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章
第 21 章
“我覺得，”裴某人開心地吃了下去，“這次應該是我來幫你涮了吧。”
老讓這人照顧自己還真有點不好意思……（咳咳）
“不用了，”陳持陽又把一片肉下了鍋，“你吃你的，不必管我。”
“哦……”
這樣的季節吃點火鍋果然是人生一大樂事，再加上那位學長一直在幫忙下菜，幾乎不用他自己動手，某人只需要大吃加大喝，沒過多久就汗流滿面。
吃下最後一口食物後他向後靠在椅子上，強忍着一個飽嗝。
“吃飽了？”對面的學長好笑道。
某人覺得自己也不需要回答，卻想到一件事，問他：“你下午打算去哪啊？”
“沒什麽打算，回家吧。”
“那，能不能陪我去……”呃……
某人一時間還真不知道應該說去哪，因為他也沒有任何打算，只是不想這麽快就和這人分開。
“去哪啊？”陳學長配合地問了一句。
“……”某人自暴自棄地看着他，“去一個我能和你待在一起又不會被別人注意到的地方。”
這樣自己才好……對他做一些事，而不會被別人發現。
那位學長還真仔細想了想，“好，你休息一會我就帶你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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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清遠頓了下，眼睫毛再次忽閃忽閃。
他對于那個人接下來要去的地方還真是充滿期待，陳持陽帶他離開了火鍋店，向左邊走去。
離開了溫暖如春的飯店，外面的冷風讓裴清遠全身一顫下意識地扶住身邊那人的手臂。
陳持陽看了他一眼，又一次摟住他，兩個人上半身都貼在一起。
裴某人心裏滑過暖意，笑意又要泛濫如海了，他還是只讓唇角微微上揚一點，說：“你是在家裏過年麽？”
“去我爺爺家，每年都是在他那過的。”陳持陽說。
“哦，我也是，三十和初一基本都不出門，我們只有初二才能見面了。”
“那也是啊，”陳持陽還輕輕一嘆，“那天就是你哥哥生日，我想不看見你也不行啊。”
“……”某人還真想踹他一腳。
走了沒多久陳持陽就讓裴清遠看向前方，于是某人知道了，這是一家零食店，距離火鍋店很近。
相對于之前的“午飯絕佳選擇”，現在的小店則更适合“下午茶”，裴清遠看到照片上就有一些小點心、奶茶什麽的，絕對是打發時間的絕佳場所。
兩個人進了門，這裏相對火鍋店來說就小得多了，座位也少一些，同樣有樓梯通向二樓，現在一層還沒有多少客人，陳持陽就随便找了張空桌坐下開始點餐。
他們的午飯都沒超過二十分鐘，裴清遠的興趣基本為零，那個人倒是點了一些點心，外加兩杯奶茶，然後吩咐服務生送到二樓的六號桌。
“走吧，”他起身對裴清遠說，“上二樓。”
二樓相對一樓竟是還要冷清得多，連一個人都沒有，不過這地方的布置挺有趣，桌椅上都刷了木頭紋樣的漆，看起來很像林中的小木房。
讓裴清遠有些意外的是這裏竟然只有五張桌，旁邊的牆上都标了號，那傳說中的六號……那位學長還在“堅定不移”地向前走着，自己也只能跟上。
結果就在越過最後一桌時裴某人終于看到了，五號桌後面有一面牆，而牆的另一面還有一套桌椅，标號為“6”。
這倒是相當有趣了，不知道的還以為這裏什麽都沒有，根本不會進來查看，而且這面牆很長，站在那一擋，裏面的人無論做什麽都不會讓人看見。
“怎麽樣？符合你的要求不？”那位學長笑着說。
裴某人沒有答話，而是雙手攬過他的頸項，擡起頭吻上他的唇。
“……”
他承認自己想念這個動作已經有幾百年的時間，這次和他見面後卻一直沒有機會，現在終于可以得償所願了。
兩人唇舌交纏，難舍難分，難以言說的甜蜜溫存，裴清遠盡情享受着，直到兩人都難以呼吸才被迫分開，他又傾身依偎在那個人身上，抱住他的腰。
每一次和他在一起都會覺得時間太過短暫，而分開後卻又是那般的漫長煎熬，這種心情完全不由自己做主的日子究竟何時才是盡頭？
過了一會他放開手，拉着那個人到同一邊的位子坐下，“陽哥，你和我坐一起吧。”
