還是我的老師替我拿下的呢，打一個電話就能解決了。”
裴清遠再也沒話可說。
這是某人第一次在晚自習時間“正大光明”地出走，感覺還挺不同凡響。那位學長帶他來到北樓二樓走廊盡頭的一間教室，那裏沒有一個學生。
“這教室本來就是空的，給我們用用也算用得其所了是吧。”
裴清遠笑着應了一聲。
陳持陽示意他坐到第一排裏面的位置，自己在外面坐下，“先告訴我你是哪科考得最差？”
裴清遠并不是一個偏科的學生，所以每一科成績都還過得去，只是相對來說歷史最好，而物理就比較差，現在還只是高一上半學期，到後來物理肯定越來越難。
陳持陽看了一遍他的物理卷子，說：“你知道你哥給你制定的期末考試目标吧。”
“知道，是年組前八十名。”
按照裴林川的計劃，每次大考他都會給裴清遠定一個目标，達不到就要去補課，目标每次都會上升，這樣一直到高三……某人簡直不敢想象。
“我覺得挺好，有目标才會有動力嘛。我的計劃是我會從頭給你講你學得不太好的所有地方，所以你有哪裏不懂的一定要告訴我，把這些都弄明白了你的成績一定會提高一大截。”
“好。”
“那我現在給你講講卷子吧。”陳持陽說着把卷子翻到他第一個錯題的位置，“你認為你這道題做錯了是什麽原因？”
“……”裴清遠仔細想了想，“不會做吧。”
所以他只是随便蒙了一個答案上去。
“那不會做又是什麽原因？是老師上課時你沒仔細聽，還是老師從來沒講過？”
“……”這下某人有些尴尬地抓抓臉，“應該是我沒仔細聽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