兩個人每次吃飯都是相對而坐，那樣自己便只能看到他而無法觸碰，此時就很想任性一次。
陳持陽沒有拒絕，于是裴清遠第一次坐在這個人身邊，開心地又一次抱住他。
那天下午兩個人便待在這裏，除了服務生送了一次餐之外沒有任何人來打擾，盡管二樓後來也上來一些客人，裴清遠喝着奶茶，和身邊的人談笑，時不時還會親他一下。
這個念頭仿佛無法滿足一樣，隔一會便會冒出來，哪怕剛剛結束還沒超過一分鐘，他也沒有刻意壓抑自己。
之後的一段時間兩人還是經常會見上一面，裴清遠會到那個人家裏，或者約個其他地方。很快到了二月份，過了立春，有一次兩個人又一起在咖啡館閑坐時，裴清遠說自己現在悠閑的日子應該很快就要結束了。
“哦？”陳持陽好奇道，“為什麽？”
“因為馬上就要小年了啊，我媽說明天讓我陪她上街買年貨。”
此時距離小年也就只有五天時間。
“挺好，”那個人喝着咖啡來掩飾笑意，“陪老媽逛街嘛，多好的事。”
裴清遠白了他一眼，這人真是，自己不需要陪母上逛街就笑話自己，祝他有朝一日會被老媽拉着出去逛上三天三夜！
又不免想到了以往陪母親大人逛街時那“慘烈”的場景，好像女士們在逛街時都感覺不到累，最有問題的是光看不買，晃了十多家店才買上一件衣服。
“好了，”那位學長在他肩上拍拍，“就當是去鍛煉身體了。對了，我還想問問你情人節有什麽安排麽？”
“……”某人愣了一下，這才想起那個節日還真的快到了，就在小年之後的第三天。
不過這個節日歷年來在他心目中都沒有任何存在感，因為沒有情人，不過也讓他無法忽視，因為自家父上母上是會過的，還曾午夜零點出門直到二十四點五十九分才回來，弄得他那天的一日三餐都靠自己解決，差點有了報複社會的念頭。
眼下聽這人的意思……“難道你以往的情人節都有安排麽？”
“這個不一定，要看心情，”陳持陽說，“我還和林川一起過過情人節呢。”
裴清遠：“……”
這也真是夠有創意的了……
等等……
他看着那個人，試探地道：“那你現在問我……是想和我一起過情人節麽？”
陳學長點點頭，面帶微笑，目光柔軟，“如果你願意的話。”
“……”裴清遠一把握住他的手，興奮得要飛上月球，“我願意！”
……呃……這句話聽起來怎麽……
“好。”陳持陽湊過來在他臉上親了一下。
第二天上午裴某人就被自家母上帶着上了街，這個過程他不想多說，等到晚上他在卧室一邊泡着腳一邊就對那個人“哭訴”。
其實苦難并不可怕，忍一忍就過去了，可怕的是它還沒完，今天結束後還有第二天，并且還會持續幾天。
陳持陽笑着安慰他，沒事，也就這幾天而已。
終于熬到了小年，裴清遠在家裏陪父上母上過完了節，那之後他就要開始準備接下來的“西方節日”。
對于那個人竟然會找他一起過情人節這一點，裴某人……一直都是提醒自己不要多想的，畢竟人家很明顯是沒有情人就退而求其次來找朋友，自己自作多情也沒啥意思。
當然這卻并不妨礙他對那一天抱有美好的幻想，畢竟兩個人一整天都是要待在一起的，光這一條就足以讓自己浮想聯翩。
他沒有去策劃那一天究竟要做些什麽，因為那個人說自己都會安排好，他只要準時出現即可。
于是某人就只負責各種幻想，晚上還做了不少美夢。
情人節當天，裴清遠穿上新衣服新鞋，還理了個更加精神的發型，走到客廳時突然聽到自家母上的聲音，“嘿，你要出門麽？”
“……”某人的心裏“咯噔”一聲，這是不是老媽第一次在情人節這天注意到他？以往這位女士是根本不會問他這天有什麽安排的，因為自己策劃就夠忙的了，根本顧不上他，如今卻是難得的他在她之前出門。
“是啊，”裴清遠站住，微笑着轉向她，“我去過情人節。”
母上的表情倒沒什麽變化，“你談戀愛了？”
“沒有啊，”某人自然也對答如流，“我和朋友一起過。”
他不打算告訴老媽那個人是誰。
“是這樣啊，”母上笑了起來，“我看你這打扮還以為你要去相親呢。好了，你去吧。”
今天的天氣還是有些冷，并不太适合出門，裴清遠來到街上時卻看到依然是人來人往絡繹不絕，大多數商鋪為了這個節日還是做了很多準備，比如說贈送小禮物，開出一些優惠等等，裴清遠就在錦華大街的入口看到了那個人。
